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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赵朗铭:“女神是挺女神, 但你们不觉得有点高冷吗?一看就不好接近,而且看起来有点性冷淡啊。”
边贺推了推眼镜,老老实实地赞同道:“沈星若会比较有距离感,我感觉还是翟嘉静比较好, 沈星若那种,一般男生都压不住……”
边贺话音未落,陆星延就从浴室出来。
他穿黑色T恤和运动短裤, 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 顺着额角往下滴水。
李乘帆顺口问:“欸, 延哥,你觉得今天那转学生怎么样。”
“不怎么样。”
陆星延连眼皮都没抬,边擦头发边往寝室外走。
隔壁寝关着门,但隔音效果不怎么好, 里头声音径直飘出来。
“……你们也知道, 模联发言都是英文,她口语很好, 逻辑也很清晰, 所以我印象还挺深刻的。”
“何思越你少装了,还不是因为人家好看你才印象深刻。”
何思越笑了声, 又说:“也没错,沈星若是挺惹眼的, 但她那次模联大会也确实表现得很突出。”
这一寝室都是学霸, 话题很快跳到了沈星若转过来在年级里大概是个什么水平, 他们讨论的同时,还顺便表了个态——沈星若的颜值在年级乃至全校,都是光荣榜前三的水平。
陆星延就不懂了,白孔雀到底是什么稀有动物,值得他们挂在嘴边叨逼叨逼没个完,还三句不离模联大会。
一听“模联大会”这四个字,陆星延就想起白天被李乘帆问住后,沈星若脸上的表情——
虽然她没什么表情,但那一脸平静仿佛是在说:“哦,我就知道这是个没文化的小垃圾。”
这么回想一遍,陆星延的心情就不是很美丽了。
走到走廊尽头的寝室,门虚掩着,他刚抬手,就听寝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哈我操!你也太他妈会想了!”
“不是,我说真的,她那胸要是再大两个罩杯,那视觉效果,那手感……不过吧,沈星若这种长相,一马平川哥们也忍了。”
“那你还挺忍辱负重。”
陆星延忽然推门而入。
“哎,陆少爷。”
男生没听出他话里的情绪,还抬抬下巴,和他打了个招呼。
陆星延瞥他一眼,没应声,径直往靠里的床位走,浑身都散发着“我他妈跟你不熟”的抗拒气息。
这寝室有个男生和他认识,今天借了他充电器没还。
男生这会不在寝室里,陆星延自己找到要用的充电器,拿了就走,半句话都没多说。
他是觉得沈星若这女的挺能装的,但听人讨论女生总爱往下流的方向偏,也不怎么来劲。
寝室里几个男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少爷,满脑袋问号。
-
明礼的教学进度很快,高二上学期所有新课就都已结束,这学期开学就直接进入了第一轮复习。
好在汇泽一中之前的进度也不慢,除了历史还有两个单元没讲,其他的课也都上完了。
沈星若对新环境还算适应,毕竟大部分同学都很友好善良,老师也都和蔼可亲。
只是有一点让她感到比较困扰——
石沁之前说的有人来班上围观陆星延的事情,在她身上也发生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学校里被传成了什么样子,但开学这几天,教室前后门和窗户那儿总有其他班的人往里张望。
有次她从洗手间回来,还听到两个男生在后门那儿讨论:
“哪个是沈星若?”
“也没看到特别漂亮的啊。”
她没出声,去办公室问了两个题目,等上课铃响才回教室。
除此之外,开学第一周过得还算平静。
周五中午,裴月打电话过来,说今天陆山有空,放学来接她和陆星延。
下午上课之前见到陆星延,沈星若本想和他说一声,可他一脸“我虽然看到了你但你和垃圾桶并没有什么区别”的漠然表情,让沈星若实在不想开口。
最后一堂班会课改成自习,沈星若懒得带书回去,趁着自习,写完了语文作业和历史作业。
还剩三分钟下课的时候,她开始收拾书包。
可前座的劳动委员忽然转过来和她说话,“沈星若,今天你打扫完卫生还要麻烦你多留一会哦,因为今天会有人过来检查。”
等等。
打扫卫生。
劳动委员看她神情,以为她不愿意,小心翼翼问:“你不能留吗?”
