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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骧王那个人又冷又傲,要他配合你,似乎不可能……”自家小姐自信的神情,素儿又觉得,“但,奴婢感觉,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能难倒主子您的。”
上官惊鸿莞尔,“这么相信我?”
“奴婢的命都是主子您救回来的,若没有主子,只怕奴婢早就在骧王府被苏盈月派的壮汉害得一命呜呼了。”
上官惊鸿嘴角蓄起冷酷的笑,“你放心,苏盈月那贱人的帐,本郡主记得很清楚呢。”
“奴婢相信小姐一定会报那姓苏的坏人谋害之仇。不过,若非苏盈月派人想奸sha您,您也不会撞到脑袋后突然变得清醒。”
“是么。你不会还想感谢苏盈月吧?”上官惊鸿真的不忍心告诉她,其实她真正的小姐早就死了。
“当然不会,奴婢恨不得将姓苏的贱女人千刀万刮。”素儿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忽然又好奇,“小姐,您打算明天用什么方法让骧王爷休了您?奴婢虽然脑子不够灵光,也敢肯定,倘若骧王知道您是王妃,一定不会休弃您。”
“这么肯定?”上官惊鸿但笑。
望着上官惊鸿美得无与伦美的脸,素儿又道,“不……不止骧王,奴婢相信不管天下间哪个男子娶到您,都不会舍得休弃。”
上官惊鸿神色有些伤感,“若真是这样就好了。”曾经,她以为冷铭寒对她的心是真的,也是爱她至深的,可那个男人在新婚之夜,让她在床上,最没防备的时候,不给她任何机会,断喉致命,让她含恨而死。
从做杀手那一天起,她就知道,有一天一定会死,只是万万想不到,会死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手里,那比被陌生人杀一千次还痛!
一道温和的目光定定地审视着上官惊鸿有些恍然的表情。似乎她的全身,都笼罩在一种哀伤的气氛中,此时的她看起来是那般的柔弱,仿偌一个受了伤害的仙子,无人关切,只能独自舔伤。是谁,伤过她?
“肯定是这样的。”素儿没留意上官惊鸿的神情,还兀自点着头。
上官惊鸿的目光转向一直盯着自己的那人。
又是燕玄羽。
燕玄羽独自一人站在院门口,一身洁白的衣裳,身材颀长而清瘦,苍白的面容又为他染上几分虚弱。
“鸿儿,本来我还在生气,你都不管我重伤,也不顾我死活……”燕玄羽顿了顿,“见你方才的伤感,是为了我么?一定是的。见我几天没出现,你肯定是因为记挂我而茶不思,饭不想……”明知非为的是自己,还是忍不住这么说。
“世上还有比你的脸皮更厚的人吗?”上官惊鸿冷嗤,“还以为你受了重伤后,就该消停一段时间了,还这么阴魂不散。”
“鸿儿说得对。”燕玄羽嘻笑起来,“就算我进了阴间做鬼魂,也要上来缠着鸿儿你。”
上官惊鸿眼里蓄起不耐烦,“该死的,将他赶出去!”男人的虚情假意,她见多了,不差这么个燕玄羽。
素儿气呼呼走到燕玄羽面前,“燕公子,你气着我家小姐了。麻烦你快走吧。”要不是看在他对小姐还有那么点意思,真是想用扫帚了,想起用扫帚赶雅儿二小姐与楚楚三小姐时的爽快,素儿不禁想,要是能这样赶燕公子,不知该多……咳咳……才跟了小姐几天,不对,是小姐‘清醒’后,跟着小姐都不知不觉学坏了。
“鸿儿,你看,我受了重伤,”燕玄羽不理素儿,捂着胸口,“胸也痛,背也痛,你那把细刀都将我胸背捅穿了,想捂后背都捂不到,这一路走动,又要扯裂伤口了。你还要赶我走,人家伤重还时刻记挂你,冒着没命的危险跑来,多不容易……”
上官惊鸿不为所动,“素儿,还站着干嘛?”
