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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颜彦正式开启了她在陆家的小媳妇生活,每天卯正起床去给长辈们请安,辰时左右拉着陆呦去后花园锻炼身体,先是绕着后花园走四圈,估计也就两公里左右,接着两人又在树林里练半个小时的太极拳。
这一圈下来基本两个小时过去了,回到自己房里,颜彦让陆呦继续注释《论语》,巳时三刻,也就是现代的九点四十五左右,颜彦带两个丫鬟去上房伺候长辈们用餐,回到自己房里基本是快十一点了,也就是午时了。
也就是说,从早上六点起床,颜彦要一直饿到十一点才能吃上饭,好在他们住的院子虽没有厨房但有两个烧炕的灶口,平时也用来烧点热水,因此,颜彦让青碧从外面定制了一个平底铁锅,又买了些鸡蛋、面粉、茶叶和牛乳来,陆呦看书时,她就带着青碧、青禾几个研究蛋糕的品种,因为要开店的话,只卖一种蛋糕肯定是不行的。
半个月后,颜彦几个基本能做出十来种口味的蛋糕了,而这些试验品,颜彦也给陆老夫人和陆夫人送了些去尝尝,此外,还有陆吉、陆合以及二房的人,独独没有陆鸣的。
这天,颜彦打算出去看看铺面,因着陆家的两个铺子在长安街上,一个是绸缎庄一个是饭庄,她想去查一下帐,看看哪个效益差,然后把那个铺子改行做蛋糕。
谁知颜彦刚换上衣服,正要去上房报备时,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要见她。
颜彦只得跟着来人进了宫,这一次,太后并没有坐在大殿上,而是在炕上见的颜彦,屋子里只留了容姑姑一个人。
见此,颜彦心里忽悠了一下,她担心有人向太后告状了,可继而一想,这半个月她可是规规矩矩的,朱氏没有再惹她,她自然也不会去招惹对方。
想到这,颜彦安心了些,跪下去请安并递上了自己带来的蛋糕,“回太后,臣女这些日子在家又研究出了几种新口味的糕点,还请太后品尝一下。”
“来,过来,让我看看你这半个月如何?”太后说完招手让颜彦上炕。
颜彦听了这话起身走过去,半边身子侧着坐在炕沿上,“回太后,还不错,每天都很充实。”
颜彦说的是实话,每天的时间她都排得满满的,请安,锻炼身体,研制蛋糕,伺候长辈们吃饭,自己吃饭,午休一会,下午和陆呦探讨功课,逼他开口说话,然后又是伺候长辈们晚膳,自己吃饭,饭后,还得去一趟上房请安,再回到自己屋子里,基本是晚上了。
“充实?”这个词显然在太后的预料之外。
后宫的女人们,别的不多,就是时间多,因此,她料想颜彦和她们也差不了多少,毕竟颜彦现在不管家,没有俗务需要她处理,又没有孩子,丈夫又是一个哑巴,这时间只怕更显得漫长了。
“回太后,的确很充实。”颜彦把她一天做的事情学了一遍。
别的没什么,只是太后听到颜彦说锻炼身体和探讨功课时,倒是来了兴趣,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夫君很瘦,听说从小体弱多病,可巧臣女在庵里修行的时候跟着师傅们学了几招拳脚功夫,说是可以强身健体,臣女就拉着夫君一起练了。至于探讨功课,那是因为他虽不会说话,却会背诵不少诗文,因而臣女便想从这着手,看看能不能训练他开口说话。”
太后听了这话脸上有了几分笑意,看了一旁站着的容姑姑说:“这孩子果然是个聪慧的,陆家这一次,只怕要看走眼啰。”
容姑姑陪笑回道:“彦儿姑娘是跟太后的妹妹长大的,小的听说太后的妹妹又是太后一手调教出来的,那能差了?不过彦儿姑娘,你已经成亲嫁人了,不能再说臣女了。”
“还说彦儿呢,你也是糊涂了,一口一口个彦儿姑娘。”太后笑着摇摇头。
“容姑姑不是糊涂了,是疼我呢。”颜彦说完打开了自己带来的盒子,先递给太后一块抹茶味的糕点,也递了一块给阿容。
“这是什么做的?怎么好像有一股茶的味道?”太后吃了两口,回味了一下,说道。
“回太后,就是加了茶叶粉的蛋糕,臣女,哦,不对,奴家听说岁数大的人吃多了甜食对身子不好,所以想了好久,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说起来这事还得感谢太后呢,奴家知道太后素喜喝茶,便想着要是能做出茶叶味道的点心就好了,这不,忙了好几天,总算可以拿出手了。”
“这孩子,还说呢,要是哀家不召见你,你就不会想着给哀家送来?”太后佯作生气,说道。
“哪能呢?奴家正想着回一趟娘家,托叔叔给太后送进来呢。”颜彦解释说。
“好了,这样吧,我给你一个腰牌,每月的初一十五你进宫来陪我说说话,如何?”
“奴家叩谢太后恩典。”颜彦忙下炕跪下去磕了个头。
“起来吧,这也没有外人,不用动不动就磕头。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太后命阿容扶起了颜彦。
“太后有话尽管吩咐。”颜彦再次用半边侧着身子坐在了炕沿上,心下却狐疑起来。
能让太后为难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是这样的,昨儿你婆母递了个牌子进宫来见我,话没说两句便哭了起来,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可谁知她却说是为了陆世子的亲事烦心。说到这事,我好像听说你成亲次日送见面礼的时候送了几根鸡毛给陆世子,可真有此事?”
“确实有,当时婶子给我准备的见面礼是一双鞋子,奴家觉得不合适,想了好久,才想到送几根鸡毛,正好和他的名字相称。”
颜彦说完又腹诽起来,看来这陆夫人也不过尔尔,除了会到处告状还会什么?
太后大概看出了颜彦的心思,“这件事不是你婆母说的,是别人传出来的,那天在场的客人这么多,这件事只怕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所以陆夫人才来找我哭诉,说是陆世子的亲事越发难了。”
颜彦一听和陆鸣的亲事有关,很快坐正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