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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两则丑闻,风靡京城,秦景浩昏迷,秦子卿被关进天牢,宸妃被废,京城陷入动荡不安之际,秦子卿毅然站出来,处理残局,承担身为皇子的责任,加上秦子卿一向的好评,获得了不少人的支持。
秦子谦因伤势初愈,次日一早,也赶忙进了宫中,秦景浩依旧在昏迷中,御医用尽了办法,依旧没能让秦景浩醒来。
“许御医,父皇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秦子谦问道,秦景浩的昏迷,他身为太子,理应摄国事,可秦景浩向来多疑,秦子谦不敢有任何动作。昨夜之事,是否是谣传,秦子谦心中已知大概。
“回太子殿下,陛下身子虚损,如今又受到连番打击,微臣咱是只能以人参为陛下续命,若情况好,陛下今晚应该能醒过来,不过,主要看陛下自己的意志。”许林立即回道,宫中本来有一株千年人参,若以千年人参为秦景浩续命,他自然可以很快醒来,可如今,千年人参已在玉笛公子手上,就算知道,也无从下手。
“父皇身体向来健硕,许林,你定要医好父皇。”秦子谦叮嘱道,如今之际,在秦景浩驾崩之前,他必须要有时间做好登基的准备,事情发展的太突然了,他没有足够的准备。
“微臣遵旨。”许林立即回道。
两人的对话,身边的秦子卿十分不安,以秦景浩目前的情况,势必不能再稳坐帝位,可如今,太子是名正言顺可继承帝位,一旦太子继位,他想要夺帝,就成了乱臣贼子,如今,要想名正言顺,唯一的方法就是让秦景浩亲自下旨,让他继位。
秦子谦说完后,立即转身,向着坤宁宫走去,进入坤宁宫内,秦子谦看到十分憔悴的唐敏,昨日之事,他早上本不相信,如今看到唐敏的样子,事情已然成为定局。秦可心和秦景浩,他知道从小秦景浩就十分疼爱秦可心,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帝王之家,多少肮脏的事情,他身为太子,并非全然不知,可从未出过如此丑闻,如今,已经传遍京城,要想遏制谣言,早已不可能。
“儿臣拜见母后。”秦子谦走到唐敏跟前,微微行礼道。
“谦儿,你来了,你父皇他…谦儿,如今,我们不得不为自己打算,唯有让你继任帝位,这出闹剧,这些谣言,才能停止,他怎么能…。”唐敏说着,眼泪划破眼眶,她和秦景浩几十年的夫妻,却从未想过,秦景浩会做出如此失格之事,当真令人心痛。
“母后,父皇如今还健在,这话不可以乱说。”秦子谦太了解秦景浩的为人,当初杀掉了所有的竞争对手,唯留下无心于地位的荣王一人,如今,秦景浩没死,一旦他有登基为帝的念头,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他。他虽有所想,但却不能和任何人透露他的心意,隔墙有耳,这句话,宫中人人都懂,想要生存,唯有步步为营。
“就算你父皇还活着,如今的局面,他还有脸做万民表率,日曜之帝君吗?谦儿,如今,睿王被关进天牢,可还有高深莫测的秦子卿,若你父皇一旦驾崩,陪伴在他身侧的秦子卿必然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你当真觉得,没有了秦子睿,你的帝位就十拿九稳吗?谦儿,你……”唐敏思索了一夜,对秦景浩失望透顶,她想通了很多,如今的局面,秦子谦登基为帝,是最佳的时刻,就算秦景浩醒来,一切已是定局。可秦子谦过于谨慎,有时候会显得庸碌,没有胆色。
“母后,儿臣……”秦子谦犹豫着,唐敏所说,绝对是最佳机会,若以秦景浩的身体,再做个十年帝王,他不是要再等十年吗,他一直安安分分的做个太子,可他也有为帝之心,如今,只要加快所有的事情,到时候一切已经成为定居,他又何足为惧。
“你暗中准备一切就好,至于其他的,母后自会处理。”唐敏立即说道,心中暗自下决心,秦景浩的身体,一定不能康复,一定不能。