接到命令,素儿马上朝燕玄羽比了个请的手势,“请燕公子离开!”
燕玄羽耍赖地说,“要我走,除非鸿儿你亲自来赶我,否则,打死不走。”
素儿去推燕玄羽,岂知燕玄羽指尖弹出一枚暗器,素儿被点了睡穴,就这么昏倒了。
燕玄羽邀功地说,“鸿儿,你看我多好,都不碰别的女人了,刚才,我是用暗器,手都没沾到你的丫鬟的衣服。”
上官惊鸿无语望苍天,这男人,伤了她的人,居然还一脸讨赏的表情。真是……
“鸿儿,你不说话,是舍不得赶我走么?”燕玄羽表情变得欣喜,胸口猛地一阵难受,咳嗽几声,“咳……咳咳……”
冷扫他一眼,苍白的脸色,身体的虚弱不是装出来的,依他重伤的程度,不好好休养,很容易落下病根的。上官惊鸿轻叹,“伤未愈,瞎蹦达,你要自找罪受,麻烦别来我这。”
“鸿儿这是在关心我么?”燕玄羽病怏的眼神倏然发亮。
“关心你?”上官惊鸿讽笑,“我是怕你突然死在我的地方上,我撇不脱干系。”
“我的伤本来就是你给捅的。”燕玄羽吸吸鼻子,“你还想撇清?人家可是赖定你了。”
“你大可以叫你整个西靖国的人来对付我。”上官惊鸿神情是不将天下放在眼里的漠然。
“你这女人,我要西靖国人对付你做啥。”燕玄羽嘴角咧开困难的笑,“我倒是希望他们全都尊敬你,就比如尊敬我一般。你捅我的这刀,干系是撇不清了,也罢,我可以不计较,只要你当我的三皇妃。”
上官惊鸿往天上指了指,“看看天。有什么发现?”
“天很蓝,云很白。”燕玄羽诚实地回答。
“所以,在蓝天白云下,你不需要白日做梦。”
“鸿儿……”燕玄羽哭笑不得,“你再刺激我,我就要晕倒了……咳……伤……伤口痛……伤真的又裂了……”
鲜红的血渗透了燕玄羽胸前的衣襟,看得出他衣服里缠了绷带,绷带上也满是血。
“又?”上官惊鸿微眯起眼,“这不是你第一次伤口开裂?”
“伤重被你赶出郡王府后,我醒过一次,”燕玄羽满脸深情,“本来想来找你,可是方坐起身,伤口开裂,不争气,又痛晕了,没办法休养了几天,这才能站起来找你。”
上官惊鸿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
“心软了?”燕玄羽脸色惨白地笑笑,“没关系的,为了鸿儿,就是要我这条命……”
上官惊鸿阻止他说下去,“我就是有点后悔没要你那条命。”
“那鸿儿现在下手不迟……”燕玄羽乖乖闭上双眼,等着。
“明知道我现在无杀你之意,”上官惊鸿冷笑,“你又何必装?你这条命,又岂是轻易让人取的?告诉你,燕玄羽,在东祁,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最好想办法达到你来东祁的使命,再早点滚回西靖国。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然,你拖久了,恐怕你也不好向你的西靖皇室交待。”
燕玄羽讶异地睁开眼,“你知道我来东祁的目的?”
“你跟骧王不交好,也不熟。”上官惊鸿冷然分析,“骧王大婚那晚,没有宴请任何贺客,更加没有宴请你,那晚连骧王都不在府里,你千万别说是去骧王府看热闹,或者正好路过。这种借口,没人会相信,你也不必费舌掰出来。你自己去骧王府找什么,想必你一清二楚。”
燕玄羽神色变得认真,“看来,你真知道我为何会来东祁国。”
“你的事情,一概与我无关,我也不会拦你的道。”上官惊鸿面无表情地说,“你要知道,这件事情一抖开,对你西靖会产生不良影响。若是惹急了我,别怪我公诸于众。是你没事干老是来找我‘玩’重要,还是你西靖的安定重要?”
