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节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蝶乱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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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晨轻笑,“有你在,我想没有人会欺负我的,除非他是不长眼了。”

    “也对。敢欺负爷的女人,他真是不想活了。”安少傲娇地斜了晏晨一眼,随后又一脸嫌弃地说道:“丑死了,赶紧上楼去给爷洗洗去。”

    晏晨这次没有反对,在安少的脸上亲了一口直接上楼去了。

    “脏死了。”安少嘴里说道,眼底明显地一片笑意。

    萧莉莉有些不以为然,眼底一片鄙夷,这女人真不要脸,当着这么多的人亲男人。但是萧莉莉却不敢再对晏晨怎么样了,今天这事她算是看出来了,安少这个小魔头非常在意那个女人。

    也不知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了?

    看来,以后和这个女人说话得小心了。要不然这个疯子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

    那边安蓝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一滚的就下来了。

    她知道她在安家待的名不正,言不顺,但是何家早已经垮了,她不待在这里她要呆在什么?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看了一眼安少,抬脚向外走去。

    何鑫默默起身追了出去。

    安少气顺了,也不管后面的烂摊子,晃着身体慢悠悠地和餐厅走去,对一旁吓得目瞪口呆的佣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饭饿了。”

    佣人们如梦初醒,立即行动了起来,打扫客厅的,上菜的,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晏晨回房间换了一起居服,打开门向安老太太的房间走去。

    “奶奶。”晏晨在外面轻轻地叫着,伸手在门上敲了敲。

    “小少奶奶。”林妈从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晏晨笑了笑,说道:“老太太在里面,你进去吧!”

    晏晨对林妈点点头,侧身进了房间。

    林妈把门轻轻关上,下楼去了。

    “坐吧!”安老太太对晏晨的出现并不意外,慈祥地看着晏晨,示意晏晨在沙发上坐下。

    晏晨乖乖地在安老太太的面前坐了下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安老太太。

    过一会儿这才说道:“奶奶的心里在怪我吗?”

    安老太太摇头,“你没做错事,我怪你什么?”

    晏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刚刚她就是故意的,跟那帮女人,她是真的没什么好说,但是她记得一条,人善被人欺。

    安老太太笑着看着晏晨,“你觉得你刚才做错了?”

    “没有。”晏晨立刻摇头。

    她没有做错。别人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为什么还要保持沉默。

    这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

    “这就对了,你没做错,我也没有理由怪你。走吧!下面可能安静了,我们还是下去吃饭吧!我也饿了。”安老太太笑呵呵地说道。

    晏晨有些诧异,却什么也没有说,起身扶起安老太太一起向楼下走去。

    楼下一片宁静,安蓝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客厅里只剩下萧莉莉和安心母女,才换的茶几只剩下一个框框了,地上的玻璃渣已经被佣人扫走了。

    “林妈,把人都叫过来吃饭。”安老太太对林妈说道,就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林妈让人把饭菜摆好,自己去了外面。

    安蓝坐在花架下的找长椅上哭泣。

    何鑫一言不发,伸手掏出一包纸巾来,打开抽出一张递给安蓝。

    “妈,我们搬回去吧!我现在已经上班了,能养活你和我爸,我们又何必留在这里受人白眼呢?”

    何鑫在这里早就待够了。

    安老太太那里没什么可说的,毕竟安蓝是她的亲闺女。但是萧莉莉经常对他们冷嘲热讽,心里一直想着让他们搬出去,就怕安蓝来分安家的财产。

    安蓝伸手拍了何鑫一巴掌,压低声音说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就你那点工资能干什么?还不够妈出去一顿饭钱。小鑫,去安氏集团吧!只要你去,妈一定会让外婆答应你,给你安排一个总经理当当。”

    何鑫的脸一沉,立刻说道:“我不去,我喜欢我现在的工作。”

    安蓝是恨铁不成钢。不知道她说了多少遍了,何鑫就是不去安氏上班,也不知道这个小子在想什么,一个小记者有什么前途?没看报纸上说么,这记者也是高风险的职业,经常被人骂被人打,有时候还会闹出什么人命来的。

    关健是这何鑫长大了,根本就不听她的话,饶是她说破嘴皮子都不同意去安氏,把安蓝给气个半死。

    这老的老的没一点用,这小的小的又不听话,她要再不为他们谋点出路,这一家人早晚得喝西北风。

    “大小姐,何鑫少爷,老太太让你们进去吃饭呢!”林妈从那边走了过来,看到安蓝和何鑫,脸上堆满了笑容。

    安蓝吸了吸鼻子,用纸巾擦了擦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对何妈点点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何鑫,起身向屋里走去。

