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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有些乱,赫连云露对于时间的把握已经被北冥锡三两句话打乱。
手蓦然握紧了轻薄的被子,她的声音还是那般波澜不惊。
“我知道了,改日再来看你,你睡吧。”
她迫不及待的去印证什么,但是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她不能贸然的跟北冥锡交代一切。
她虽然爱他,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名副其实的会演戏。
若他对她只是算计,她这般投入认真,是死无葬身之地的选择。
“又走?”
“有事。”
“不能跟我说的事情?”
“抱歉。”
她连虚与委蛇都不屑,北冥锡虽然是以温润疏雅的面貌示人,但是他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男人。
此时。
男人怕是被磨得没有了脾气。
她那么看着她,他也幽幽的看着她。
良久,松开了她的手。
“是不是只要有选择,你放弃的就会是我……现在又要去见谁,嗯?”
寂静的房间里,回响着北冥锡波澜不惊的话语。
她睫毛轻颤,就知道瞒不过他,还还擦拭额头擦了好几遍。
可是他的鼻子。
可真灵啊。
“好的很。”
他忽然低低的笑出了声,心底的痛苦一瞬间扩张到最大,拳头,一瞬间砸在了靠墙的壁上,轰的一声,那阴冷的笑裹狭着暴戾的风。
男人黑白分明的眼底快要被红色占据,那类似于化魔前的症状。
让赫连云露着急的扣住了他的手腕:“北冥锡,不要。”
她的慌乱落在他的眼底,他却扯开了她的手,起身。
穿衣,男人动作在黑暗中被放大,她看着他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既然心里不能只有我,那不如,先分开。”
分开两个字,从男人的嘴里吐出,凉薄入骨,偏生男人还笑的毫无温度。
赫连云露蹙了一下眉,无法从北冥锡那喜怒不形于色的俊脸上发现什么端倪,他的语气,表现出的是一片的平静。
她无法相信,前一秒还和她诉说衷肠的男人,下一秒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北冥锡。”
“出去,马上。”
赫连云露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是他浑身散发出的那压迫,鹰隼锐利的眼神,让她感觉到傲气逼人。
“好。”
她离开的时候,心思有些飘,不舍得离开。
但是北冥锡消失的莫名其妙,她现在的确不能定心,那暂时还是不要见他。
*
赫连云露走后,容潜看着把自己关在地下暗牢,眸色涨红,身体呈现出病态的男人,心里一滞。
“圣尊,旧疾发作了?”
男人长长的发丝肆意的垂落在肩头,半裸的身体沉浸在一池冰水之中。
看向容潜的眸,是一望无垠的寒意泛滥。
冷漠如冰山的眉眼亦是无边的阴郁。
男人忽然起身,挺拔的身子展露在二人的眼中。
抬手,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响动。
长腿交叠,隐藏在水中,线条流畅的像是一只令人血脉喷张的豹子,举手投足之间给人黑云压城的压力。
*
南宫瑾坐在一边的软椅上,磕着瓜子,拉了容潜一把。
“圣尊是不是发作了你没有眼睛难道看不出来吗?还不是为了那云露公主,圣尊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偏偏要追那么一个没心的女人。现在八成是怕被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狠心让人家误会离开。也不知是什么孽缘,要这样互相伤害。云露公主男宠三千,极其淫乱,哪里配的上圣尊。”
容潜冷冷的瞥了一眼南宫瑾,忍不住一拳头垂下去。
“没有证据别乱说话。”
“没有证据是嘛?你要吗?明天本使就给你找出一堆。”
容潜瞥了一眼闭眼凝神屏蔽外界所有的北冥锡,缓了一口气:“什么证据?”
“今天早上夏侯渊去找云露公主,两个人还亲上了,发于情止于礼都不懂,这点破事怕是有点实力的人都知道了。以前的事情也就罢了。你说现在圣尊和云露公主这关系,她还不收敛着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圣尊爱上了一个荡……算了,不说,说多了圣尊又找本使麻烦。”
南宫瑾说这话不过是实事求是,顶着一张无辜的娃娃脸,少年冷漠的眼底没有什么情绪。
“真的?”容潜怀疑。
“自然是真的。不过,昨夜去公主府找麻烦的人,怕真的是罗刹殿中人。你去查查妖灵是否还在殿中关禁闭。”
容潜挠了挠耳朵,在地下暗室找了个地方坐。。
“你只手遮天,为什么不是你去。”
“没时间。”
容潜和南宫瑾面前是一副巨大的沙子做的地形图,其中还插着数面旗子。
南宫瑾随手拔下一只彩旗,放在手里把玩。
“驻守在帝都的罗刹殿首领一直就是妖灵的爱慕者,和你那傻弟弟容福一样被迷的七荤八素的,若是妖灵开口,怕他为了美人破了这个先例也不一定。”
容潜冷哼,除非是那人不想活了,敢为了一个女人轻易的动圣尊放在心尖上的人。
南宫瑾不是不明白容潜眉宇间流露出的那丝不赞同的什么意思。
他冷笑一声。
“哼什么哼?云露公主就那么好,让你也忍不住要站在她那边?不过是陪着她参加了一次四国大赛,就这么为她抱不平了?容潜,这样的女人才最危险。圣尊他是不该被任何人拿捏在掌心里的。若为了一个女人毁了大计,可不是你我想要看见的。”
“你管的太多了。”
容潜接触过赫连云露,他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不为人知的那一面,他不相信这样的女人,真的把感情当做筹码,来玩弄一个女人。
“是本使管的太多,还是你知道的太少?”