“鸿儿,你这是在威胁我。”燕玄羽神色看不出喜怒。
上官惊鸿冷哼,“在东祁国的地盘,祁煜在东祁国子民眼里如同神般的存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会是下一任帝王。连祁煜我都不放在眼里,也别说你。”
“你没听我说完。”燕玄羽又笑开颜,“我是说,能被你威胁,是我的荣幸。”
本来有少许僵凝的气氛,被燕玄羽一句话,无形中化解了。
“知道什么叫雪上加霜吗?”上官惊鸿瞥了眼地上躺着的素儿,又瞧向燕玄羽的伤口。燕玄羽马上明白,“鸿儿,你该不会是想在我伤口上撒一把盐吧?”
“说对了。”话落的同时,上官惊鸿手腕一扬,杯中茶水呈一个伞型弧度,飞溅往燕玄羽而去,茶水力道如同冰箭一般,快而利,燕玄羽不费什么力躲过,下一瞬,上官惊鸿手中的茶杯也紧跟着飞射而至,一连二道攻击,快如闪电,躲开茶杯时,燕玄羽显得有些狼狈。
啪!茶杯击中燕玄羽边上的院墙,竟然不碎,深深嵌入墙里,可见,是何等力道,若是打在人身上,还不将人的身体打穿个洞?
“我当然知道你躲得开。”上官惊鸿扫了眼燕玄羽胸前正在蔓延的大片血渍,“我不过是要你的伤口更加裂痛。怎么样?疼痛的感觉很好吧?”
燕玄羽苍白着脸色回道,“身体不太痛,这颗心,有点痛。鸿儿,为何,总对我如此绝情?”
“绝情?”上官惊鸿站起身,哑然失笑,“什么叫对你绝情?你是不是用错了词?你我非亲非故。彼此根本就是陌生人。不要说得好像我有负于你那么可怜。被你打搅我宁静的生活,我已经是非常不悦。”
燕玄羽脸上浮起难过,“原来,我在你心里,也不过是陌生人?原来,我有情于你,之于你而言,也不过是受到打扰。咳咳……咳咳……”猛烈的咳嗽来袭,燕玄羽咳得血都吐出来了。
上官惊鸿皱起了柳眉,铁青着俏脸沉喝,“该死的燕玄羽!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情绪有波动,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燕玄羽见她恼了,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丝开心,“鸿儿,你动气了?是不是舍不得我……”
“青龙、凤舞,给我把他扔出郡王府。”上官惊鸿命令一下,青龙与凤舞二道身影从不远处飞身而至,招式奇快,一个擒拿,一个攻击,配合得天衣无缝,可惜,怎么也碰不到燕玄羽的衣衫,燕玄羽看似虚弱,却动作迅捷,飘移有度,在他们出手前,就已看穿对方招式。
上官惊鸿凤目微眯,这燕玄羽,受了重伤,武功尚且让人探不到底,若是没受伤,武功不知是何等高深?
“我说了,要赶我走,劳烦鸿儿亲自动手。”燕玄羽因伤势,额上浮起浅密的虚汗。若非顾及鸿儿的感受,这二名武功低劣的下人,他早一招就撩倒了。
观摩一瞬,上官惊鸿往府外走,“本郡主懒得跟你动手。你不走是吗?好,我走。”
清逸冰冷的话才出口,上官惊鸿的身影已没了踪影。
燕玄羽即刻跟上,因伤势剧痛,还是慢了一步。在郡王府门口繁闹的大街,失去了她的影子。
“这……这不是天下第一公子燕三皇子嘛?”一道还算好听的女声在燕玄羽背后响起。
燕玄羽转身一看,“你是鸿儿的三姐,上官楚楚?”
