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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完了完了,公子疯魔了
房卿九躺在床榻上,捂着腹部,一阵阵疼痛传来,使得她白了面色。
奇怪,怎么这一世的葵水这么痛?
记得上一世,她几乎没什么感觉。
她靠在软枕上,额头渗出冷汗。
说起来,应当是这具身体的缘故,虽然平时舞剑没什么影响,但原主的体质较弱,连带着葵水时也比常人痛苦几分。
疏风推开门,看到她的面色关切道:“房小姐,你怎么了?”
难怪公子刚刚跑出去了,应该是看到房小姐身体不好,去找大夫了吧。
房卿九想到她跟容渊还在冷战当中,不欲留在这里,而且她现在不想见到容渊,再说不过是葵水的痛楚罢了,再怎么痛,都比不上她当年南征北战痛。
她从床榻上撑起身体,双脚刚落下地,就被疏风拦住。
疏风记着自家公子的吩咐,自然尽忠职守:“房小姐,你且等一等,公子方才出去了,说是让我看着你。”
“……”
房卿九眼下没心情跟疏风对峙,干脆躺了回去。
过了会儿,容渊带着兰茜进来。
兰茜手里拿着女子葵水时用的东西,她跟房卿九差不多同岁,但她来的比房卿九要早一些,所以身上都会时常备用着,眼下刚好用上。
她走过去搀扶起房卿九:“小姐。”
房卿九下了床榻,跟着入了内室。
等她处理好出来,脸色又苍白了一分,正执意要离开之时,发现容渊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甜意的东西。
而他的身上除了血迹之外,白衣如雪的地方也沾染了不少灰尘。
向来端方雅正的形容,透着一丝狼狈。
她不禁纳闷,他刚刚跑出去除了把兰茜找过来,是不是还做了什么,才会把自己弄到跟狼狈两个字搭边。
不过这都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情,她现在想要回到房间修养,最好再睡上一觉。
容渊见她要走,心知她还在生气,只好把手中的碗交给疏风,走过去从兰茜的手里抢过房卿九,动作温柔的揽着她的腰身,将人重新按回床榻坐好。
房卿九拧眉:“我心情不好,别惹我。”
兰茜在一旁同情的看了眼容渊,并不清楚两人之间怎么回事儿,但女子葵水期间,脾气有些暴躁实属正常。
结合小姐提剑过来的行径,兰茜懂了。
难怪小姐突然之间就变得怪怪的,原来是葵水将至,心绪烦躁的来找姑爷麻烦了。
只是可怜了姑爷,无端端的被小姐当成了出气筒,身上还受了伤,估计是小姐一气之下捅的。
由此,兰茜得出结论,小姐葵水期间心情会格外暴躁,暴躁到提剑砍人。
为了她日后能够留在小姐身边伺候,兰茜认为,她以后得跟衫宝躲远点。
容渊知道她还在介怀药物的事情,也不再提,只是在她身边坐下:“我不会拦你,只是在你走之前,先把这碗东西喝了。”
疏风上前,把碗里的东西递过去。
房卿九闻着那股甜味,皱了皱眉:“这是什么东西?”
容渊端在手里,用勺子搅拌着,吹散热气:“对你好的。”
她怀疑的望着他。
这会不会又是容渊准备再给她弄一种药物在身上?
兰茜凑过去,闻了闻味道,恍然大悟道:“难怪姑爷通知我过来后便消失了,还弄得如此狼狈,想来姑爷一定是去给小姐熬红糖水了。”
红糖水?
房卿九没喝过,却听闻过。
她上辈子活的特别糙,不然也不会平胸到死,就连女子葵水期间,她都毫无感觉的上阵杀敌,自然没有喝过这种东西。
她再看眼前的容渊,发现他俊美如仙人的面庞也沾了一些黑黑的东西。
她想,多半是他在熬制红糖水的时候,没有做过这等活计,导致一些黑色的灰沾染到了脸。
还有他的衣袍上,仔细一看,发现除了同样的灰之外,还有破损的地方。
难为他了。
堂堂镇国公府的嫡子,从来被下人精心伺候着,竟然会做出如此不符身份的事情。
不得不说,她烦躁愤怒的心绪,被他如此体贴温柔的举动抚平两分。
这人啊……
他总是在算计了她之后,认错认得比谁都快,态度比谁都诚恳,但骨子里却带着一股执拗。
那便是他决定要做的事情,不会因为种种因素做出改变。
他或许认了错,但不代表他就后悔了。
房卿九才不会被他这张美过头的容颜,以及温柔的言行举止所感动。
给她下药的事情,绝不原谅。
容渊猜到她的心思,笑了一下:“阿九,我知道你生气,但是眼下,你也不应该因为跟我置气糟蹋身体不是?”
“……”
说的没错。
她是一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
既然容渊特地熬了红糖水,她又正难受,又何必因为愤怒的情绪影响到身体?
兰茜在一旁看着,艳羡不已:“小姐,姑爷待你真好。”
“……”
房卿九内心就呵呵了。
兰茜此刻这么说,是因为她并不清楚,眼前的人根本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骨子里的腹黑程度,跟他面上的清冷高洁完全相反。
她端过容渊手里的东西,一饮而尽,将空了的碗递给他:“我可以走了吗?”
容渊好脾气的接过空碗,给她让开路。
房卿九起身离开,胃里暖融融的,她回眸,扫了一眼容渊身上的鲜血,想到他的伤势,心中一软,随即又烦躁的甩袖离去。
她就不信了,她会戒不掉容渊。
兰茜对着容渊行了福礼,抬步跟过去。
容渊将碗放在桌上,在椅子上坐下。
疏风走过去,问道:“公子,你的伤?”
他摆了摆手,想到一切没有他预料到的那么糟糕后,眼里盛满笑意:“无碍,等会儿我会处理。”
疏风觉得公子怪怪的,尤其是喜欢上了房小姐以后,想到他堂堂镇国公府的世子,竟然为了讨好方小姐做出这等行径,不满道:“公子,都说君子远庖厨,你这么做,也太有失身份了。若让国公爷跟夫人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一定会为你感到不值。”
容渊却不以为意。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更不觉得有失身份,只神情慵懒的看了一眼疏风:“若是近庖厨能换她一笑,我也甘愿。”
疏风:“……”
完了完了,他家公子痴了,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