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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 在蓬莱仙岛上的密林中, 有座神山。山上有座上古时便已… “咚。”那只箭矢好似长了眼睛般,稳稳地插入了百米外的箭靶。
白马赶忙从精盾护甲后闪身而出,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至箭靶处;
那箭不偏不倚,正中红心。
“中!!!”白马边朗声报道,边举起手中红旗。红旗迎风飘扬。心里是无上的骄傲,我家将军,箭无虚发!甚么北域王, 甚么一箭成名, 根本比不得的。
“好!”惠帝笑道, “呵呵。”
将冶台上, 掌声一片。连困倦的十九都来了精神,聚精会神地看着, 肉呼呼的小手不停地拍着。
“好!好!好!”金吾众将齐声喝了三个“好”字, 威声贯彻云霄。
苏景年挑眉, 笑着对身旁的张无忌说:“将军, 好箭法。”
张无忌憨笑着回道:“雕虫小技, 王爷过奖。”
苏景年但笑不语, 眼神示意身后旗官。
旗官举起手中白旗,白旗迎风招展。
白马见了白色旗帜, 知道是又要发箭了。便赶忙跑回精盾护甲后, 做好防护。防止伤于流矢, 只于护甲缝隙中仔细观察着箭靶。
苏景年深吸一口气, 反手从身后箭筒中, 抽出一支黑羽箭。
搭箭、提弓、拉弦、校准、放箭,一气呵成。
“铮。”离弦之箭,快若闪电。
“咚!!!”狠狠命中。
白马眨巴眨巴眼睛,怎么瞧着这箭要比将军的还要快速那么些?带着疑惑,又是一阵疾跑,白马来到了苏景年的靶子旁边。
目瞪口呆,那箭的金属箭头竟全然没入了靶心。
惠帝见传令兵有些迟疑,有些不悦。高英见状,赶忙喝到:“报令?!”
“额,”白马幡然醒悟,赶忙举起手中白旗,报道:“中!!!”
将冶台,又是掌声一片。
十二对苏景年是掩饰不住的欣赏,不停地与身边的占鳌和宝奴探讨着苏景年射得有多么多么漂亮,身姿是多么多么优雅。
老七细细地听侍卫说着什么,眼神时而看会苏景年,时而看会张无忌。
达瓦抿唇,暗暗扯着仓决的衣角。
苏景年笑着对张无忌说:“张将军,你我均中,不若和局。”
张无忌愕然,和局???北域王的箭,精准却不失力道,这分明是自己输了啊。
转念便想起了主儿的吩咐。张无忌咬咬牙,勉为其难道:“王爷,您射术高超,末将才与您射了一支。意犹未尽矣,怎可轻易言和?这比箭,自是要看双方谁射中的红心多。”
苏景年眯眯眼,笑道:“那好,还请将军先手。”
“好。”
言罢,张无忌除去上身铁甲,露出内里皮甲。示意身后旗官,旗官扬起白旗。
苏景年眼前一亮,鹿皮甲合身剪裁,紧致包住主人右臂与前胸。看来这张将军确是那擅射爱箭之人,连内甲都是弓箭手常穿的护肩甲。
“嗖!”又一白羽从张无忌指缝飞出。
“咚!”又是稳稳命中。
白马飞奔而来,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依旧是命中红心,分毫不差。
举起红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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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盾护甲后的白马,干咽了咽,喉咙火辣辣的。抬手用束腕擦了擦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又用拳头锤了锤发酸的腿。
“铮。”黑羽飞舞。
“咚!!!”
白马再次飞快跑出,来到了北域王的箭靶旁。
又是箭头没入靶心。
“中!”白马嘶哑报道,举起手中红旗。
苏景年摇头晃脑,一脸轻松。
反观张无忌,却是极力地平稳着自己的呼吸,皮甲下汗水淋漓。
将冶台上,鸦雀无声,众人瞠目结舌。
惠帝暗衬,这北域王到底是莫测到了何等地步?
永宁笑着问高英:“高公公,这是第几支了?”