上官楚楚眼里冒起兴奋的光芒,“燕公子知道小女子?小女子真是万分荣耀。”
“上官三小姐这是要出门么?”燕玄羽眉宇轻蹙,他了解过,鸿儿曾下过令,这票女人未得允许,一个个全都不许上街的。上官楚楚也见识过鸿儿的手段,公然违抗鸿儿的命令不至于,那她这是?对,方才上官楚楚是从门后走出来的,也就是说,她预备偷溜出府?是偷着去玩,还是向骧王报信?
“不……不是。”上官楚楚尴尬一笑,“我不过是随处在府里走走,正好走到了门口,见到燕公子就打个招呼。”能与天下第一公子正面接触,指不准,还能捞个邻国的三皇妃做做,何乐而不为?上官惊鸿那个女人还真有几分本事,短短十天,居然恢复了郡王府一干人被废除的头衔,着实让人意外。公然再惹怒她,没什么好果子。
“原来如此。”燕玄羽不再打算理她,转身要走。
“燕三皇子等一等。”上官楚楚唤道。
“何事?”
上官楚楚故作关心,“燕三皇子似乎受了重伤,需不需要小女子替你找个大夫?”
“不必。”
“那要么,燕三皇子在郡王府做客如何?燕三皇子重伤至此,郡王府总不能薄待了贵客。”上官惊鸿那可恶的女人可没说不许往家里带客人。
瞅了眼上官楚楚眼里犯起的花痴,及隐藏在脸皮下的贪婪欲,燕玄羽心生厌恶,“不了,我若被上官三小姐留下,怕是鸿儿会不高兴。”
鸿儿鸿儿,燕玄羽叫得倒是亲昵。全府的人都知道燕玄羽向假燕鸿提亲的事,这鸿儿叫的不是上官惊鸿,还能有谁。上官楚楚酸意上涌,表面笑盈盈,“燕三皇子可知,你口中的鸿儿,到底是谁?”
“哦?”燕玄羽问,“是谁?本皇子倒想讨教一二。”
“她是小女子的六妹。”上官楚楚说得清晰,“也是当今骧王爷的正妃。”
“噢。”燕玄羽颔首。这就是姐妹情么?鸿儿可悲,一下就给她姐姐卖了。
就这么平淡地点一下头?上官楚楚眼里冒出狐疑,“她已经嫁人了。”言下之意,是他燕玄羽根本没机会了。
“本皇子知道了。多谢上官三小姐‘好意’提点。”燕玄羽说罢,身影若风般一闪,已然消失。
上官楚楚一脸郁闷,“搞什么!知道上官惊鸿是个有妇之夫,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看不到本郡主同样貌美如花,且是二八芳华吗?”她本想找机会溜出府,再找人通知骧王,上官惊鸿一直欺骗他,上官惊鸿根本就是骧王的傻王妃,给骧王一知道真相,高傲如骧王,怎么丢得起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的面子?岂知半路碰上燕玄羽。她当下决定为了自己的以后先放弃这个计划,出卖上官惊鸿的事来日方长。
结果,竟然遭燕玄羽如此冷淡对待,着实可恶。
“三郡主不止二八芳华,”凤舞讥讽的嗓音在背后响起,“而且卖妹求荣,可惜的是,出卖了妹妹,人家燕三皇子也不理你。”
“你……”上官楚楚见凤舞与青龙竟然不知何时都出现在身后,脸色发白,“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青龙说,“跟燕三皇子一个时间。只不过,三郡主眼里只有燕三皇子,没有我等二人的存在。”
“估计是三郡主觉得这门口没人看守,想去向骧王通风报信,邀邀功。”凤舞接道。
青龙又说,“那她的算盘打错了。主子早就在门外暗处派了人守着。只要府里哪个主子一不听话想违令出府,直接绑了丢到柴房闭门思过七天。”
只要能让上官惊鸿栽跟头,别说七天,十天都值。想是这般想,上官楚楚没说出来。
大约看出上官楚楚的想法,青龙又接话,“主子说过了,这七天不给水粮,一个人七天不吃不喝,基本饿死、渴死了。”
这回上官楚楚脸色变了变,“二位,怎么说我也是六妹的三姐,能不能劳请二位,方才我跟燕三皇子说了些关于六妹的话,别跟六妹说。这点小心意……”掏出一袋银子,就要往青龙手上递。
