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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今天喝了很多酒。”一坐下,霍泽就突然说。
乔沫看了他一眼:“是么。”
“他平时很能自控,不怎么喝酒抽烟,今天却很反常,烟酒都来,都不像他了。”霍泽打量这个女人,“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乔沫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他抽的什么疯!”
霍泽扶额:“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什么?”
“我哥昨晚找了你大半宿,你就一点儿也不感动?”霍泽对这个女人无语了,像昨晚的事,一般女人知道后都会感动得要死,怎么偏偏这个女人还表现的跟容承慎形同陌路的感觉,她就不感激涕零?!
“什么?”这回乔沫真的是惊讶到了,“姓容的昨晚找我了?”
霍泽瞪大眼睛:“你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哥没跟你说?”
乔沫摇头。
霍泽:“……”
想起今天早上见面,他第一件事开口就是问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要跟他坦白……乔沫想,他找了自己一宿,是不是也急了一宿,那么他还不是特别的冷酷无情,至少接了那通电话,心里多多少少还有点自己。
不是很混蛋嘛!
想到这里,乔沫清了清嗓子,试探:“你怎么知道他昨晚找我了?”
霍泽翻了个白眼:“我被他叫出来去看你公司的监控录像,想查清楚你到底去了哪里,看了好几个小时,眼睛都看肿了,你觉得我会不知道?”
乔沫又一愣:“真的啊?”
“当然是假的!”霍泽白了她一眼,“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单身女人,长的也不差,还看起来特好欺负,怎么就出门不带脑子,去那种鱼龙混杂的酒吧?诚心想被人占便宜是吧?”
不理会他的讽刺,乔沫瞪大了眼:“你们还找去酒吧?”
“嗯。”
“然后呢?”
“结果酒吧里没你的人,把我哥气的脸色铁青,气场全开,差点没把那酒吧给拆了!”霍泽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最后调出酒吧的监控录像,看到你和一个男人从大门离开,看起来好像没受伤的样子,我哥这才安心。”
乔沫坐在那里就不出声了。
她没想到容承慎昨晚真的出来找她了,还费了那么大的劲。她还以为……以为……她在这个男人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呢。
看来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的啊。
也是嘛,养条*物在身边两年都会有感情,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容承慎不可能这么冷血无情的。
乔沫为错怪他而感到自责。
见她不出声,霍泽开始八卦了:“跟我说说,你昨晚到底跟别的男人那个什么了没有?”
乔沫白了他一眼:“没有!”
“真没有还是假没有啊?我看那监控录像里,你跟那男人都抱在一起了,还挺亲热的,怎么可能没发生什么啊?你就老实跟我说说,我发誓,我绝对不泄露给我哥半个字。”
“你好烦,真的没有!”想起昨晚的事,乔沫也是觉得后怕,如果陆嘉良那个时候失去了理智,她有可能真的会被他……
好在他听了自己那一段话后,选择了放开她,没有碰她。
霍泽撇嘴,明显的不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说没发生什么,可信度太低。”
一直诬蔑她的清白就这么有意思?
乔沫忍不住大吼他一声:“说没有就没有,最后我去医院了,打了针压抑住了身体里的情药,我们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霍泽一双眼睛越瞪越大,乔沫蓦地想到什么,住嘴。
好蠢,自己被下药的事他说不定不知道,自己就给暴露出来了。
果然……
“你还被人下药了啊?”霍泽兴奋起来,“是催情药还是迷幻药?这事我跟我哥都不知道,还以为你……”话还没说完,霍泽话锋又一变,“哥你来了啊。”
然后拿起酒杯就溜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乔沫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头去,还没看清来人,只觉得眼前一暗,有宽厚的身体过来,挡住了刺眼的灯光。
熟悉的男性气息钻进她鼻子里。
容承慎居高临下站着,目光凝在她脸上。
他的眼神在过炽热,像火烧,乔沫顶不住,只觉得喉咙里都跟着火辣辣的燃烧起来,然后就是口渴了。
她抓起面前茶几上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杯子就往嘴里塞……
“那是酒。”容承慎开口。
乔沫一怔,拿着手里的杯子,一时放也不是,喝也不是。
容承慎看了半响后,突然转身叫来一个人,简单的吩咐了两句,然后那人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转身出去了,没过一会儿,那人手里拿着一瓶矿泉进来。
“谢谢。”乔沫接过那人递过来水。
那人饶有兴味打量她:“不客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们慎哥对一个女人这么好,亲自照顾哎,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啊……”
容承慎面无表情斜睨了那人一眼:“你话太多了。”
那人摸摸鼻子,走进人群里玩游戏去了。
乔沫一口气喝掉了半瓶矿泉水,容承慎仍旧那副调调:“不够?”