沈星若:“没有,可以的。”
很快下课铃声响起,班上同学不约而同都松散下来。
有人抻懒腰,有人聊天说话,还有人归心似箭,背上书包拿出五十米短跑冲刺的速度撒丫子往外疯跑。
窗外蜜色夕阳在教室课桌上洒下灵金色光影,整理课本资料的声音和交谈声桌椅推拉声混合在一起,交织成放学时分最独特的协奏曲。
沈星若走到教室后面,仔细浏览她经过N次但每次都直接无视的卫生安排表。
周五扫地:
沈星若,一二大组和走廊;
陆星延,三四大组和讲台。
安排卫生的劳动委员到底是什么绝世鬼才。
沈星若站在那消化了几秒,然后给裴月发消息报备,说他们俩可能要晚半个小时才能出去。
裴月很快回了个“ok”的手势。
明礼强制住宿,周末休息的时候,大家基本都会选择回家,所以周五放学,人都走得挺快。
沈星若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去拿了扫把,准备扫地。
可她转身,就见陆星延臂弯里夹着篮球,和几个男生勾肩搭背一起往外走。
教室外面还有几个外班的男生,好像是在等他们。
“陆星延。”
她的声音在近趋空旷的教室里略显突兀。
陆星延回头,目光懒散,“怎么。”
“做卫生,你扫三四大组和讲台,今天有人过来检查。”
陆星延还没说话,教室外突然一阵哄笑:
“噗!叫陆星延做卫生!哈哈哈哈……”
“疯了吧。”
“做卫生”这三个字对陆星延来说确实有些陌生,他反应了好一会,才走到卫生安排表那看了看。
回头见沈星若还直直望着他,他上下打量了两眼,不以为然道:“我和你一组,那你顺便也给我扫下吧,谢了。”
说完他也没给沈星若拒绝的时间,带着一帮男生吊儿郎当往外走了。
他们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前,沈星若还能听到男生在拿这事调侃陆星延。
何思越去了趟老师办公室,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他们就是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他走到沈星若身边,声音温和。
沈星若摇摇头,“没事。”
每个学校都有这样一群不学无术、只在败家这件事上能做到一山更比一山高的人,她并不觉得陌生。
“我帮你。”
何思越也拿了个扫把,帮她一起扫地。
沈星若说了声谢谢,没拒绝。
毕竟今天有人过来检查,她一个人也扫不完。
何思越动作利落,沈星若才扫完第一大组,他就已经将教室前后,走廊,还有另外两组都扫完了。
何思越:“第二大组我来吧。”
沈星若:“没关系,我自己扫就可以了。”
何思越想了想,点点头,“也行,那我换下垃圾袋。”
沈星若扫地间歇抬头看了眼,有些想不通,怎么都是十六七岁的男生,有的成了何思越,有的却成了陆星延。
做完卫生,两人去洗手间洗了手。
回教室的路上,何思越问:“今天周五,你回家吗?”
陆家暂时也算家吧,沈星若“嗯”了声,礼尚往来问一句,“你呢?”
“我也回家,那我们等下一起走。”
沈星若:“我还要再留一会,今天有人检查卫生。”
何思越:“没关系,我等你。”
沈星若还想说点什么,前头王有福看见他俩,招了招手,“欸,何思越,你来下我办公室。”
很好,不用她拒绝了。
-
陆星延倒会挑时间,卫生刚好做完,他就回了教室,见沈星若边擦手边往里走,他扯下被汗水浸湿的发带,说:“大小姐动手能力不错,挺干净。”
沈星若瞥他一眼,没说话。
陆星延轻哂,靠着椅背,自顾自拧开矿泉水瓶。
一班是一楼第一个教室,检查卫生也排在最前面。
等学校干部例行检查完,沈星若搭上书包肩带,起身。
路过陆星延的座位时,她停了停。
陆星延正在喝水,一手搭着椅背,一手拿着矿泉水瓶,脑袋往上仰,脖颈完整地露出来,可以清晰看到喉结在上下滚动。
沈星若忽然出声,“看在裴姨和陆叔叔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但请你以后也有点不要给别人添麻烦的自知之明。”
陆星延觉得有些好笑,他放下水瓶,靠在椅背上,半偏着脑袋,“篮球的事情我都没跟你计较,你还挺嚣张。”
“篮球砸下来的时候离我不到三厘米,对不起三个字你都学不会,还指望我给你扔回去么。”
沈星若目光冷淡。
陆星延和她对视三秒,忽然起身。
他很高,没太站直的情况下,她的脑袋都够不到他的鼻尖,估计是抽过烟,身上还有浅淡的烟草味道。
沈星若略感不适,下意识掩鼻往后拉开距离。
陆星延偏头盯着她,又故意往前倾了倾,“你装什么。”
沈星若:“……”
“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得慌。”他从裤兜里掏出包烟,然后抵着烟盒滑出一根,递到沈星若面前,“打火机我就不拿了。”
?
思维停滞三秒,沈星若回忆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终于懂了。
她看向陆星延,忽然反问:“你觉得打火机就一定是用来点烟的吗?”
