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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逐日和破月二人脸色十分的难看。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云染已经不理会别人,取了银针出来,替燕祁施针,把体内的毒先逼出来一些,然后再以内力逼毒,最后喂解毒丸。
三管齐下,定可以解燕祁的毒。
房间里,逐日和破月二人手指紧握起来,没想到主子好好的待在燕王府里,竟然还被人下毒,这是他们两个人大意,谁会想到燕王府内有人会对主子动手脚,这人是谁?
云染用银针逼出了一些毒后,吩咐房内的逐日和破月:“你们两个人出去守着吧,我要替燕祁以内力逼毒。”
一听云染的话,逐日飞快的开口:“这个让属下来做吧。”
云染抬眉凉凉的问道:“你知道如何运用内力逼毒吗,一个不慎只会害了你家主子。”
逐日虽然懂些医术,但是并不十分精通,此时听云染所言一声不敢吭,自动自发的领着破月走了出去,身后云染叮咛:“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若是打扰到我,我很可能会走火入魔。”
若非燕祁,她是不会以内力替别人逼毒的,这以内力逼毒是很危险的事情,稍不留意就会走火入魔。
逐日自然知道其中的重要性,点了一下头走出去守在门外。
房里,云染脱了鞋上了燕祁的床,扶了燕祁坐好,自己坐在燕祁背后,慢慢的运力替燕祁逼毒。
时间慢慢的过去,云染和燕祁周身笼罩着一层薄雾,两个人脸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燕祁脸上毒气慢慢的退去了,恢复了苍白的肌肤,此时的他竟然醒了过来,虽然周身无力,但是神智还算清醒,知道有人在替他逼毒,还知道是云染在替他逼毒,燕祁不由得开口:“染儿,你?”
他是担心云染,云染一听他说话,立刻沉声命令:“不要说话,慢慢顺着我的气往下压,把毒逼出来。”
燕祁闭上眼睛,开始运力,两个人气流走向一致,慢慢的毒气被逼到了一处。
门外,忽地响起一道伤心的说话声:“逐日,我要见大表哥,大表哥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他醒没醒过来。”
逐日脸色冷冷的望着萧玉婷,想到主子是被人下毒的,逐日是看谁谁不顺眼,看谁谁有问题。
“表小姐回去吧,我家主子不会有事的。”
“我想看看他。”
“不行,”逐日立刻拒绝,伸出手拦住了萧玉婷的去路,房里长平郡主正替主子逼毒,萧玉婷若是闯进去,肯定会害得长平郡主走火入魔的,所以他不能让她进去。
“逐日,我想见见大表哥,你就让我看一眼,只要确认他没事了,我就走,我保证不打扰他休息。”
萧玉婷还在苦苦的哀求着,逐日生怕萧玉婷的说话声惊扰到里面的人,赶紧的催促萧玉婷离开。
“表小姐快走吧,爷不会有事的,等他好了你再过来看他吧。”
萧玉婷哪里肯离开,伸手拽住了逐日哀求:“逐日,你就让我看一眼吧,一眼就好。”
房间里,燕祁因为外面萧玉婷的话,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来,身后替他逼毒的云染立刻感受到了他的怒火,沉声道:“心静,否则前功尽弃。”
云染话一落,燕祁立刻收起心中的怒气,安静的配合着云染。
很快毒被逼了出来,燕祁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出来,身子软软的往床上倒去,好半天动不了,他实在是太虚弱了,本来就受了重伤的人,还被人下毒了,若不是云染,只怕他的一条命要没了。
燕祁睡在床上,虚弱的开口:“染儿,你又救了我一命,我该拿什么来回报你呢,以身相许,一辈子报答你行不行?”