高英闻言,躬身回道:“回公主,如若奴才没有记错,这是王爷与张将军一同命中的第二百零八支箭了,连靶子都换了二十多组了呢。”
“。。。”惠帝皱眉,如此射下去,怕是天黑也分不出个胜负。
不错,从第一支到现在,二人各自射了二百零八支箭,均命中靶心,无一错漏;
白马虽叫白马,可毕竟不是马。
如此以最快之速度,疾跑八百多个来回,此刻他只能祈求这北域王赶尽快射偏一支,好结束这熬人的拉锯战,否则他的腿儿都要断了。{白马:刚刚谁说我幸运来着?我保证不打死他!}
苏景年射得尽兴,又见张无忌气息有些混乱,知他撑不久了。
便笑着说:“张将军,你我射了这么多支,均是平手,不若和局。”
张无忌躬身回道:“王爷所言有理。”瞥了眼惠帝,继续道:“不过末将恳请再与王爷比一支。”
“?”还比?苏景年不解,这张将军今日莫不是定要求得一败不成?
张无忌回身,跪着秉道:“圣上!王爷与臣难分胜负,再耗下去恐要误了祭祀时辰。臣恳请请出穿云箭,一箭定胜负!”
“穿云箭???”惠帝惊道。
这穿云箭是□□征战时,找能工巧匠精心设置打造而成。
玄铁锻炼,通体乌黑;箭长与寻常羽箭无异,却无尾无羽;箭头也并非是三角锐形,而为斧刃钝形。箭头、箭身布满通气孔,射出即鸣,声若鹄隼,专为报信所用。可箭重竟达二斤,能射者少之又少。大齐一统后,便已退役,当世仅存三支,只是每逢围猎才随天子出宫参与祭祀。惠帝早年曾言,谁人能将穿云箭射鸣,便将穿云箭赏赐于他。可惜时至今日,穿云空然悲寂,再无往日惊啼。
太子疑惑万分,问道:“张将军,那穿云箭可是信号箭,要如何比得?”
“回太子殿下。正是因为穿云箭乃信号之箭,箭头钝形、又箭重难射。如若能射如此重钝之箭,且能命中红心,便为这场切磋的胜者。”张无忌回道。
永宁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太子见了,转转眼珠笑说:“父皇,儿臣觉得张将军的主意不错呢。”又趴在惠帝耳边,耳语道:“如若再比下去,真是要误了这祭祀的时辰了。”
惠帝哼笑,说:“请出穿云箭。”心道,算你这个未来天子还知道些礼仪章法。
“诺。”高英躬身行礼,起身宣道:“请穿云箭!!!”
穿云箭?达瓦的眼睛猛然亮了亮。
内侍不久便双手举着一赤黑色的箭筒前来,箭筒里面三只乌黑箭矢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芒万丈。
苏景年见了甚是欢喜,这等神物,见一次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际遇。
惠帝宣道:“今日北域王与张将军箭法高超神妙,当为我金吾众将士之典范!!!朕早年曾许诺,谁能射鸣这穿云箭,便将其赏赐给谁!君无戏言,朕希望今日便是那穿云再奏之时!!!”
“哦!哦!哦!”金吾将士齐声高喝,挥动手中长剑,雄姿英发。
“开始吧。”惠帝吩咐道。
“诺。”苏景年、张无忌施礼。
张无忌起身,抽出一支穿云箭。抚了又抚,爱不释手。
正了正身形,搭箭,提气。校准,满弓。
目光紧紧锁死靶心,牙咬得嘎嘎作响,额上青筋暴跳。
这一箭,必然要使出全力。
“歹!!!”张无忌暴吼一声,手中穿云应声而出!
“嘹!!!”鹰翔九天,振翅高飞!!!
将冶台爆发出阵阵惊呼,穿云重出!
“咚!!!”还是稳稳中靶。
“中!!!”白马高喝!!!兴奋地挥舞手中旗帜!!!将军!!!将军!!!我的将军!!!
台上台下一片欢呼!
十二不悦,这还没比完呢。
这一箭用尽了张无忌浑身的力气,他喘着粗气,对苏景年说:“王、王爷,胜负、不重要。射箭、是乐事。请、王爷也轻松对待、才好。”
苏景年听闻这恳切的言辞,心有所感。躬身作揖,笑道:“将军所言极是,是景年失礼了。”
起身抽出一支黑箭,也轻轻抚了抚,却是好箭,怎忍心不去争得?