“青龙,她想贿赂我们。”凤舞不屑,“给主子知道了,我们肯定要卷铺盖走人。”
“我们发过誓不能离开主子的。”青龙也说。
上官楚楚咬着下唇,“二位就通融一下。”又多掏了几张银票。
“请三郡主回房,等候主子发落。”凤舞不留情面地说,“否则,别怪我等无礼。”
“你们!”上官楚楚咬牙,“本郡主记住你们了!”一跺脚,往卧房而去。
凤舞与青龙对视一眼,既然燕玄羽已离开郡王府,他们只消在府中等候主子回来即可。随即也往府中后院的方向走,还不忘吩咐其他下人看守大门。
“凤舞,其实主子她人挺不错,知道今日下午骧王会怒气而来,未免有下人给骧王误伤,是以,让看门的守在暗处。”这是青龙的声音。
“是啊,主子心细如尘,也不过是表面上冷淡了些……咱们快回院里给素儿解穴。”凤舞与青龙边谈话边远去。
郡王府大门外的一个画摊后,上官惊鸿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容。青龙、凤舞还不错,突然有点感谢荣妃,给她留下了连同素儿在内三个忠心的下属。
若是常人,隔那么远,街上又吵,肯定听不到府门口的谈话,而上官惊鸿凭着多年杀手生涯的敏锐洞悉力,自然能听清楚。
上官惊鸿面色冷淡地环顾了眼几名在暗处潜伏的骧王府爪牙,很确定依他们的角度听不见府内人的谈话。
只要她是上官惊鸿的消息传不出郡王府,骧王照样被蒙在股里。不需再瞒太久,到明天足够。
夕阳落山,夜幕慢慢降临,不多时,夜色犹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灯火初阑,京城开始了夜里的繁华。
上官惊鸿没回郡王府,独自一人漫无目的走在依然热闹的街上。
行人匆匆而过,各有各的目的地。她悠然地欣赏着古代大街的昌盛繁荣,形单影只,想起曾经在现代,她与冷铭寒在车水龙马的街头相拥,一起逛街,一起开车兜风,那些快乐开心的日子已然不复返,留下的,只有满身伤痛。
“王爷,假的燕鸿郡主似乎心情不太好。”暗处一隅,星魂向骧王祁煜禀道,“她一个人出来有一会儿了。”
“哼,她会心情不好?”祁煜冷哼,“刚刚恢复了郡主身份,害本王成为出尔反尔的天下笑柄,如今世人都在笑本王连个女子都奈不何,明日她还有万千赏赐待领,她心里乐都来不及,还会不开心?”
“假燕鸿郡主脸上是没什么表情,”星魂改口,“可能是属下多心了。不知王爷从探子口中知道假燕鸿郡主单独出府,便即刻前来,是想陪同郡主么?”
祁煜还没接话,不远处,只听一卖小吃的小贩在与另一卖杂货的小贩闲聊,杂货小贩说道,“哎,听说了没?十天前骧王还信誓旦旦让汝南郡王府永不翻身,而汝南郡王府‘七’郡主也说,十日之内,定要恢复郡王府所有被废头衔,这才十天,骧王就被迫下旨给郡王府恢复头衔……”
“嗨!别说了!”卖小吃的小贩一脸晦气,“天下人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肯定是骧王赢,骧王贵为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权倾朝野,谁能斗得过他?十天前废除郡王府的圣旨一下,城东兴起了个‘风云赌坊’,开庄的头号赌炮就是赌十天后,废郡王府能否恢复尊贵头衔,买可以的,就押上官郡主赢,买不可以的,就押骧王。买上官郡主赢的,只是赔押注的十分之一,买骧王赢的,一赔五十。这赔率大得吓人啊。傻子也知道旨圣一下大如天,郡王府要翻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几乎大半个京城的人都掏钱买骧王赢。我把全部身家都押骧王,想大发一笔财。我今儿个还买好了一只活羊,打算明天领了赌赢的银子,杀了羊做只烤全羊庆祝呢!结果……输得一塌胡涂!”
