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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是人类最无法忍受的酷刑之一。
唐阳羽的手术刀给伤者带来的疼痛至少是受伤疼痛的十倍，
满清十大酷刑当中最令人闻名丧胆的恐怕就是凌迟了。
在华府，关于凌迟的文字记录，最早出现在唐朝。在房玄龄、魏征、长孙无忌总撰的《五代史志?刑法志》中，有“轻刀脔割”一句，说的就是凌迟。《五代史志》记述的，是晋朝和隋朝之间那段小朝廷频繁更迭的时代，史称“南北朝”。其间，河北有个小朝廷，号称“东魏”。但魏帝无能，大权掌握在高澄元帅手里。高澄是一帅哥儿，鲜卑人和汉人的混血儿，他去江苏打梁朝，活捉了徐州总督兰钦子京，强迫他做首席厨师，兰钦子京不堪打骂，终把高澄杀死在床下。高澄有个弟弟，叫“高洋”，奇丑无比，能征善战，喜欢酩酊大醉之后去闹市裸奔。高洋
接过哥哥的权柄，把兰钦子京那伙儿梁朝遗党“轻刀脔割”，头颅做成一套精美的酒具。这便是第一次载入史册的凌迟事件。
后人常说，关于凌迟的记载始于北齐皇帝高洋，这不对。高洋对梁党“轻刀脔割”之后9个月，他才废魏帝，另建“北齐”小朝廷。准确地说，凌迟第1次被文字记录，始于东魏权臣高洋。凌迟经过混乱的南北朝，又经过短命的隋朝，在传说中仁慈的唐朝也有记录。比如说，706年，德静王武三思私派大法官周利贞去海南定安县，假传唐中宗旨意，处决昔日的平阳郡王敬晖，周利贞公报私仇，命人把敬晖绑在大榕树下，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不过，唐朝确实别有气象，懂得一个好的王朝必须慎于死刑，所以745年，也就是李白再婚的那一年，唐玄宗甚至考虑要废除死刑。遗憾的是，安史之乱改变了一切。叛乱中，燕朝皇帝安禄山在洛阳劝降，常山市长颜杲卿和军事部长袁履谦不为所动，被绑在天津桥上，零割处死。有道是，乱世用重典，自安史之乱起，唐史中有了不少凌迟记录。此时，
凌迟仍是私刑，没有写入法典，甚至“凌迟”2字尚未产生，只做“脔割”或“剐”。唐灭后，中国大乱，史称“五代十国”，凌迟盛行。
当然处于迷雾森林之中的原始部落不会懂得外面世界的凌迟处死是何等残忍。
在他们看来小通作为半兽人直接吃人肉喝人血已经是最残忍的了。
这当然惨然，因为通常小通吃人的时候可不是杀死，他要吃新鲜的，即便已经吃掉了一只胳膊可是被吃的人要活着才行，因为这样才能保持肉质的鲜嫩可口。
否则人死了，尸体变得冰冷和僵硬，那还怎么吃？
那吃起来岂不是很无趣？
那还不如直接用大锅煮了吃来的更好了，迷雾森林之中的原始部族也早就学会了生火和吃熟食，这点还是跟野蛮人有着明显区别的。
手术刀一刀刀割下去，因为箭头很深很深，几乎要穿透兽通王的身体。
“外面人，这是你早就谋划好的诡计，你这是再给我动刑。”兽通王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唐潇的手术刀，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肯错过，他很坚强，坚强的有些让人不可置信。“你从未去过外面的世界，对吧？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唐潇的表情轻松，因为他不是挨刀子的那个人，他是动刀子的那个人。作为外面世界最出色的外科医生，在别人身上动刀子的时候他总是十分
轻松，完全体会不到伤者和病者的痛苦。
当然通常都是在有局部麻醉和全身麻醉的情况下。
像眼前这种没有麻醉直接下刀的情况也有，但是极少极少。
往往这种时候他更喜欢把没有麻醉就手术的人打晕，或者自己戴上耳塞。
他不愿意听见病者的哀嚎。
不是害怕，而是觉得很吵。
兽通王看着他，“你的蓝面语才刚刚学会，但是不错，学的很快。兽翌如果有你一半的智商我早就把兽语城堡交给他掌管，可惜现在他却被刚刚见面的外来人蛊惑，一心想着杀我……”
兽通王的话不是猜测也不是恐吓，而是十分肯定，这让唐潇有些吃惊，因为这是他跟兽翌之间的秘密，兽翌就是想忏悔也没有时间单独跟兽通王说出来。
他一直在场。
“果然，敌人眼中的兽通王并不是最真实的那个，只有亲眼见了才知道你才是那个应该一统迷雾森林所有部落的那个人。”
“这么多年，你早就有机会剿灭整个蓝面部族，为什么一直都没动？”
唐潇一边下刀一边跟他聊天，他下刀自然准确绝不拖泥带水，不像是在手术，倒像是在兽通王的身上雕刻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你的巫术很好，我从未见过这么治伤的巫师。”
