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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
裘海玲笑着拍拍我的手,“好啦,我回台北等你们!”
我只是想知道,那天我在婚礼上看到的女孩,到底是不是她。
送走裘氏姐弟,我回到房间里,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本略发黄的线状古书,明朝嘉靖年间的,小楷书写,没有名字。掀开封皮,扉页上写着,“天阳四局形图述真谱。”
里面粗略的记载着《天四局谱》的来历,大意是:永乐十九年,裘氏祖先裘业伦与南方风水大师曾仪共事与钦天监,两人相见恨晚,结为金兰弟兄。三年后,曾仪辞官归隐,裘业伦为他送行之时,曾仪在自己毕生所学之精华天阳五局之中选择四局教给了裘业伦,而裘业伦也将自己茅山学艺二十年所得之精华尽数教给了曾仪。后来裘业伦将曾仪所讲整理成书,就是《天四局谱》。
看到这我恍然大悟,难怪曾家传承的秘术中,有不少茅山秘传的功法和道术,感情是这个原因。过去都讲究换艺,裘业伦老先生看来人品不错,并不白学把兄弟的本事,也把自己压箱底的东西都给了曾家。这要是换了他的子孙裘志,那……
这么说,《天四局谱》原本就出自曾家!
我站起来,把书放在桌子上,恭恭敬敬的施了个礼,感谢上天,感谢曾家和裘家两位先祖,感谢老七爷。
老驴和小叶还得过一会才能回来,趁这个机会,我翻开书先大概研究了一番。
天阳六局对应的是天阴六局,两者差别非常大。天阴六局是用六神兽命名,如青龙报天,白虎啸月,朱雀凌台等,天阳局则不同,用就是天阳一局,天阳二局……直到天阳六局。
之前凌晓雅教过我的天阳三局是第一,第三,第四天阳局。这《天四局谱》中记录的是第一,第二,第四,第五天阳局。
我顿时一阵兴奋,这样我学会了第二,第五天阳局,回去就可以教给凌晓雅,我俩就等于都掌握了五个天阳局!
至于第六天阳局,估计只能等凑齐梅花瓣,打开《分合阵诀》了。
不知不觉看到了傍晚,我放下书,不住的在脑子里反复推敲书中的第二天阳局,关键的地方似乎有些说不通。
这时手机响了,我拿过来一看,这是老驴发来的第三条短信,“曾爷,怎么样了?”
“你们回来吧!”我回复。
放下手机继续思考书里的第二天阳局,越想越不对。天阳局中的道理是相通的,不可能我从第一,第三,第四天阳局中总结出来的道理不适用与第二天阳局,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不一会有人敲门,我开门的一瞬间,门外的老驴和小叶都是一愣,“你怎么啦?”
“我怎么啦?”我纳闷。
“神情那么憔悴,怎么回事?”小叶关切的问。
“哦……我想了想,刚才想事情想的”,我笑笑,“咱们先去吃饭,饿了!”
吃着半截我示意老驴跟我去卫生间,出了餐厅我把他拉到僻静处,“哥们儿,给你个重要任务,这两天缠住叶姑娘,不要让她打扰我,我要好好学习!”
“那你干嘛让她留下?让她回台北不得了?”老驴说。
“现在需要她在这!”
老驴笑,“需要她?还得让我缠住她?曾爷,您到底是要她还是不要她呀倒是?”
“没心思跟你贫,反正你给我记住,拖住她两天,你就完成任务!”我想了想,又强调一句,“不许跟她胡说八道!”
接下来的两天,我像魔症了似的,整个心都钻进了《天四局谱》中,越研究越不对劲!可惜这个时候也不能给凌晓雅打电话,没有任何可以交流的人。
直觉一次次的告诉我,这两局的局谱里似乎缺少一些关键的东西,但是到底是什么,我无从得知。
第三天早上,我变的很憔悴,小叶一大早就躲开老驴来敲我的门。
我打开门,她一看我的样子眼圈就红了,“你……你病了吗?”
我刚想安慰她几句,心口一热,一口鲜血涌了上来,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脚下却一软。
小叶吓坏了,赶紧抱住我,把我扶到床上躺好,“我叫医生!”
我赶紧拦住她,“我没事的!”
“不行,你都吐血了,必须去医院!”
我笑了笑,“叶姑娘,咱白一起那么多天了,你觉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么?去医院没用,只会耽误时间!听我的好么?乖乖的!”
