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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夜这话一出,国主惊怒之下竟然怔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满眼的不敢置信,夜子墨在旁劝道:“嗳嗳,兄弟,你这是干嘛呀,你就是宠着那个妓子,日常用度违点制也就罢了,便是你要抬举,也最多做个侧妃,哪能不娶妻呢?”
字字句句都是落井下石,玄夜只在心底冷笑。
果然国主越发恼怒,“用度违制?抬举侧妃?我竟不知,王府侧妃如今竟要由一个妓子来充当了!”
言必又是一连串的冷笑。
玄夜也不分辩,只管伏在地上,有这么个好哥哥在旁边掺和着,便是想分辩也无从分辩,索性一言不发。国主看他这个样子,怒容更盛,“你既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好!好!来人!”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小黄门站了出来,国主气喘吁吁的指着玄夜,对那俩小黄门道:“把这个孽子给我拖出去,重重的打!”
话音刚落,夜子墨早已扑通跪下,嘴里大喊,“爹爹息怒,您不要跟弟弟一般见识,便是要责罚他,也不能就这样打死了他了呀!”
夜子墨此话明面上是在劝,实则是火上浇油,国主只说打,何曾说过打死?但是他这话一出来,国主盛怒之下又不及多想,便直接喝道:“这样的孽子,便是打死了也是活该!”
见两个小黄门不动,怒道:“拖出去,还不拖出去给我打!”
殿内上下皆是皇后并太子的人,此时并无人来劝,只有夜子墨在一旁道:“二弟,你赶紧求求爹爹,别让他打你!”
玄夜心底冷笑,国主的脾气,向来最是讨厌男儿哭泣求情,说没个男人样子,越求怕是打得越多罚得越狠,这个哥哥打量他不知道不成?怕是自己这两年一心示弱,他倒真个以为自己就什么都不懂了!
他唇角微翘,竟带了丝浅淡笑意看向夜子墨,“哥哥糊涂了不成,爹爹面前,何曾容得下那般没骨气的脓包样子?”
夜子墨一怔,玄夜目光清明容色澹澹,气质清贵又肃然,便是跪在地上,看着却比站着的他更加高雅得体,他一时不免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玄夜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嘲讽,垂首对国主道:“爹爹要责罚儿子,儿子不敢辩白抗拒,唯有承受而已,但望爹爹打了儿子出气便好,千万莫要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国主冷笑道:“你但凡成器,我也多活两年。”
玄夜伏地道:“儿子不孝。”
国主等了半晌,见玄夜除了这四个字之外竟再无他言,不免又是一阵怒从心头起,待要叫嚣打人,忽然闻到一阵浓浓熏香,一位宫装丽人从后面寝殿中转了出来,含笑道:“父子俩这又是怎么了,一片喊打喊杀的。”
玄夜看见她,知她方才一直便待在后面寝殿中,眼底嘲讽之色更浓。
那宫装丽人看了玄夜一眼,面容十分和蔼可亲,走到国主面前,盈盈下拜,道:“陛下,自古刑不上大夫,更何况亲王?便是睿王不好,陛下训斥一番也就是了,若是打坏了可又怎么好呢?”
她上身穿着大红色织金绣蟠龙的短袄,下面系着浅碧色的销金罗裙,发梳高髻,顶上插戴着一色十二支花钗,俱是纯金打造,两边又各有一支金累丝镶宝风头钗,高高扬起的凤口上涎下串串明珠,颗颗都有黄豆大小,随着行动左右摇摆。
国主看见了,满腔怒火不由得就消了三分,含笑对那丽人道:“梓童总算是打扮好了,左右也是闲坐无事,无需日日这般隆重。”
这丽人便是车池国的皇后王氏。
她含笑听国主说完,微微眨眼,虽已年近四旬,一双妙目却仍然碧清如水,活泼灵动不亚于少女,想来年少时必是风华绝代。她轻启檀口,声音也仍如少女般娇柔,对国主笑道:“臣妾既忝为国后,自然要时时严妆以自省,也免得堕了国朝威名。”
玄夜知她是常常在晏安宫里居住的,看这情形,想来昨日亦是如此,不知怎地,心下就漫出一股厌恶来,强自压了下去,眼见得夜子墨向王后施礼,因国主尚未叫起,他也只得跪着给王后问了安。
王后便斜斜的睨了国主一眼,笑道:“多大点子事儿啊,大冷天的倒让儿子一直跪着,这样俊秀飘逸的一个人,若是跪坏了,可不是让人心疼。你不必怕你爹爹,孃孃替你做主,赶紧起来吧。”
最后一句,却是对玄夜说的。
国主听了这话,刚消下去的火气却又涌了上来,冷哼一声道:“还能有谁心疼,左不过是他府里头那些个狐媚子罢了!”
王后笑道:“看陛下这话说的,玄儿好不好的,总也是我那可怜早逝的妹妹留下的骨血,我这个做姨母的不看顾他,还有谁来看顾他呀?”
她说着走到玄夜身边,亲手扶了他起来,又帮他正了衣冠,举止之间是一派亲昵,“你不必怕你爹爹,万事自有孃孃替你做主,便是你宠着那个舞姬,孃孃也替你求情。”
她说着又向国主笑道:“慕少艾也是人之常情啊,陛下又何至于生气至此。”
她眼珠转了转,一双柔夷轻轻抬起,就在眼角按了按,那手部仍如少女般细腻白皙,“说起来都怪我,一心只想着给玄儿好好择一个妻子,却是一来二去的耽搁了,如今我却也想过了,我二哥哥家的第四个女儿,正与玄儿年貌相当,不若聘为睿王妃。”
夜子墨在旁边道:“四妹妹从小儿就有贤名,如今长大了几岁,听说越发的懂事知礼,便是容貌,在王家女儿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聘给弟弟倒是正合适。”
国主冷冷的睇了玄夜一眼,方对王后笑道:“你家的女儿自然是好的,就怕配给这个孽子,到让他给糟蹋了!”
玄夜见他一家三口言笑晏晏,到显得自己跟外人一般,心底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得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