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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舒适的副驾驶座上,温酒蜷缩着双腿坐着,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车门外英挺的西装男人,见他的脸庞神色逐渐变僵,说这一句要喝温的,就不说话了。
徐卿寒默了几秒,修长大手伸到西装裤袋想要掏烟盒,却发现空空如也。
他抱着她往医院赶,除了车钥匙什么都没带上,连手机也被她发脾气给摔了,身上的衬衫还有些血迹擦不去,皱巴巴的,完全没有了平时一丝不苟地精英人士形象。
徐卿寒思忖几许,没有任何预兆地朝她靠近,透着强势的男性气息。
温酒想要往里缩,不过车内空间就这么大,躲不到哪里去,很快,精致的下巴就被男人有力的手指捏住了。
他那张英俊的脸庞慢慢逼近,嗓音的语调也低:“别动,你额头还有伤。”
好不容易缝好的伤口不疼了,别又发作……
温酒果然变得很乖,看来也是怕疼。
徐卿寒的长指这才放开她的下巴,沿着脸颊,掌心移到了后脑勺处,力道温柔,却低下头,用薄唇去轻轻磨着她微凉唇角处。
那种似吻非吻的触感,又将自己男性好闻的气息都渡了过来。
温酒脑袋一片空白,忘记挣扎了。
她睁着酸涩的眼睛,大大地,就这样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徐卿寒起先只是俯身,在她的唇角温柔磨着。
很有耐心地试探,见温酒没有抵触和厌恶的表情,才开始用了力道,深吻下去。
……
“隔着远我有点远视……清贝,你过来看看徐总他妈的在干嘛?!”秦眸单手抄着裤袋站在保姆车旁边,情绪几度在暴走边缘,将清贝像抓小鸡一样,给拽过来。
清贝装模作样扶了一下鼻梁上网红眼镜框,眨眨眼,认真地盯着后方那辆车。
她嘴上实时汇报情况:“徐总在给酒酒擦眼泪吧?”
“擦眼泪两个脑袋靠那么近做什么。”
秦眸火气很旺:“他是不是在垂涎温酒。”
清贝努力地瞪着圆圆的眼,突然惊叫了声:“酒酒把人推开了啊……”
徐卿寒克制的深吻落下不到一分钟,温酒唇间呼吸进去的都是他气息,恍惚游走的意识也猛地回过神来了,眼眸颤动,嘴上突然用尽力气。
一记刺痛袭来,有股血腥味从彼此唇齿间弥漫开。
徐卿寒深深皱起眉头,连带额头的青筋都绷紧起来,薄唇被咬出伤,有些血迹流淌而下。
紧接着,就叫温酒一把给推开了。
她瞪起的漆黑眼眸,呼吸微微急促,红唇却湿润了很多:“我要喝水,不是要被你亲。”
徐卿寒面不改色,就好像刚才那一幕没发生过。
他抬起手,指腹用力道擦去嘴唇上的血迹,然后才开腔说话:“我知道了,你别生气。”
温酒一发脾气,额头就隐隐作痛。
她漂亮的脸蛋透着苍白,实在经不住气。
两人便先歇战,徐卿寒从钱夹子层拿出几张钞票,看到附近有一家便利店,走过去前,先不忘先交代她:“我回来前,你不许跑,乖乖坐在车里等。”
温酒连一个白眼都懒得给他了,这会儿自己还是伤患,能跑哪里去。
她别过脸静了会,又忍不住去看徐卿寒逐渐走远的高大身影,一时间,心情百感交集。
这一幕,叫前面秦眸和清贝两人看见,又在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秦眸:“人都送到他面前安慰了,他这是抛下温酒去哪里?!”
清贝:“秦哥,徐总是朝便利店走呀,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能是老花眼了?”
秦眸:“靳清贝,你给老子嫌这个月奖金太高了是不是?”
清贝:“不是不是的秦哥……咦,徐总好像买了一袋零食出来唉,他是在用零食哄酒酒吗?”
秦眸嗤之以鼻:“他以为温酒是外面那些眼皮子浅的小姑娘,一袋零食就跟人跑?”