“是,母后。”秦子谦心中竟有一丝窃喜,为帝者,君临天下,他早就向往很久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与此同时,秦子卿看着依旧昏迷的秦景浩,心中十分无奈,他没想到,昨日之事,竟然会发展的如此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局面,秦子谦的赢面最大,若秦景浩不能醒来,秦子谦就可名正言顺登基为帝,他绝不允许事情的发生。
无论秦景浩能清醒多久,前提条件,就是一定要让秦景浩醒过来,只有秦景浩醒过来,他才有机会。
“赵公公,你照顾好父皇,父皇服用的药物,全部都要一一检查过,才能给父皇服用。”秦子卿叮嘱道。
“是,瑾王殿下。”赵德立即说道,如今的赵德,不敢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日曜即将变天,他必须给自己留条后路。
秦子谦离开宫中,立即去驿馆见了赵毅,神色中,从未有过的凝重。
“王爷,出什么事情了吗?”赵毅立即上前问道。
“通知师父,如今我必须尽快见到师父。”秦子卿立即对赵毅说道,言语中,带着一丝匆忙,一丝焦急。
“前辈早已经在院中等候王爷,王爷,请…”赵毅立即说道,见到秦子卿,赵毅瞬间明白过来,今日的谣言,竟是真的。他经历过无数事情,可从未见过如此荒诞的。
秦子卿立即点了点头,走进了后院。后院中,一个身着黑衣的老者,正在亭中,等候他,见到老者,秦子卿瞬间放心了不少。
“子卿拜见师父。”秦子卿立即恭敬的说道,这些年,若没有眼前之人,他定然不能活下来,眼前之人,只他的恩人,更是给了他亲人一样的感觉。
“子卿,坐吧。”黑衣男子对秦子卿说道,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可从神情中可以看出,老者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眼神锐利,手段绝对毒辣。
“师父,如今的局面,对我十分不利,要想天下臣服于我,唯有父皇亲自下旨,立我为储,方能名正言顺,才能镇得住天下芸芸众生。”秦子卿直接对老者说道,神情间,已经透着几分霸气。
“我身为暗卫的首领,跟随秦景浩多年,想要他下旨立你为储,根本不可能,圣旨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但是,必须让秦景浩活过来一次,子卿,你可明白。”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一直暗中帮助秦子卿的人,竟然是暗卫的首领——杀破,秦景浩最为信任之人。
“可师父,如今连许林都没有办法让父皇醒过来,难道师父有办法不成。”许林的医术本就卓绝,虽然不能和世外之人相其并论,但在太医院中,依旧是首屈一指的,如今,秦景浩已经陷入深度的昏迷中,许林虽然是秦景浩今天定能醒来,可他要的不仅是秦景浩醒来,还有,时机。
“子卿,你可还记得秦景浩服用的药丸吗?”杀破眼神中,既然透着绝杀之色,他隐忍多年,等待时机,如今,时机终于到了。
“师父是说,那种将父皇身体弄垮的药丸。”他当然清楚,秦景浩曾还宣过欧阳浅浅为他诊治,只是没想到,最后导致了那样的结果,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有一双幕后黑手在操纵着,可他却还未曾察觉到任何痕迹。
“不过,那种药丸的功效比五石散还要厉害,若你给秦景浩服下此药,他定然能醒过来,到时候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杀破立即说道。
“是,师父,徒儿知道该怎么做了。”秦子卿立即说道,弑君之罪,他自然不用承担,一旦秦景浩醒过来,下一次,就不只是昏迷了,而是拥有的沉睡。
“既然知道,还坐在这里。”杀破看来秦子卿一眼,冷冷的说道,语气中不带任何情绪。
“师父,徒儿告退。”秦子卿说完,立即大步走出了驿馆,直奔皇宫。
“赵毅,你跟随子卿三年了吧。”杀破看向身后的赵毅,说道。
“是,前辈,赵毅当日若非王爷相救,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三年前,圣旨赐婚,王莹萱嫁入东宫,他为了王莹萱的安全,不得不离开京城,后来遇到一起江湖仇杀,若非秦子卿及时出现,救了他一命,如今他早就命丧黄泉了。
