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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王府,云挽霜和云挽雪住的地方。
云挽雪疯了似的尖叫着,脸色一片惨白,在花厅里不停的摔东西,吓得小丫鬟全都躲在了花厅门外,一个不敢进来。
这里的动静早惊动了云挽霜,云挽霜领着人奔了过来,喝问外面守着的丫鬟:“你们小姐又发什么疯了?”
几个小丫鬟飞快的回话:“三小姐,奴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先前四小姐去见郡主,明明一副和乐融融的样子,可是四小姐忽然疯了似的奔了回来,狂砸花厅里的东西。”
郡主?云挽霜飞快的挑眉,难道四妹妹去招惹大姐姐了,所以招到大姐姐的报复了,云挽霜抬脚往花厅走去,谁知她刚进花厅,迎面一件物品飞了过来,吓得她飞快的往旁边一让,那东西对着门砸了下去,哗啦一声,一件古董花瓶砸烂了。
云挽霜再一看花厅地上的东西,不由得头疼不已,这厅上摆放的东西基本上能砸的都被自个的妹妹给砸了,这些东西可是母亲留给她们的嫁妆,她现在把这些东西砸了,以后管谁要东西去。
云挽霜抬头想训斥云挽雪,云挽雪已经冲了过来,扑进云挽霜的怀里,簌簌发抖起来,她紧紧的抱着云挽霜。
“三姐,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要没命了,我要死了。”
云挽霜一头雾水的伸手搂着云挽雪,她可以感受到四妹妹的害怕恐慌,这一次和往常完全不一样,是真正的害怕。
云挽霜拍拍云挽雪的背:“和三姐说说,究竟怎么了,是你得罪了大姐姐,她惩罚你了吗?”
云挽霜能想到的是这个妹妹又去招惹大姐姐了,所以大姐姐出手收拾她了,很可能给她下毒什么的,若是这样,云挽霜认为去求求大姐姐,说不定能饶了四妹妹一命。
云挽雪拼命的摇头,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脸色一片惨白。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害我,她害我。”
云挽雪话一落,门外一道声音接了她的口:“来,和我说说,本郡主怎么害你了。”
云染眉色凉薄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云挽雪飞快的掉头望过来,看到她就像看到鬼似的,指着她好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云挽霜拉了云挽雪站一边,飞快的上前对着云染道歉:“大姐姐,四妹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望大姐姐看在父王的面上,饶她一次,挽霜在此保证,以后她再不会对大姐姐不敬了。”
云挽霜的态度十分的恭敬,现在的她已经认清楚了形势,要想和云染斗,根本是自找死路,倒不如安份安己一些。
云染望了一眼云挽霜,对云挽霜倒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意见。
她徐徐的走进花厅,挑选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抬眉望着云挽霜:“三妹妹以为是我收拾她的吗?你问问她看看她先前做了什么。”
云挽霜飞快的掉头望向云挽雪:“四妹妹,究竟怎么回事?”
看大姐姐的神态,倒不像收拾四妹妹的样子,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云挽雪如何敢说,拼命的摇头,一边哭一边摇头。
云挽霜完全搞不清楚她怎么了,最后又抬眸望向云染。
这一次云染倒也没有为难云挽霜。
“先前四妹妹亲亲热热的来找我,说请我原谅,说从前出手对付我,乃是因为父王喜欢我的原因,我想想也是这个理,所以心里是真的原谅了她的,心里还打算着,日后定要给你姐妹二人说一门好亲事,因为我们毕竟都姓云,你们好了,我也高兴,可是谁知道四妹妹并不是真心来道歉的,她只不过是为了算计我,先麻痹我的心,然后乘机把手中的蛊虫下在我的身上,可惜我识穿了她的心思,反手推了她一把,所以那蛊虫便下在了她自个的身上。”
“蛊虫?”
