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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婉儿转身，朝着她的跑车走了过去，留下一阵香风，疯子跟着我也想上车，但是被余婉儿拒绝扔在了车外面，疯子眼巴巴看着我上车，他偷偷瞄了一眼余婉儿。
瞧见疯子这个模样，我觉得有些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只得开口，“你先回去睡觉吧，昨天晚上你肯定也没休息好。”
疯子犹豫一下，只好点头离开了。
车上就只有我和余婉儿两个人，我尽量将声音放的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说吧，你这次来，是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余婉儿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决心，接着开口，“我梦见我姐姐了，还有几个陌生的女人，姐姐说她们现在在一个非常阴冷潮湿的地方的地方，她求我找你救救她——她还说只有你可以办到。”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余温，也就是余婉儿的姐姐，是我拉回来的尸体，包括马小蓉在内，她们几个人都是离奇失踪的，而余婉儿说的话不像是假的，听她的口气，那梦见的那几个人让我有些疑惑，我吞了一口唾沫，只觉得嗓子里有些干哑。
“你还记得，梦里其他几个女人的长相么？”
我的问话很快的到了余婉儿的回答，她像是被吓坏了一样，说话的时候，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目光在车内来回看，似乎她身边有什么东西跟着一样。
等余婉儿说完，我的心也跟着凉了下来，她形容出来的几个女人的长相，就是我那几个丢失的尸体的相貌！
包括马小蓉在内，也出现在了余婉儿的梦境之中。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不知道小蓉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当初她硬是把我从出租房赶出去，然后自己在里面上吊自杀。
如果不是我没地方住，夜里偷偷进去，还不知道她的尸体会在多久之后被人发现。
余婉儿说着说着双手掩面十分痛苦，我则是楞楞的想着小蓉的音容笑貌发呆。
车子之中安静了良久。
我打破沉静，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有些颤动，“我昨天，也梦见你说的那个地方了。这样吧，我们把所有湿冷的地方都想一想，如果有办法的话，你暗中带人调查一番，我猜测她们的尸体，可能被什么有心人藏起来做什么坏事，如果你信得过我，你就按照我说的做。”
我这段话说完，余婉儿一下子抬起头看我，她的一双眼睛通红，水汪汪的看得让人有些不忍心，我这时候对余婉儿的讨厌也减少了一些，觉得她现在很可怜。
“哼，反正，你也没办法把我怎么样，我暂时相信你，如果你要是不用心帮我，一定会把你抓进大牢的，还有那个和你很要好的疯老头。”
余婉儿说着话，声音却非常干净，我听着她这些幼稚的话，觉得这个丫头，竟然还有几分可爱，我失笑出声，看到余婉儿朝我瞪过来，赶紧咳嗽一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们两个人暂时达成协议，余婉儿让人去调查本地的每个水库，地下水渠，甚至医院的太平间她也不放过。
等余婉儿调查了一段时间，却一无所获。
而副厂长却因为余婉儿的原因特别给我放了一个公假，带薪休班，让我好好帮余婉儿做调查。
这么一来，晚上拉尸体的活儿和我又没了关系，而且还白白拿着高工资，这样的待遇自然会让人看不过眼，特别是和我相等职位的白班司机——王肃。
我为了配合余婉儿，将时间重新调整过来，白天和她到处跑，晚上去宿舍睡觉，我大早醒过来，突然想到疯子不是会算卦么，我和余婉儿找了这么几天，一点线索也没有，不如让疯子算算，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穿上衣服就朝着疯子的房间跑，不过到了门口，我又有些不好意思敲门了。
疯子还是晚上工作，他并没有得到和我一样的特殊待遇。大清早的，疯子估计刚下班回来休息，我有些不忍心叫他起来。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门口大院儿，走过来一个男人，是王肃，火葬场的白班司机。
因为副厂长给我放假的原因，他目前被调整到晚上拉尸体了。
按说这时候他也刚下班，不回家睡觉，怎么过来老火葬场了？
我心里虽然疑惑，但并没有打算理会他，我和王肃这个人性格相差太多，没法儿相处。
只是我不理他，不代表王肃不准备理我。
他气势汹汹走过来，一拳头就朝着我的脸打了过来，幸好我之前那段时间跟着海爷在一起，身手矫健不少，堪堪躲开了他这一拳。
他的拳头几乎是擦着我的脸过去的，我有些火了，朝着他怒视过去。
“王肃，你有病吧！”
听我骂他，王肃反而冷笑起来，接着他的拳头又挥舞过来，“李冰河，你莫名张了薪水我不说了，凭什么你一个新人能够在这里睡大觉拿工资？你好意思么？”
王肃这些话，让我明白过来，是因为我作为一个新员工，在他们之中待遇太好，而惹来的麻烦。
我冷下脸，没有躲开。
王肃的拳头却最终没有落在我的脸上，被一个穿着黑西服的黑人保镖拦了下来。
这保镖，是余婉儿留给我的，她昨天说有事这几天暂时不会过来了，什么事都全权交给我处理，只要我想，这个保镖可以帮我做很多事情。
表面看，似乎很好。实际上余婉儿留这个保镖给我，也只是想让他盯着我的小动作罢了，恐怕余婉儿始终觉得她姐姐尸体消失和我有一定关系。
这些关系利弊我都看得很清楚，懒得说透而已，好歹我也混社会一段时间了，余婉儿不过是被家长保护起来的小花朵，她的心思自然比不上我多。
在保镖接下王肃拳头之后，朝着我看过来，在等我示意。
我并不怀疑，如果我让他打王肃，恐怕王肃下一秒就会坐上去医院的救护车。
“不用理他。”我摇摇头，却并没有打算以硬欺软。
保镖放开手，王肃知道打不过，不敢再拿我怎么样。
我转身正打算离开，他突然在我背后开口，“李冰河，有，有鬼缠上我了，你得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