乔沫立刻说:“够了。”
容承慎‘嗯’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两人距离拉近,他身上的酒味直接钻进她鼻子里。
乔沫皱眉,这得喝了多少酒身上才能有这么大的酒味啊。
“你来干什么?”她正想着呢,某人又开口。
乔沫一愣:“呃,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容承慎伸手捏捏眉心,显得很疲倦,“忘了。”
乔沫:“……”
“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
“刚刚是多久?”
“刚刚就是刚刚。”乔沫忍不住去看他,容承慎也正侧过头来看她,两个四目相对,在半空中交汇。
很快乔沫就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说:“你不是过来让我签字?合约呢,拿出来我签吧。”
容承慎身体往后一靠,整个人都快陷进沙发里了,他说:“在车里。”
乔沫一顿:“要不我去拿?”
“急什么?”
“……”
“过来陪我喝点酒。”他突然一把轻挑的拉过她,乔沫一愣,猝不及防的倒进他怀里。
又发的什么疯?
乔沫想要坐起来,他搂着她不放,语气*溺,却带着警告:“乖一点,别乱动,撩起我的*,我不保证等一下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醉了!
只有他在醉的时候,才会这样大胆轻狂,不顾外人的眼神和在什么地方。
乔沫也就真的吓得不敢乱动了。
“你说不喜欢我喝酒的,刚才我口渴,你还让人给我出去买了一瓶水进来,现在要我陪你喝酒,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乔沫好言跟他商量。
容承慎皱着眉头想了想,“唔,那你喝水,我喝酒。”
乔沫:“……”
他们动作这样亲昵,早就引得旁人侧目了,平时跟容承慎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发小走了过来,霍泽打头,围着沙发的一圈坐了下来。
乔沫眼神朝霍泽扫过去:“喂,你哥到底喝了多少酒?”
霍泽:“很多啊,我说过了的。”
乔沫叹气:“他现在发酒疯呢,你们过来两个男人,把他从她身上拖走,然后再把他送回去。”
霍泽想想也是,然后朝叶城和另外一个男人点头:“麻烦你们了。”
叶城起来就要去扶人,容承慎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谁敢动我?”
然后就真的没有敢动他了。
容承慎捏了捏太阳穴,声音不疾不徐:“我没喝醉,不用你们操心,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叶城只好坐了回去。
乔沫心里骂了一声幼稚,然后试着动了动身体,结果一动,他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勒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乔沫脸都憋红了:“放开我!”
“放什么放!不放!”容承慎完全没注意到她的反常,“你是我买来的女人,我还没有玩够,不放!”
乔沫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围在一起的几个发小一直都挺对乔沫的身份感兴趣,更加特别的想知道,乔沫到底是怎么跟容承慎在一起的,可是圈子里的人没一个知道的,直到今天,现在,容承慎竟然自己把这样的话说了出来。
原来俩人的关系是这样啊!
所有人都意味深长的看着乔沫。
乔沫恼羞成怒,大吼:“容承慎,你他妈放开我!”
酒醉就能当做侮辱她的借口吗?
容承慎皱眉:“说脏话?”
“就说脏话怎么了!你他妈放开我,老娘不陪你玩了,你他妈赶紧把合约拿过来,咱们今天就当着这们多人的面,把当年那个破合约解签!”