云挽霜有些愣愣的不能反应,这种东西可是无比恶毒的东西,四妹妹怎么会有。
云挽霜飞快的抬头望向云挽雪,云挽雪已经大哭起来:“云染,是你害我的,是你害的我,你若是不推我,我不会中蛊的。”
一言证明云染所说的没有错。
云挽霜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身子往后一退,周身的无力,四妹脑子没有毛病吧,她给大姐姐下蛊,现在害了自个儿,她还怪别人。
云挽霜忍不住愤怒的冲过去,抬起一只手对着云挽雪狠狠的扇了下去:“你这个混帐东西,我替死去的母亲打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她先前明明警告过她了,不要出手去自讨苦吃,大姐姐不是谁可以对付的,若想活得好一点,便安份一些,可是现在她倒好,竟然想给大姐姐下蛊虫,现在反而连累了自己,还有脸在这里怪别人。
云挽雪没想到云挽霜会打她,愣住了,待到反应过来尖锐的叫起来。
“三姐,你为什么打我,你为什么打我。”
云挽雪嚎啕大哭,云挽霜喘着气喝问她:“你哪里来这种恶毒的东西的。”
云挽雪依旧哭,一声不吭,云染好心的告诉云挽霜:“是大长公主给她的,大长公主不但给她蛊虫,还教她假意与我和好,在我防不胜防的时候,把蛊虫下在我的身上,不过可惜现在中了蛊虫的是她,她恐怕是没法活命了。”
云染神容淡淡的说道,云挽雪一听她的话,哭得更伤心了。
云挽霜已经无语了,这个女人是猪脑袋吗?怎么会答应大长公主做这样的事情啊,这摆明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云挽霜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可是看到云挽雪哭得凄惨不已,倒底是一娘所生,又忍不住心疼,云挽霜飞快的伸手拉了云挽雪跪下来:“大姐姐,求你,求你救救雪儿吧,是她做错了,你救她一命吧。”
云染慢慢的站起身:“现在她要想活命,不是求我,而是去求大长公主,求我我又没有解蛊的办法,这不是毒,若是毒我还能帮她,蛊虫我可没办法解,所以她要想活命便去大长公主府,而且不能单独的见大长公主,因为那样的话,大长公主肯定会杀人灭口。”
云染说完理也不理身后跪着的两个人,抬脚便走了出去。
云挽雪是死定了,大长公主无论如何也不会救她的,她之所以让她去大长公主府求她,只不过让大长公主的名声中再添一笔坏名声罢了。
身后的云挽雪现在满脑子只想活命,听了云染的话,立刻起身冲了出去,云挽霜一见,不由得大叫着让人拦住她。
她们需要好好的合计合计如何去求大长公主,雪儿这样跑过去,大长公主肯定不会救她的,若是她救雪儿,不是告诉天下人,自个想害长平郡主吗?
云挽霜心急的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叫:“快拦住四小姐,拦住她。”
可是云挽雪现在整个人都疯了,谁拦她谁倒霉,逮谁咬谁,逮谁抓谁的脸,所以个个避让了开来。
云挽霜就那么看着云挽雪冲出了云王府,她心急得乱转,最后一咬牙追了出去,同时留话给管家,让管家立刻去找父王。
公主府。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脸色苍白,整个人瘦了一圈,脸上没有一点的肉,只有骨架子,她的手里抱着两块牌位,一块是**郡主的牌位,另外一块是贺之遥牌位,她就这么整天的抱着,诺大的公主府谁也不敢多说话,公主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不爱吃饭不爱睡觉,整天像个游魂似的,看得人害怕,公主府的人谁也不敢大力的做事,就怕惊动了公主,招惹到祸端。
先前高利贷的事情,公主推出去一个管事的妈妈,说那高利货是管事妈妈放的,管事妈妈也一口承认了这件事,相关的几位人也承认是管事妈妈所做的,所以大长公主并没有被抓,不过她身边又死了一个亲信,不但如此,监察司的人还责令大长公主府赔偿不少的银子,一来让那死去的人安葬,二来补贴给那活着的一家老小。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云染,杀云染。
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她活着就是为了杀这个女人。
公主府花厅门外,一道雍肿肥胖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乃是大长公主的奶娘余嬷嬷。余嬷嬷很老了,七十岁的年纪,大长公主小时候便是她奶大的,她对大长公主像亲生的女儿一般的爱护着,所以大长公主一直善待她,看她年纪大了,特地买了一块地,建了院子给余嬷嬷养老。
今天余嬷嬷之所以过来,乃是因为有人送信给余嬷嬷,公主出事了,余嬷嬷立刻赶了过来。
余嬷嬷第一眼看到大长公主冯翊公主的时候,吓了一跳,这还是她奶大的孩子吗?可怜无助柔弱,似乎是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可怜,余嬷嬷怀疑自己花眼昏花了,她一定是看错了,大长公主可是皇室的长公主,她一向荣宠风光,深受宠爱,什么时候成这样了。
余嬷嬷飞快的走到了大长公主的面前,抱着大长公主:“冯翊,你这是怎么了?”
