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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上校!”警队见领导的老毛病还是没有改过来,秦歌立马立正给萧毁心敬了一个标准到像教科书一样的礼。
旁边看热闹的离笑差点没一棍子打过去,秦歌这个白痴。
“我已经不是上校了,秦歌,我从部队退役了。”萧家的事务繁多,作为唯一能够主持大局的人,萧家的现任家主,萧毁心已经不适合再待在军队的位置上了。她和程远道早在要进入修真界的时候就向二号请辞了。
秦歌放下手,这个嘛,他还不知道啊。不顾,没关系,“萧上校毕竟也做过我一段时间的领导,我觉得我这么叫没有错。”他的声音很大。简繁即使昏迷,也在容难的怀里皱起了眉头。
一看简繁不舒服了,容难的眼神又变得杀气腾腾起来。
马面瞧见这个状况,赶紧开口。笑话,他们家爷就是宠夫人,没有原则地宠,没错,就是没错。你秦歌虽然是夫人的朋友,但是和我们爷可不是朋友。惹怒了爷,小心让你一大活人去十八层地狱遛遛。
“秦歌,你还不认识我吧?”这句话一出去,马面自己都想劈死自己。这么白痴的话,他是被牛头传染了吗?
偏偏这个时候牛头还出来凑热闹,“对对对,你肯定也不认识我。”他指着自己的大脑袋说道。
“我……”这两位的长相还真是清奇,秦歌一时之间哽住了话,他确实不认识这两个“奇葩”。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认识你就行了。千里迢迢从凡界赶到修真界,你小子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爷说吗?”
牛头还摸着自己的下巴,马面这话好奇怪啊,秦歌千里迢迢来找爷做什么?秦歌这小子不是只认识夫人嘛。马面是不是说错话啦?牛头眼睛一亮,就被马面一掌劈下,眼冒金星,刚想说的话都忘记了。
“牛头你小子别坏事。”马面警告牛头说。搭档这么多年,牛头的一个眼神马面就知道牛头又在犯傻。秦歌是谁?当初默默喜欢夫人好几年的人品很不错的一个雄性啊,要是问秦歌来找夫人干什么,爷的醋可会把他们全部都淹掉的。
没感觉到牛头马面之间的圈圈绕绕,秦歌仰着头,天子湖一战简繁的实力他看到了,他为简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高兴,而容难,让他仰视。这不丢人,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你认输不可耻。
他紧紧盯着容难和他怀里的简繁,微微一笑,“让小繁休息一会儿吧,这件事情说来话长,长话短说我办不到。”看着容难的侍从那一脸说不出话像吞了苍蝇的表情,秦歌的笑容更欢快了。有容难在,他不信简繁会有事。
秦歌这话给了萧毁心留下简繁的希望。容难思考了一会儿,开始挪动脚步,“我不会改变主意,繁繁不想留在这里,我会带她走。至于你。”容难看向秦歌,眼里的情绪丝毫不露,而丝毫不露才是最恐怖的表情。“你最好有长话不能短说的理由。”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秦歌点点头。
容难走得很快,简繁昏迷,他不会隐瞒自己的不凡,区区几步,就成功地由南至北,到达了日不落。
“咳咳咳。”秦歌见容难和牛头马面都走远了,这才捂住胸口剧烈咳嗽了起来。他的脸色苍白,带着一丝胭脂带来的红润。
“离笑,我感觉我都要死掉了。”
离笑赶紧搀扶住秦歌,巨大的铁棍背在背后,丝毫没有影响到离笑的行动。她拍着秦歌的背,从自己怀里取出符纸,拉开秦歌手臂上遮挡的袖子,一截漆黑的手臂就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那张符纸一贴上去,手臂就开始滋滋滋地冒起白烟,最后当黑色变成灰色的时候,秦歌拿出一张自己随身携带的符纸,贴在了那道狰狞的伤口上,他的手臂这才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每天都要烤我的肉,我这是有多大的勇气啊。”满头大汗的秦歌笑着,现在的笑容里却掺杂着一抹担心。
