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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服务生没有回答,隋安忍不住拍门,“喂你们干嘛把我引到这里?”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
隋安心跳加速,回头看了看这一排排玫瑰,淡淡的香气随着夜风扑面而来,她忍不住顺着留出来的窄路往里走,一直走到尽头,被脚下的一个盒子绊了一跤,隋安蹲起来,打开盒子,里面又有五六个小盒子。
隋安随手拿出来一个,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枚钻戒。
隋安心跳加速,她站起身四处张望,还是不见人影,她又蹲下,把其余的几个盒子都打开,都是钻戒,只是样式大小不同。
这时身后的门打开,服务生微笑看着她,“隋小姐,薄总在等您。”
隋安愣了愣,终究是没说出话。
她捧着盒子原路返回,电梯里,走廊里,这会儿功夫已经都是玫瑰花,隋安手指忍不住地微微发抖,脚步却越发急切。
进了房间,薄宴正朝她走过来。
隋安深呼吸,深呼吸才能让自己平静,她缓缓走到他身边,薄宴拿过她手里的盒子,把她刚刚第一个拿出来的那枚钻戒拿出来,替她戴上,“隋安,我们结婚。”
隋安心脏爆了一样地跳起来,血压升高,“结婚?”
“对,我们结婚。”
薄宴吻上她,她气息不稳,“我们,我们真的可以结婚?”
“有什么不可以。”
以前他觉得女人无非都是爱钱,隋安略不同,她对他有感情,但不管是谁,都不可能脱俗,谁跟钱有仇?但当他把房子钥匙递给她的时候,她的那种反应,当他发现那辆兰博基尼一直停在车库里的时候,他知道他从前都错了,在她眼里,有些东西来得比钱更重要,比如名声,比如事业,比如感情,比如尊严。
以前他想先拿回sec,再找回这个女人,可这个女人心这么狠,他知道她真的不会等他。她们之间还有什么问题,无非就是需要一纸婚约,他既然已经决心违逆薄焜,那就干脆做到底吧,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他接受不了的?
因为没有隋安才是他无法承受的最坏结果。
“可是……”太多可是,太多疑问,可隋安此刻根本不只从何问起。
他再不容她说话,吻铺天盖地地落在隋安身上,隋安手指轻轻陇上他的腰,慢慢地回应。
“你可以吗?”他的嗓音渐渐变沉,沙哑中透着几分难耐。
隋安摇摇头,又点点头,薄宴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我轻一点。”
隋安脸颊滚烫,回应着薄宴的触碰。
他轻轻进入她,她身子一紧,薄宴立即不动了,“疼了?”
隋安心里突然泛起酸涩,她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薄宴后悔,“有这么疼?”
隋安摇头,“我不疼,我心疼。”
一直以来,隋安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她知道他也为难,尤其是今天,她知道他为她放弃了什么,可是隋安不能放弃,任何幸福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如果她不一直坚持,就换不来今天,隋安心疼自己,也心疼薄宴。
“薄先生以后要好好爱我,好吗?”隋安缩着肩膀紧紧地抱住他。
薄宴心口狠狠地暖了一下,“好。”
第二天,隋安和薄宴就迫不及待地回了b市领证。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组成家庭,共同担负起婚姻给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我们会孝敬父母,教养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伴终生,无论顺境与逆境,无论富贵与贫穷,无论健康与疾病,我们都将信守今天的誓言。
宣誓人,隋安。
宣誓人,薄宴。
两分钟的宣誓,隋安的眼睛早已模糊一片,声音哽哽咽咽,最后照照片的时候,眼圈还是红的,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直到拿着证走出民政局,薄宴说,“我们暂时可能没办法办婚礼。”
“哦,”隋安愣愣地点点头,“没关系。”
薄宴笑了笑,“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一定给你一场婚礼。”
隋安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无所谓了,有没有婚礼都无所谓了,她是不是被接受,是不是被祝福都无所谓,有什么比他陪在身边更重要呢?
“薄先生,我什么都不要,有时间你陪我去看看我爸爸。”
薄宴皱眉,没动。
“薄先生?”隋安忐忑。
“叫我薄先生?”薄宴压过来,隋安退后两步,不好意思地撇开头,“不是薄先生是什么?”
“叫老公。”薄宴捏住她的腰。
隋安脸红,“不习惯。”
“你叫不叫?”薄宴的手从她腰上滑到屁股上,啪地拍了一下。
隋安推他,他就死死抱住不放,“叫不叫?”