冯翊公主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飞快的抬首望向余嬷嬷,像个孩子般的哭了起来:“嬷嬷,我什么都没有了,他们一个个的都离我而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也不想活了。”
余嬷嬷听着大长公主的话,不由得心疼的叫起来:“我可怜的公主,你想什么呢,你还年轻着呢,这些日子会过去的。”
大长公主的年纪并不大,今年才四十二岁,离死还远着呢。
可惜她现在生不如死,不但失去了亲人,现在的她还声败名裂,她不敢出去,不敢和别人交往,因为她只要出去,就会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还有那些指指点点的,这让她受不了,她身为皇室的大长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对待,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云染所赐,她要杀了她,她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大长公主狠戾的叫起来,余嬷嬷拍拍她的背说道:“孩子,别难过,与嬷嬷说说,最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大长公主偎在余嬷嬷的怀里,虚软的说起了最近一连串发生的事情,随着她的叙说,她的情绪慢慢的好多了,有些话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好,可是她找不到人说。
大长公主府的府门外,飞快的驶来了一辆马车,马车还没有停靠下来,一人从马车上面滚落了下来,直扑向大长公主府的门前跪了下来,对着公主府扑通扑通的磕起头来。
“大长公主,求你救救我吧,解了我身上的蛊虫吧,大长公主救你了,你救救我吧/。”
云挽雪扯着嗓子对着公主府大叫。
公主府建在南山上,虽然没有什么人,但是在南山附近游玩的人还是有的,这些人听到大长公主府门外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不由得来了兴趣,个个往公主府奔来,远远的观看着。
云挽雪现在只想活命,她根本无暇理会别人,也顾不了什么体面不体面的事情,她在公主府的门外打滚哀求着。
公主府的侍卫看着这样的情况,面面相觑,有人飞快的闪身奔了进去禀报大长公主。
“公主,府门外云王府的一位小姐在大哭大闹的,说求公主救救她,替她解了身上的蛊虫。”
大长公主飞快的一挑眉,眼神闪过一抹凌厉,第一直觉想到的就是这个人是云染,这女人中了她所下的蛊虫,所以过来求她救命了。
大长公主激动的抱着手中的灵牌,心急的往外走去,余嬷嬷赶紧的跟着她的身后,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直奔大长公主府门外。
待到出了大长公主府,大长公主才看到这哭着求她解蛊的不是别人,竟然是云挽雪。
云挽雪一看到大长公主出来,整个人疯了似的扑过来,欲冲向大长公主。
公主府的侍卫立刻如虎狼似的冲过来,拦住了云挽雪:“站住,离得公主远一些,否则别怪刀剑无眼。”
大长公主此时都快气疯了,她的蛊虫是极难养活的,她养了整整五六年,本来是用来对付云染那个贱女人的,没想到现在却浪费在了这个废物身上,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她明明教导了她如何做,竟然还成不了事,真正是恼人至极。
大长公主本来不想选云挽雪这个人来做这种事,因为这女人不够聪明,可是她盘衡过后,发现云王府真正乐意替她做这种事的只有云挽雪,别人不敢招惹云染,不可能替她做这种事,她若找她们,只会让自己暴露了出来,所以最后她选中了云挽雪。
这女人倒也省事,她一找上她,她便同意了,可见这女人是极恨云染的,只是她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到了她的手上,竟然没办法完成,不但如此,还害了自个儿。
大长公主眼里陡的摒射出凶残的光芒,这贱人不但没成事,还浪废了她一只蛊虫,现在竟然有脸跑到她的公主府门外求她救她,她以为她会救她吗?一个废物需要救吗?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冷声说道:“云四小姐你胡言乱语什么,本宫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若是再胡言乱语,休怪本宫令人乱棍打死你。”
大长公主长袖一甩,转身离开。
云挽雪一看大长公主没有救自个的意思,疯了似的大叫起来:“大长公主,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求你了,要不然我肯定没命了。”
云挽雪跟个疯子似的往上冲,公主府的侍卫脸色黑了,其中有人用力的一推,把云挽雪给推出了几米远,几个人挡住她不让她靠近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脸色黑沉阴森,难看至极,手指下意识的紧握起来,抬头望向不远处的一些观看的人,心里恼意更深,本来最近她的名声就败坏了,现在大概又多了一笔。