“既然你的命是子卿的,交给你一件事,将子卿的势力遍布京城,子卿登基为帝,支持太子和睿王的人自然会有所行动,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是,前辈,我知道该怎么做。”跟在秦子卿身边三年,他有机会见过老者几次,可一直不清楚老者的身份,如今看来,秦子卿能坐上帝位,这老者的功劳最大。
“去忙吧,我也该走了。”杀破说完后,立即飞身离开驿站,消失在京城茫茫人海中,赵毅遵从杀破的吩咐,也随即忙碌了起来。
于此同时,战王府却迎来了一个稀奇的访客。
“父亲,您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欧阳浅浅一边揉捏着某萌货,一边有气无力的问道,谁让昨晚太忙了,她刚想休息一下,结果欧阳浩就来拜访。
“浅浅,昨日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欧阳浩立即问道,他今早听到流言,本想立即进宫,奈何宫门被锁,任何人未经传召,不得进宫,唯有欧阳浅浅和南宫殇,今日从宫中出来。
秦子睿被押天牢,宸妃被废,幽禁冷宫,一切绝对不是巧合,难道谣言竟是真的。
“不清楚,我从昨日昏迷到早上,直到王爷将我带回王府,我才清醒过来,更何况,父亲这些事情,也不应该问我,我只是一个女子,岂会知道那么多。”欧阳浅浅直接反驳道。
“传闻陛下昏迷,可有此事。”欧阳浩不死心的问道。
“不清楚,殇,你知道吗?”欧阳浅浅一脸迷茫的将问题推给了身侧的南宫殇。
“不知道,我进宫的时候只见到了瑾王,不如,岳父大人去向瑾王询问一番,如何?”如今的左相府,已经和睿王连成一气,局势复杂,欧阳浩是聪明人,此刻,又怎么会去见瑾王呢?怕是避开都来不及吧。
如今秦子卿在宫中,南宫殇的话,让一切问题都回到了原点,欧阳浩此行,算是白来了。
“王爷当真未见到陛下。”欧阳浩不敢相信的说道,作为左相,他和秦景浩相识多年,自然不会相信,秦景浩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一切定是有人策划的。
如今,欧阳宇杰支持秦子睿,秦子睿被关押天牢,一旦秦子谦此刻登基为帝,对欧阳家来说,是一场致命的打击。
“父亲,殇如今没有兵权,殇在陛下心中的地位,父亲不是最清楚不过吗?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诉父亲,颐夏阁冰室中,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欧阳浅浅微微一笑,随后说道。
以欧阳浩的才会,加上左相和右相,定可以左右如今朝廷的局势,如今,决不能让欧阳浩掺合进来。
“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欧阳浩立即站起来,激动的说道。那是欧阳浩最重要的秘密,他隐藏了二十年,没想到欧阳浅浅竟然知道了。
“父亲,不是我说什么,你还是去好好问问你的夫人,做过了什么,十年前,柴房的那场大火,烧死的真的是丫鬟吗?”欧阳浅浅微微笑道,凌曦若的尸体,的确被李玉琴给毁掉了,至于在什么地方,她就没有过问过,不过,十年前,柴房的那把火,真是如今的切入口,真与假,有时候并不那么重要。
“浅浅,你知道些什么。”欧阳浩死死的盯着欧阳浅浅,想要问出个究竟。
“我也记不清楚了,十年前的记忆,如今已经十分模糊了,父亲想要知道答案,为何不亲自去看看呢?”凌曦若在欧阳浩心中的地位,当真是非凡,能将凌曦若的尸体一直保存着,欧阳浩想必是费劲了心机,不过,如今知道答案,有戏可看了。
“你做了什么。”欧阳浩为人冷静,如今欧阳浅浅既然说出来,定是做过些什么。
“什么都没做,父亲不妨回去看看,问问你的枕边人,自然会知道一切,何必将我这个外人牵着其中呢?”她与欧阳浩之间,并非父女,如今的这盘棋,没有将欧阳浩当成棋子,其中的目的,便是为了报答欧阳浩当初收留上官瑶之恩,此后相见,形同陌路。
听完欧阳浅浅的话,欧阳浩立即大步冲出了战王府,神情十分激动。
“浅浅,你是要放他们一马?救欧阳浩一命。”南宫殇轻声说道,心中想到,终究是血脉至亲吗?
