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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意识过后的反应第一个字就是疼。
顾北栀闭着眼时眉头拧紧，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来，一阵耳鸣加上头痛让她忍不住呃了一声。
床旁人闻声望过来，狭长的眸子里透露着担忧。
“你终于醒了”
顾北栀听到声音一愣，刚要转头，突然某种东西从胃里直冲到嗓子眼。
她再也不顾疼痛还是晕眩，拼了命的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那种呕吐感，恨不得将体内的肠子一并吐出来，恶心至极。
待顾北栀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时，她头昏欲裂的抱着脑袋，眼里含着泪，咬着唇强忍着没发出声。
这时，一双温暖的手覆盖在她冰凉的小手上，声音很轻：“没事的，你很坚强了，医生说你被那块牌匾砸中已经是万幸了”
顾北栀愣住，缓缓抬起头，泪眼模糊的望着面前的男人，一时忘了躲避他的触碰。
她猛地忆起，那会在废弃工厂，江南怀一脸震惊的表情。
原来他是亲眼见到那块牌匾砸到了她，却望而止步。
因为怀里有着江小莘。
“你知不知道我失去谁也不能失去你！”
顾北栀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眨眼间眼泪掉落，呼吸都跟着异常。
他选择舍弃了她，成全江小莘。
好一个算盘。
江南怀，你是想让我恨你吗。
姜则安眸子一暗，拇指擦去她的泪，将她扶起来，道：“你是想知道江南怀在哪吗，你死心吧，你晕倒是我将你送到医院的，他从始至终都没来看你一眼”
闻言，顾北栀脚下一软，差点栽倒，幸好身边的男人及时扶住了她。
顾北栀坐到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的漆黑一片，她张了张干涩的唇：“我……晕了一天吗”
姜则安嗯了一声，看着她面无表情的侧脸，心里微微的疼。
当时，他从电话那头听到声音时，走在办公室里，猛地站了起来，叫了几声她的名字，那头都没人应。
后来，江南怀的声音传过来：“不好意思，我妻子受伤了，我这边还有要事处理，麻烦你能来接她去医院吗？”
姜则安按照他给的地址，开车而去，当到达现场的时候，顾北栀已经不省人事，却见到江南怀抱着江小莘坐在车子里，一动也不动。
他很难想象，自己的妻子被砸晕，还能搂着另一个女人，这么淡定自若的。
想着，姜则安走上前，伸手想要触碰她的发顶，但最终还是落了下去。
他问：“还疼吗”
顾北栀眼神没有什么焦距，语气平静的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不疼了，一点也不疼”
这点痛，比不上心脏痛楚的万分之一。
姜则安蹙了下眉，走过去挡住她的视线，轻声说道：“你还没吃饭，我去给你买饭好吗”
这嘶他有史以来最温柔的声音了。
他从小就不善言辞，不懂得怎么去安慰人。
“好。”顾北栀答应的爽快，眼神空洞，似乎还有着一点疏离。
因为那次，他们被设计，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就浑身赤裸的躺在一起，就被江南怀看到，以为他们两个搞了婚外情。
可事实上，真相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
也正因为那件事，他们之间的关系生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