这里面的人都是容承慎的发小朋友,相信不会出卖他,把这些消息放出去,所以她才会有恃无恐的说出这些陈年旧事。
经由乔沫那么一说,几乎是有点脑子的人大概都明白他们的关系了。
本来嘛,在他们这样的圈子里,*女人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所以过了最开始的一点惊讶,大家也都释怀了。
只是包这么一个彪悍的女人,大家倒是头一次见。
*不是该温柔的像小白兔嘛,怎么可人怎么来,更别提有胆子在公众场合不给男人面子这样大发脾气!
甚至大发脾气的对象是容承慎。
这姑娘真有胆!
所有人都把敬佩的目光移到乔沫身上,跟看女英雄一样。
乔沫脸红脖子粗的吼完之后,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完了,按照容承慎这厮龇牙咧嘴的性子,她当着这么多人的吼他,他会不会当场勒死她啊?
“你就这么想签合约?”
他突然静默的放开她,灌了自己一口酒后,这样问。
乔沫一愣,呃,好像没生气。
“是你……发短信让我过来的啊。”乔沫不能理解他的逻辑思维,“分手合约也是你先提出来的啊,怎么就反而怪到我头上来了呢?”
容承慎默默看了她一眼,跟扔炸弹似的扔出一句:“可是我后悔了。”
玛蛋!这是神马意思啊?!
乔沫被他震得灵魂出窍,好半天都不能缓过劲来!
然后她竟然慢慢的脸红了,红脸了……
她红个什么脸啊!!!
他这不是表白啊,肯定不是表白!完全不是表白!一定不是表白!绝对是因为提前终止合约可能要付出一大笔的违约金,所以他才会说这种干扰她智商的话出来!
好有心计!
乔沫心跳如雷,张嘴正想要说话,某人又扔了一颗炸弹。
“不签字好不好?”他似乎非常的苦恼,一双浓眉深深的皱着,漂亮的凤眼里没了平时的清醒和凌厉,是迷茫而不知所措的:“你又蠢,又好骗,还不会发脾气,比条*物都听话,这样的人去哪里找第二个,我喜欢这样听话的女人……你要是签字了,就会离开我的吧,然后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又笨又蠢又听话的女人了……”
他一边喝酒,一边喃喃自语,仿佛当所有人不存在一样。
乔沫一张脸跟调色板似的,红蓝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
甚至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敢情酒后真言是吐这样的真言,她红个屁的脸啊!他完全是把自己当一条*物在看待!
周围也是一阵隐忍而抽气的憋笑声。
如果不是顾忌大笑会打扰迷茫状态的容承慎,这些人一定会疯狂大笑出来!
乔沫还坐得下去就是脑残,她咬牙切齿瞪了一眼某人,起身就走。
手腕却被他紧紧抓住。
“别走。”
“滚!”
容承慎一把拉过她,乔沫跌进他怀里,准备无误的坐在他膝盖上,他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嘴唇在她脖子处来回的游移和轻抚……
环在她腰上的一双手也不怎么老实起来……
他想在这么多人情况下表演活春宫?
乔沫又急又怒,却偏又挣脱不开。
‘咕咚’一响,竟然有人咽下了一大口的唾沫。
霍泽第一个回过神来,起身赶人:“都走走走,今天的局散了散了,改天有空再聚。”
所有人恋恋不舍的走了,走之前都极其有礼貌的跟乔沫打招呼:“嫂子,我们先走了,你好好照顾承慎哥。”
“是啊,嫂子,改天我们请你出来吃饭,到时候别拒绝啊。”
乔沫:“……”
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容承慎对乔沫不同,连‘真心表白’的话都讲出来了,这不是嫂子是什么?
他们可是很有眼力劲的。
一直强忍不发的安可儿看到这里哪里还忍得下去,紧握两只手,也不知道是因为羞的,还是因为气的,一张脸都涨红了:“乔沫,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离承慎哥远一点!”