“殇,我并非欧阳浩的女儿,我父亲是慕东辰,事情是这样的……”欧阳浅浅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南宫殇,她知道,南宫殇定然不会介意她的身世。
“原来如此,浅浅是要报答欧阳浩的恩情吗?”南宫殇没有纠结欧阳浅浅的身世,反倒关注欧阳浩的问题。
“恩,如今的局面,我这么做,也算是保全了欧阳浩,报答他当年收留母亲的恩情,以欧阳浩的为人,定然是报复李玉琴,自然不用我插手。”欧阳浅浅笑着说道。
“不止如此吧。”
“当初给李玉琴催眠的时候,加了点暗示,没做其他的。”她加的暗示,能让李玉琴每晚做着她最不想回忆的噩梦,有时候,人活着比死了会更难受,生不如死,那就是她对上官瑶下毒的代价。
“只是如此。”
“再在她的院中,撒了点药粉,让她每天做做梦,没有其他的了。”欧阳浅浅一副认真的样子说道,附带着点了点头。
欧阳浩回到府中,李玉琴立即焦急的迎了上去,欧阳宇杰神情同样焦急,如今,秦子睿被关进天牢,欧阳雪的未来,势必堪忧,欧阳宇杰向来看好秦子睿,才会权力帮助秦子睿,如今,一旦新帝登基,势必会铲除秦子睿的残党,欧阳宇杰便是其中一人。
“玉琴,你跟我来。”欧阳浩冷声说道。
“老爷,出什么事情了。”李玉琴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最近连夜噩梦,已经让她十分憔悴了,如今看到欧阳浩冰冷的眼神,她心中十分害怕。
“父亲,您去战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欧阳宇杰见欧阳浩眼神冰冷,立即问道。
“宇杰,你也跟着来。”欧阳浩说完,率先向着颐夏阁的方向走去,看到颐夏阁的牌匾,一丝不好的预感,袭上李玉琴的心头。想到连日来的噩梦,李玉琴受到惊吓,若非欧阳宇杰及时扶起李玉琴,李玉琴差点就好倒下。
进入颐夏阁后,欧阳浩直接将人带入冰室,看着冰室中那张熟悉的容颜,难怪他最近总觉得,这种容颜有什么不对,好像越来越像凌曦若。
欧阳浩曾经也听过易容术,触摸这冰棺中女子的面颊,随和将易容面具撕下。
“李玉琴,十年前,你就调换了棺中之人,你将若儿怎么了,你说…你好狠毒的心,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欧阳浩直接上前,给了李玉琴一巴掌,李玉琴直接摔倒在地,随后,欧阳浩怒吼道。
“不,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李玉琴颤抖的看着冰棺中的女子,完全是一副陌生的容颜,她不是讲上官瑶放在冰棺中了吗?为何,会变成一个陌生的女子,李玉琴心中满是疑问。
“不是你,十年前,柴房的那把火,对吗?李玉琴,你好狠的心,若儿的死,是不是你作为,告诉我,是不是。”如今的欧阳浩,将所有的情绪完全爆发出来,心中的怒火,这些年,他守着冰棺的女子才能活着,如今的欧阳浩,失去了一切,已经接近疯狂。
欧阳宇杰看着眼前一切,不明所以,他从来不知道,颐夏阁是相府的禁地,没想到地下竟然有一个冰室,冰室中放着的冰棺,冰棺中,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满是疑问,看着发怒的欧阳浩,欧阳宇杰也不敢询问。
“没有,我没有…。浩,我是爱你的,你知道的,我真的没有…”李玉琴连连否认道,他绝对不能承认,可是,昔日的一切,好像梦魔一般,在她脑海中回荡。
“你没有,不是你,当初,我已经有意避开你,离开京城,为何,你还要对若儿下手,你说,若儿究竟做错了什么,是不是你,派人杀了若儿,是不是你。”欧阳浩满心怒意,见李玉琴神情激动,带着一丝害怕之意,他心中几乎肯定,当年的一切,就是李玉琴所为,他没有想到,李玉琴的心机如此之深。