云染挑了一下眉,把燕祁的话当成玩笑话,伸手取了帕子出来,替他轻拭唇边的黑血:“这次可算不得救你,你忘了你之所以这样乃是因为救我的原因,正因为你受了重伤,才会让背后的人有机可乘。”
云染说完取了一枚解毒丸,递到燕祁的嘴边,喂他服下解毒丸,待到燕祁服下解毒丸后,云染望着他,淡淡的说道。
“看来你们燕王府也不太平啊。”
燕祁的瞳眸瞬间幽暗,唇角紧抿,周身冷意泻出来。
“我会查清楚这件事是谁做的。”
“嗯,”云染点头,这是燕王府的事情,相信燕祁会处理的,她可不会插手燕王府的事情。
“你一定要查出这害你的人,绝对不能轻饶了此人,”云染说道,看到燕祁脸色苍白,整个人很虚弱,她就觉得整颗心都揪紧了,恨不得把背后胆敢对他下药的人大卸八块了,而且背后这个人很聪明,并不是直接的下毒,而是选了两种相克的东西来融出一种毒来,这种毒一般人是不会想到的,这也是先前御医查不出来的原因,但是她却是知道的,因为她研究过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我会查出来的。”
燕祁眼里射出摄冷的光辉,他手指忍不住握起来,狠狠的说道,他是没想到,所以才会大意中了毒,这里可是他的家啊,竟然有人胆敢在他的家里给他下毒。
云染看燕祁虽然解了毒,可是精神却十分的不好,赶紧的伸手握住燕祁的手,温声软语的安抚他:“好了,你别想太多了,现在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
燕祁抬眸望向云染,冷戾之气退去,面容上拢上了温润的光泽,他的瞳眸溢满了柔情,紧握着云染的手。
“染儿,你别走。”
云染正想说话,门外忽地响起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逐日,破月,你们两个人在做什么?表小姐只是想看看大哥,你们竟然把她给撵走了。”
说话的人乃是燕祁的弟弟燕臻,先前萧玉婷想进来看望燕祁,被逐日给撵走了,她去找了燕臻过来。
燕臻脸色难看的望向逐日和破月两个人,这两个家伙只是大哥的手下,先前把御医从大哥的房里撵出来,这会子竟然连表妹想见大哥都被他们撵了,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逐日,眼下大哥昏迷不醒,你不但不让御医替大哥诊治,还不让我们进去看望大哥,你在搞什么名堂,还有你凭什么阻止我们探望大哥啊,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下人。”
燕臻冷喝。
逐日没有来得及说话,房内,燕祁冰冷的声音响起来:“吵死了,都给我滚,睡个觉都不安生。”
其声虽然虚弱,但是可听出真的是燕祁的声音,燕臻挑高眉,大哥醒了。
萧玉婷则是满脸的高兴,大表哥醒了,大表哥醒了,这真是太好了。
萧玉婷在外面朝着里面叫:“大表哥,我们这就走,不打扰你睡觉了,回头再来看你。”
萧玉婷伸手拽了燕臻离开,生怕招惹得燕祁不高兴,现在大表哥生病了,他们不能打扰他,影响他的静养。
逐日和破月二人听到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不由得高兴起来,一反应过来便奔进了房间,看到燕祁果然醒了,两人大喜。
“主子,你没事了。”
燕祁淡淡的冷哼:“死不了,你们两个给我现在就去查,看看什么人在我的地方动了手脚,记着,要快。”
“是,属下立刻去查。”
两个属下听到这件事,脸色难看了,在燕王府的地盘上,竟然有人对主子动手脚,这家伙够狠的,他们绝对要把此人找出来,然后狠狠的收拾。
房间里,燕祁虚弱的闭上眼睛,不过临睡前还紧紧的抓着云染的手不放:“染儿,你别走,等我睡了你再走。”