    门口响起了汽车的声音,接着一道刺耳的急刹车声音传入安蓝和何鑫的耳里,他们扭过头看去,只见安宁嘴里咬着泡泡糖从车上跳了下来。

    “小何鑫,姑。”安宁扬着笑脸和安蓝和何鑫打了一个招呼。

    一看到安宁,安蓝的脸上又是一暗。

    安宁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前几天头发还是黄色的,今天居然把头发给染成白的,耳朵上打了一溜的孔,耳钉在太阳上闪着耀眼的光芒,好好的嘴唇给涂成黑色,眼影也给打成黑的,老远一看,让人倍觉得惊悚。

    “安宁,你也年龄不小了,能不能正常一点?”安蓝皱了皱眉头。

    “姑,这叫潮流。”安宁笑嘻嘻地对安蓝说道,伸手搂着安蓝的肩膀向屋里走去。

    “得了,你也别跟我说潮流了。你赶紧把脸上的妆给我洗了,要不然你奶奶一看,准得吓成心脏病。”安蓝才不管是不是潮流,白了一眼安宁。

    安宁有些不以为然。她奶奶多坚强的一个人啊!又怎么会被她吓到?她姑就是大惊小怪的。

    一旁的何鑫开口了,“姐,昨天怎么没回家?”

    “和朋友玩去了。”安宁无所谓地说道,眼里一片冰冷的。

    家?自从她妈妈死之后,这里早就不是她的家了。

    她根本就没有家。

    何鑫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低着头和安蓝安宁一起回到了屋。

    安宁的出现立刻引起一片哗然。

    “鬼啊!”萧莉莉最先吓得尖叫一声,然后手直拍着胸口。

    “妈,你也不管管安宁,你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幸好是大白天的,这要是晚上准得把人吓出毛病来。”

    萧莉莉没好气地说道,真不知道这对兄妹两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一个个的怎么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呢?

    “二婶,只能说你的思想太古板了。”安宁一屁股坐在晏晨的对面,对着晏晨呵呵一笑,“嫂子,你最近是不是招小人了?”

    “……?!”晏晨抬眼看着安宁,有些不明白安宁到底在说道。

    不过这小人她倒是招了一个,安瑞不就是吗?

    “关于你的消息最近好像多了一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有人故意的。”安宁继续呵呵笑道。

    安少听到安宁的话,眼眸不禁一暗。

    那些个狗仔队的人最近也是闲得了,看来要找人好好敲打敲打了。

    晏晨抿着嘴唇没说话,默默地低下头开始吃饭。

    安宁的身子突然向前倾,抬眼一本正经地对晏晨说道:“嫂子,今天早上我看了报纸了,虽然诗医生长得很帅,不过和我哥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选男人一定要慎重啊!”

    晏晨拿筷子的手顿了顿,额着上一片黑线。

    这个安宁,能不添乱么?

    安少把手中的碗重重地扔在桌子上,碗在桌面上的了一个转转,又停了下来。安少微眯着眼睛斜着看着安宁,脸色有些难看。

    “当我没说。”安宁赶紧低下头扒饭,刚吃了两口,不甘心又说了一句,“哥,有一句话我憋在心里不说出来的话,我会憋死的。虽然你长得比诗医生帅,但是人家诗医生比你温柔体贴多了,我要是女人,我也会选他。”

    “……?!”

    晏晨直接无语。

    安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少的脸越发难看了,手中的筷子直直就向安宁扔去。

    安宁躲闪不及,被安少的筷子打在头上,疼得吸了一声,继而把目光投在安老太太的身上,委屈地说道:“奶奶,你也不管管我哥,您看他都对我动手了。”

    “吃你的饭。”安老太太看了一眼安宁,威严地说道。

    安宁一看老太太要发火,不敢再说了,乖乖地吃饭。

    饭桌上终于静了下来。

    佣人赶紧又给安少备了一双筷子。安少又开始慢条细理地慢慢地吃饭。

    安心一直低着头没说话,低垂的眼眸一片鄙夷不屑。

    安宁算是安家的一个另类的了,看看就这样的女人谁敢喜欢?哪里像一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女阿飞女流氓,以后谁要是娶到她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安心又偷偷地看了安少一眼,呆了呆,随后赶紧低下头装出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秀秀气气地扒着碗里的米饭。

    ……

    山上,诗子齐看着围上来的人,眉头皱了皱。

    他好像并没有和谁结怨,怎么会被人围住了?