陆星延挑眉,不置可否。
她垂下眼睫,将那根烟推回烟盒 ,声音很淡,“我用打火机还能给你坟头点香。”
“……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陆星延!”
车停在红绿灯前,陆山忍不住回头训斥。
陆星延回神,掀起眼皮看了他爸一眼,“什么?”
裴月:“你爸问你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
陆星延:“……”
明礼很人性化,为了让学生安安稳稳过寒暑假,每次期末考试的成绩都是等下学期开学才公布。
这学期是开学第二天公布的成绩,表格贴在教室后面,足足三页,非常详尽,还囊括了单科年级排名、单科班级排名等不常计算的数据。
李乘帆自尊心还挺强,看到后气愤地鬼叫,“学校想干什么?!列这么多是底裤都不给我们穿吗!不带这么羞辱人的!”
本来大家没太注意最后一页垫底的几位,他这么嚎一嗓子,倒有人特地翻到后面看了看。
嗯,这几位真是每一科都发挥得相当稳定。
沈星若跟着听试卷分析的课,也仔细看了一班的成绩表,心里略微估算,对明礼学生的水平,以及自己在明礼的水平有了初步了解。
从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来看,何思越和翟嘉静在年级里也算得上比较拔尖,但总体来看,一班在三个文科实验班里,只能算吊车尾。
而陆星延,在一班也是货真价实的车尾本尾。
见陆星延不吭声,陆山转向沈星若,“星若,你说,他考多少?”
沈星若默了默,“我没太注意,好像是297?”
“337。”
陆星延忽然开口,还瞥了沈星若一眼,仿佛对她少报四十分这件事相当不满。
陆山被哽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就不该对不切实际的事情抱有多余的幻想。
裴月的心态就稳多了,陆星延报完分数她还在专心P图,头都没抬一下,脸上挂着“我早就知道他什么臭水平”的波澜不惊。
-
晚上在家吃饭,饭后陆星延和沈星若各自回房,一晚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陆山要飞帝都,好像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掐好了时间,陆山前脚离开,陆星延后脚就从楼上下来,拎着书包肩带,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裴月问:“这一大早的,你去哪儿?”
“同学生日。”
他随手从餐桌上拿了片吐司叼在嘴里,又端起牛奶喝了两口。
沈星若忽地顿住,盯着那杯牛奶,一眨不眨。
陆星延注意到她的视线,看了看手中牛奶,又无意瞥到桌上另一个空杯,忽然明白了什么。
裴月倒没注意那么多,只追着问:“你们班同学吗?那你怎么不带若若一起去。”
陆星延故作平静地放下牛奶,“高一同学,她不认识。”
裴月:“那你晚上还回不回来吃饭?”
“不回了。”
陆星延懒得多说,径直往外走,然后做了个挥手的姿势。
“你瞧瞧,这一天到晚不好好念书就知道在外面野,简直没有一点上进心!我和他爸年轻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呀,也不知道他这是像谁!我迟早有一天得被他气得满脑袋白头发……”
沈星若安静地听着裴月碎碎念,不动声色将那杯被陆星延玷污过的牛奶推远了点。
-
其实陆星延没出去多远,今天陈竹生日,早早就定下了别墅轰趴。
陈竹定下的别墅,就在落星湖这一片。
许承洲他们带了食材和调料,中午在别墅外的草坪自助BBQ。
陆星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拿着串鸡翅,在火上来来回回翻烤,都快烤糊了,也没见他拿起来吃。
“陆星延你鸡翅都要糊了,想什么呢你!”
陈竹和人说话说到一半,注意到鸡翅,冲着陆星延喊。
陆星延这才回神,随手将鸡翅朝她一递,“你吃吧。”
陈竹往后仰了仰,满脸嫌弃,“得了吧,我可不敢以身试毒。”
“竹姐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人陆少爷屈尊降贵给你烤鸡翅,你瞧瞧你,都嫌弃成什么样儿了。”
有男生调侃。
“怎么,我还不能嫌弃了?”
“能能能,您今天可是寿星公,您爱咋咋。”
陈竹“嘁”了声。
今天生日,她特地穿了身红色裙子,有些张扬的大红穿在她身上倒明艳得恰到好处。
她脑袋上还带着生日小皇冠,开开心心和人说笑的样子,很是生动。
不知怎地,有人把话题又绕到了陆星延头上,“欸陆大少爷,其实我们直接去你家不就行了,还搞这么复杂,我找路都找了十分钟。”
陆星延没应声,也没抬眼,像是没听到般,将没人要的鸡翅随手扔在烧烤架上,然后拉开一罐啤酒。
倒是陈竹插话道:“我过生日去他家干什么,你真是好笑。”
其实陈竹之前就在微信上和陆星延说过,这次生日直接去他家得了,这一帮人以前也经常去他家玩,她没多想,就这么提了提。
可陆星延却回了句“不方便”,也没说为什么不方便。
她也就没再提过这事。
烧烤吃到一半,又切了蛋糕,大家边吃边聊。
“一班来了个转校生是吧,最近我老听人提。”
“对,那转学生特漂亮!”