云染望他一眼,有些无语,原来人前风光无限的燕郡王,生起病来竟然如此的粘人,和小孩子一般无二。
云染伸手替他把被角掖好,轻声说道:“好,你睡吧。”
燕祁听了她的话,眉舒展开来,慢慢的睡着了。
云染坐在灯下打量着他,整个人明显的瘦了不少,立体的五官更加的立体,肤色苍白,一点血气都没有,唇也是淡淡的没有多少血色,这样的他拢在灯光之中,令人有一种心悸心疼,周身拢着一种别样的孤独,似乎生怕被人遗弃似的,他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云染的手,似乎十分的依恋这样的温暖。
云染不禁有些失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燕祁的身上不该有这样的孤独,他身为燕王府的世子,上有父母,下有弟妹,还深得圣宠,听说他一回京,先帝便赐封他为郡王,还把监察司交到了他的手上,这样集荣宠于一身的男人,怎么会孤独呢。
云染看燕祁睡着了,慢慢的抽回手,小心的不惊动他,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身后的燕祁此刻完全沉入了睡梦中,不知道做到了什么好梦,脸上拢上梦幻暖人的光泽。
云染走出去后,正好看到逐日走过来,她望了一眼逐日叮咛道:“小心侍候你们主子,记得凡是他吃的每样东西都好好的试一试,别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郡主放心,属下会注意的。”
云染点头,转身欲离开,逐日立刻唤了几名手下护送云染回去。
云染也没有推拒,领着龙一一路回云王府去了。
一回到云王府,她才感觉到自己饿死了,先前睡了一天没吃东西,后来又去替燕祁逼毒疗伤,都没有吃东西,这会子一回来便饿到不行,赶紧的吩咐荔枝和枇杷准备了吃的东西过来。
荔枝和枇杷去准备吃的东西,外面一人走了进来,云染一抬首看到竟然是龙二,龙二回来了。
“你回来了,信送出去了。”
“禀郡主的话,属下把信顺利的送到了凤台县。”
龙二恭敬的禀报,云染点了一下头,想到广元子,不知道这广元子是不是流花堂的叛徒,她在信中和师傅说了这件事,让师傅派人去查一下,看看此人究竟是不是流花堂的叛徒。
这广元子现在已经不在相国寺了,早就离开了相国寺,不知道师傅他们是否能找到他。
云染想到自个的师傅,便想到师傅交给她的事情,找到那个有为明君,现在所有人里只剩下一个小明王秦文瀚了,难道这秦文瀚才是师傅所指的那个有道明君,他是隐藏得最深的那一个吗?
看来她要找个机会去见见这位南璃国的小明王。
云染想着,荔枝和枇杷两个人已经把吃的东西准备了上来,一看到吃的,云染顾不得想别的,先吃饱了再说,挥手让龙二下去。
花厅里,荔枝和枇杷一边侍候着云染,一边叮咛她慢点吃,吃饱喝足后,云染窝在房间的床上看了一会儿书,便休息了。
第二天,云染起床后用了早饭准备前往城外驿宫去拜访南璃国的小明王秦文瀚。
现在她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位南璃国的小明王身上,如果这位小明王也不具备明君潜质,那么她该怎么办?回凤台县去告诉师傅,这些人都不是有为明君吗?
云染一想到师傅满是期待的眼神,便觉得没办法张出这个口。
花厅里,云染正想得入神,枇杷走进来禀报道:“郡主,安乐公主的贴身婢女碧珠过来要见你呢。”
云染听了,脸上拢上了担心,难道是安乐发生什么事了,上次相国寺的轰炸事件,安乐有没有受伤,这些日子她只顾着忙,倒是把安乐给忘了。
“把她叫进来。”
枇杷走出去,很快领着眉清目秀的宫女碧珠走了进来,碧珠一看到云染,扑通一声跪下来:“长平郡主,你帮帮我们家公主吧,公主她?”
碧珠哭了起来,云染走过去扶起碧珠:“难道是你们家公主受了伤不成?”