    “你跟谁结下仇了?”朋友看着诗子齐,不禁有些奇怪,就诗子齐这样的人也会跟人结下仇,真是奇怪了。

    诗子齐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想这肯定是一场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就问清楚了,省得一会挨得冤枉了。”朋友是一身的轻松,手插在口袋里对着其中一个人说道:“这位大哥,你们确定你们要找的人是他吗?他叫诗子齐,诗子齐。你们确定是他?”

    “他是诗子齐,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他。这里没你什么事,如果不想挨打,就退到一边去。”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二十多岁的小混混的挥动着手里球棒说道。

    朋友看了一眼诗子齐,双手一摊,“看来果然是找你的。我先退到一边,你自己解决。”

    朋友说完退到一边,找了一个阴凉地坐下,接着又掏出一瓶子水还有一包饼干,然后一边吃一边看好戏。

    诗子齐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惊慌来,反而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微笑着眼前的人,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坐下好好谈一谈?武力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我谈你妈的X。”其中一个人突然大声骂了一句,接着吼了一声“上”然后一群人一窝锋地就向诗子齐冲来。

    诗子齐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身子不避不让也不躲,等到棍棒快要落下来,他身体一侧,头一偏,手一把抓住球棒,一脚踹在来人的肚子上。

    “哎哟!”一声痛呼,其中一个人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其他人一看,皆微微一怔。没想到眼前这个文文静静的男人还有两把刷子,这下他们的心里全都提高了警惕,互相对视看了一眼,举着棒子同时向诗子齐打去。

    朋友盘腿坐在那里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一丝想要出手的表情,也不担心,依旧悠闲自在地吃着饼干喝着水。

    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精彩打斗的画面了,这次真是过了一把眼瘾。

    那帮人没想到诗子齐这么能打,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不禁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同一个人?

    “停!”其中一个看着像小头头的人突然跳了出来,对着诗子齐叫了一声停,随后满脸疑惑地看着诗了齐,问道:“你真的是诗子齐吗?在医院上班的诗子齐?”

    诗子齐面带微笑,轻轻地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就叫诗子齐,在医生里上班。”

    “你一个医生怎么那么能打?”小头头不理解了,医生不就是那种文弱书生不堪一击的人吗?怎么在他身上就行不通了呢?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小头头百思不得其解,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是为什么?

    诗子齐的朋友在树下呵呵笑了起来了,说道:“你们或许还不知道吧?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看似文静的男人,他在美国可是是拿过州散打第一名,就你们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哎,别光顾着着说话了,赶紧打啊!太精彩了。”

    朋友的脸上充满了兴奋。

    那帮人脸色顿时变得精彩了起来,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同时点点头,扶起地上的受伤的兄弟一溜烟地跑了。

    诗子齐甩甩手,整理整理衣服慢慢地向朋友走去,笑着说道:“你也不太够意思了,居然在一旁看势闹。”

    朋友从地上一跃而起,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我还不了解,就刚刚那几个,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对手?哎,说正经的,你这才回国没多长时间,怎么就惹上仇家了?知道是谁干的吗?”

    诗子齐摇头,脸上也是一脸的茫然。他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下班,要不就是和朋友聚一聚,日子过得平静而又简单,他还真不知道把什么人给得罪了。

    “行了,别想了,赶紧爬山吧!一会儿我还有一个约会呢!”朋友拍了拍诗子齐的肩膀,有些不以为然,随后甩开胳膊向山上走去。

    诗子齐甩甩头,把困惑甩在脑后,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陆尘在接到电话那一刻,不禁微微一愣。

    诗子齐居然还有两下子,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行了,什么都先别说了,把受伤的兄弟送到医院先看病,然后等我的通知。”陆尘交待了两句便把电话给挂了。

    黄明一看陆尘的脸,不禁靠上前,奇怪地问道:“尘哥,什么事情?”

    “诗子齐把咱们的兄弟给打了,有好几个受伤了。”

    “啥?!”

    黄明顿时一愣,如果说别人他还信,这诗子齐怎么可能?就这么一个小白脸,怎么可能会把他们的兄弟给打了?

    这都哪跟哪啊?

    “我让受伤的兄弟去医院了,你一会儿过去看看。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一些事情,安太太的婚纱今天到了。”陆尘现在手上一大堆的事情,眼前这上婚期就要到了,这婚纱还没有试好,安少要的白马也还没有到,一切的事情全赶在一起了。

    他就是想喘口气都觉得没时间。

    陆尘急匆匆地又走了。

    安家别墅,安少和晏晨待在房间城一起享受午后片刻的宁静。

    安少斜躺在床上用脚踢了踢晏晨,“女人,你是不是还有一些事情没跟爷说?”

