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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千两黄金!”
白皓辰一咬牙,舍命陪兄弟,哄大嫂!
“六千两黄金了!还有没有人要加价?还有没有?”
南宫懿听到白少喊价,下意识的低声道:“公主,要不算了吧。”
“算了?”
赫连云露抬眸,看着顶层露出半张脸的男人。
白皓辰长相非常的俊美。
不是古代为将之人的锋芒毕露。
男人皮肤偏向白皙,穿着月牙白的长衫,看上去十分的斯文且儒雅。
见她看过来,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打探了白皓辰片刻,赫连云露勾唇,做出了一个友好的动作。
“算了就算了吧。”她轻笑。
“大哥。”气度不凡的男人忽然转身,用薄扇遮掩了说话的口型:“大嫂看我了怎么办,她是不是认识我?”
“不认识。”北冥锡无所谓的勾唇:“无事,把东西拿到手再说。”
*
眯着妖娆的琉璃眸,女人把玩着手中的竞赛牌,半天都没有举起。
南宫懿思考着对方这是放弃竞赛了,心中才缓了一口气。
“七千两。”
预料中的一拍定音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闵恒淡淡的一句话,让场内响起了起哄声。
一时间,议论纷纷,人声嘈杂。
“哟,这是又对上了吗,今夜怎么这么多抬杠的。”
“你忘记了?嘘,这闵少爷也曾经是长公主的心尖宠,你说他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了又怎么样,他有那么多钱吗?”
和闵家向来不对盘的嵇家少爷冷冷的瞥了一眼闵恒:以色侍人的玩物罢了。
赫连紫菱的脸色瞬间惨白,去拉闵恒的袖子,试图阻止:“闵恒哥哥,你是不是理解错了,这是七千两黄金啊,不是……”
赫连紫菱认为对方没有钱,却为了出一口气贸然的竞拍。
“不是银子啊,闵恒哥哥,这是真金白银要付的,你哪里来这么多钱啊?”
坐在闵恒前面的男人轻嘲:“原来没有钱啊,那来竞拍什么,真是的。”
赫连紫菱瞬间怒了,忙着维护心上人:“你又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说他?”
前方的男人转头一看,发现是冥王家的小郡主,有些难堪,轻轻的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低喃了一句。
“没钱就别逞英雄,平白让人看笑话。”
*
她感觉到难堪,可是闵恒却并不觉得。
男人似乎觉得这些难听的话早已经司空见惯。
表情竟没有一丝波动。
赫连紫菱视线慢慢的落在闵恒的脸庞上,嗅着空气中浮动的特殊的佛香味,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呀。”她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男人冷艳的眉角处,雪压梅花的傲。
那削薄的唇角,带着一丝泯灭人性的笑。
一股子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台上的中年人的笑容只僵住了那么短短的一瞬间,立刻就笑盈盈的说。
“七千两黄金第一次,七千两黄金第二次……还有没有人……”
“八千两!”顶层忽然飘出了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
众人错愕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顶层悬梁高挂红绸,彩灯,那最角落偏僻的房间出现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优雅站立,只是一个背影,就夺了众人的眼球。
“八千两?”场内响起激烈的附和声。
*
朦胧之中。
出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灯光折射在男人的脸廓。
魅色无边……
男人狭长的双眸深邃幽暗扫过台下的众人,最终落在了赫连云露那张娇艳妩媚的脸上。
懒散的语调中带着一丝笑意。
“本殿情之所钟之物,望各位忍痛割爱。”
碾压喉结散发出的性感尾调,染着苏媚。
仿佛是刚起床之人那丝疲乏和萎靡。
“是,是古越太子。”
“天哪。”
在北冥锡出现的那一瞬间,包厢里的北冥烨脸色倏然如同冰寒料峭的冰封,一片阴沉。
北冥锡的话,如同泰山压顶,虽然轻若羽毛,却是压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尖上。
威慑力,恐吓力,加上,与生俱来的那强权与霸道。
那句情之所钟之物,指的竟然是一方染血的丝帕?
那……古越太子,情之所钟之人,是否就是……
众人不敢猜,却是好奇的观望着失态的发展。
多半人,齐刷刷的看向闵恒。
似乎想知道,闵家这公子,到底有没有实力能和古越太子一争。
“闵公子可要再争?”