当初,他高中状元,带着凌曦若一起来到京城,随后在京城炙手可热,在一起偶然的机会中,遇到了李玉琴,他从李玉琴的眼神中,看到了爱意,和对凌曦若的恨意,当时的他,毫无势力,故此,他请旨离开京城,可没想到,就在离京的路上,凌曦若遭遇不测,命丧黄泉,三年后,他奉旨回京,却没想到因为最近,最后取了李玉琴,两年后,他将上官瑶接来京城,看着上官瑶,他就放佛看到了凌曦若,对他来说,上官瑶就是凌曦若的影子,可却不是凌曦若,所以,他和上官瑶一直有名无实。
如今想来,上官瑶的死,凌曦若的死,都是眼前的女子所谓,欧阳浩大胆的想到,可越是这么想,就越是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没有,真的不是我…。”李玉琴否认道,她绝对不能承认,绝对不能,可心里的防线,却像是在慢慢脱落。
“不是你,午夜梦回,你不会梦到若儿,不会梦到瑶儿吗?都是你,对不对,当初,我就应该抵死不娶你为妻,若儿也不会如此,我真后悔,当日去溪山赏花,与你相见,是我一生最大的噩梦。”欧阳浩心中,除了对李玉琴的恨意,更多的是后悔,他答应过凌曦若,一辈子只爱她一人,他违背了诺言,没有保护好凌曦若,一切都是他的错。
欧阳浩的话,连日来的梦魔,李玉琴脸上流露出害怕的神情,眼神十分空洞,不由自主的说道:“不是我,别来找我,不是我…是你,是你不该出现在浩的身边,独占他的温柔,都是你的错,你该死,你死了,浩就是我的了,对,我没错…我没错…”
李玉琴的话,一遍又一遍回荡在欧阳浩和欧阳宇杰的耳边,欧阳宇杰愣在哪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年,欧阳浩对李玉琴礼仪有余,却没有丝毫的爱意,欧阳浩机会都睡在书房,上官瑶在世的时候,欧阳浩偶尔回去冷香阁。昔日的往事,在欧阳宇杰眼前回荡。
“李玉琴,我真的错了,错在不该遇到你,若儿是无辜的,若儿的死,你要为她陪葬,我对你,从来都是有厌弃,我恨透了你,你知道吗?”欧阳浩冷声说道,时过境迁,二十年来,他竟然不知道,杀害他最爱的女人的人,竟然一直在他身边。
“不…浩…你不能那么对我,我是爱你的…你不能杀我,你不能…”看着完全陌生,已接近疯狂的欧阳浩,李玉琴拉着欧阳浩的衣角,哀求的说道。
“我不会杀了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有你的下辈子,为若儿忏悔,哈哈……”欧阳浩说完,甩开了李玉琴的手,扬长而去。
相府内,风云涌动,右相派人求见欧阳浩,相约一见,直接被欧阳浩拒绝了,欧阳浩更是下令紧闭相府大门,拒绝所有人的来访。
欧阳宇杰不曾想到,他引起为豪的一切,竟然是这样的,欧阳浩不纳妾,并不是因为爱李玉琴,而是因为,心中住不进任何人。
他的出生,由此可想,就是一场笑话,向来自负的欧阳宇杰,又岂能接受眼前的一切,欧阳雪派人就见欧阳浩,直接被挡了回去。
皇宫内,秦子卿为秦景浩服下药丸,片刻后,秦景浩真的清醒过来,看着守在他身边的秦子卿,想起昨夜的一切,瞬间苍老了许多。
“父皇,您醒了。”秦子卿一副担忧的模样说道。
“封锁消息,事情如今怎么样了。”秦景浩立即问道,昨夜的一切,来的太过于巧合,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刚刚好,幕后有一双手,在推动着眼前的一切。
“父皇,儿臣无能。”秦子卿立即跪下手段,昨夜,他并不在宫中,也是今早才知道消息,自然来不及封锁。
“赵德,替我更衣,我要去见见宸妃。”秦景浩立即冷声说道,若昨夜一切,真是有人幕后策划,宸妃便是最后的线索。