碧珠抽泣着说道:“回郡主的话,我们公主的伤倒是不碍事,好得七七八八的了,可是驸马太伤公主的心了,公主这两天一直吃不下去饭,整个人瘦得一阵风都可以吹走了,奴婢担心这样下去,公主她会没命的。”
碧珠说完,云染的眉便蹙了起来,又是唐子骞,他又生什么事了。
“你们驸马又怎么伤你们家公主的心了。”
碧珠禀道:“先前在相国寺里,驸马和公主都受了伤,驸马是为了护着公主才受的伤,因为这个,公主特别的高兴,认为驸马心中有她,没想到回来后,便生出了变故,公主因为受伤了,在自个的院子里养伤,驸马也在自已住的地方养伤,可是没想到驸马竟然在养伤的时候和人,和人发生了关系,现在还要娶那个女人为妾,公主听了伤心不已。”
云染不由得脸黑了,这个唐子骞竟然胆敢这么做,实在是太可恶了,这个男人太他妈令人憎恨了,她现在就有一种揍死他的冲动,你养个伤都能和人发生关系,太牛了。
不过云染对于唐子骞还是了解的,并不是喜好女色之人,怎么就好好的养个伤与人发生关系了。
唐子骞除了喜欢云香怡外,并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这方面他还是很克制的。
“那女人是什么人?”
云染挑眉问道,碧珠望了云染一眼垂首道:“不是别人,乃是云王府的二小姐。”
碧珠话落又接着说道:“奴婢先前去打探了,才知道驸马受伤这几日,都是这位云二小姐在侍候驸马,听说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后来被公主给拆散了,现在驸马受了伤,云二小姐亲自去侍候,两个人还?”
碧珠说不下去了,云染的整张脸都黑了,她现在算是明白问题的症结了,那就是这事是云香怡整出来的,这女人眼看着自己的脸毁掉了,嫁不到好人家了,又把主意动到了唐子骞的身上。
云染火大不已,唐子骞脑子没病吧,明明知道这女人先前嫌弃他,竟然还娶这个女人为妾。
“走,我去看看。”
云染起身往外走,碧珠跟着她,荔枝和枇杷二人一起跟着她往外走去。
几个人没有从正门走,而是从侧门出去。
唐家和云家之间有一道巷子,巷子边有一道侧门,正好可以进出,以前唐子骞和云香怡私会的时候都是从这侧门进出的,所以没人发现这件事。
唐家,公主所住的院子。
安乐公主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那瘦弱的小脸明显的比之前瘦多了,整个人显得很脆弱,似乎一个用力便可以使得她香消玉殒。
云染走进来看到这样的她,不禁心酸,她是堂堂皇室的公主,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过得这样苦,云染觉得不值得。
床上的安乐公主听到动静,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云染,不由得瞪了碧珠一眼,她都警告过碧珠不要去惊动长平,她怎么又跑过去了。
安乐动了一下,碧珠赶紧的走过去扶她起来,歪靠在床上,安乐稍微的一动,便喘息了起来,精神十分的不济。
云染走到床前望着安乐,生气的说道:“安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忘了你身上高贵的血统了,你是公主,大宣的公主,何至于为了别人变成这样啊。”
云染一说。安乐直接的哭了起来,扑到云染的怀里伤心痛哭。
“长平,我后悔了,我真的不该喜欢他,真的,我错了,这是老天在惩罚我,我为什么要做拆散别人的事情,这是我该受着的。”
云染抱着她,感受到她心中的悲切,其实安乐一直是很善良的一个人,虽然身为公主,却很少伤害别人,就像现在明明是云香怡害了她,可是她偏认为是自己拆散了别人。
云染伸手轻拍她的背:“安乐,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女人的错,你别责怪自己了。”
安乐哭了一会儿,抬眸望着云染:“长平,你知道吗?相国寺的祭天大典上,他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护着我,我当时高兴死了,我想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做他的妻子,替他生儿育女,尽心的侍候他,可是真像竟是这样的残酷,早知道我就该在祭天大典上死了,那时候我是最幸福的。”
云染瞪着她:“你胡言乱语什么,若是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还指望别人珍惜你吗?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可是真的好难,”安乐伸手按压着自己的心,感觉这里再也不会爱了,碎成了一瓣瓣的。
云染抬手轻抚安乐的长发,温声劝道:“安乐,这世界上,没有爱情还有别的东西,你不能整天只抱着爱情过日子,因为没了爱,所以便活不下去了。”
安乐听了云染的话,眼神幽暗,伤痛的开口:“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长平,我不像你,你什么都会,我什么都不会。”
云染扳正她的身子,认真的望着她:“不会可以学啊,你现在只有十六岁,未来的时间还很长,不一定非要靠一个男人的爱过日子,你可以学做饭学种植花草,对了,还可以跟我学医,学武功,总会找到一样你喜欢的东西,培养出自己的兴趣来,等到那时候你就会发现,没有男人的爱并不能击挎你。”
“真的可以吗?”