她拧不过我,只好放下手机,沉默片刻,“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天总是躲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故意让唐先生缠着我!”
“小人之心”,我干笑。
“你不相信我,防备我,那为什么还让我留下陪你?”她心痛的看着我。
我一时语塞。
“如果你讨厌我,你直接说出来,我走就是了,怎么可以这么欺负我”,她哭了。
“对不起”,我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我……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哎……”
“你知道我喜欢你,你故意折磨我,故意欺负我,你这样有快感,是不是?”她抱住我,哭的稀里哗啦。
“对不起,对不起……”此刻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哭了一会,起来抽出窗边纸巾盒里的纸巾擦擦眼泪,“对不起,我去给你叫医生。”
“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让我安静的休息会,我心理有一个疙瘩,想开了就好了,不然我会一直很累”,我说。
“你是说我吧?”她自嘲的笑笑。
“不是你,是……是一个术数上的问题,我还没想通”,我笑笑,“我靠这个吃饭呢美女,当然要努力了!”
她不说话,一边抽泣一边去给我倒了杯热水,然后去卫生间拿了热毛巾过来给我擦嘴唇上的血迹。
“你别这样,搞的我好像多对不起你似的”,我无奈。
她扑哧一声笑了,一边抹眼泪一边给我擦脸,“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很讨厌!”
“哪有?”
“没有吗?”她爬下来看着我,两个人的眼睛只有不到五厘米,我被她看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
“别这么看我,我想睡觉,行吗?”我说。
“你嘴巴上的血痕擦干净了”,她坐起来,收拾了一下,“那我晚点来看你,如果不舒服一定给我打电话,知道不知道?”
我睡了一觉,睡的很累,满脑子都是《天四局谱》,醒来的时候胸口很疼。这不行,在这么下去,老子非得让它给我弄疯了不可。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拿起手机找到凌晓雅的电话。准备按下的那一刻,我冷静了些,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我应该自己解决这些问题,现在给她打电话,那不是让她跟着干着急么?
放下电话,披上睡衣,我从保险柜里取出《天四局谱》,坐到床头仔细的翻看。阵势,印纹和局谱看着不像有问题,到底是哪出的问题?我闭目回忆,回忆前段时间跟凌晓雅学习的时候的一些场景。
“每个天阳局都是一个完整而精密的体系,以人的观点看,几乎是无懈可击,因为这是天做的局……所以,天阳局的神秘不在于局的本身,而是在于用天阳局的人心……只要是人心,就不可能真的吃透和理解天阳局……你说得对,就是道心,只有道心才能理解天阳局,才可以心会,意会,神会,有了这三会,天阳局的门就打开了……”
我猛的睁开眼睛,好像一场梦,真实的梦,真实到凌晓雅仿佛就在身边跟我一起探讨。
我静下心来,盘坐在床上,继续回忆。
慢慢的,在意识中我和凌晓雅又开始交流探讨,虽然都是探讨过的问题。一缕清凉慢慢注入我着火了一般的胸口,慢慢扩散,扩散,身体越来越舒服,脑子也越来越清凉。
坐了不知多久,眼前一道光闪过,我睁开眼睛,神清气爽,看了看旁边的《天四局谱》,淡淡一笑,心生执念,即是心魔!
人不能太刻意,尤其是术数,你若刻意了,心魔就会起来,不知不觉把自己绕进去。这正是学术数最难的地方,因为人心往往难以区分执着和勤奋的细微差别。
我是犯了执念了。
以道心调节身心,忘却执念,心清神明,当一切归于平静,有些东西就会自然浮现。
我此刻明了了,这《天四局谱》根本不全!
这是真品,但里面缺一些最关键的东西,不知道是被隐去了还是根本就没记录,就是欠缺的那一点点,把这局的整个体系引入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怪圈。照着这个研究,会把人绕成神经病。
所以,这是一个残谱!
幸亏师父给我打下了一个好底子,老爷子当初反复叮嘱我,不管以后看到什么秘籍,只要记住一点,如果它不符合易理,就一定是假的,就算书是真的里面的东西也是假的,是错的,学道千万不可迷信,迷而失心,心都失去了拿什么信?迷信,就是入魔道!
既然是残谱,那我也没必要跟它费劲了。
收好《天四局谱》,准备上床睡觉,这时有人敲门。我走到门前通过猫眼一看,是小叶,她头发湿了,手里托着一个小纸袋,在外面安静的等着,不时看看两边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