清贝咬着指尖,很有道理点点头。
她们家酒酒一袋零食拐不跑,不过换成奢侈品就另说了。
……
徐卿寒用了两三分钟时间,就将便利店货柜扫了一遍。
然后不疾不徐地回到车上,他将零食袋子递给温酒,嗓音低沉道:“你有什么想吃的里面都有,渴了也有水,温的。”
他还能买到温水?
这让温酒一时间低头,不计前嫌的去翻袋子。
里面有瓶矿泉水,指尖摸着瓶子是热的,温度不是很高。
她意外抬头,看着启动车子的男人。
几乎是愣了许久,才说:“怎么会是温的?”
徐卿寒大手掌控着方向盘,神色淡定道;“便利店有微波炉。”
温酒差点没把这瓶水拿稳,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事,忍不住说:“塑料瓶子是不受热,你是怎么想的……把矿泉水拿微波炉去加热?”
“收银员有帮我把水先盛出来加热,你放心喝。”徐卿寒的嗓音清晰传来,话落,怕她不信,还说了一句:“我加了钱。”
温酒眼眸瞳孔微微有些缩紧,握着手心的水瓶,胸口涌上来的情绪在影响着自己。
要说现在委屈什么的,是已经没了一大半。
之前太波动的情绪,都被额头那五六针给缝冷静了。
一旦处于理智的状态,有什么问题就能轻易迎刃而解。
徐卿寒将车停驶在别墅门前,先下车,又把她抱下来。
“我自己可以走。”在医院她刚缝完伤口,整个人都疼的说不出话,别说走路了,坐起来都吃力。
而现在基本上是缓过劲来了,再让他这样抱上抱下的,像什么话。
徐卿寒有力的手臂却没有松开,提醒道:“你没鞋。”
温酒原本想下地的动作,瞬间被他这句话给阻止住。
她脸蛋儿板着,想了想。
都被他从医院抱到别墅门口了,也不差这几步路,硬要自己走,更显得做作。
宽敞的客厅没有人来整理过,依旧保持着两人吵架时的画面。
手机四分五裂被摔在地上,沙发前的茶几上隐约还有几滴血,女人的高跟鞋,有一只已经不知道慌乱间被丢哪里去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落地窗外天色渐暗,没了先前明亮。
徐卿寒将别墅每个角落的灯光都打开,拿出自己的室内拖鞋给她穿上,白皙的脚被他修长大手握着,看上去格外精致。
“晚上想吃什么?”
他低低开腔,就和平时跟人闲聊一样。
温酒低垂着眼,手机在此刻响了起来,她目光望过去,屏幕上显示的是医院号码。
就算现在不想去应付家里还在卧床的那位,有些作为子女的责任,又不得不去承担。
她将手机拿过来,接听前,听见徐卿寒先一步出声问:“医院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我妈出车祸,住院了。”
温酒表情平静,语气也是:“你妈妈已经来拜访过,你就别去献殷勤,我妈不喜欢你。”
徐卿寒深邃的眸色被灯光渲染的很浓,盯着她额头包扎的伤口半响,容忍度变得很高:“好,你做主。”
温酒别过脸蛋,算是回应他的态度了。
她双腿缩在裙摆之下,身子懒散地靠在沙发手扶处,微微跟他拉开距离后,才把医院这通电话接听。
徐卿寒给她私人空间,低下头,用纸巾将地上几滴血擦拭去后,便站起来走开。
温酒的谈话并不费功夫,殷蔚箐就是在医院见不到她,想让她过来陪床。
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还说:“妈,你要是卧床养伤无聊,一个护士陪不够,我请四个够不够?”
殷蔚箐所有情绪尽数收敛,安静半响,传来的便是很轻呼吸声,惶惶然的问:“酒酒……你是在嫌弃妈妈是个累赘吗?”
温酒轻嘲地扯了扯唇,她并不怕外面实施给自己的压力,也不怕当初那三个亿的负担,最让她受不了的是殷蔚箐这样无休止的用母爱来绑架。
累赘倒是不至于,只是也会感到累。
她低低的说:“我今晚不过去了,你要不满意看护的女孩,我帮你换别的。”
电话被嘟嘟挂断,另一头,殷蔚箐躺在病床上,憔悴的脸色完全冷下来了。
护士在旁边屏住呼吸说:“殷女士,我帮你把晚餐端来吧?”