隋安没办法,只能点头,“我叫我叫。”
薄宴看她,她脸颊一瞬间就红到了脖子根,然后垂眸轻轻道了一声,“老公。”那声音,别提多酥麻,薄宴忍不住狠狠吻上她。
然而没时间腻歪,隋安下午又乘飞机回了h市。
在h市,隋安过得也不算平静,她关注娱乐新闻不多,但架不住小黄整天在耳边念叨,candy一个月来突然爆出数条绯闻,条条劲爆,candy后台那么硬,出道以来可以说鲜少绯闻,如今这是什么情况?连何氏都压不住,恐怕有蹊跷。
一个月后项目结束,隋安直飞香港,去参加梁淑的婚礼,她和薄宴结婚的事情还没有在薄家公开,所以她们是分开走的。
婚礼真是空前盛大,地点是xx大厦,整个婚礼现场比电视里明星结婚的排场还大,令隋安惊讶的是,在婚宴上她看到了薄荨。
那个甘愿生活在小镇里,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姓薄的女人。
隋安的位置安排在靠后面一点,但隋安清晰地看见最前面的一桌都是薄家人,薄焜为首,薄宴,薄誉,candy都在,而薄誉旁边的就是薄荨。
毕竟是亲人,回来也情有可原吧,隋安没想太多,目光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台上。
司仪是香港电视台有名的主持人,粤语隋安听不太懂,可□□对戒,拥吻,爱情宣言什么的,隋安不用听懂,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美好。
然后是梁淑的发言,认认真真地讲述了她和赵先生的爱情,平淡却充满温暖,隋安何尝不想拥有这样一份爱情,正看得感动,脸颊被人亲了一下,“跟我走。”
隋安回头,是薄宴,隋安再去看薄家那一桌,candy正看着他们这里。
“发什么呆?”薄宴拉她的手,隋安就站了起来。
他带她到大厅旁边的走廊里,将她一把按在墙上,他捏着她的腰,“想我了没?”
隋安脸颊火辣辣,由不得说了心里话,“想了。”
薄宴手指便不安分地伸到了她衬衫里,缓缓向上,要解她内衣的挂钩,隋安推了推他,“大白天的,犯罪啊。”
薄宴松了松手,“晚上我去找你。”
还没说两句话,就听走廊拐弯处有动静,薄宴放开随安,然后就看到薄焜被candy扶着走了出来,看到隋安两人登时变了脸色,“你们干什么?”
薄宴握紧隋安的手,“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你未婚妻在这,”薄焜指了指candy,“你跟这个女人纠缠什么?”
“婚还没订呢,哪来的未婚妻?”薄宴冷声。
“还顶嘴?”薄焜怒,“你只要跟这女人在一起,就开始顶撞我,我要是不把她撵走,我就不是你爷爷。”
“撵不走了,你孙子我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隋安忍不住看了眼薄宴,差点没喷出来。
“我们已经领证了。”薄宴说。
薄焜震惊,“你,你说什么?”
“呦,居然都结婚了。”薄荨这时也出来了,隋安一看这架势,感觉不太妙,薄荨笑着看薄焜,“您老这把年纪,还当自己是年轻时候呢,你年轻时拆散一对又一对,是挺霸气,现在您再看看,您这身子骨,还想控制谁啊?”
“你回来就是想气死我是吧?”薄焜用力地顿着拐杖,敲得地砖当当响。
“您看看您找的这个儿媳妇,”薄焜上下扫视了一眼candy,“昨天报纸上还报道她片场外景场地车震男演员,您不看报纸的啊?”
薄焜瞪着眼睛,气得说不出话。
您找一个什么样的不好,非找个戏子。您可就这么两个孙子,一个精神不好,剩下这一个精神好的,您不考虑他的精神,也得考虑他的身体啊,保不齐传染上什么病,不好治,薄家还指着他传宗接代呢。”
candy气炸了,在薄焜面前还不好爆发,毕竟她是大家闺秀,可不能像泼妇一样骂街,当时就跟薄焜说,“你们薄家欺人太甚,就等着我爸爸的电话吧。”说完就甩头发走了。
薄荨又说,“要是老婆三天两头车震,床震,隔三差五再裸戏,床戏,你让阿宴以后还怎么过日子,您三十年无性生活,那您是习惯了,阿宴才三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你叫他怎么受得了?”
薄焜快气炸了。
“你看这姑娘,长得好,除了家室哪一点配不上阿宴,就您这孙子,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货色,隋安能看上他不错了。”
薄焜已经站不稳了。
隋安目瞪口呆,突然觉得薄宴娶她是不是跟薄荨回来了有关,终于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跟薄焜硬来。
薄焜拿着拐杖要打薄荨,奈何自己身体支撑不住,他拄着拐杖,“你们,你们都要造反了。”
薄荨连动都没动,“您啊,就服老吧,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人了,还想着你建的那个商业帝国呢,您得到那么多有什么用,等你化成灰,这一切还不都得留下来,你什么都带不走。”
薄焜气得哆嗦,“你,你究竟回来干什么?”
薄荨笑,“爸爸,我回来继承您的遗产啊。”
隋安正发愣,薄宴拽着她的手,“我们走。”
“可是?”
“她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们最好不要说话。”更何况,薄荨也不见得就不待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