我也想啊!
乔沫心里如是回答,可某人紧箍着她,她更本动弹不得。
霍泽过去拉人:“安可儿,走吧。”
安可儿站在原地不动:“要走你走,我不走!”
“哟,不走?难不成你还想留下来看现场啊?”霍泽轻哼出声,“这样都受不了,等一下他们真刀实枪的上,你不得上吊自杀啊。”
乔沫:“……”
他们才不会在这里做出什么别的事好嘛,思想真龌龊。
霍泽就不理解了,这个女人怎么就不明白,容承慎是不会喜欢上她的,她还顽固的不肯认清事实,简直是作茧自缚!
安可儿眼泪一下飙了出来,最后还是被霍泽给拉出了包厢。
‘呼啦啦’一大人就这样散了,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乔沫和容承慎两个人,他还在‘骚扰’她,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乔沫忍着怒气,开口:“容承慎,你别借着醉酒发酒疯,我知道你没醉!”
容承慎应了一声:“嗯,我没醉。”
看来是真醉了。
一般醉了的人不会说自己没醉吧。
他还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出那样一翻话,如果是清醒时的容承慎,绝对不可能。
扫一眼包厢里的空酒瓶子,如果有一半是他喝了的话,那么他真的是醉了。
乔沫叹了口气:“好,你没醉,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快呼吸不了。”
容承慎皱眉:“放开你,你不走?”
“不走!”
“真不走?”
“真不走。”
他想了想,还是说:“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放手。”
“……”
敲门声就在这时响了起来,然后是霍泽的声音:“我能进去吗?”
说的好像他们在干什么坏事一样。
乔沫翻了个白眼,忙开口:“能能能,快进来!”
最好是帮她进来拖走这个烦人的粘人虫。
霍泽推门而入,一只手还假模假样的挡在眼前,“没脱光吧?我可不想长针眼……”
够了!
“……还好没脱光。”放下手的霍泽拍了拍胸口。
乔沫哭笑不得看着他:“别站着不动啊,过来帮我拉开他啊。”
“我可不敢,就算是醉酒状态的容承慎也是很可怕的,他这么粘着你,证明很喜欢粘着你,你就委屈一点,让他抱着好了。”
乔沫黑线:“那你到底是进来干嘛的?兴灾乐祸吗?”
“当然……不是!”霍泽把心里的东西拍到茶几上,“这是醒酒药,想办法喂他吃吧,免得等一下他疯狂起来出人命。”
留下这么一句的霍泽就飘走了,一分力也没出。
混蛋,至少帮她把容承慎的手扳开再走啊!
她使出全身的劲儿才挣脱出一只胳膊,努力够到茶几上,抓起霍泽送进来的醒酒药,转身就要喂给容承慎。
他却一脸嫌弃:“什么东西?”
“零食,可好吃了,快吃吧。”她哄他。
容承慎竟然还能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药吧,我又没生病,不吃。”
不吃也得吃!
乔沫强行就要去喂,容承慎别开脸,避如蛇蝎。
脑子里灵光一闪,乔沫哑然失笑:“容承慎,你不会是怕吃药吧?”
身体一僵,很快容承慎恢复正常:“笑话……”
“不怕?那就吃吧。”乔沫不给他辩解的机会,趁他一张嘴说话,立即眼明手快将药塞进了他嘴巴里,容承慎含着一颗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乔沫瞪着他:“吐出来我就跟你没完!”
容承慎皱眉:“……水。”
“哦哦。”
总算伺候完这厮吃药,乔沫松了一口气,吃完药的某人这才记起来问:“什么药?”
“毒药。”
“毒死我了你也跑不了,还不是得陪我死。”
“……”
“所以到底是什么药?”
“……醒酒药。”
容承慎不爽了:“说了我没醉。”
“好好好,你没醉,下次再也不喂你吃了,乖啊。”
喂药的时候乔沫已经得到了自由,现在离他远远的,看他没什么事的样子了,想走:“你一个人行不行,我要回去……”
“头好痛。”他躺在沙发开始按着太阳穴,仿佛完全没听到她的话。
乔沫瞪着他:“我说我要回去了,听到没?”
