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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司戊娇娆的笑了起来，隐约间，月绮歌似乎闻到了一种让人神志昏沉的香气，这种香不像是自然的花香，更像是……
是什么呢？有点说不上来，可她在被香气迷惑的时候，却又有一份清醒。
司戊变得深紫的眼眸中快速的滑过一丝疑惑，怎么还能保持清醒？难道已经得到了神兽灵识的庇护？
这种疑问在心里盘旋的时候，他也放柔了声音问道：“你灵魂和身体……为什么不相符？”
“什么？”
她的瞳孔紧缩了一下，让司戊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你不是月绮歌，是谁？”
她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说道：“我是。”
“那你飘忽不稳的灵魂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一些有点能力的大妖，采取夺舍之术时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绝对不可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更别说你这个身体还是个人类，难道是失误了？”
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左右转了转，“莫不是我狐族中已经隐世的大妖看上了这张脸给夺舍了？”
妖的寿命随着修为增长，却很少出现有万年的大妖，有的大妖会选择分出灵识来延续，有的则是会采取夺舍之术。
只是夺舍代价太大，而且成功率很低，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妖去用。
再说了，活那么长时间腻不腻，他活了几百年都嫌长，做妖界第一美人的同时还要看到那些长得丑的歪瓜裂枣很烦很累的好吗？
月绮歌听到他的话，就觉得自己没必要想太多，这人不但爱美臭美，还喜欢脑补。
她还什么都没说，他自己就把他的猜测给说出来了，如果她不顺着说下去，那岂不是很对不起他？
“你很在意这个？”
“那倒不是……”司戊松开手，顺便撩了下头发，斜睨着她，道：“虽然说我的灵果能够帮你稳定一下灵魂，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想要稳住就得收集点东西做成药丸给你吃下去，那太麻烦了，想到出岛就要看到那些丑到姥
姥家的东西们，我眼睛就疼。”
“你可以闭着眼睛去找。”
“不要～”
已经拿着个东西给自己修指甲的男人挑了挑眉，就连这样的表情都能被他做出一种让人惊艳的感觉来。
“那我灵魂不稳定的话，会死吗？”
“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死的，你灵魂抽离的话，它应该会烂掉吧。”司戊转过头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没看到恐惧和担忧时，道：“你不害怕吗？”
“你知道你撒谎的时候脚丫子会晃吗？”
她平静的一句话直接让翘起二郎腿的司戊把腿给放了下来，颇为矜持的端坐着，手里修指甲的动作未停，“我没有撒谎。”
“撒谎的时候你还喜欢没事儿找事儿。”修指甲的动作一停，瞪了她一眼，“你的身体吊着一口气，灵魂离开的时候也等同于是死了，另外，你灵魂虽然强大，但是这具身体不行，内伤那么多，除非找到一些天材地宝给你养起来，不然你有生之年
都别想拥有魂力。”
“对了，你灵魂之所以不稳，就是因为你灵魂强大，身体承受不住，如果这身体是健康的，倒不是什么问题。”
说完，就继续修起指甲来。
月绮歌因为司戊的话陷入了沉思，她看着他，道：“你帮我，我让你变得更漂亮怎么样？”
司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面镜子，镜中倒映的人脸上没有任何瑕疵，指腹丝滑般的触感让他非常满意的眯了眯眼睛，“我还能更漂亮？”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虽然是妖，但大部分时间还是以人类的形态活动吧？ ”
“继续说～”
“我给你画出好看的衣服，你自己找人去做，穿出来的效果若是不满意，那我也不需要你来帮我找那些能够稳固我灵魂的东西了，怎么样？”
“区区一个人类……”他收回镜子，“竟然敢跟我谈条件？”
“哦，那你继续穿这种外面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衣服吧。”
“……一抓……一大把？”
受到打击的人扯着自己的衣摆凑到月绮歌的面前，“这可是百年冰蚕丝制成的衣服，你竟然说……一抓一大把？”
“料子不错，就是款式不行。”“你……好，你画出来，我让泉一去找人做，穿出来不好看，我就让你……”司戊想了想，本来要取她性命又或者是饿她几天，让她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可一看到她那张脸，到嘴的惩罚就变成了，“围
着灵凤岛跑一圈。”一直在旁边守着的泉一知道他的这位主子最讨厌别人说他不好看，就算是穿的衣服或者是带着的饰品都不能说，原以为他已经有发怒迹象的主子会让他把这个人类挂在树上或者是做别的什么，却没有想到…
…
只是罚跑？
还只要跑一圈？
曾经他年少不懂事说他主子腰间挂着的玉佩颜色不纯就被他主子勒令围着整个狐族的森林跑了十几圈！
还不准用妖力，导致他跑了几天几夜，那会儿他都以为他要变成一只瘸腿的狐狸了……
难道是因为主子年纪大了，变仁慈了？
毕竟一两百岁不能跟现在的九百多岁相比。
“泉一，去弄点画画要用的东西回来。”
“是。”
泉一走后，司戊看着月绮歌，直到他的视线让她感觉不自在的开始玩手指的时候，他才略带满意的哼道：“你就这么信我说的那些话？”
月绮歌一愣，但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司戊每次说话的时候，都会看着她的眼睛。
她觉得，拥有那么纯粹温和眼神的人不会太坏，顶多……喜欢恶作剧一点？
“你为什么不说话？”
司戊这会儿又拿出镜子开始照着自己的盛世美颜，感叹自己为什么这么漂亮，让他忍不住都想跟自己的脸过一辈子。
月绮歌看他那陶醉的模样，道：“我觉得长得好看的人都不会太坏，再说你漂亮到连耀眼的繁星都皆为尘土，必定是个好人。”被夸的人，顿时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