“蓝面部族能够存活到现在是因为我不喜欢杀人，你信么？”兽通王冷笑一声，给出一个让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答案。千人斩万人斩抬手就杀人瞪眼就屠城的兽通王居然说自己不喜欢杀人？
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是什么？
可是唐潇却点头，“嗯，我相信，或者你只是不想自己亲手杀人，你老了，更愿意在你的后宫享乐，更愿意看着你的儿子小通到处去杀人，吃人，对么？”
兽通王并不回应，没做任何解释。
因为他是兽通王，骄傲而高傲的兽通王。
根本不需要解释。
唐潇咧嘴笑笑，“我还是继续给你讲讲凌迟处死的故事吧，也许你听了以后会模仿，也许以后你会稍微收敛一点自己的残暴，因为你的残暴也许早晚有一天会被还到你自己的身上，例如现在……”“《宋史?刑法志》记述，“凌迟者，先断其肢体，乃抉其吭”，先打断胳膊腿，省得犯人挣扎，尔后直取咽喉，省得乱喊，最后再分8刀、24刀、36刀、72刀、120刀把罪犯剐死，刀数少，属于肢解活人，
刀数多，是正宗的凌迟。”“到了明朝，凌迟技术登峰造极，炉火纯青，刽子手们一致认为，一片片切肉比连筋带骨剃割要省力，犯人持续疼痛时间长。他们变得十分讲究，像外科医生一样精细。行刑时，有门徒为他们端着托盘，盘中放着一组组工具，每一组由1把小刀和1只钩子组成，分别对应不同的肌肉组织。其基本手法是，用小钩把皮肉勾起，每刀只割下指甲大小的一片。有时候，他们会用渔网勒住死囚身体，用利刀削去突出
来的肉包。从刀数上讲，明朝凌迟已发展到千刀以上，达到“千刀万剐”的地步。”“正德皇帝杀大太监刘瑾，要求“凌迟三日”，锉尸枭首，司法部张文麟笔录如下——过官寓早饭，即呼本吏随该司掌印正郎至西角头，刘瑾已开刀矣。凌迟刀数，例该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每十刀一歇，一吆喝。头一日例该先剐三百五十七刀，如大指甲片，在胸膛左右起。初动刀，则有血流寸许，再动刀则无血矣。人言犯人受惊，血俱入小腹小腿肚，剐毕开膛，则血从此出，想应是矣。至晚，押瑾顺天府宛平县寄监，释缚，瑾尚食粥两碗。反贼乃如此。次日押至东角头。先日，瑾就刑，颇言内事，以麻核桃塞口，数十刀，气绝。时方日升，在彼与同监斩御史具本奏奉圣旨，刘瑾凌迟数足，锉尸，免枭首。
受害之家，争取其肉以祭死者。”
“剐3357刀，每10刀歇1次，生怕刘瑾昏死而不知疼痛，得把他叫醒。”
唐潇并不太擅长讲故事，生涩，没有感情。
可是原本一点都不害怕疼痛和手术刀的兽通王却开始冒汗，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一直流到脖子上，又从脖子上流到那洁白的虎皮上面，很快虎皮就被浸湿。
他害怕了。
因为他害怕这个外来人此刻在他身上进行的就是他嘴里所讲的外面世界的凌迟。
他不说话，也不再有笑容，咬紧牙关，硬挺着。
当然他眼里也开始出现杀气，他在防备，一旦这个外来人对他的生命有了真正威胁，那么他绝对要先一手把他掐死。
他是兽通王，老兽通王，人们总愿意在他的前面加上一个老字，在迷雾森林的部落之中他的确老了，可是他仍然是迷雾森林之中的第一勇者。
小通最多只算是兽语城堡的第一勇者而已。
跟他的老子差的还有些远。
受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要是杀死眼前这个外来人并不难。
但是他要保命，只有他能救活他的命。
这一点他相信和坚信。
这也是他的能力，他很会看人，哪怕只是隔着城墙和人群只看了那么匆匆一眼，也能辨别。
“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呼了口气，因为箭头已经被取了出来，取箭头的时候并不疼，他确认是这个巫师的巫术的确高明。
“我什么都不要，对你我一无所求，因为你杀小通我救你，这本就是我的承诺。”
“外面世界的人不是人人都能信守承诺，可也不是人人都会背弃承诺。”
“好了，今天的治疗到此结束，给我安排最好的食物美酒还有女人，我要好好的放松一下，明天这个时候第二次治疗才会开始，如果我是你就一定咬牙熬到那个时候，呵呵。”唐潇很随意的用人家洁白的虎皮擦擦满是鲜血的双手，一脸轻松的跟人家要吃要喝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