“没事的。”离笑终于说了一句话。“萧上校,不对,萧家主,能不能尽快送我们去日不落城。”他们刚从最西边赶到最南边,现在又要从最南边赶到最北边,想想都觉得疲劳。
“恩,好好好。程叔,别砍了,唐尧都是肉泥了。”萧毁心拉住程远道,不拉住他,他老头子还不知道要砍到什么时候去。“程叔,赶紧准备十件法器,我们马上赶回日不落去。”
——
正在路上悠闲地走着路的萧未寒忽然收到了梵深的急报,他捏住手里的信件,再次松手,手心里空无一物。
“主人,火势太大,没完全扑灭。另外,那位出了点事。”梵深跪在地上,没有完成萧未寒交代的任务,他们就都是废物。这一点,已经不用萧未寒来说了。
“把那位大长老给我送去看门儿。这次的火来得太突然,不怪你们。”萧未寒停住脚步,他终于望了血奴一眼,血奴眼里的兴奋让萧未寒觉得恶心。“血奴,你去照顾畅畅。”
“主人,你,你不需要我了?”谁知这一句就仿佛让血奴堕入了十八层地狱,怎么会这样,她不想离开萧未寒身边,她不想被流放。
“血奴,主人随后就会去见圣女大人,你不要妄图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主人,我马上送血奴走。”
萧未寒应允后,梵深扯着明显不愿意的血奴就划破了空间离开了。
“你放开,我只是想待在主人身边我怎么了,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只是想看着主人,梵深,你为什么连这一点愿望都不满足我。你算是什么父亲!”血奴,也就是梵骨,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情绪很激动,脸上的疤痕就像活了一样,当初的美艳只剩下了现在的丑陋。
梵深伸手去抚摸梵骨脸上的疤痕,梵骨的身子猛地僵住,她的勇气在怒吼的时候已经用完了,现在她才感到害怕。
“父、父亲。”梵深不答话,血奴又换了另外一种称呼,“战王。”
忽然她的下颚一阵剧痛,血奴一睁眼就看见梵深狠厉的眼神,她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饶过我,饶过我,战王,我不敢了,血奴不敢了。”
“你要记住,小棠是想掐死你的,我留着你,因为小棠不在的时候你就是她的影子。血奴,你最好不要有小棠一样的反骨,因为,你不是小棠。血奴,不要试图激怒我,我可以保你,也可以干掉你。”
他把血奴的身子一甩,血奴就滚落在了地上,地面的石头毫不留情地又给她增添了无数道伤疤。但是她不在意,而是缩起自己的身子,一动不动。
“简繁是主人在意的人,你最好不要有再动她的心思。而圣女大人,也是主人在意的人,主人让你去照顾圣女,你也最好不要再起幺蛾子。这里就是圣女大人的宫殿,自己滚进去吧。”
梵深对着宫殿行了一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主人在意的就是你在意的,萧毁心在意的也是你在意的。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费尽心思保下我。呵呵呵,梵深,只要是你在意的,只要是主人在意的,我都会好好保护,然后毫不留情地毁掉。呵呵呵。”
阴森的笑意,在靠近地面的地方回荡。
——
容难在日不落等了一天,等到简繁都醒了,秦歌那些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出现过。
“爷,您刚刚说的,我查了,阎王老大反馈的消息就是,那股伤害夫人的力量来自妖界。具体的情况因为爷给的消息不全面,还在调查。”马面拿着手上的平板对着容难报告。地府的网络就是好,走到哪里都不断。
妖界,那是那个小白脸的地盘。“小白脸还没掌控大权?”容难问。
“爷,呃,您是说妖王骜?当然,目前妖界内乱,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妖王,一派支持圣女,还在斗,各有胜负,目前是妖王占了上风。”反正有平板在手,容难问什么,马面就回答什么。不靠谱的牛头,你就别说话吧。
牛头:我哭晕在厕所,为什么没有人救我?