“哇!那风云赌坊的老板不是赚大发了?”杂货小贩惊叹。
“那是。听说根本没人买上官郡主赢。那风云赌坊也是新开的,不晓得幕后老板是谁,只听说,幕后老板实力雄厚。这回,可不是什么实力雄厚,估计要一下子跃升为京城首富了。”卖小吃的小贩愁眉苦脸,“我赌得只余这摊子了,早知道就买上官郡主赢也好,都怪骧王,害我输了差不多全部家当,不止我,京城多数老百姓都快给骧王害成穷光蛋了……骧王真是个害人精!”
“切!这事也不能怪骧王吧,又不是骧王让你赌的。输的都活该。”杂货小贩通情理,“你们自己贪财,又下错注,自食恶果。”
“话不能这么说,”一旁一票路人围了上来,有人说,“我们也押的骧王,那可是我十年的积蓄,全输了,要不是柄着对骧王的信任,我们能输吗?早知道骧王如此无能,输给了个女人,我们干嘛还买他赢啊,真是害人不浅!何止京城的百姓押输了,听说风云赌坊在各地都开了分号,全东祁的百姓都押的骧王赢,结果全输了……”
“听说今天恢复汝南郡王府的圣旨就是骧王下的呢,真是,圣旨是他能下的吗?这么没用的人还想当皇帝……”
“就是就是……”很快一大堆百姓围在一起说三道四,骧王害他们输大钱,都恨骧王恨得牙痒痒。
“王爷,属下这就去教训他们……”星魂看不过去了,祁煜手一抬,“不必了。如何教训?你能将全京城下过注买本王赢的百姓都杀了?还是能将全国下过注的百姓都打一遍?”
“这……”星魂语塞,“都是假的燕鸿郡主不好,害得您威望无存,民心全失,属下这就去杀了她!”
“慢着。”祁煜脸色铁青,“只怕杀了她都难解本王心头之恨!”何曾,竟被一个女子害到如厮境地,面子里子都丢尽了,现下还被百姓当成想霸占江山的野心份子。真是……祁煜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上官惊鸿倏然惊觉杀人的目光直射而来,往暗处看去,见不远处大街的十字路口处,祁煜寒着面色握紧了双拳。
“想杀了我?”上官惊鸿唇畔盈起嘲讽的笑,再多你一个祁煜,也没这能耐!祁煜大概是听到百姓们现在是怎么评论他的,所以气得快吐血了吧。真是好,他越是生气,她就越开心。没办法的恶劣啊,有时候她的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见到上官惊鸿脸上竟然漾起了微微的笑意,那笑容虽然带有几分讥诮,却是掩饰不住地真真绝美!行人万千中,唯有她,一身清新的湖绿衣裳,身影窈窕,却又略显清瘦,及腰长的三千青丝披散在身后,更添几许柔然。
人群中,她永远是那么耀眼,出众,如误落人间的仙子,永远地瞩目,就连四周议论纷纷的行人,亦渐渐安静下来,目光都往她身上瞟。
祁煜心里蓄起复杂,若是平常女子敢踩着他的尊严玩,害他如厮,他早就杀之而后快,偏偏对她,似乎难以痛下杀手。
说到杀她,他更想的是将她狠狠按压在床上,好好疼爱,好好让她明白,他才是天,她永远是被压的那一个,他才是主宰!
“主子,假燕鸿郡主发现我们了。”星魂提醒。
“本王知道。”祁煜冷然撇唇,“今夜本王心情郁闷,不在乎找个女人提前洞房!”说罢,朝上官惊鸿大步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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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为了铺垫惊鸿更雄厚的实力,咳~下一章休妃,敬请亲们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