“过来给我按一按。”他闭着眼睛冲她招手。
乔沫才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唔——”
身后传来他痛苦的*。
听不到!
“嗯——”
好吧,他赢了。
乔沫一直不是狠心的人,也做不来狠心,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还忘不了陆嘉良,甚至他的一出现,就打乱了她的情绪。
“这里?”她手伸过去,在他眉心太阳穴上按起来,“力道可以吗?”
“嗯,可以。”
“……”真跟大爷似的。
乔沫翻了个白眼,坏心眼的下了重手,容承慎倒抽一口冷气:“嘶。”
“啊,重了吗?那我轻点。”
“……”
他皱眉睡在那里,眉宇间少了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多了一副孩子气。
这副闭着眼睛不爽的表情,真跟今天早上起来发起chuang气的乔慕太像了。
乔沫心惊的想,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真的会那么像吗?
在基因遗传角度方面来说,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才会相像,可是容承慎和乔慕……
她努力去想乔慕的亲生父亲,哪怕只有一个画面也好,可是没有,她就是想不起来。
头又开始疼了。
每次只要用力的去回想那消失一年的记忆,她的头必定会疼。
就像有一把大锤子想要砸开脑袋的那种疼。
关于乔慕的亲生父亲,她无迹可寻。
“怎么停了?”
容承慎的声音响起,把她从虚幻世界里拉回到现实生活。
乔沫回神,‘啊’了一声,看清他的脸,头疼渐渐消失。
“怎么了?”灯光下的乔沫脸色雪白,像是受到了什么痛苦的打击一样,秀眉轻蹙。
乔沫摇头:“我没事。”
起身从沙发上坐起来,容承慎捏了捏眉心,问:“其他人呢?”
敢情现在酒醒了。
乔沫看了他一眼:“都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你真不记得了?”
容承慎皱眉。
“竟然喝断片了?”乔沫简直不敢相信,“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容承慎斜睨了她一眼,紧抿着嘴角,依旧没搭理她。
撇了撇嘴,乔沫想,还是醉酒状态下可爱一点,至少不像现在清醒了,这么冷酷惹人厌。
“你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
“怎么了?”
“我跟你一起走。”
乔沫上下打量他,“你这状态能开车?”
“可以。”
真不怕死啊!
乔沫爱惜自己的生命,才不会坐一个刚喝断片了的人的车,出了俱乐部,她就伸手拦车。
容承慎往车的方向走,虽然没有看她,脑袋后面却像长了眼睛一样,道:“过来!”
乔沫懒得搭理他。
“听到没有?”某人不耐烦了。
乔沫不情不愿的挪过去:“我不会坐你的车的,除非你叫我过来是给让我签字。”
她没忘记他说过的,合约在车里。
拉车门的手一顿,容承慎脸色悠然转冷,路灯夜风之中,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他冷笑一声:“既然还记得要签字,那就滚上来签字。”
安可儿怎么会喜欢这种脾气不好又毒舌的男人?喜欢上这种男人,简直是自己找虐!
乔沫气呼呼的上车,还没坐稳,车子跟离弦之箭一样飞了出去,她‘啊’的尖叫起来,死命抓住扶手。
容承慎嘴角扬起来一抹恶作剧得逞后的邪恶笑意,看了她吓得惨白的脸一眼,车速也慢慢降了下来。
乔抹捂着心脏大叫:“容承慎,你混蛋!”
容承慎淡淡的,“是么。”
乔沫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眼泪一下子就落了出来:“你不怕死,我怕好吗?你不爱惜自己的命,我爱惜!”