安乐眼睛微微的亮,她真的想脱离现在的状态,她不想整天等着唐子骞的爱,因为他一个动作,一个神情而自怨自怜的,她要改变,她要做一个像长平一样我行我素的女人。
安乐的手指紧紧的握起来,她决定了,她要努力的去学习各种东西。
云染握着她的手:“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成功的,你可以让唐子骞看看,曾经对你的伤害是大错特错,若是你一直这样自怨自叹的,他只会瞧不起你,反而认为自己不喜欢你是对的,这样一个懦弱的人,怎么配得到他的喜欢呢,他一定是这样想的,所以你要做的是让他后悔,没有更早的爱上你,你是这样一个出色的人。”
云染的话使得安乐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她的心中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不轻易的自怨自叹,不轻易的折磨自己。
“长平,谢谢你,我会做到的,我要做一个像你一样自我的女人。”
安乐决定了,精神也好多了,房间里碧珠笑了起来,看来她找长平郡主过来是对的。
“公主,奴婢准备些吃的东西过来吧。”
公主已经好长时间没吃什么东西了。
“嗯,去准备些进来吧,”安乐挥手,碧珠下去准备,安乐拉着云染的手询问她先前相国寺祭天大典的情况,云染简单的说了一遍,又和安乐公主说了一会子话,亲眼看到安乐吃了一碗粥后,才让她好好的休息。
安乐点头,虽然依旧心碎,不过心境却全然不一样了,安静的睡着了。
云染领着荔枝和枇杷二人退出了安乐的房间,一走出来,便望向碧珠:“带我去找你们家驸马。”
碧珠一听云染的话,立马在头前带路:“奴婢带你过去,那个女人现在还住在驸马的院子里呢,说是照顾驸马。”
唐子骞所住的院子离得安乐所住的院子不远,两个院落之间只隔了一个小花园,云染跟着碧珠的身后很快进了唐子骞的院子,有人拦路,云染直接抬起一脚便踢了过去,那人疼得哇哇直叫,抬首看到是长平郡主,一句话也不敢说,赶紧的让路。
唐子骞的房间里,唐子骞靠在床上,床前云香怡正端了一碗燕窝银耳粥过来,温声软语的说道:“子骞,吃点东西吧,你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唐子骞闭着眼睛看也没有看云香怡,想到云香怡曾经所做的,他便觉得不想和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
先前他在祭天大典上受了伤,神智迷糊,云香怡赶过来照顾他,那时候他迷迷糊糊的,他压根想不起来云香怡这个女人背叛他的事情,他想到的是两个人曾经的情意,所以便喝退了侍候他的人,让云香怡留下来照顾他,没想到却正因为这样,而和这个女人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现在他只能娶这个女人。
唐子骞现在对云香怡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想到他们从前那些美好的时光,他从少年时期便一直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想娶她为妻,可是到最后他一直被她蒙在鼓里,原来她并不想嫁给他,她想嫁的是皇帝。
可是让他真正的一刀切断过去,又有些难。
“放在桌上吧,”唐子骞心思复杂的冷声道,云香怡咬着唇,委屈的望着床上的人,哭了起来:“子骞,我知道我错了,若是你恨我你就恨吧,还有我们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不会怪你的,你也不要因为这个便娶我,我不嫁你就是了。”
云香怡以退为进,伸手抹眼泪,脸上本来化得挺浓的妆,因为一流泪,全花了,露出坑坑洼洼的真容,实在是令人看了不喜。
唐子骞冷声:“我说了娶你自然会娶你的,你别想多了,既然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我不会不娶你的,我累了要睡了,你出去吧。”