秦景浩不知道,宸妃也不过是一颗棋子,昨夜的一切,宸妃并不清楚。
“是,陛下。”赵德见秦景浩醒来,瞬间松了一口气。
赵德替秦景浩更衣后,又让秦景浩服下了参汤,随后扶着秦景浩上了步辇,向着冷宫方向而去。
一路向着冷宫方向,昔日在冷宫生活的场景,从秦子卿的脑海中袭来,曾经的他,哪怕是身在冷宫,也只希望能和母妃好好生活,如此就好,八年前,秦景浩突入下旨,赐死了柔妃,那一幕幕,如今依旧在秦子卿脑海中徘徊,他永远忘不了,柔妃死时的样子,秦景浩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秦子卿拳头紧握,指甲不知不觉中已经掐入肉中,他还不自知。
“将人带上来。”秦景浩看着冷宫的一切,这里,他不止一次来过,荒凉,阴冷。
很快,两个侍卫将宸妃带到跟前,秦景浩看着披头散发的宸妃,压抑不住自己的恨意,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上前,一脚将宸妃踢倒在地。
“宸妃,朕待你不薄,为何对朕下毒。”秦景浩冷声说道,对宸妃,他现在有的只有恨意。
“待我不薄,若非我母家势力单薄,你又岂会真的如此待我,当初的柔妃,也曾真心待你,可结果呢?你做了什么,帝王之家,拿来的真心。”宸妃心中,清楚的知道,今日见过秦景浩之后,她就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
“把解药叫出来,朕饶你一命。”秦景浩冷声说道。
“解药,陛下,你要解药,我告诉你,没有解药,和陛下相处这么多年,陛下还不了解我吗?你觉得我既然下毒,还会留下解药吗?”宸妃哈哈大笑的说道,放佛在风采秦景浩,为帝王之人,最怕的就是死。
“宸妃,你好大的胆子,你信不信,朕在你的眼前,杀了你的好儿子。”秦景浩满带怒意的说道。
宸妃称霸后宫多年,唯一的弱点,就是秦子睿,秦景浩为人多疑,精于算计,自然清楚的知道宸妃的弱点。
“陛下,我真心付出多年,陛下有可曾真心待我,心心念念,只是因为,我有三分像你最爱的那个人,你保护不了,已经失去的人,陛下想杀了睿儿吗?我不是亲自动手了,我毁了睿儿,这个结果,陛下可满意,哈哈…陛下,你杀了睿儿,我会感激你,感激你一辈子,哈哈……”宸妃神情,已经接近疯狂,像是疯子一般。
宸妃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诧异,就连秦景浩也吓了一跳。
“你这个毒妇。”宸妃的话,已经说得如此直白,秦景浩有岂会不明白。
“我狠毒,陛下你比我更加狠毒,因为我的容貌和死去的那个贱人有几分像而已,你就将她的习惯强加到我身上,若不是和她越来越相似,怕早就被陛下送到这冷宫中,自生自灭,陛下,你真的是喜欢过我吗?你可知道,被让当做影子的滋味,这些年,我受够了,我的狠毒,不是陛下逼出来的吗?如今,我就是死,也会拖着睿儿为我陪葬,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以陛下的狠毒,这并不稀奇,不是吗?”宸妃说完后,立即向着墙上撞去。
宸妃真是因为太了解秦景浩,她知道,就算求饶,秦景浩也不会放过她,今日如此,她不够使利用了解秦景浩,救下秦子睿一命。
“赵德,你去看看,死了吗?”秦景浩冷声对赵德说道。
宸妃的举动,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所有了都没有想到,向来温婉的宸妃,竟然会表现的如此激烈,在圣驾面前自戕,论罪当诛。
赵德上前,看着满脸是血,嘴角还带着笑容的宸妃,心中十分惊恐,伸出手,试探一下宸妃的鼻息。
“陛下,已经没气了。”