只是她没想到云染竟然如此的精明,连这样的招都没有中,这个女人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大长公主领着余嬷嬷往公主府走去,理也不理身后的哭得死去活来的云挽雪。
正在这时,大长公主府门前的青石通道上响起了马蹄声,又有人过来了,大长公主停住身子站在门前观望,只见一辆马车停靠了下来,有人从马车上飞奔而来,这人不是别人,乃是云王府的三小姐云挽霜。
大长公主微睨着眼睛望着云挽霜,只见云挽霜飞快的扑到自己的妹妹面前,一把拉着她的手:“四妹妹,你疯了。”
四妹妹这样冲过来,大长公主怎么会把解蛊的方法告诉她呢,这件事要从长计议,如何从大长公主手中拿到解蛊的办法,现在她这样一闹,只怕大长公主要恼,又如何会给她们解药呢。
云挽雪此时已经整个的乱套了,抓着云挽霜大哭起来:“三姐,我没办法活了,我没命了,先前就是大长公主让我给大姐姐下蛊虫的,没想到被大姐姐识破了,现在下到我身上了,可是大长公主她竟然见死不救,我没法活了。”
云挽雪话一起,云挽霜想伸手捂她的嘴巴,可惜却迟了,远远的围着观看的人听到了这件事,不由得惊奇无比的相互凝视着,嘀嘀咕咕的议论起来,大长公主可真是心狠手辣啊,竟然想给长平郡主下蛊虫,真是好狠的手段啊,大长公主最近是不是疯了,一连串做出这么多的事情。
公主府门前,大长公主收回脚又往门外走了过来,一路走到了云挽雪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云挽雪,她的脸色青黑狰狞,陡的朝着身后的侍卫喝令:“来人,把这个胆敢污蔑本宫的贱人给本宫拿下,乱棍打死。”
大长公主一声令下,身后侍卫飞奔而出,眨眼便朝着云挽雪扑了过去。
云挽雪吓得尖叫起来,云挽霜赶紧的去挡侍卫:“你们干什么,快让开。”
可惜两个女人如何敌得过如狼似虎的侍卫,两个人上前一步拉开了云挽霜,另外的侍卫去抓云挽雪。
大长公主府门前闹成一团,正在这里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青砖大道上再次的驶过来一辆马车,马车还没有停下来,便从马车里传出一道冷喝:“住手。”
这人声音一起,大长公主眼里射出嗜血的光芒,紧紧的抱着怀中两块牌位,手指狠掐住灵牌,死死的盯着那停了下来的马车。
阳光之中,一道俏丽灵动的身影从马车上脱颖而出,拢着一身的轻辉,徐徐的落到地上,眸含威,唇含笑,一身的气度丝毫不输于皇室的公主,仪态万千,芳华逼人。
大长公主看到她,心中滴血,她身后的余嬷嬷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人,却一瞬间有些恍惚,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冒出来,她自己被自己脑海中的念头吓了一跳,飞快的使劲伸手去揉眼,怀疑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人,不过待到擦了眼,细看过去后,发现还是那样的真实,光华琉璃的神容,华贵不凡的气度,这分明就是,就是?
余嬷嬷没办法想下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云染和云紫啸父女二人从马车上下来,那本来拉着云挽雪和云挽霜的姐妹二人的侍卫飞快的放开了手脚,云紫啸和云染二人走过来,望向对面的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这是做什么?”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飞快的开口:“云王爷,你女儿竟然胆敢跑到我大长公主府撒野,口出污蔑之言,本宫就算拿住她乱棍打死,也是她自找的。”
云挽雪还想说什么,云挽霜死死的按着她,不让她多说话。
云紫啸望着大长公主说道:“这确实是本王的女儿过错,本王在此向大长公主道歉了。”
哪怕真的是大长公主做的手脚,现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若是再胡闹,大长公主府也有资格拿人。
大长公主森森的瞳眸盯着云紫啸,云紫啸都道歉了,大长公主没有理由再抓人,大长公主古怪的一笑,淡淡的挥手:“既然云王爷道歉了,那么本宫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把你女儿带回去好好管教吧。”
云紫啸望向身后随同而来的手下:“还不把人带回去。”
云王府的侍卫飞奔而来,一把拽起云挽雪而去,云挽雪挣扎着想说话,不过却没机会,很快被人带上了马车。
云紫啸抱拳向大长公主道别:“打扰大长公主了。”
“好说,”大长公主不看云紫啸,一双阴沉嗜血的瞳眸紧盯着云染,云染望着大长公主怀中贺之遥的牌位,淡淡而语:“大长公主和贺大人可真是情深意长啊。”
其声凉薄讥讽,大长公主阴狠的开口:“云染,你确实福大命大,不过本宫相信,你不会每一次都如此好命。”
“我一直福星高照,不劳大长公主费心了。”