搭起箭,屏住气,阖眼凝神。
神识缓缓消逝,脑海一片白茫;周身感官全开,探知着周遭的一切。
眼前亮光渐灭,混沌一片;忽而复明,天地景象尽显眼前;
是乃心神合一,灵查万物。
突然起弓,拉至圆满,斜上射出。
“唳~!!!”一声厉喝,响彻九霄;穿云化身为一只金雕,欲破层层云雾;
这声清鸣,仿佛是冲锋的号角,震得台上台下心寒胆颤。
白马暗暗窃喜,北域王射得固然好,可惜太高,必然是要脱靶的。
“嘎!”一只刚好经过的大雁正好被穿云射中。
“咚!!!”穿云带着大雁,改变轨迹,直直落入箭靶!
白马赶忙去确认,正中靶心!!!箭头依旧是全然没入。
“中、、、中、、、中!!!”白马惊呼!!!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惠帝惊得等大双眼。
“哦!!!”台上台下,呼声如雷,掌声震天。穿云现世当如此!!!
“真乃神技也!!!先以劲力高射穿云,使之能充分发声;再以飞过之大雁改变穿云轨迹,使之正中靶心。”占鳌激动地讲解道,“北域王之射术,天下恐再无敌手!!!”
十二惊得直接跳起呐喊,达瓦暗暗松了口气。
苏景年笑道:“将军,承让。”言罢,抽动长布与麻绳,青丝散落,广袖轻扬。
“哪里,希望下次仍能有机会再与王爷切磋才好。”张无忌笑着回道。
二人又是寒暄几句。
“好!”惠帝笑道,“北域王与张将军都射鸣了这穿云,是和局。朕就依言,赏赐你二人一人一支穿云箭。”
“臣,谢主隆恩!”苏景年与张无忌跪着接了御赐的穿云,都笑逐颜开。
苏景年领了箭,便起身登台,欲回道自己的座位上。
路过达瓦身边,达瓦起身恭贺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苏景年白眼,说:“哎呦呦,达瓦殿下,让仓决给我翻译就好,何必劳烦您大驾。”
达瓦撇嘴,突然翻了白眼,整个人倒了下去。
苏景年大惊,心道方才这人精便喊着头疼,脸色有异,莫不是真的病了。
两步赶上前去,将她抱在怀里,右手攀上达瓦手腕,切起了脉。
“?”苏景年万分不解,全无异样???
达瓦在苏景年耳边轻声道:“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两副忠义胆,刀山火海提命现。”(来源于《功夫》---周星驰)
“多谢这位兄台为十二解围,不如我们马上纠集人马,营救齐宣王。”
猴脸插嘴道,“唉呀妈呀,小主纸(子),不是宝奴索(说)你,这可是银(人)家大齐的地盘儿,宣王殿下要是亮粗(出)身份,那些疯婆娘定不敢造次的,你就放心啵你,瞎操心嘎哈(干啥)啊。”
大汉躬身附和道,“是了主子,战鳌也觉得,这毕竟是大齐境内,宣王殿下自然会顺利脱身。而且这位小兄弟既然是宣王殿下的友人,自然不会害其于不以的。”
苏景年暗想,这老七能否脱身恐怕是要看天意了。反正老七的正室一直空缺,这也算给他个选妃的机会不是。再说,老七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这十二天真了些。
十二听了宝奴与战鳌的话,不再过多纠结可怜的老七。
躬身作揖,道:“今日多得兄台相助,十二不胜感激。不知兄台姓名?是否愿意与十二交个朋友。”
苏景年挑眉,这十二皇子讲话的方式。。。。。。
心里算盘开打。“自是愿意,求之不得。”回礼道,“在下苏难,自认比十二皇子略长几岁,不如你我日后便以兄弟相称如何?我唤你十二,你唤我大哥。”
猴脸翻白眼,嗤笑道,“哎呀我索(说),这大齐可真是让咱家开了眼了。庙里烧个香,大姑娘就能抢小伙儿回家层(成)亲,帮个小忙儿直接称兄道弟,真不愧是礼仪之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