容潜冷硬霸气的脸部线条有过片刻的僵硬:“废话少说,二皇子最近盯着质子府,你出入别太放肆,免得泄露了主子的秘密。”
“倒是知道教训我了。真正泄露主子秘密的人是谁,你心里没点数?”
“没有。”
*
赫连云露抬起右手曲起食指,大拇指细细摩擦着关节处。
北冥锡刚才实在是不太对劲,像是要故意赶他走一样。
“殿下……小菜和小粥已经做好了,现在用膳吗?”容福端着木碟,朝着她走来。
“给你家主子准备的,让他等会儿吃点,他有些发烧,用了药让他睡一会儿。”
容福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你们主子是不是又生病了?”
“没有。”容福反驳的很快。
“真的?”某个女人不太相信。
容福摇头再摇头:“殿下您误会了,主子没什么大病的,估计是身体抱恙起了情绪而已。过几天就好了,您别记在心上。您现在是要走了吗?属下送您。”
“别,把吃的给他送过去吧,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其实她还是很想安慰一通心情不好的北冥锡。
但是实在是赫连云狂和千凝那里早就说好了。
“你家主子的脾气一直这么大吗?”
她实在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容福差点咬了舌头,他家主子是谁啊,一个心情不好,就可以让全江湖翻云覆雨的男人。
他没点脾气和个性可能吗。、
心里这么想,容福还是斟酌再三,才道:“没有,主子他脾气很好。”
“那对我怎么忽冷忽热?”
真正忽冷忽热的人不是你吗?容福倒是很想这么说,但是实在没有胆子,端着木碟往小路跨了一步。
强忍着不太平静的情绪,容福悠然道。
“大概是想要和殿下您往你来我往的游戏吧。”
*
见鬼的你来我往的游戏。北冥锡那是真的发脾气了好吗。
真他妈是个贼精明的人。
几天不见而已,连容福这个好忽悠的现在都变成个人精。
赫连云露上了马车,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箱水果,用虎中的泉水洗干净一个鲜红的苹果,嘎嘣的咬了一口。
千凝看她如此,忍不住挪动位置:“露姐,你脸色怎么不太好看。”
“没有啊,很好看啊。”
说着,她从马车的白玉箱子里掏出一面铜镜,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脸。
白里透红,哪里不好看了。
“好吧。”千凝咕噜噜的转动着眼眸:“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呀?”
“你不是说要本殿请你尝一尝凤鸣特色美食嘛?今天带你去吃点好的。”
千凝顿时好奇又高兴:“好呀好呀。”
赫连云狂没有那么好忽悠,这才将手中的书页合上:“下午有事,云狂怕是要失陪了。”
“什么事?”
男人暧昧的扫了她一眼:“男人的事情,车上还有黄花大姑娘呢,皇姐就不需要云狂挑明了吧。”
赫连云露被赫连云狂将了一军。
大概是看透了她有意撮合的心思,他下一秒就不动声色的给千凝一个打脸的提醒。
耳边,男人坏心的讽笑在她耳边响起:“皇姐若是想给云狂塞人,不妨自己来,别人,我可是不要的。毕竟,我的心里只有皇姐。”
“闭嘴。”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男人轻易妥协,捏着手里的书,神色莫名。
千凝身体僵硬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向赫连云露,眼底有些难堪的色彩。
“原来如此啊,露姐姐你可真是,有意思呢。”
略带酸味的声音不是那么悦耳。
看到小姑娘眼底的那丝芥蒂,赫连云露蹙眉,千凝怕是真的对赫连云狂上心了。
一顿饭吃的还算和睦,但是饭后,还未等赫连云狂离开,千凝就借故离开了。
“慢走,不送。”赫连云狂的声音有些欠揍,还有迫不及待赶人的意味,千凝更觉得难堪,看向赫连云露的眼神已经带着不爽。
*
*
“皇姐,现在你满意了?”
她怒骂:“赫连云狂!你发什么疯。”
男人一把握住她伸过来拍打他的手。
“真软、真舒服……皇姐你的手,可真嫩呢。”
“下流!”
男人握着手将她拉向自己:“可不就是下流嘛,皇姐不必把我推给别人,别人的面子,我不介意驳回。”
仇家见面,狭路相逢,分外眼红。
现在赫连云狂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性,更让她觉得不想和他在一个房间里待着。
“走开。”
“别呀皇姐,你怕什么。先算计我的人难道不是你吗?现在西兀公主恨上你了,难道不需要我去替你美言几句。”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情,皇姐难得有作茧自缚的这一天,莫非是因为其他男人迷得连眼睛都糊了?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弄不清楚了?多亏我以为,皇姐想通了,想和云狂二人世界。”
男人的袖口处,绣着一个独一无二的金光粼粼的狂字。
他的呼吸沾染了她的鼻翼。
她抬手,他立刻跟着她动了手。
“想打我呀?皇姐,我可不是会让人打的男宠,啧。闵恒不喜欢了?听说岑鸠歌也被你迷住了,让云狂猜猜,你心底到底有谁,难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