云染转身随了云紫啸离开,一路上了云王府的马车,身后的大长公主死死的盯着云染,恨不得在这女人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大长公主身侧的余嬷嬷看得心惊不已,飞快的走过来开口:“冯翊,听嬷嬷一句话,暂时不要再出手对付长平郡主了。”
大长公主听了嬷嬷的话,一脸的阴沉,望向余嬷嬷惨笑起来:“不对付她,我活着就是为了对付她,怎么可能不对付她,若是不对付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长公主抱着牌位转身进公主府,身后的余嬷嬷张嘴想说话,可是有些事她还没有证实,所以根本没办法说,她需要先查证,查清楚了才好告诉公主。
可是想到公主先前和她说的事情,余嬷嬷不由得头大了起来。
想到了赵家的那个女人,如若这事是真的,这女人真是做孽啊。
余嬷嬷一路走进了公主府,心中想着如何尽快的查这件事。
大长公主府,大长公主脸色阴森难看,想到先前云挽雪跑来闹的事情,心里火大不已,本来以为蛊虫肯定会下到云染的身上的,没想到现在竟然反噬到云挽雪的身上,真是让人恼恨。
这个蠢女人废女人,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竟然还胆敢跑到大长公主里来闹事。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一想到这个,陡的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盒子,盒中还有只蛊虫,这是一对子母蛊,本来她打算等到云挽雪把这子蛊下到了云染的身上,她就踩死母蛊,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下到自己身上了,她留着这母蛊还有个屁用。
大长公主直接的摔了盒子,一脚狠狠的踩了上去,后面的余嬷嬷一看大长公主的动作,想拦住她都没有拦住,母蛊被大长公主踩得死死的,一动也不动了。
云王府后面的马车上。
云挽雪忽地脸色一片惨白,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胸口疼痛急剧,她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啊,救命,好疼啊,三姐救我。”
云挽霜一看她的情况,飞快的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身子,心急的叫起来:“雪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云挽霜虽然平常较冷淡,但是这倒底是自个的亲妹妹,所以看到云挽雪受罪,忍不住心疼。
云挽雪揪住自己的胸口,疼痛的大叫:“三姐,我心口疼,好疼,好像有蚂蚁咬我一样,好痛啊。”
云挽雪在马车里打起滚来,云挽霜不知道怎么办,喝令驾车的侍卫停下来,她掀帘往外朝着前面的马车叫起来:“父王,父王。”
前面的马车停了下来,云紫啸和云染二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两个人一路走了过来,云挽霜飞快的说道:“父王,大姐姐,雪儿不知道怎么了?疼得死去活来的。”
云紫啸和云染上了马车,只见马车里,云挽雪的脸色已经一点血色都没有,她不停的滚动着,痛苦不堪的拉扯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周身湿漉漉的,好像水洗过一般,云紫啸心惊的望着她,问云染:“快看看你三妹妹怎么了?”
虽然他不喜云挽雪,可倒底是他的女儿,看到云挽雪这样,云紫啸还是很心疼的。
云染并没有伸手,一脸无奈的说道:“父王,不是我不救她,而是没人可以救她,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大长公主给她的是子母蛊之类的蛊虫,现在大长公主很可能弄死了另外一只蛊虫,所以她才会如此痛苦不堪,这是因为体内的蛊虫频临死亡,正在垂死挣扎的原因。”
云挽霜一听云染的话,直接的哭了起来。
云紫啸的心里也很痛,一言不吭,手指紧握了起来。
马车里死一样的寂静,个个望着垂死挣扎的云挽雪,看着她痛苦的打着滚,却无计可施,她在疼痛之中,忽地抬首望向云紫啸,哀求着:“父王,你能抱抱我吗?抱抱我吧,从小我就想父王抱抱我,可是父王从来不抱我,不看我,我好羡慕大姐姐有父王的疼爱,可是我没有。”
云紫啸的心一下子酸楚了起来,望向云挽雪,伸出了手抱住了云挽雪,云挽雪虽然依旧痛,可是似乎又不那么痛了,此刻的她思绪已经有些模糊了,她偎在云紫啸的怀里,柔软的说道:“父王的怀抱好温暖,好幸福。”
她说完陡的俯身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死死的咬住了云紫啸的手臂,云挽霜和云染的脸色变了,两个人正想说话,云紫啸用另外一只手挥了挥阻止了她们两个,现在云挽雪的力量已是十分的弱了,就算使劲的咬也感受不到疼痛,云紫啸觉得心里很痛,是他愧欠了云挽雪,不该因为她母亲的事情便有所迁怒她们。
云挽雪松开口,虚弱的望着云紫啸笑,她的眼神开始涣散,她柔软无力的道:“父王,我只想让你记着有我这样一个女儿,曾经我是你的女儿,你不要忘了我。”