“来人,将人丢去乱葬岗。”秦景浩厌弃的看来宸妃一眼随即说道。
秦子卿一直跟着众人的脚步,宸妃的死,何其激烈,当初的柔妃,请求秦景浩饶过他,如今的宸妃,却采用了如此激烈的手段。
“赵德,传令下去,将睿王贬为庶民,发配边疆,不许带走任何东西,致死不能回京,看着他,让他立即离开京城。”走出冷宫后,秦景浩立即对赵德吩咐道,宸妃想让他赐死秦子睿吗,他偏偏要让秦子睿艰难的活着,让宸妃时候,灵魂都要痛苦一辈子。
“是,陛下。”宸妃的话,对秦景浩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秦景浩的命令,秦子卿并没注意到,回到秦景浩的寝宫,秦子卿才慢慢回过神来,如今,睿王已经被贬为庶民,秦子卿自然也没有多加注意。
“父皇,喝杯参茶。”赵德不在身边,秦子卿亲自伺候秦景浩,刚刚失态的秦子卿,放佛从未出现过。
“卿儿,你可恨我。”秦景浩接过茶杯,小声问道,他的体力,也逐渐不支。
“父皇,儿臣并不恨父皇,韩家之事,皆是其咎由自取。”秦子卿低着头回道,以秦景浩的精明,生怕秦景浩察觉到他的情绪。
“你先退下吧。”秦景浩看来秦子卿一眼,随即吩咐道。
秦子卿离开后,秦景浩深深吸了一口气,连日的打击,已经让他生命垂危,如今的他,已经有心无心了。
“杀破,出来吧。”片刻后,秦景浩恢复了些精力,立即说道。
“拜见陛下。”
“杀破,将卿儿送回边关,永世不得回家,我死后,你辅佐太子登基……”秦景浩还未说完,杀破立即点住秦景浩的穴道,从秦景浩的怀中,拿出瓶中剩下的药丸,全部喂进秦景浩的口中。
“陛下,你还是去吧,属下会好好辅佐瑾王登基,陛下就在天上看着吧。”杀破满带杀意的说道。
他知道五石散,自然也知道服用过量的效果,如今的秦景浩,只要稍微一受到刺激,自然会命丧黄泉。
“你…你是…”
“陛下英明,当初你诛韩家九族,我就是韩家唯一活着的人,陛下,这些年,我为陛下的刀刃,做的够多了,韩家的仇,也是时候该报了。”杀破眼神中充满了恨意与狠毒,这些年,他不止一次想要杀掉秦景浩,可是,他都忍住了,为的就是等待如今的一刻。
“你…”
“我早有预谋,十多年了,陛下,难道没有察觉吗?当初陛下陷害韩家,夺回兵权,殊不知,韩家真心扶持陛下,在陛下登基之前,韩家就看好陛下,从族中跳出了几名能干的青年,送入暗卫中,为的就是要辅佐陛下,哪知道,陛下竟然灭了韩家,从灭韩家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陛下竟然的下场。”杀破永远忘不了,韩家被灭的那个夜晚,他吃到了一步,回去看到满是尸体,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在暗卫中出人头地,为的就是要报仇。
这些年,他辅佐秦子卿,为的就是夺取秦景浩最重要的东西。
“你…好深的心机。”
秦景浩说完最后一句话,瞪大着眼睛,停止了呼吸,杀破合上了秦景浩的双目,从怀中拿出一份圣旨,放在秦景浩的生前,盖上了玉玺,随后把玉玺放在秦景浩的手上,躲了起来。
秦子谦听说秦景浩从冷宫回来,立即前来拜见,在门口遇到了秦子卿,便和秦子卿一同走了进来。
“父皇,您怎么了,父皇…”秦子卿见秦景浩靠在椅子上,全无声息,立即上前试探道。
“皇兄,父皇驾崩了。”
“不可能,父皇……”秦子谦立即跪下道,眼角还带着笑意,随即继续吩咐道:“来人,准备父皇葬礼,葬礼后,准备本宫登基。”
“皇兄,父皇临死前留下圣旨,封皇兄谦王,来人,按照谦王的吩咐,准备本王的登基仪式。”秦子卿握住圣旨说道,心中满是疑问,心想,难道师父来过。
“瑾王,伪造圣旨,该当何罪。”秦子谦有岂会想让,随后大声说说道。