殷蔚箐没有半点胃口,她情绪从悲中来,自顾自般轻声问:“孩子长大了,就不听父母的话了,我家酒酒小时候多乖啊……不来医院看我,那肯定就是和教坏她的男人待在一起。”
……
温酒先挂完电话,再给主治医生打了一通电话。
花双倍的钱,再找一名护士去陪护着殷蔚箐。
虽然心里很清楚这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她还是这样做了。
有时候,温酒不禁会反思自己。
是不是一再纵容,才让殷蔚箐这样越发变本加厉。
她浓翘的眼睫毛掩着,指尖反复来回点着手机屏幕,很用力,白皙的肌肤都有些泛红了。
徐卿寒让厉雯把晚餐送到别墅,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客厅,而是亲自倒了杯水,温度正好,才朝坐在沙发上长发凌乱的女人走过去。
那一袋便利店买的零食和矿泉水,温酒都没有碰。
徐卿寒看到心里有数,倒杯干净的给她:“先喝一口气润嗓子,我们再谈。”
接下来是费嗓子说话的时候了。
温酒伸出白皙的手接过来,一小口抿着。
徐卿寒高大的身形就坐在茶几沿,挽起袖子的手臂放在膝盖上,一双修长的双腿被黑色西装裤裹着,线条凌厉没有一丝褶皱,那沉敛的气势也随着他的影子笼罩住跪坐在沙发上的她。
明明没有碰到她一根汗毛,男性的气息好像已经强势压迫而来了。
温酒手指无声捏紧水杯,漂亮的脸蛋表情很冷静,等他的下文。
“你先听我说,要是想发脾气提前告诉我,嗯?”徐卿寒先提出要求,以免说不上三句,两人就开始又呛声跟你死我活。
温酒点点头,她尽量。
徐卿寒暂且相信,思忖几秒,言辞间酝酿好了开场白:“我刚才跟我母亲通话,报道澄清绯闻这件事,确实是她听了施宜初的话点头,不过她并不清楚报道的内容,现在应该已经把施宜初叫回徐家问话。”
他与施宜初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将这事,推给了冯佩媛来做。
这一点上,温酒看得出来。
她红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徐卿寒见她脸色还好,又继续往下:“好,我们一件件来,先解决我出差前的,上次你为什么要睡客厅沙发?”
这事,他不提的话。
温酒几乎已经抛之脑后了,抬起眼眸,表情是意外的。
徐卿寒向来为人睚眦必报,商界许多人宁愿与他化干戈为玉帛,也不愿意与他斗得你死我活,那些富豪贵胄在他面前,也从来只有谄媚逢迎的份儿。
所以,但凡他想要的,想知道的。
都会通过各种谋算,甚至是不择手段的途径,来得到。
何况,徐卿寒,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想通了这一点,温酒也就什么好不意外了。
两人对视了片刻,她先移开视线,说:“你年纪没大到脑退化的话,应该记得当年我们还没在一起时,你说过我符合你心上人的一切幻想,但是,我们不适合结婚。”
“准确来说是徐家娶温家的女儿,带来麻烦与利益不成正比。”徐卿寒清楚的记得当年说过的每一个字,包括她那些爱慕自己的话。
他一字不漏重复出来,温酒也只是敷衍般扯了扯笑容:“是啊……被你当年说中了,娶我,太麻烦了。”
她这句话,说的模拟两可。
徐卿寒并不能深度解读,英俊的脸庞神色变化几分,低声问:“什么意思?”
“你以为只要面对我家老太太这关吗?”
温酒呼吸一口气,换了个坐姿,明明白白告诉他:“温家这关,你可以借用徐家的权势来娶到我。徐卿寒,你有没有想过我爸死了,我妈妈还在……上次在你家借住一宿,她应该是上我公寓没见到人,就直接打了一整晚电话给我。”
说到这,她低低自嘲一笑,心情是极度复杂的。
抬起头,看着男人逐渐沉下的脸色,轻声问:“现在知道我那晚为什么在你家的床上,躺不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