    晏晨微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听到安少的话微微抬了抬眼皮,问:“什么事情没跟你说?”

    安少坐直了身体,脸上微微有些不悦,“就是你和那个小白脸吃饭的经过?你们几个人一起吃饭?在哪里吃的?都吃些什么了?你给爷全部说来听听。”

    晏晨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安少,忽地笑了,说道:“安少,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难道你喜欢上我了?喜欢我就直说呗!”

    安少的耳根子有些发热,又斜躺了下去,鼻孔朝天不屑地哼了一声,“爷可是有追求的人,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晏晨从沙发上起身在床上斜躺下来,与安少离得很近,两个人的呼吸彼此间清晰地可以闻见。

    安少微微有些紧张,用脚踢了踢晏晨的腿,恶声恶气地说道:“离爷远一点儿。”

    晏晨一动不动,拿着发梢在安少的脸上扫来扫去,嘴里拿话调戏,“安少,喜欢就承认了呗!”

    “你这个死女人,赶紧给爷滚一边去。再来烦爷,爷把你的头发全拔光了。”安少不堪晏晨的骚扰,一骨碌坐了起来,黑着一张脸对晏晨吼道。

    晏晨倒在床上,咯咯地笑着,“安少,你这个样子我理解你是心虚了,要么就是恼羞成怒了。你快承认吧!你喜欢上我了。”

    “女人,你最近是不是没照镜子呢?就你这样,爷会喜欢上你?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赶紧给爷滚起来,爷累了。”安少鄙夷地看了一眼晏晨,伸出胳膊把晕晨给拔到一边去,自己又重新躺了下去。

    “可是怎么办呢?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晏晨忽地幽幽地说道。

    安少的脸上有些愕然,眼底慢慢地积聚一丝兴奋。

    他刚刚没有听错吧?

    这女人说她喜欢上他了?

    安少有些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怀疑是不是听错了,脸上却猛地红了。

    晏晨突然间笑了出来,“算了算了,不闹了,你赶紧睡吧!我去看看安宁,也不知道她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晏晨说完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向安宁的房间走去。

    安少还没来得展开的笑容就僵在脸上。

    这女人刚刚是和他闹着玩的?安少气得心肝肺都是疼的,手心直痒痒,一伸手拿起枕头狠狠地摔在地上。

    “死女人。”安少咬牙切齿地狠狠地骂道,再也没有了一丝困意。

    安宁的房间响声震天,幸好房间隔音好,要不然家里又要闹翻天了。

    晏晨的耳朵震得轰轰地响,对着安宁说道:“安宁,你把声音开小一点。”

    安宁正在热情忘我的跳舞,身上的背心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她冲着晏晨肆意一笑,完成最后一个动作,这才把音乐给关了。

    “嫂子,你怎么有空来我的房间?这会不是应该和我哥腻在一起,卿卿我我吗?”安宁拿起毛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嘻嘻地说道。

    晏晨老脸微微一红,对安宁她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可是心里又特别地怜惜。

    这或许是跟她知道她童年的事情有关吧!

    “身上的伤好一点没?”晏晨直接忽视安宁的话,眼睛在晏晨的身上停留。

    “一点小伤而已,没事。”安宁满不在乎地说道,把毛巾扔在床上,拿起水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

    “真没事吗?”晏晨的眼里表示怀疑,“给我看看。”

    安宁嘴角露出一个意味非常的笑意,勾唇娇笑,扭着身体一步步向晏晨走来,挑着眉毛问道:“嫂子,你该不会是对我产生了什么想法吧?我性取向是可是非常正常哟!”

    晏晨的头上刷地一片黑线。

    这安宁?

    真的让人很无语。

    晏晨板着一张脸说道:“我性取向也很正常。你别胡思乱想了。你要是真没事,那就走了。”

    晏晨觉得跟安宁沟通起来比安少更费事,简直不能完全正常的交流,根本没法愉快地说话。

    她还是走了算了。

    晏晨刚一离开,安宁软坐在地上,嘴唇一个冷笑,目光一片清冷,她轻轻地掀起衣服,低着头看着腹部上的伤,突然呵呵地笑出来,尖锐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划着,慢慢地加重力道,把原本红肿发炎的肌肤抓得鲜血淋淋。

    安宁的笑声越来越大,笑着笑着,她突然间哭了起来。

    身上的伤痛又怎么比得上心里的疼痛呢!