边贺在一班,实名认证道:“确实漂亮。”
“我记得好像叫沈星若,名字也怪好听的。”
“欸,说起这转学生我还就奇了怪了,我去一班看了好几次,每次都没看到。”许承洲纳闷,边撸着串,边用手肘顶了顶陆星延,“你觉得怎么样?”
这问题,陆星延起码被问过十八遍了。
他漫不经心地看回去,“我说一句漂亮她是能当上全球选美的总冠军?”
许承洲被噎到了。
沈星若能不能当上全球选美总冠军这得二说,但他现在就决定把陆星延提升至杠精排行榜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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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大家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
陆星延玩了几把扑克,可许承洲太他妈纠结了,一张牌得等半天才能出来,他等烦了,将牌扔给边贺,自己出门抽烟。
其实他烟瘾并不重,点燃一根,也是抽一半烧一半。
忽然陈竹从屋里出来,双手捧着手机,眼圈发红,一看就不对劲。
他掸着烟灰,随口问了句,“喂,你怎么了?”
陈竹头都没抬,一言不发往别墅外走。
陆星延本来不想动,可外面就是落星湖,一年随随便便也要淹死几个不长眼的人,他按灭烟,跟了出去。
走到别墅外,陈竹已经忍不住哭出声,眼泪珠子也断了线般往下掉,“他有女朋友了!他竟然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呜呜呜还在我生日的时候……在我生日的时候发合照!”
陆星延接过她手机看了眼,原来是她那棵青梅竹马的小白杨在朋友圈秀了波恩爱。
陈竹:“肯定是这个女的发的!这是在向我宣战!!”
“你脑补太多了吧,这一看就是男方的语气。”
陈竹哽咽三秒,紧接着哭得更大声了。
陆星延:“……”
很奇怪,这次他竟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陈竹哭得人脑仁发疼。
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毕竟生来就没有点亮过安慰这一技能,站了半天,也只有一句,“你别哭了。”
陈竹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已经完全陷入单方面失恋的悲痛,还越哭越带劲,越哭越投入。
陆星延无动于衷地站了两分钟,实在遭不住,给许承洲打电话,让他赶紧找几个女生出来。
等待的时间里,陆星延还在思考人生的终极命题——我怎么会喜欢过她?不,那应该不是喜欢吧。
其实最初是一帮人玩真心话大冒险,陆星延被问到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他敷衍地说了几个标准,然后被吐槽不真心,非要他说一个参照。
他脑海里过了圈,周围没那么烦、能正常相处的女生好像就只有陈竹,于是就说了句,“陈竹那样的吧。”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陈竹那样的吧”就被自动翻译成了陈竹,几个哥们儿三天两头给他安排戏份,撺掇他和陈竹单独相处。
久而久之,他也像被洗脑了般,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陈竹。
前段时间得知陈竹喜欢她的竹马小哥哥,他还真情实感代入角色地觉得不爽,可第二天起床,他就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决定不再单恋一根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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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沈星若午睡起来,练了会琴,然后打算去图书馆自习。
市政府近两年大力扶持城北落星湖区域发展,还将市图书馆迁到了这附近,从陆家过去,只需要步行七八来分钟。
沈星若背着书包,双手插兜,边听听力,边沿落星湖往前走。
忽然瞥见前头有道熟悉的身影,她顿了顿。
是陆星延。
陆星延旁边还有个女生,哭得撕心裂肺蓬头散发。
而陆星延只是半倚树干吊儿郎当地站在那,冷眼看着。
乍一看就像渣男非要分手,女方悲伤过度并且还在强行挽留。
眼光不好是无法拯救的,沈星若没想多管闲事,绕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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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延晚上十一点多才回家。
沈星若刚好下楼喝水,见他疲惫懒散的样子,脑内补全了一场你分手我挽留极耗精力的虐恋大戏。
周日两人都呆在家里,可连眼神交流都没有。沈星若觉得这样很好,并且希望以后可以一直保持。
可傍晚返校,她就从石沁那里听到了一条不太美好的消息:“星若,明天我们要换座位了,座位表在群里,你看了吗?你和陆星延同桌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