她还有小宝跟家人,为了家里人,她也要活的长命百岁,所以她很爱惜自己生命,他倒好,拿生命当儿戏。
容承慎没料到她竟然哭了起来,一时有些发愣,她在他面前很少哭,除了医院那次因为害怕打雷吓哭,这是第二次在他面前哭泣。
他把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沉默的找出纸巾递过去:“别哭了,脏死了。”
乔沫继续抽噎:“呜呜。”
某人开始耐烦了:“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对。”
一把夺过他手里纸巾,乔沫一边抽噎一边问:“你这是哄人的态度吗?”
容承慎抿了抿嘴角,“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没哄过谁。”
没哄过谁?
骗人的吧。
斜睨了他一眼,乔沫擦眼泪,“那你前女友呢?你也没哄过她?”
乔沫知道容承慎心里有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应该跟安可儿有关系,她跟安可儿第一次见面,是在绅士俱乐部,那天她说的话自己到现在都还一直记得,她大声咆哮质问容承慎,怎么对得起她姐姐……
所以安可儿的姐姐大概跟容承慎关系匪浅。
“听说你跟你前女友都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怎么……”
话还没说完,容承慎眼神锐利的扫过来:“谁告诉你的?”
眼神真吓人!
乔沫一愣:“我……我在八卦网上看到的。”
容承慎脸色很难看。
当着他的面八卦他的私生活确实不怎么道德,乔沫讪讪的:“抱歉,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看八卦不听别人乱说了,你别介意。”
紧抿的嘴角划出一抹锋利的弧度,容承慎半张俊脸隐在黑暗处,看不清表情。
乔沫转移话题:“那什么,既然我今天是特意出来见你的,咱们就把事情解决清楚吧。”
容承慎久久没反应。
“我的意思是,你把合约拿出来,我签了它。”
容承慎侧头看她,漆黑的双眸在半明半暗的车厢里闪闪发亮:“这么着急跟我分开后,去找第二个金主?”
乔沫错愕。
“还是第二个已经找到了?我猜猜,是你的前男友,陆嘉良?”
乔沫皱眉:“你在胡说八道一些什么?”
“我猜错了?”他不答反问,“还是说除了陆嘉良,你还有别的第三个金主?”
混蛋!
乔沫不想跟他交流下去了:“把合约拿出来,我要签字!”
“别着急。”容承慎骤然欺过来,宽厚的胸膛挡得她严严实实,将她困在座椅和他的臂弯之中,她惊慌失措,“你干什么?”
“你说呢?”
臭不要脸!这是在大马路上啊!
乔沫涨红了一张脸,推他:“容承慎,我告诉你,别耍酒疯!”
“我没醉。”
“……”
乔沫快哭了,现在确实是不知道该相信他醉没醉了。
她拼死反抗不让他得逞,她能接受他在chuang上各种不要脸的动作,可是唯独不能接受在车里做这种事。
多羞人!
两个人像武侠小说里写的一样,你来我去的过招,乔沫挡,他进攻,渐渐的乔沫就没有了力气,最后只得死命护着自己的衣裳,可怜巴巴看着他:“不要……在这里!”
她眼神湿润可怜,还真是像极了被欺负惨的小动物,看得人心里下意识的发软。
容承慎低声咒骂,正想着算了,眼神猛地扫到她被他拉扯开衣领,裸露的肌肤处,红痕点点,触目惊心。
他眼神一下幽深得像千年寒潭。
指尖挑开她的衣服,他声音薄凉:“这么快就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了?他动了你,就不许我碰了?”
乔沫一怔。
“看来昨晚我倒是多此一举了,怕你被人欺负受辱……说不定你心里正乐意对方对你做点什么呢,毕竟是曾经相爱过的前男友。”
乔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看之下就知道他误会了。
她身上确实是有陆嘉良昨晚留下来的红痕,是个人看到了也会误会。
乔沫原本不想解释,可突然想到霍泽在包厢里说的那些话,他刺耳的话她听了也不生气了,看了他一眼:“我说昨晚陆嘉良并没有碰我,你相信吗?”