    安宁把脸埋在双腿间,弓起身子,蜷缩在一起,一股悲伤在房间漫延开来。

    安静有晏晨来救赎,她呢?又有谁来救赎她呢?安宁猛地抬起头,眼睛看着房顶。

    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地出现在她的眼前,慢慢地,越来越清晰。

    安宁忽然间怔住了。

    是诗子齐,他一脸温润地看着安宁。

    安宁突然间又笑了起来。

    诗子齐,诗子齐,你是我的救赎吗?安宁嘴里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

    晏晨一脸颓败地回到房间上,看到地上的枕头,随手捡了起来,拍拍,丢回床上,随意地问道:“刚刚不是还好的吗?谁又惹你了?”

    安少心里的邪火蹭蹭地向上冒,他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抿着嘴唇不说话。

    晏晨站在床边抱着双臂看着安少,心头涌出一股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复杂。不可否认,晏晨为中午他的话感动了。

    此生有一个这样的男人用坚强的臂膀为她遮风挡雨,就算是死,也无遗憾。

    只是,他的有效期是多长呢?

    曾经有一个男人也同样深情款款对自己,在樱花树下,在漫天的樱花雨下对她许诺,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

    可是,偏偏最爱的人却伤得她最深。

    她不怕受伤害,最怕的就是一转身,突然间发现伤你的那个人,却偏偏是你最爱最在乎的那个人。

    那一刻,痛不欲生。

    心脏已经疼得失去了任何的知觉。

    安少心里的火越来越大了,翻身从床上坐起,瞪着眼睛看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女人,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像没见过男人一样。”

    晏晨突然间回过神来,对着安少嫣然一笑,“男人我是见过不少,不过像安少这样花貌月容,闭月羞花的男人还真是少见。你说,要是我那天真的忍不住扑了上去该怎么办呢?”

    晏晨说完,忽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安少一听就知道自己又被晏晨调戏了,嘴里发出冷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说道:“到那时爷一定把你的手和脚全剁了。”

    晏晨什么也不说只是呵呵地笑着。

    “傻样!”安少嫌弃看了她一眼,起身踢着鞋子向外走去。

    “喂,你干什么去?”晏晨后面叫道。

    “陆尘让人把婚纱给送过来,你赶紧跟爷下楼。”安少傲娇头也不回地说道。

    婚纱?晏晨怔了一怔,突然间要想退缩,她真的要和眼前这个男人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么?

    晏晨忽然间有一丝害怕。

    害怕,如果哪一天她真的离去了,安少会不会因此受到人们的嘲笑?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因为,她也会心疼的。

    安少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女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下去,爷的时间可紧着呢!”

    晏晨如梦初醒,收拾好情绪,暂且不去想那些还不曾发生的事情,屁颠屁颠地跟在安少的后面下了楼。

    陆尘已经来了。指挥着人把婚纱搬出来,婚纱店里的工作人员也来了,他们把一件件精美的婚纱套在模特身上,然后摆弄修改整理。

    萧莉莉和安心也从楼上下来了,看到眼前这么多的婚纱,萧莉莉的眼里是鄙夷,只不过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而已,有必要这么隆重吗?而安心的眼里却是嫉妒和羡慕,恨不得晏晨消失在自己眼前,幻想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

    晏晨也惊住了。

    这也太多了吧?这要试到什么时候?

    安少大刺刺地在沙发上坐下,两臂横在沙发靠上,一条腿跷在另一条腿上,脚尖晃来晃去。

    陆尘向安少走去,说道:“安少,一切都准备好,可以开始了。”

    “嗯!”安少微微点点头,对着晏晨打了一个响指,“女人,别给爷傻站着了。赶紧挑一件去试。”

    这时一位圆脸,年龄大约在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走了过来,脸上扬着笑容对晏晨说道:“安太太,这些都是今年最新出的婚纱,才从法国空运过来,全球限量版。你过来看一眼。”

    晏晨禁受不住诱惑,慢慢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把手落在婚纱,轻拂。

    心里一片复杂。

    这是她第二次试婚纱了。记得第一次试婚纱时,邵华也让人从国外运来许多的婚纱,家里摆满了婚纱,那天他就在坐在沙发上,脸上一直扬着笑,一直看着她。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心儿飞扬。

    但是这一刻,晏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

    她下意识地把视线投向安少。

    陆尘俯在安少的耳边轻轻地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安少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起身就外走去,陆尘急忙跟在后面。

