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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术愈一个满含深意的笑容让她心中一颤,待到转身离开,她才喘了一口粗气,盯着齐术愈离开的方向,心乱如麻。
二王爷为何这样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转而摇头,也许是她想多了,她熬了彻夜,脸色难堪,二王爷不过是关心两句。
正想得入神,身后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倪姑娘,我是这酒楼的掌柜林峰。”
她收回心思,转过身去,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男人,长胡须,一副商人之态,面带讨好之笑:“倪姑娘,王爷让我听姑娘的安排,酒楼一切都安排妥当,王爷临走前已将姑娘写得菜谱给了我,厨房有二几个厨子,不出一日就能将上面的菜全部学会,至于姑娘提及的火锅和牛排需要的锅铁板等,我已经旁人把图纸送去铁匠铺了,不出三日即可完工,不知倪姑娘接下来有何安排?”
她的眼神,不由的多了几分赞赏,这二王爷派来的人,真是机灵,这么快就布置下去了。
“林掌柜,明日开业吧。”
她思来想去,终是开口。
林掌柜诧异不已,早知这酒楼由个姑娘做主,本以为是玩笑,谁知看了菜谱才发现是个奇人,现在这一决定,更是让林掌柜摸不着头脑:“倪姑娘,若是明日开业,没有火锅,有第一楼在,引不来客人,不如等那些东西做好了再……”
“不必等了,明日开业,明日每人免费送一菜,至于如何宣扬,就靠林掌柜安排了。”
“三日足矣寻来许多客人,三日后再推出火锅,再过三日推出牛排,以此类推,把菜谱上大菜都推出,不出一月,京城酒楼无人能及。”
她又细想了想,瞥眉认真道:“我们的价格不必定太高,比第一楼低些即可,至于身份,无论官僚还是百姓,都可进来,分别安排一二楼,位高权重者价偏高,贫苦百姓价偏低。”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不带喘气,整个人神采飞扬,林掌柜听得入神,越发的钦佩面前这女子:“那三楼作何用处?”
她沉思了片刻:“三楼就……”
“三楼的雅间留下两间,其余的都打通扮成鬼屋,去布商那里买几匹黑色不透光的布,将光全都遮盖住,再请几人扮做鬼藏在里面,至于里面的装饰,待我想好了再将图纸给你。”
“这么新颖的办法也只有姑娘能想的出来,明明一样的东西卖出两个价钱,既能满足高官位高一等的虚荣,又能吸引普通老百姓,一石二鸟。”林掌柜眼中一亮,笑得合不拢嘴,点头直笑:“我会按照姑娘的吩咐安排妥当,姑娘大可放心,三楼就等姑娘想好了再定夺,大伙都在里面,姑娘不如随我进去看看?”
她点了点头,由着林掌柜带着四处看了看,酒楼装饰得雅致,她将不足之处一一道出,再在后厨指点厨子半日,众人都对她佩服至极,直到天色渐晚,她才从酒楼回苏府。
酒楼的事都安排好了,她也放下一万个心,明日好好入宫赴宴。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进了苏府,直奔南院去,路上苏云柔看见她,正唤了一声,她已经消失在了眼前,苏云柔恼怒瞪了一眼,以为倪妹心高气傲不理她,直接作罢。
这么一日,她疲倦至极,头晕晕的,刚进南院碧玉就迎了过来,着急道:“姑娘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奴婢还以为姑娘……”
倪妹揉了揉额角,沉重的脚步朝里去:“放心吧,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逃哪里去?五王爷会放过我吗?”
碧玉一阵为难,吞吞吐吐,倪妹不耐烦地停步看着她:“姑娘,五王爷等了你足足半日了……”
顿时她所有的倦意消散,身上一僵,秀眉一瞥,十分不悦,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才明白,齐天署此刻正在她身后。
她讥讽一笑:“既然五王爷要来,为何不提前传话?”
碧玉吃语,不知该如何做答。
“倪妹,你的本事真大,不仅把六弟迷得神魂颠倒,还与二哥走得越来越近,果真是红颜祸水。”邪魅的声音带着轻蔑,直戳她的心,将她看得一文不值。
她没有回头,仅是一抿唇,浮现疏远的笑容,似笑非笑:“这不正如了五王爷之意?”
身后没有回音,碧玉也识趣的退了下去,她可以感受到陌生的气息,却丝毫不在乎:“明日入宫,若是你再这么伶牙俐齿不知分寸,恐怕会惹母后发怒,你明白本王的意思,你要惊艳全场,借此机会让所有人都认识你。”
“五王爷莫不是想多了,京城美女如云,我不过一普通女子怎能出头?”
齐天署沉默了,仅一瞬间,她得下颚被抬起,恍若捏碎:“你可别忘了你这张脸!”
她冷笑看着面前阴沉着脸的男子,不做挣扎:“我虽与明和郡主长得相似,可我终究不是她,王爷费心将我带会京城,就是为了用我牵制六王爷,可是六王爷爱明和入骨,他早知我不是明和,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五王爷,你会后悔你今日的决定,因为我,并非是一颗任由宰割的棋子。”
她只觉得下颚脱臼,他手上的青筋突兀,她本虚弱,经过这一用力,她身子一软,朝着地上跌去,齐天署一收手,无情看着她:“女子太过聪明会很危险,你何时变得这么虚弱?若是无力反抗本王,就承这一切,本王不仅会利用你这颗棋子,还会禁锢你的一生,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出本王的手心。”
她扶住一旁的石桌,逐渐恢复知觉,刚才是怎么了,她怎会浑身无力?
“倪妹,你的一生已由不得你做主了,别想逃走,你逃不掉的。”
齐天署的声音如同鬼魅之声传入耳中,久久不曾消散,她抚着胸口,沉闷至极,连碧玉近身也没察觉:“姑娘,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奴婢去请大夫。”
“不必了。”她回过神来,抬眼看去,齐天署得身影早已消失,而她还心有余悸。
齐天署的话历历在目,她咬唇愤怒,他为何这么笃定?
她不是东西,怎会任由人禁锢,她静心一笑,明日的赏花宴是她得机会,她一定要逃离齐天署的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