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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时”大厦后方是一栋高达二十层的居民楼,距离时尚时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在那栋居民楼的第二十层,正对着“时尚时”天台的位置,一扇窗打开着,一点光闪烁着。
那扇窗的背后,瞄准镜反射出的光芒不断闪烁着,这样的高度这样的光芒,不会轻易被人注意到,更何况这还是阳光明媚的白天。
冰冷的手指无情的扣下扳机,嗜血的狼瞄准的人是谁?他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的人是谁……
子弹沿着精准的轨道,划破空气,弹尾空气的漩涡越来越明显。
凌夙和凌绯苑走在欧潇歌的前方,欧潇歌伸伸懒腰,刚刚喝的太多,她需要稍微活动一下。
一颗无情的子弹猛烈且静悄悄的袭来,那一颗子弹在一瞬间,划破了凌夙的脸颊,穿透了凌绯苑的肩膀,最后进入了欧潇歌胸口的位置。
突如其来的状况,呆滞惊愕,不解的时候子弹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
凌夙瞬间转身,第一眼看到的是子弹穿透肩膀的凌绯苑,而后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直接向胸口流血的欧潇歌跑过去,拼命的跑过去,拼命的向欧潇歌伸出手。
来复枪的子击中欧潇歌的胸口,她的身体因为惯性正在向后退,并且向后倒下去,这样下去,她一定会从楼上掉下去。
“怎么回事?”欧潇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前,血淋淋的一片,为什么会流血?疼痛还是子弹的冰凉她都分不清楚了,脑袋的思索能力似乎也停止了,眼睛的视线似乎也模糊了。
腰部撞到围栏,身体向后倒过去,脚下一腾空,她在恍惚之中,却清楚的看清向她跑过来,拼命想要抓住她的手。
“潇歌!”呼喊着欧潇歌的名字,凌夙用尽全力的向欧潇歌伸出了手,拼命的想要抓住她。
而这个时候,欧潇歌的身体,已经完全跌入围栏外,开始下落。
“墨……洵……”她试图去抓住凌夙的手,她试着抬起手臂……
在欧潇歌闭上眼睛之际,凌夙及时的握住了她的手,死死的、紧紧的抓在手中。
血一滴滴的飘落在空中,快速的染红了欧潇歌的衣服,惨白了她的双唇。
“凌夙……”凌绯苑按着受伤的肩膀起身,她只是肩膀受伤而已,并没有大碍。
“绯苑,狙击手在后面的居民楼!小心点。”凌夙不认为狙击手会就此放弃,但他现在这种状态,实在没办法防御。
“别说那么多了,我先帮你把潇歌拉上来。”凌绯苑无视了自己的伤,刚刚向凌夙那里走一步,一颗子弹就快速的落在了她脚尖前。
凌绯苑盯着二十米外的狙击手,这是在阻止她去救欧潇歌?还是要继续射杀?“可恶!”握紧了拳头,凌绯苑做了决定,就算被射中,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欧潇歌掉下去。
在凌绯苑再一次准备行动是,复数的警笛声在附近响起,复数的警车将“时尚时”的大厦包围。
听到警笛之后,狙击手迅速消失在居民楼最高层,那扇打开的窗户仍旧处于敞开的状态。
听到声音的凌绯苑跑到围栏边向下一看,警方快速的在欧潇歌的身下设置了两层楼高的气垫,另外有数名警察进入“时尚时”大厦内。
“怎么回事?为什么警方会出现?”凌绯苑蹙眉嘀咕着,这很明显并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潇歌!潇歌!振作点,潇歌!”凌夙呼唤着欧潇歌,每次想要用力把她拉上来的时候,却总是因为手上沾到了欧潇歌的血而变得很滑。
恍惚中,欧潇歌听到了声音,睁开眼睛,她看到了脚下的嘈杂,抬起头,她看到了死死抓住她不放的凌夙。
“凌夙……”嘴边吐出两个字,两个字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没有听清。
“我来帮你……呃!”凌绯苑准备出手帮忙的时候,子弹穿透的伤口却疼的异常,可能某动脉被穿透了吧,才会流这么多血。
“潇歌,再坚持一下,我马上拉你上来。”凌夙不顾自己的安慰,将另外一只固定的手伸向了欧潇歌。
见状,欧潇歌故意晃动了一下身体,让凌夙下意识的再去握住围栏,她不能让凌夙连生命都不顾的冒险,会失去凌夙那种事,她不想再经历了。
“潇歌?”凌夙察觉到了欧潇歌的意图。“你要做什么?潇歌。”见欧潇歌抬起另外一只手,凌夙完全害怕起来,颤抖的双眼目睹着欧潇歌一个一个掰开他的手指的过程。
“不行啊,凌夙,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欧潇歌眯起眼睛灿烂的笑着,然后用力的抽出被凌夙抓住的手,微笑着追赶着她流出的血掉落……
“潇歌——”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响彻天际,凌夙仿佛疯了一般失去理智,多么想随着欧潇歌一起跳下去。
凌绯苑都不知道,她当时是如何反应过来拦住失去理智的凌夙的,她只知道她紧紧的抱着凌夙,始终没有放开,知道警方到达天台上。
“我要死了吗……”掉落的欧潇歌睁开眼睛,看着渐渐远去的凌夙,听着他用生命呼唤自己的声音,欧潇歌不禁露出了笑意。“不想死啊……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啊……”闭上眼睛,想着再也见不到凌夙的时间,欧潇歌的眼泪不住的流出来。
咬着嘴唇,欧潇歌多么想大喊一声,大哭一声,可她连那样做的力气都没有了。
掉落的时间仿佛特别长,等她恢复情绪,闭上眼睛接受死亡的时候,身体却陷入了软软的气垫中。
足足两层楼高的气垫,在接到欧潇歌的一瞬间,差那么一点点就触到了地面,可见掉落时地球的引力是多么强大。
气垫缓缓慢慢的恢复原形,躺在中央血泊中的欧潇歌还没有失去意识。
“咳咳咳……”咳着血不断,欧潇歌虚弱的躺在气垫上,胸口的疼痛早已麻木,手脚早已没有了直觉,她无法讲出一句话,而眼睛却一直在看着大厦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