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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拒见
电闪雷鸣，风起，云涌，大雨倾盆而下，盘旋在焱城的高温得到缓解，雨后，空气中飘散着一丝丝清凉的混着青草的味道。草木更绿了，花儿更鲜艳了，连人们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很多。
位于郊外的一处宅子，临着焱城的凤凰山，此时异常的安静。
屋外，立着一位安静的女子，撑着一把纹着青花的雨伞，身形站的笔直，眼睛一眨不眨往宅子里瞧。她的身子放佛和身后的凤凰山融为一体，有着别样的和谐，美好。
四大助理环绕在寰烨的身旁，等着他的决定。
篱笆先忍不住：“老大，季小姐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
寰烨瞥了他一眼，翘起二郎腿，慢悠悠的道：“是吗？那就继续等着。”
文竹，索菲看了一眼自家老大，再看了一眼篱笆，有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竹篮则眼观眼，鼻观鼻，站立的姿势那叫一个标准。
篱笆内心吐槽：“老大对付季家不就是因为季小姐吗？现在人家已经站在门口了，老大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灵机一动：难道是近乡情更怯？
“呸呸呸……”篱笆很快自我否定：“这什么鬼想法？”
季以沫安静的站在门外，偶尔好心情的望望凤凰山的美景，不慌不忙。同时心里思索着，怎么说服里面那个阴晴不定的人。
她可不认为自己现在这幅有瑕疵的容貌可以吸引里面的人，当然她也不屑这么做，除非逼不得己。
天色渐渐暗下来，凤凰山在傍晚的雾气中时隐时现。
寰烨慢悠悠的吃着精致的西餐，四大助理立在一旁，静静候着，等着他的决定。
索菲手心里全是汗，不时朝着外面张望，又似乎在无意中瞟到老大，想从他的表情看出对季以沫的态度。
文竹淡定站在一边，放佛早预料到这种情况一般。
这种事情不属于竹篮的工作范畴，因而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只有篱笆，站立不安，很想再次发声，可一接触到老大的眼刀子，瞬间怂了。
一顿饭，一个人，吃了将近两个小时。
吃完，寰烨慢慢的擦着嘴角，擦完，对管家爷爷只简单的说了两个字：“不见。”
四大助理的眼睛刷刷的齐齐看向寰烨。
尤其是篱笆，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的老大，放佛不认识他一样。明明之前一直想让人家过来看他，结果人已经到了门口，晾了一天，还不见。
寰烨看了篱笆一眼，篱笆顿时将想出口的话语咽了回去。
见林叔准备出去，赶紧追上。
林叔推开宅子的大门，天空明明已经不下雨了，可立在门前的女孩还打着伞，静若的空间中，放佛他推门发出的声响，都没有打扰到她。她似没有觉察，林叔看了季以沫一眼，总觉得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似乎，好像比之前安静了些。
“季小姐，请您回去吧！”他道。
季以沫回神，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腿脚，慢悠悠的收起伞，然后才看向林叔，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管家。
“林叔好。”她礼貌回道：“那就不打扰了。”
转身，准备离开。
后面的篱笆看的惊奇，难道不应该再坚持一下什么的，这么干脆的离开，老大会伤心的好吗？
他赶紧挡在季以沫面前，笑哈哈的道：“季小姐，老板今天有其他的客人，明天你再来。”
“好的。”季以沫无所谓的答应着。
篱笆让开了身子，季以沫准备离开，站了一天肚子都快饿扁了。
在季以沫的身影快消失的时候，篱笆还不忘提醒：“不要忘了哦。”
有他这么尽职尽责的手下吗？老大应该给他发特别努力奖。
寰烨此时还保持着之前的动作没有变，旁边站着剩下的三位助理，索菲心里暗暗高兴，看来那个季以沫在老大心里也没有多少地位嘛！
“老大，不要忘了我们这次来焱城的目的。”她提醒。
文竹则大约猜到了老大的想法，他明白老大并不是不想见季以沫，而是不想这么容易的就妥协，所以他不说话。
竹篮则和往日一样，保持着该有的警醒和一份事不关己不参合的心态。
寰烨看了索菲一眼，没说话，索菲在其他事情上很精明，可是一旦碰到了在他身边的女人，就变得迟钝，且善妒。
这点寰烨还是看的很清楚的，可以往的女人罢了，至于季以沫，在他的兴趣还没有完全失去之后，他并不想看到她出现什么人为的意外。
“约束好你自己。”他淡淡道，声音并不大，可听在索菲耳里，心里却咯噔一下，觉得老大的话中有话。
虽然没有完全领会，可是不忘表态：“知道了。”
季以沫走了之后，篱笆和林叔一起进来，远远的就听到篱笆那喋喋不休的声音，放佛魔音一般，却又奇迹般的将这一处所笼罩的冰冷气氛暖热。
篱笆一到寰烨跟前，就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老大，你不知道季小姐多么可怜，站了一天，腿都肿了，而且一天没吃饭，脸色苍白的跟女鬼一样。”
“呸呸……呸……”篱笆赶紧改口：“怎么能说是女鬼呢？明明是天仙，应该是不沾染凡间俗物的仙子。”
是的，季以沫给篱笆的感觉就是这样，清冷且有距离的，这种冷不像老大的冷酷，也不像其他人的冷，因为它不会让你感觉到寒冷，而是一种舒服，可在舒服之外却又克制的和她保持着某种距离。
他也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反正不是之前的样子了。
“真的，老大，你该见见的。她好像变得比之前更加漂亮了，虽然她的额头上疤痕还没有消失。”
寰烨一直没有吭声，他对季以沫的印象其实停留在那天晚上她的哭泣上，让他这个从来不会心软的人对她生出了恻隐之心，且真的放她离开。再之后是一个蒙着面的女子，像她，又不像她。
所以，他其实并不能体会篱笆说的关于季以沫的清冷模样。
只是最后，回了一句：她还会来的。
笃定而霸道，他撒下的网从来不会落空，据他所调查的资料来看，季以沫属于比较孝顺的女孩，很听自己父母的话，季家的事情她不会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