她说完忽地大口的喘着气,痛苦的挣扎着,最后手一软,头慢慢的歪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云挽霜失声痛哭着扑了过去,云紫啸伸手揽过云挽霜的身子,他愧欠她们两个人的。
云染一动不动的望着死去的云挽雪,心中同样的不忍,可是她却深深的知道,若是云挽雪活着,她还是会算计她,会处心积虑的联合别人对付她,这种人不死不休,死了才是她最好的解脱吧,之前明明自己已经动了原谅她的念头,可是她却像毒蛇一样随时准备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咬她一口。
马车一路回云王府,云紫啸下令厚葬云挽雪。
诺大的王府挂满了丧幡,满府白色的缟素,各处哀哀哭声。
京城达官显贵一个不落的前来云王府吊唁,男宾有云紫啸负责招待,后面的女宾有云染负责招待。
武安候府的夏雪颖和京兆府尹的女儿宋晴儿两个一起过府来帮助云染招待客人,该忙的这两个家伙忙碌去了,云染倒显得很清闲。
夏雪颖负责丧葬礼上客人的一应招待事务,宋晴儿负责招待内院的碗筷吃食之类的事情,这样分工合作,倒也井井有条没有出一点的大错,云染只负责大事,两个人遇到大事拿不定主意了,便到茹香院来请示云染。
夜色之中,满府白色的长幡飘动,飘飘悠悠凄凄惨惨的透着悲凉。
那细细的哭泣声一直不停的响着,哭灵的除了云挽雪的姐姐云挽霜再没有了别人了,云紫啸虽然难过,倒底是男人,不会表现出来,老王妃中风了,即便伤心也动不了,夏姨娘和五小姐一直安份的待在自个的院子里,云染则是懒得去哭,这个女人先前害自个儿,才害死了自己,她犯得着去哭她吗?所以说来说去哭的只有云挽霜一个,还有两个云挽雪的小丫头。
茹香院里,云染正休息,宋晴儿和夏雪颖两个人正在回话,云染看她们两个累得快睁不开眼睛,便吩咐她们两个人去睡觉,明儿一早起来还要忙着招待客人呢,这样的忙碌要持续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便要把云挽雪的尸身送往云家的家庙去超度,然后葬入祖坟。
“你们两个去睡吧。今儿个多亏了你们。”
两个人虽然有些累,不过一听到云染的话,都高兴的笑起来,尤其是宋晴儿,她是最乐意帮助云染的/。
“云姐姐,你说什么呢,能帮到你,我们高兴。”
宋晴儿说完,夏雪颖笑着点头:“没错,我们高兴。”
她说完又补了一句:“我这是先练习着,以后嫁进来了就顺手了。”
云染和宋晴儿两个一脸的汗,这话她也敢说。
“时辰不早了,你们两个快点去睡吧,就在我这院子里安息,明儿一早还有事呢。”
云染唤了枇杷进来安排两个小姐去休息,这两个人住她这里不用担心,她这茹香院不比别处,可是设了大阵的,一般人要想时来不太可能,所以两个人睡在这里最安全。
两人应声,跟着枇杷走了出去休息,明儿一早五更天她们还要起来负责招待客人呢,所以不能熬太久,要不然明天没精神招呼人。
等到夏雪颖和宋晴儿走了,云染也起身打算去休息,门外,两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人是云紫啸,另外一人却是奉国将军府的大将军蓝大将军,蓝筱凌的爹爹。
蓝大将军云染是认识的。
云紫啸一走进来,不等云染问话,便心急的开口:“染儿,蓝夫人好像被人下毒了,京中的大夫一个也救不了,连御医也束手无策,所以蓝大将军请你前往奉国将军府一趟,看能不能查出蓝夫人中了什么毒。”
云紫啸话一落,蓝大将军沉稳的的开口:“请长平郡主前往奉国将军府一趟。”
云染点了点头,奉国将军夫人乃是蓝筱凌的娘亲,蓝筱凌与她是朋友,她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好,那我们前往奉国将军府走一趟吧。”
蓝大将军的眼里闪过感激,飞快的点头:“好,谢过长平郡主了。”
云染轻笑:“我和筱凌是朋友,筱凌的娘,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走吧。”
云染当先一步往外走去,蓝大将军脸上满是欣慰,看来筱凌倒是交了一个好朋友,一行人火速的出了将军府,前往奉国将军府蓝府。
云染坐在马车里,云紫啸和蓝大将军等人骑马,往常云紫啸是一定要和云染坐马车的,父女二人好说说话,但今晚蓝大将军在,云紫啸自然要陪蓝大将军一起骑马,再加上随行的侍卫,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奉国将军府。
车行了一道街,暗处有清莲幽香逼近,一道身影飘然进入了马车,马车之中的云染笑意明媚的望着来人,瞳眸明亮的光辉,唇角潋滟的笑意,一看就是过得极好的。
燕祁不满的挑高浓黑的剑眉,望着眼面前明艳娇俏的佳人:“染儿,本郡王想你,你看上去一点也不想本郡王。”
云染笑意盈盈的说道:“我都累死了,没空想人。”
“你就是个没良心的。”
燕祁怒,不满的伸手去掐云染的小蛮腰:“怎么可以不乘机想想本郡王,本郡王可是一有空就想你的,这样不公平。”
云染被他掐得忍不住要笑出声来,赶紧的推开他的手,小声的嘀咕:“别闹了,我父王在外面呢。”
“在外面又怎么样,本郡王恨不得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本郡王喜欢你,染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公开这样的关系,为什么本郡王感觉本郡王有些见不得光呢?”