看热闹的人永远那么多,坐在前置位的人都好奇的转过身看闵恒。
“这可是古越太子,你……要不见好就收吧。”
闵恒的表情一滞,抬眸望向那位传说中从来不出席任何宴会和拍卖会的男人身上。
顶层的包厢,被一掷千金的古越白家裁判官预定他知道。
却没有想到,北冥锡会是白家公子的朋友……
“闵恒哥哥,算了吧。”赫连紫菱小心翼翼的看向闵恒,懊恼的说道:“别再争了,皇姐她根本就……不在意你争不争。”
顶层的男人没有多余的动作,就那么尊贵泰然的站在高处,如同王者扫视领土一般,看着下面的小打小闹。
“她不在意?”闵恒修长的指把酒杯往前面推了推,整个人往身后一靠,淡定的叫价。
“九千两黄金!”
……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这两个男人是杆上了。
闵家公子若不是傻子,那便是真的有钱。
而,古越太子,还会继续叫价吗?
赫连云露脚上踩着一个酒瓶子,有些喝多了,迷离着眼,脑袋却很清醒。
扯了南宫懿的袖子:“叫你家主子见好就收,沾了我几滴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南宫懿轻轻的收回自己的袖子,对上了自家圣尊那凉意泛滥的眸。
咽了一口口水,慢慢的说道:“公主,小的不敢。”
舔了舔干干的唇,赫连云露有些口渴,刚想要继续去拿酒杯,却看见男人阴森森的眸子落在了她的手上。
吓得她连忙松开了手。
娘的,本来就是鸿门宴,凭什么让她家北冥锡出钱。
闵恒想出这个钱就出去。
暗雅而沾染着媚意的声音在喧闹的大厅里响起:“本殿倒不知道自己的血那么值钱,本来就不是什么长脸的事情,何必放到大庭广众来说。既然闵公子愿意出这个钱,那便出,父皇一定会欣喜,我凤鸣有如此忠诚爱国之士。本殿乏了,先走一步,不打扰各位雅兴。”
呀,遗憾的目光如影随形。
众人以为最热闹的终于来了,却没有想到当事人都走了。
*
而赫连云露前脚刚出客栈,后脚就撞进了一个湿热的怀抱。
“唔,谁呀。”她娇嗔。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的唇瓣轻轻的抚摸,又往前了一步,反手关上了后门,啪塔一声,两人已经在室外:“你说呢。”
她不受遏制的轻轻战栗着,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熟悉的薄荷味混杂着木质香味往鼻尖里溢,她闭着眼圈住了他的脖子,蹭在他的肩头,温顺如猫的低吟。
“锡~”
北冥锡下意识的把手扣在了她的腰间,手指抚摸上了她云鬓间柔软的发丝。
手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由挺翘的鼻尖落到了她的唇瓣。
像是预料到了他的动作,她缩回一只手,扣着他的手腕,含住,轻咬他的指尖。
右手继续缠绕着男人的脖子,拉近两个人的距离,他低垂着头,她踮脚抬起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味,有些不舒服。
“你身上有味道,不舒服。”
他低眸,扫了一眼含着水色的指,捏在了她白皙娇嫩的脸蛋上。
“脏,唔,都是口水。”
她闭着眼想要逃离他的怀抱,他却一把拉住她轻薄的衣服,将她紧锁在自己和古老的墙壁之间。
狭窄的空间里,他的影子一点点的覆盖上她的,鼻息离她越来越近,只要稍稍低头,唇就会贴上她的额头。
可是他偏偏没有这么做。
男人的呼吸轻而起伏,她微微眯眼,低头扫了一眼自己凌乱的衣襟。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留下那些东西,但是我向来大方,所以……”
她面对他的时候有些沉不住气。
可他的眼神太沉太深,她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喝了点酒,脸颊带着耳根子都有些微微发热。
嘟囔着嘴:“明明你自己抛下咘离出来就是不对,却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今晚是个鸿门宴啊。”
“知道是鸿门宴你就不会来了?”
他一句话,踢皮球一样又把问题踢了回来,她手把玩着他黑色云锦衣上的盘扣,长盘中国式,穿在他身上很古典,很有气质。
可是她偏偏喜欢破坏他身上的禁欲感。
把他的衣服也扯得一团乱,她才想起解释。
“那我也要来。”
下一秒,一双冰凉的唇就压在了她微启的双唇上。
男人一手扣住她的腰肢,一手撑在她的后脑勺抵在古朴幽深的墙体,柔韧的薄唇,被探入。
新鲜的烟草味,充斥着她的口腔。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像是在极力的克制什么情绪。
赫连云露被亲的有些懵,听着男人的呼吸声,自己也忍不住跟着喘,纤纤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缠了上去:“先,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