容承慎居高临下瞧着她。
“……是真的没有碰,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实话。我在酒吧里等人,被人下了药,正好陆嘉良来了,跟他发生了一点矛盾,结果你电话打了进来,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后很生气,确实想要欺负我,可……可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容承慎眉心一点一点皱起来。
乔沫继续说:“后来他送我去医院,我打针,身体里的药效渐渐过了,也就没事了。”
霍泽说他几乎找了自己*……
乔沫心里就更加的软了,主动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摇了摇:“我一个字都没有说假,你相信我吗?”
这是在……撒娇?
容承慎愕然的看着她有些不自在的脸。
“能吗?”乔沫忍着鸡皮疙瘩四起,继续放柔声音。
容承慎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一时竟然无法开口。
久久得不到回复,是个人都会觉得尴尬,尴尬之后就是转为暴怒,乔沫一把甩开他的手:“行了,你爱信不信,反正我……”
“我信。”
呃,什么?
乔沫看他:“真信啊?”
“嗯。”
“为什么?”
容承慎抿着嘴角没说话,乔沫也不继续追问,推开他坐直了身体,整理好了衣服,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那个,你昨晚找过我?”
“没有。”
“霍泽都跟我说了。”乔沫哼了一声,“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好意思承认?还是说,觉得很关心我,让你不想承认!”
不是乔沫敏感!而是容承慎太奇怪了,明明是他先提出来签了合约就分道扬镳,结果呢,结果他推三阻四的不让她签,还每次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生气。
这是吃醋了吗?
想到这里乔沫就忍不住的得瑟:“喂,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啊?喜欢我你就讲出来啊,不讲出来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还有啊,一个男人不要太*太傲娇,心里有什么感觉就都讲出来,你憋在心里不说谁知道啊,这样久而久之,你就……唔——”
唇被他堵住,她一个字也讲不出来了。
容承慎三分气恼三分迷茫的亲吻着她,脑子里却响着她喋喋不休说的那些话。
喜欢她?不,一开始他是不喜欢她的,从刚开始的可有可无,到现在一年半后的放不开,他不知道这是喜欢还是习惯。
习惯了一个人待在自己身边,习惯了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习惯了她明明有时候生着自己的气,却还要扬着笑脸讨好他,还习惯了那间公寓里有她的存在……
昨天晚上在找寻她的过程中,容承慎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彷徨和害怕。
是的,他害怕了,却又不知道到底在害怕一些什么。
他的内心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缥缈无影,那是一种他想要去抓住的一种感觉,可是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觉得他不能放手,放手了可能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到他这辈子是第一次体会到。
这种不安的因素让他非常苦恼,从没有任何事让他这样苦恼过,所以他跟随自己的心,相信自己的选择。
既然是不安的因素,那么就毁灭吧,就放弃吧,就像生意上合同一样,只要有一丝不好的存在感,他都会终止跟对方合作。
乔沫就是那种不安的因素,她竟然成了他的不安,他不需要这种感觉。
所以他下了决心,逼自己选择一个。
放弃这个不安的因素,让自己重新走回正轨,那么他的内心依旧是那个强大而没有任何破洞的容承慎。
他选择了后者。
所以他给她发了短信,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他让她出来把合约签了。
在等待她的过程中,他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到麻木,喝到最后渐渐的又质疑起自己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他更加不是一个纠结徘徊不定的人,相反他杀伐果决,做任何事情从来不会犹豫……
可是再对待乔沫的这件事上,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
一个吻的时间又长又久,长到乔沫翻着白眼差点晕过去,抡起拳头她就开始捶某人。
再亲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啊!
乔沫心里在呐喊。
容承慎终于放开了她,却没有离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不稳,声音也带着晴欲上的粗哑:“乔沫,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敢去招惹陆嘉良,我会打断你的腿!”
乔沫晕晕乎乎的:“凭……凭什么?”
“凭你是我的女人!”
“……”
既然不能彻底放手,那就暂时留在身边吧。
容承慎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听到了吗?以后别给我招惹任何一个男人!合约的事你也不用想了!”
什么叫不用想了?
乔沫迟钝的思维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