燕祁忧怨的伸手捞了云染的身子,在她抗议之前死命的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让她动都动不了,而云染又顾忌外面的人,最后只得坐在他的怀里不动,她挑眉望着头顶上方的家伙,发现这家伙最近越来越霸道了。
云染伸出一只手拉着燕祁的衣襟,认真无比的说道:“亲,你就是见不得光的,你就是我见不得光的小情人,是谁当初退了我的婚,是谁当初说不娶我的。”
燕郡王燕祁抗议的搂着云染的小蛮腰,乘机把脑袋埋进云染的脖子里。
“本郡王不是后悔了吗,不是将功补过了吗?”
“什么时候补的过,我咋不知道,哪哪?哪里将功补过了。”
云染因为怕痒,伸手推燕祁的脑袋,这家伙越来越得寸进尺了,真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那种,明明她们现在交情越来越好了,还不知足的想要更多,晾着他。
燕祁放开她,伸手抓着她的手把玩,清淡的幽莲之香拢在马车之中,包裹着云染,他一脸认命的说道:“好吧,本郡王从现在开始将功补过,染儿不许再耍赖了,等本郡王将功补过了,你要向天下人宣布,我是你的男人,我才不要做见不得光的小情人。”
燕祁想到见不得光的小情人,便一身的恶寒,他要做堂堂正正的染儿男人,她的夫君,他才不做见不得光的小情人呢。
“染儿,不许耍赖,本郡王不要做见不得光的小情人,我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男人。”
云染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知道了,表现着吧,若是表现好的话,我就承认这件事,否则我可不承认,你若是无意或者有意的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我就说那是你的一厢情愿,咱可从来没那个意思。”
燕祁听了云染傲娇的话,有些想掐这丫头的小脖子,亏得他们的感情这么好,竟然说他一厢情愿。
“染儿,你欺负人,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燕祁控诉,云染双手托腮,可爱的眨着眼睛:“我就爱欺负你,每天欺负你多一点,俺吃饭饭饱,喝水水好,睡觉睡得香。”
燕祁伸手去挠云染痒痒,云染刚想抗议,不想暗处有凌厉的煞气涌来,不由得一把按住燕祁放在她腰上的手:“别动,有杀气逼近,有人拦截我们。”
燕祁也感受到了,周身笼罩着戾气,瞳眸飕飕的冷气。
马车外面的云紫啸和奉国将军府的蓝大将军也感受到了暗处逼近的杀气,两个人一挥手,马车停了下来,身后的侍卫同时的停住了马,齐齐的盯着暗处。
忽地夜色之下,有尖锐刺耳的哨声响起来,很快四面八方有簌簌的声音响起来,眨眼的功夫黑压压的爬行毒物从街道四周爬了过来,云紫啸和蓝大将军的脸色变了,身后的侍卫同时的开口。
“毒蜘蛛毒蝎子毒蛇毒虫子。”
“啊,这些东西爬过来了。”
“这是一个毒阵,那吹哨的人以笛音控制着这些毒虫野兽。”
人人脸色难看,马车里,云染的瞳眸幽光冷冽,手指下意识的握了起来,她知道是谁设下的这毒阵了,不是别人,正是大长公主,也许蓝大将军夫人中毒也是这女人的把戏,她给蓝夫人下毒,只不过是为了把她从云王府调出来,然后乘机下毒手,因为大长公主知道蓝筱凌和她是朋友,她不对别人动手,唯独对蓝夫人动手,也是料定她肯定会前往蓝府一趟,所以早早的在此设下了毒阵。
外面云紫啸和蓝大将军已经指挥身后的手下侍卫准备击杀这些毒物,虽然危险,但这些毒物还不至于让他们丧命,蓝大将军和云紫啸二人征战沙场无数,不至于被几只毒蛇毒蜘蛛给吓着。
马车里云染脸色凝重的望着一侧的燕祁,两个人瞳眸中遍布着嗜血的冷霜,燕祁手指紧握起来。
“这女人留不得她了,留着她只会越来越变本加厉。”
云染笑起来:“不是我不想杀她,而是杀不了,这个女人能耐不小,我三番两次的动手脚,都是想致她于死地的,但都被她给逃脱了。”
“这一次本郡王动手,就不信除不了她。”
燕祁狠声说道,云染挑高眉:“还是想办法解决眼前的毒阵吧,这不是一般的毒阵,好像是别的什么名堂。”
云染掀帘往外张望,一边看一边说,燕祁就着她的手观看了两遍,周身的寒气越来越浓重,脸色森冷至极:“这不是一般的毒阵,它是有名天毒阵,乃是南璃国的一种阵法,除了运用毒蛇毒蜘蛛布阵之外,阵眼却是用蛊虫所设,这种蛊虫专吐一种剧毒蛊毒,布满整个阵中。”
燕祁话一落,云染的脸色变了,这种天毒阵,她看到过书上记载的,阴毒无比,一般被圈在阵中的人必死无疑,因为即便可解寻常毒物,但是以养蛊人的血喂养出来的蛊毒却是极难解的。