“好,”云香怡软软的应道,她知道现在理亏的她,所以她尽力的温柔,不过她有信心,假以时日,唐子骞依然是她一个人的唐子骞,云香怡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她的东西别人休想得到。
房间里,云香怡正想往外退,不想房门被人碰的一声踢开了,有人从门外闯了进来。
房间里的两个人吓了一跳,飞快的抬首望过去,便看到门前走进来的云染,脸色冰冷,阴森森的瞪着唐子骞和云香怡。
唐子骞率先开口:“云染。”
云染勾了勾唇角冷讽道:“两个可真是郎情妾意啊,看来我是打扰到两位了。”
云香怡一脸不安的唤道:“大姐姐。”
云染瞪着她:“云香怡,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你真是太让我恶心了。”
云香怡眼里一下子溢满了泪水,委屈的垂首,一声不吭,眼泪叭哒叭哒的往下掉,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唐子骞下意识的开口:“云染,你别为难她。”
他说完这句话心里便后悔了,很多事都是习惯,一时还真改不过来。
云染立刻抬眸望向唐子骞,瞳眸摒射出幽冷的寒芒:“唐子骞,本来这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但我和安乐是朋友,她很善良,我实在不忍心你这样对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呢,她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喜欢你而已,你就这样伤害她吗?”
唐子骞还不有来得及说话,一侧的云香怡倒先开口了。
“大姐姐,我没有想伤害她,你放心,我不会嫁给子骞的,我不会破坏他们两个人的。”
唐子骞脸色微沉,冷喝:“闭嘴,既是我做的,我自然要负责。”
他说完望向云染,沉声说道:“云染,你真的太过份了,这是我唐子骞的事情,你有什么立场来指手划脚的,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指手划脚的。”
云染抬眸望向唐子骞,不由得笑了起来:“唐子骞,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事吗?我过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她说完看也不看唐子骞,转身便往外走去,以后她若是再和唐子骞说一句话,她就不姓云,本来她过来还只是提醒他,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可惜这个男人压根不理会,还当她多管闲事,她才懒得操心他们的事情,她只要关心安乐就行。
云染领着人走了,身后的房间里,云香怡又哭了起来:“子骞,你没必要为了我得罪大姐姐,她生气了。”
唐子骞本来就心烦,再听云香怡的话,别提多恼火了:“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再进来。”
“是,子骞,”云香怡软软的应声,走了出去,等到她走出去后,脸上先前的温软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唇角一抹冷笑,云染,你胆敢阻断了我的退路,我就让你们一个都不好过,要不好过大家一起不好过。
云染领着荔枝和枇杷两个人从侧门出了唐府,回自己住的地方。
荔枝和枇杷两个看郡主脸色不太好看,一句话也不敢说。
茹香院门口,管家正领着人来回的转悠,一看到云染回来,便踱步走了过来,飞快的禀报道:“郡主,冯翊大长公主过府来了,她要见你。”
“冯翊大长公主?她不是被关在刑部大牢里吗?”
云染挑高眉,心里明白,有人把冯翔大长公主放出来了。
看来来者不善啊。
“走,去看看大长公主来云王府有何事赐教?”