“皇兄,父皇亲笔所书,岂会有假,既然皇兄有此怀疑,明日朝堂之上,大可让众位爱卿确认。”秦子卿说道,心中明白,既然师父伪造圣旨,定然不会让人察觉到异常,心中十分肯定,也有了底气。
一时间,皇上驾崩,传位于瑾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所有人议论纷纷,唯有左相府依旧大门紧闭,置身之外。
战王府内,欧阳浅浅听到消息,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浅浅似乎并不意外。”南宫殇看着正在看书的欧阳浅浅,轻声说道。
“瑾王能活下来,说明他背后有一股势力,暗夜都能模仿任何人的笔记,只要有玉玺,伪造一份圣旨,又有何难,不过,秦景浩死前,房中空无一人,势必会引起猜疑,不过,秦子卿一定能够顺利登基。”欧阳浅浅近乎肯定的说道,心中却还是有些惊讶,秦子卿的背后,究竟是何人,竟然能调换秦景浩临死前的圣旨,或者说,在秦景浩临死前,放了一份圣旨。
“浅浅不好奇那人是谁吗?”
“殇怎知不我好奇。”没办法,她的确想知道那人是谁,不过,现在看来,还要费些手段才行。
“秦景浩的暗卫首领,是韩家人。”南宫殇看着欧阳浅浅一副想要查的样子,直接说道。
“不是吧,秦景浩这些年来,就没有察觉。”欧阳浅浅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同时也佩服南宫殇的情报网,不过,这秦景浩也真够笨的,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察觉。
“我查到秦子卿曾经拜过一个师父,五年前,我受伤之际,见到了一个黑衣人,直到不久前,我才确定他的身份。”
“所以,殇是在借他之手,为自己报仇,不够,殇,那个人现在不会在你的手中吗?”欧阳浅浅微微笑道,既然秦景浩死了,下一个是的人,自然应该是那个罪魁祸首了。
“浅浅,你猜,我会怎么做。”南宫殇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看向欧阳浅浅,和欧阳浅浅斗智,不知不觉中,成为他最爱的事情。
“你不会是将人杀了,将尸体送到驿馆,给秦子卿,对吗?”欧阳浅浅沉默片刻后,想到秦子卿给她端上的那杯放在迷药的茶,她虽然当时阻止了南宫殇的行动,可却不代表,南宫殇不会记仇,如今想来,杀掉杀破,然后将杀破的尸体送到驿馆,简直是一箭双雕。
“浅浅猜对了一半,我的确让人杀了杀破,不过,并没有将杀破的尸体送回驿馆,而是…。”南宫殇说到一半,立即停了下来。
“而是什么。”欧阳浅浅好奇的问道,她最讨厌话说道一般停下来。
“而是让人将尸体送丢在了宫门口,如今,这个时刻,正热闹,浅浅可要去看看。”
“算了,我对死人没什么兴趣。”
欧阳浅浅心中想到,有时候,得罪了男人更可怕,特别是得罪一个聪明的男人,她本想是一箭双雕,如今,南宫殇却轻易的一箭三雕,杀破的尸体丢在宫门外,不仅让秦子卿受到惊吓,同时,还能威慑秦子卿,杀破的身份,自然也会让人生疑,无疑是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浅浅,似乎不高兴。”南宫殇立即严阵以待的说道。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当真。”
“殇,我饿了,想吃你做的菜。”
“好,我马上去做。”
看着南宫殇匆匆离去的身影,欧阳浅浅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小人笑容,却不知,危险和分别也随之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