云染心急的开口:“要想解天毒阵,唯有除掉阵眼之中的蛊虫,方能解蛊,快,他阵法还没有布好,立刻命人查找阵眼。”
燕祁立刻命令马车外面的逐日和破月二人:“立刻找天毒阵的阵眼。”
“是,主子。”
逐日和破月二人闪身奔出去,往阵中奔去。云染也闪身出了马车,马车之外的云紫啸和蓝大将军正指挥人以火攻那些围观上来的毒蛇毒蝎子毒蜘蛛。云染赶紧的叫住他们。
“父王,这是南璃国出来的天毒阵,不是寻常的毒阵,杀这些毒物没有用,这天毒阵最厉害的是阵眼的蛊虫,我们需要立刻找到天毒阵的阵眼,杀死蛊虫,方能破解天毒阵。”
云紫啸和蓝大将军的脸色难看了,同时脸色难看的还有那些侍卫,没想到这不是一般寻常的毒阵,他们何时见过天毒阵,又如何知道天毒阵的阵眼在何处。
云染顾不得理会别人,身形一纵直往天毒阵扑去,她先前看过书,隐约可记得书中的一些阵眼,不过当时她并没有在意,所以并不十分的了解,现在只能顾注一掷了。
燕祁一看云染扑进天毒阵,想也没想从马车之中脱颖而出,飘然跃进天毒阵,和云染一起找天毒阵的阵眼,此时众人整个身心都在这天毒阵上,所以没人奇怪燕祁怎么从长平郡主的马车里脱颖而出的。
暗夜的街道一角,停靠着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上的女子怀中紧紧的抱着两块牌位,一块写着**郡主凤珺瑶之牌位,一块书着贺之遥之灵位。
大长公主冯翊郡主眼神森冷嗜血,唇角是血腥的冷笑,看着远方被困在天毒阵中的人,不由得一阵阵得意的笑。
云染,燕祁,今晚你们必死无疑,南璃国的天毒阵,你们无论如何也破解不了。
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得死,替我女儿和贺之遥陪葬。
大长公主低首望向怀中的牌位,瑶儿,之遥,你们看到了吗,我替你们报仇了。
马车外,哒哒的马蹄声响,一辆马车飞快的疾驶过来,待到一靠近大长公主的马车,有人痛心的叫起来:“公主,你疯了。”
余嬷嬷从另外一辆马车上气吁喘喘的滚落了下来,大长公主掀帘往外看,看到余嬷嬷,不由得满脸的担心,现在她身边的亲人越来越少,她格外的珍惜余嬷嬷这么一个亲人。
余嬷嬷扑到大长公主的马车前,痛心无比的叫起来:“公主,你疯了,奴婢不是让你不要动长平郡主吗,你为什么不听奴婢的话啊。”
“嬷嬷,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本宫活着就是为了杀了这个女人,我要杀了她替瑶儿和之遥报仇。”
余嬷嬷失声痛哭起来,泪眼模糊的叫起来:“公主,她很可能不是别人,是小郡主啊,是你和驸马的孩子啊。”
余嬷嬷的话落,冯翊大长公主呆愣住了,手中的两块灵牌应声滑落下去,掉在街道上格外的响亮,大长公主满脸惊骇的说道:“嬷嬷,你疯了,你胡说什么。”
余嬷嬷飞快的说道:“我的好公主啊,奴婢怎么会骗你呢,先前在公主府门外,奴婢看到长平郡主的神容,与驸马当年的容貌有些相像,奴婢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细看之下还是有些相似,所以那时候奴婢让你不要动长平郡主,下午的时候奴婢立刻赶往相国寺去查当年你住进寺庙替公主祈福的事情,没想到当年赵家的那个女人也进了相国寺,正好和公主是同一时间住进相国寺的啊,还有一件事,老奴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告诉公主,当年小郡主生下来的时候,手臂下方有一枚青色的胎痣,可是后来从相国寺回来后,奴婢怎么也找不到那枚胎痣了,奴婢还以为自己年老记错了,现如今看,奴婢没有记错,当年小郡主是被赵家那个女人给换走了。”
大长公主冯翊公主脸色惨白,身子抖簌,这一刻的打击比任何时候都深,她觉得周身的冷汗往下流,脑海中飞快的想起了云染的容貌,没错,云染的神容确实有些像驸马,可是因为她一开始便和**关系不好,所以她从来没有多想,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大长公主飞快的抬眸望向远方陷在天毒阵里的数人,身子再次抖簌了起来,不,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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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这下快疯了,来张票票庆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