云染没有进茹香院,直接的跟着管家的身后一路往云王府前面的正厅走去。
正厅里,大长公主冯翊公主脸色阴沉的端坐着,一动也没有动,她的周身笼罩着狂风暴雨一般肆狂的气息,眼神更是拢着嗜血幽寒的煞气,正厅里的人全都吓得退了出去,只除了大长公主带来的两个丫鬟。
云染从门外一走进来,便感受到大长公主那凌厉如刀锋一般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大长公主此刻已经杀她千次百次了。
云染面色坦然的走了进来,徐徐的在大长公主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抬眉笑意盈盈的望着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一声没吭,一双充血的眸子狠狠的盯着云染,好半天才听到她阴沉的声音响起来。
“云染,你竟然胆敢设计我女儿,那是本宫唯一的女儿。”
“若不是她先招惹我,谋算我身边的丫鬟,我是没打算对她动手的。”
云染淡淡的说道,她是真的没想过和大长公主府作对,但是**郡主所做的实在是让她痛恨,所以她才会设计她。
“那只是一个丫鬟,”大长公主尖锐的叫起来,云染脸色暗了,望向大长公主:“难道郡主是人,丫头就不是人吗,她为什么对我身边的人动手,那是因为她收拾不了我,所以便对我身边的人动手脚,我绝不会容许人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云染狠狠的说道,大长公主咬牙:“本宫只恨没有早早的对你出手,本宫一直不想和云王府做对,没想到你竟然挑上了本宫,好,真是太好了。”
大长公主眼神狰狞,嗜血的磨牙:“云染,若是**死了,本宫会让你替她陪葬的。”
云染不以为意的挑了一下眉,望着大长公主道:“云染静等着大长公主出手了,云染接招便是。”
当初她打算动**郡主的时候,就知道若是动了她,便会招到大长公主的报复,而大长公主和**郡主凤珺瑶不一样,这个女人身为皇室的嫡公主,经历过三代帝王,心计十分的深沉,她的谋算之心十分的厉害,但那又怎么样,她绝不会放过害柚子的凶手。
“好,那你就等着吧,等着给我女儿陪葬吧。”
大长公主起身,长袖如风摆过,身势凌厉的朝门外走了出去,云染一言不吭的望着离开的大长公主,说实在的她不想和大长公主府为敌,因为这大长公主是个厉害的人,但是她绝对不会放过**郡主的,那个女人对柚子做的事情太恶劣了,她若是对付,对付她就行,对付不了她,就对付她的婢女算什么东西。
正厅里,荔枝和枇杷二人皆满脸的担心:“郡主,现在怎么办?大长公主一定会想出办法算计郡主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自其然就好,”云染坦然,倒是没有丝毫的担心,她现在想的是大长公主能从牢中出来,**郡主凤珺瑶会不会从牢中出来,就算不能公开的让她出来,大长公主会不会使人偷龙转凤的把**郡主换出来。
云染脸色拢了一层冷霜,唇角是幽冷的笑,大长公主不是想报复她吗,那她先整死了**郡主再说。
云染唤出潜伏在身边的君熇,让君熇去安排这件事,她要见见**郡主,确认一下牢中的人确实是那女人。
君熇身为监察司的二统领,能力很大。
云染一吩咐,他便领命去办这件事。
傍晚的时候,云染穿了一身男装,领着龙一低调的进了刑部的死牢。
**郡主被关押在死囚牢中,这死囚牢都是斩立决的犯人,个个都很凶残。
**郡主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郡主被关押在这里,引起了别的死囚犯的各种兴趣,虽然每个人都单独关押在一个牢房里,但是那些死囚犯还是用言语侵犯着她,不时的说着淫言诟语的调逗着她,**郡主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止不住的恐慌,大叫,可惜在最初一天一夜的叫唤后,她明白了一件事,这一次似乎没人可以救她了,她现在是死囚犯。
一想到这个,**郡主才真正的害怕起来,其实先前她被皇帝下令抓进死牢中,她还幻想着母亲一定会救她出去的,她一直抱着这样的希望,可是随着时间的移动,她越来越失望,到最后的绝望。
云染进来的时候,便看到**郡主像一只落水狗似的缩在墙角里,对于四周的各种淫言诟语的好像没听到,别人顿觉没意思,所有人都缩回到自己的牢里,一听到牢门前响起的脚步声,个个抬了眼皮看了一下,反正他们是死刑犯,最多就是有人今天被拉出去砍了,与他们何干,今天死和明天死后天死是一样死,早死上超生。
云染一步一步的跟着刑部的牢卒身后往**郡主的牢房走去,牢卒把她带到**郡主的牢房外面,只低低的说了一句:“快点谈完。”
