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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妍汐刚从震惊中回过神,赶紧摆了摆手,“爷爷,我不能要您的股份。”
刘丽萍赶忙跟着说道,“爸,白妍汐她不要,您就别费那个心了,还有,她和思年结婚三年都生不出孩子,肯定身体有问题,我当初就说了,像她这种女人娶不得,您老就是不听,结婚当晚还出了那档子事……”
刘丽萍还没说完,就被康振业打断,怒斥,“够了,当年的事我说过不许再提,还有,我做出的决定,容不得你多插嘴!在这家里,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哼!”
刘丽萍张了张嘴,硬生生的把剩下的话咽到肚里去,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过了许久,康思年冷冷的说了句,“爷爷,您要是想要重孙,我可以找别的女人生,总之,我是不会让白妍汐怀上我的孩子。”
康振业面色一沉,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愤怒的朝康思年丢去,要是换作以往,康思年早就躲开了,但此刻,他不会妥协。
“啊!”的一声,就在烟灰缸快要落到康思年的身上时,他身边的康雨馨迅速扑到了他身上,烟灰缸落到了她的肩头,她疼得发出一声惊叫!
“雨馨!”康思年紧张的唤了一声,向来冷漠的脸上,出现了裂缝,白妍汐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心疼与怜惜,那种神情,根本不像一个哥哥看妹妹。待白妍汐仔细看过去时,康思年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只是抱着康雨馨的手背上,青筋突了起来,似是狂风暴雨的前兆。
康雨馨泪眼婆娑的抬头,她柔柔的看着康思年,轻声说,“哥,我没事,你别担心。”
“怎么会没事?那么大个烟灰缸砸到身上,肯定青了,走,上楼去,妈跟你看看。”刘丽萍不悦的瞪了白妍汐一眼后,拉起康雨馨的手,朝楼上走去。
康思年起身,本也想跟着过去,康振业却让他留了下来。
“我刚刚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你若是不好好跟汐汐过日子,你将会一无所有。”康振业冷生声说。
康思年抿了下薄唇,他冷声道,“爷爷,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那么喜欢她?她是个残花败柳,一碰她,我就觉得恶心!”
白妍汐听着康思年无情而伤人的话语,她的一颗心,似是被利箭射得支璃破碎,她站起身,郑重的对康振业说,“爷爷,您的好心我知道,但我真的不需要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思年他如果不愿意和我生孩子,我愿意成全。”
康振业皱眉看向白妍汐,“汐汐,你这什么意思?”
白妍汐忍着难受,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如果思年要离婚,我可以签字。”
“不行!”康振业立即否定,捂住胸口,情绪激动的咳了起来。
“爷爷,您别激动……”白妍汐赶紧替康振业抚了抚胸口,康思年见老爷子面色不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眸光幽暗的瞥了白妍汐一眼,似乎有些不相信,她会同意离婚。
康振业握住白妍汐的小手,他说,“以后不准轻易说出离婚二字,爷爷年纪大了,心脏受不了刺激。你能答应爷爷吗?”
白妍汐有些为难的点头,这几年,她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爷爷真的对她很好。好到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老爷子受到一丝一毫。
吃晚餐时,康振业提出让白妍汐和康思年在老宅里留宿一晚,康思年竟然意外的没有反对,这让白妍汐有些不知所措。
坐在软榻上,白妍汐微垂着长睫,耳边时不时传来浴室里的哗哗水声,双手绞着衣服下摆,显得有些不安与紧张。
她和康思年虽是夫妻,但同处的机会却少之又少。过了一会儿,康思年走了出来,白妍汐抬头,看到他的样子后,清秀的小脸,蓦地变得通红。
康思年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身材健硕而挺拔,麦色的肌肤,在白帜灯光下散发着健康魅惑的色泽,晶莹的水珠从黑发上落了下来,一滴滴流到他胸口,再慢慢随着平坦而结实的小腹没入那条白色浴巾内……这样的画面,是白妍汐从没有见过的,她越发显得紧张起来。
看着白妍汐如七月骄阳般红艳的小脸,康思年冷声道,“别一副没见过男人的样子,看着令人恶心。”
白妍汐心脏一抽,她闭了闭微微发红的眼睛,再抬头看向康思年时,已恢复了平常,她用平静的声音说,“我们能好好谈一谈吗?”
“谈?哼!”康思年嗤笑,“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你别以为有爷爷撑腰,你就能坐稳康太太这个位置?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呐,哈哈哈!”
“康思年,我是喜欢你,但我从没有想过要用婚姻来束缚你,你如果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向我求婚?为什么要让我嫁给你?”压抑在心里的疑问,她终于问了出来,在新婚之夜发生那种不堪事之后,她也考虑过离婚,但爷爷和他都没有同意,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慢慢接受她,但现在才明白,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哪怕是一丁点也没有!
在康思年心中,白妍汐一直是个有心机的女孩,别看她外面清秀柔弱,她能将老爷子哄得团团转,足以证明她不简单。他绝不会被她楚楚可怜的外表所蒙骗。
“白妍汐,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我有爱的女人,她回国了,我决定给她一个名份。”
康思年拿起搁在床头的烟,点燃后,眯起眼一口口抽了起来,白色烟圈朦胧了他的轮廓,冷硬的面庞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他继续说,“这一次,我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也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她。”
康思年不屑的看了白妍汐一眼,继续抽他的烟。
白妍汐指尖紧紧掐着掌心,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可是康思年的话,还是让她觉得心脏处有把锯刀在剧烈拉扯,疼得她体内的鲜血翻涌,脸色发白。
好半响,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她……是谁?”声音喑哑得连她自己都快听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