    晏晨眉头轻皱。

    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太太,先试这一件如何?”圆脸工作人员微笑着对晏晨说道。

    晏晨点头,有些心不在焉。

    圆脸工作人员让人把婚礼取下来,抱着婚礼与晏晨走进了一楼更衣室,几个人开始为晏晨试穿婚纱。

    花园里,安少飞起一脚把脚边的一个花盆给踢飞了,脸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

    “你的意思是说,派出的人连那个小白脸的身都没沾上,就被人家打得灰头脸,灰溜溜地回来了?”安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陆尘默默地点点头。

    “啪”的一声,安少把手边上的一根树枝给折断了,随后又嫌弃地狠狠地丢在地上,看到陆尘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忍不住给了陆尘一脚,“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老子拿毛巾。”

    “哦!”陆尘被踢得一歪,如梦初醒,赶紧小跑向车上走去,取了一块毛巾跑过来递给安少。

    安少狠狠地擦了擦手,然后砸在陆尘的脸上。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明天再多带点兄弟,老子就不相信了,这家伙有三头六臂。看看是他厉害还是老子厉害。”安少鼻子哼了一声,眼里一片阴霾。

    陆尘默默地站在一旁,手里抓着毛巾不说话。

    “等等!”安少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踢着鞋子走了几圈,然后站定对陆尘说道:“那个小白脸暂时先不要动了,城效的那块地跟得怎么样了?邵氏最近有什么动静?”

    “邵华公关部最近有活动,与主管那片地的王主任接触频繁,看样子,他们是想从王主任那里下手。”陆尘把最新得到的消息告诉安少。

    “你派人去给我查一查这个王主任的底细,最好把他的*给老子挖出来,如果没有,就是创造也给爷创造一个出来。”安少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陆尘默默地点头。

    “韩忆那个贱人有什么动静?”安少突然间又问道。

    “没动静,白天要不是逛街,就是去美容院,要不就跟老爷子吃个饭什么之类的。”陆尘摇摇头,对安少说道。

    “这个贱女人一定会有什么动静,你派个人把她盯死了。老子倒要看看她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二十年没有露出一点破绽来。”安少阴森森地说道。

    “是。”陆尘应了一声,抬眼看了一眼安少,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再给老子吞吞吐吐,小心老子踹死你。”安少不悦地盯着陆尘,腿动了动。

    陆尘一听,立刻说道:“安少,程鹏阳跑了。”

    “什么?跑了?”安少微微一怔,脸上的风暴越积越浓,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陆尘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与安少稍稍拉离开了距离。

    “到底怎么回事?”安少阴沉着着脸问道。

    其实也不能全怪陆尘,实在是程鹏阳那小子太狡猾了。一直装昏迷,瞒过了许多人,放松了警惕了,就在上船的时候,谁知道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身上的绳子给挣脱了,然后跳进海里,等他们反应过来,哪里还能找到这个小子?

    安少听完阴沉着一张脸半天没说话,脚尖开始踢旁的花盆。

    陆尘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低着头,静静地等待安少的惩罚。

    “把程鹏阳的父母抓起来,老子就不信程鹏阳那小子不露面。还有,给爷注意邵华的一举一动,千万不能让程鹏阳落在邵华的手里。”安少手插在口袋低着声音说道。

    “是。”安少应了一声。

    安少踢着鞋子向回走,脸色明显地难看。

    晏晨穿好了婚纱走了出来,在看到安少,脸上明显地有一丝娇羞,略有些羞涩地问道:“这件好看吗?”

    安少手插在口袋里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立刻嫌弃地说道:“难看死了,换一件,肩上露出那么一大片,不嫌冷么?”

    晏晨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她看了一眼安少,转身回房间。

    安少的眼睛在婚礼上扫了几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件,用下巴指了指,说:“把这件拿进去让她试一试。”

    圆脸工作人员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取下抱了进去。

    当晏晨再次出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笑容,一脸平静地站在安少的面前,淡淡地说道:“这件呢?”

    安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件不错。就这件了。”

    晏晨挑了挑眉,这件不错?嗯,的确不错,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连脖子都包住了,只余下两条胳膊在外面,再戴上手套,估计那天就是下冰雹也不觉得冷。呵呵!晏晨在心里呵呵地轻笑着。

    安少这时又说话了,“这件婚纱略显得太普通了,爷要奢华高贵,你们把上面全部缝上钻石。钻石懂吗?爷就要在那天闪瞎所有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