牢卒飞快的退了出去。
死囚犯牢房阴暗潮湿森冷冰凉,光是站着便有一股凉意从脚底漫延开来,更别提待在牢房里,云染唇角漫开冰冷的笑,望着里面一动不动缩在角落里的**郡主,此刻这女人看上去十分的可怜,可是若是让她恢复了过来,她就会像毒蛇一样狠狠的咬她,所以她不能让她活。
牢房里的**郡主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虚弱的抬起头,看到幽暗的灯光下,一人脸色幽冷的望着她,那深邃的瞳眸之中拢着的是轻蔑冷讽还有可怜可悲,**郡主蓦的认出了这人是谁,惊跳了起来,飞快的扑到了牢门前,扑通扑通的磕头:“是你,你放了我吧,以后我再不敢了,再也不敢算计你了,再也不敢害你了,你饶过我一次吧,饶我一次吧。”
云染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凤珺瑶,我饶你何止一次,在你在大长公主府对我的马动手脚的时候,我就饶你了,可是你有半点收手的意思吗?我饶你,我饶了你只不过是让你更变本加厉的害我而已,你以为我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吗?”
她今天过来只不过是为了看看死囚牢中的人是不是她,现在看来,刑部还不敢让大长公主换掉这么一个人,这件事牵扯太大了,刑部尚书不敢乱动手脚,所以凤珺瑶还好好的被关押在这里。
“我改,以后肯定改,我再不对你动手脚,救你饶过我吧,饶过我吧。”
凤珺瑶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猛磕头,她现在没有希望了,只有绝望,母亲,母亲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救她,她是不是不要她了。
凤珺瑶眼泪鼻涕一大把,云染蹲下身子望着凤珺瑶:“你知道吗?这一次你是必死无遗的,因为你被抓后,祭天大典发生了火药轰炸的事件,连皇上都受了重伤,差点死了,你说皇上会不会把这些统统的怪到你的头上,认为是你扰乱了祭天大典,使得天降惩罚,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古人向来都是迷信的,尤其是皇帝楚逸祺,他对于祭天大典的事情本来就是抱着极大的诚心的,没想到却被凤珺瑶破坏了,现在皇帝的心中一定极恼**郡主,所以能放了大长公主大概是极限了,**郡主肯定是不会放的。
但是为防大长公主暗中动手脚,所以她定要想个周全的主意让这女人活不了。
云染古怪一笑,**郡主听了她的话,好似有一盘冷水从头浇到脚,透心的凉,她颤抖着手指着云染,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的人生现在只有绝望,绝望之后还是绝望。一点希望都没有了,皇上不会放过她的,皇上一定会杀了她的。
“云染,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这样害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今日杀我,他日也会死无毙身之地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就是做了鬼也把你勾了去和我作伴。”
**郡主忽然大叫起来,四周别的死囚犯牢房里,个个听厌了,这女人开始就骂,累不累啊,继续闭上眼睛睡觉,倒是守死囚牢的牢卒一听到**郡主的骂声,赶紧的进来催促起云染来:“快走吧,若是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云染起身往外走去,身后的**郡主眼看着她离开了,再次的尖着嗓子大骂:“云染,你个死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会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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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姑娘们,想不想下章弄死**这女人,若是想的话,多多投票啊,看笑笑妙笔生花的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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