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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注视下出了厨房,她轻吐一口气,双手一甩,同碧玉一同走在小道上,眸中藏不住的喜悦。
“姑娘平日里将那两瓶东西当做宝贝,今日怎么舍得送给那张胖,更何况张胖是第一楼的厨子,与你而言就是敌人,这种东西你不应该藏着掖着?”
“就算第一楼掌柜有天大的本事,他也做不出这两样东西。”倪妹扬眉间尽是自信,这些东西给了便给了,她的目的可没有这么简单。
这让碧玉很是不明:“那你是为了……”
她笑而不语,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精明。
这一盘茄子,仅仅用了半个时辰就传便了苏府,有夸赞的,也有嘲讽的,均是对这新来的小姐有番认识,厨艺极好。
她也不愿理会苏府人的理论,她静心呆在南院,等着狐狸上钩。
晚膳时分张胖送来了晚膳,大大小小摆放满了一整张桌子,恨不得将桌子缝隙都填满,个个菜模样精致,用得都是贵重的菜,比那大摆宴席更为丰盛,这让碧玉大开眼界,将菜布好,看了眼站在凉亭外许远的张胖,静心道:“这些都是第一楼有名的菜,张胖特意做了个便,让小姐品尝品尝,有何高见由奴婢转告张胖。”
她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带有节奏得韵律,眼神微眯已将这些菜看尽,轻吟了一声:“让他过来吧。”
碧玉点头,虽说五王爷将她关在苏府,不让外出,并未限制倪妹的自由,这厨艺求见侍卫也不阻拦。
不过片刻,张胖子就迈着脚步而来,肥肉颤抖,那笑容极为讨好,来到凉亭,目光贪婪地看着倪妹。
倪妹却知这贪婪并非是她的美色。而是桌上那些菜。
“坐下吧。”
“不敢不敢,小姐身份尊贵,岂能同我这等下人入座,我站在一旁便是,只希望这些菜能合小姐口味。”
张胖迫不及待地开口,恨不得倪妹马上用膳,偏偏她看破并不戳破,慢条斯理地将每一个菜尝了个便,随意挑了几个菜将不足之处告诉张胖。
张胖不似中午那般性子直冲,细耳倾听,听完菜恍然大悟。
“没想到小姐对菜这么有高见,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张胖一边恭维一边将方才倪妹所言牢牢记在耳中,满含期待地等着她继续指点。
她却摇了摇头放下了筷子,笑意盈盈:“菜太多了,我也就不一一说了,天色晚了,你先回去吧。”
逐客令一下,张胖自然明白过来,低身行礼乐呵呵地退下:“既然如此,我也不叨扰小姐了。”
待到张胖速速离去,她的笑容才散开了,看出了碧玉的不明,缓缓道开口:“这厨子还在试探我的本事。”
“他试探姑娘做何?”
倪妹双眸深幽:“我送那两瓶东西是为了结识第一楼的掌柜,可不是为了送给他,他今夜送这么多菜来,想必是为了试探试探我是否空有其表,简单指点两句,他已经明白,此刻怕是回去复命去了。”
“第一楼不过是个酒楼,姑娘为何这般上心。”碧玉皱眉不解,说完脸色一阵煞白,“你莫不是要在第一楼手上捞金?”
说罢碧玉已是全部明白,摇了摇头:“不行,五王爷让奴婢看好姑娘,不会让姑娘与第一楼来往的。”
她满不在乎的揉了揉手腕,再把玩着发丝,垂着头看不清神情,语气十分平淡:“五王爷关我在苏府,并没下令阻止我赚银子。”
“可是……”
“做一颗安分的棋子岂不是更好?”
倪妹冷不禁的开口,吓了碧玉一跳,她不以为然,目光冷冷看着凉亭外的身影,仅仅是一瞬间,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绕鼻,她的下颚被挑起,一阵力大得要将她捏碎,碧玉退了下去,凉亭中只剩下二人,目光均是冷意。
“想逃?”
齐天署轻蔑地眼神似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并未松手,而是凑近了些许,向着她的鼻尖吹气,眼神邪魅得可怕:“倪妹,你没有机会了。”
这样不温不热的口气竟让她绝美笑出声:“臣女的一举一动都在五王爷眼里,这苏府被侍卫包围,四周都是王爷的人,王爷还在担心什么?我不过是个女子,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在五王爷眼皮下逃走?”
下颚上的力道一松,她才喘了一口气,坐下身来,很是平静。
“所以你才动口?”
她自然知晓齐天署指的是她咬齐全逸之事,她双手一挥,无奈摇头:“五王爷对臣女隐瞒目的,臣女什么都不知,只知六王爷想要碰臣女,那一口是为了保住名节罢了。”
他的眼神早已将她看透,她也不急。
“本王倒是小看了你,那一口不仅让父皇驳反纳你为侧妃,还能让本王受罚。”
她只听他衣袖间发出咯咯咯捏拳声,虽是心虚,依旧扬起头迎面一笑:“王爷说什么臣女不懂。”
“不懂罢了,本王这就下令,除了丫鬟,任何人不得见你。”
“没问题,六王爷臣女也不会再见,明日一早,王爷便会看见臣女的尸首。”她啧啧啧一声,甚是惋惜,“臣女死不足惜,只是世上恐怕没有第二人与明和郡主相似,王爷也不能用臣女来威胁六王爷了。”
“威胁本王?”
她故作一惊垂首摇头,惶恐道:“不敢,臣女只是想继续做菜,王爷莫要阻拦。”
周围陷入沉寂,夜色笼罩得她看不清齐天署的神情,依然可以从气息中感觉到他动了怒,她压低了气息,平静自如,屈身行礼后从他身旁错过,朝着厢房的方向去,也不顾身后的男子如何动怒。
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石桌上的菜全都被挥在了地上,她得脚步一顿,只听那凌厉的声音,蛮含震怒:“你若再逃,本王掘地三尺也会把你在乎的人全部处死。”
说罢,那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南院。
她手心一松,已是一把汗。
担忧一闪而过,剩下的只是自嘲,她条贱命竟有些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