“阿难。我靠,我什么都没想起来,白白晕过去了。”简繁一睁眼,就冲着容难抱怨,她还以为是自己的灵魂受到什么刺激所以有反应了,结果,哎。“咦,我刚刚怎么好像听到秦歌的声音了,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小繁,我来了。”秦歌被离笑扶着踏了进来。
“秦歌你怎么了?怎么用上我给你的符了?”自己的符,简繁当然有感应,秦歌身上的邪气不多,怕是进来前用别的符纸拔掉了些,但是简繁给秦歌的都是保命符,一般情况下,她告诉秦歌是不能浪费的。
除非,出了什么事。
“哼。”容难扭过头去,刚才简繁醒了,他差点就扑上去了,结果简繁只关心秦歌,他不开心了。
牛头马面:爷,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小繁,你救救斐廖兮,他被一个女魔头抓走了!”秦歌解开自己的外套,好好的天气,套上外套他也不嫌热。手上的伤口已经微微腐烂,发出淡淡的腐臭味。
“阿难!”看见秦歌的手臂,简繁的小脸就皱了起来,到底是谁,竟然敢这样伤人,要不是有保命符纸在,秦歌现在恐怕就是一滩脓水了。
还在吃醋生气的容难听见简繁的叫唤,虽然还冷着一张脸,但是还是举起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朝着秦歌靠近,“你手上的这部分肉已经坏死,需要削掉,但是,没有麻药。”
牛头:爷,你这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我以为你是要去杀人啊。
马面:爷,你不是两个鼻孔一喘气,不理夫人和秦歌了吗?怎么夫人一叫,你就自己凑上去了呢?没有麻药,你骗谁呐!我的爷,节操也不是这么丢的啊。
秦歌举高双手,逼近眼睛:来吧,我不痛!
“离笑,让他们两个大男人好好玩玩,你也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因为修真界的家族大比,唐家没有空再关注特殊部队,所以作为散修的离笑只好苦逼地一直待在部队里。这些事,秦歌知道,那么离笑也一定知道。
快要被刀子碰到的秦歌身子僵住:什么叫做好好玩玩。
“繁繁,我可是有你的人啊。大不了,我给麻药就是。”举着刀子的容难叹了口气,他这还没发难呢,简繁倒是先玩上他了。等以后有空了,他要和繁繁在床上好好玩玩。
感觉手臂立刻就麻了的没了知觉的秦歌一只眼睛悄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眼前肉片翻飞,十分美妙,就是那几片肉黑了点,他感觉下一秒就可以开饭了。
哎呀哎呀,什么鬼。这是他的手啊!秦歌都可以看到自己的骨头了。
“小繁,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另一边,离笑望着这“残忍”的场景,闭上了眼睛。“秦歌是被选上来的警队精英,是和斐廖兮他们一起训练的。那一次,我们去了南方的热带雨林,却没想到撞上了一个迷路的红衣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和你很像,斐廖兮直接叫了姨。那个女孩却说‘想要和我攀亲戚,就要去我家晃一圈,况且我很喜欢你’。然后抓着斐廖兮就要走。
我拦住了她,秦歌冲出来掏出符纸就丢了过去,没想到那女孩还有帮手,抓了秦歌一爪子,带着女孩和斐廖兮就走了。我根本追不上。”
“所以你来找我了?你们这是倒霉地遇上黑山老妖了吧。”那个女妖怪没有杀死他们,不管怎么说也不算太坏。听离笑的描述,可见那女孩和她的护卫都是很厉害的人物。
“秦歌是为了救我才被抓伤的,斐廖兮也是听从了我的建议走那条路的,我不知道我除了添麻烦还能干什么。”离笑用手捂住脸庞,她一向过得肆意潇洒,师傅走了以后就更加无牵无挂,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悲伤的时候。
“对啊,你再这么想下去的话,你真的就除了添麻烦,什么都干不了了。”简繁感叹了一句说道。“那我们马上就走吧,我去那片雨林看看。阿难,秦歌,你们好了没有!”
牛头马面:夫人,这画面太美,没好没好!
容难收起手上一丝鲜血都没有沾上的小刀,又洒了一把药粉到秦歌的手上,几圈绷带一缠,他还很恶趣味地给秦歌的手上打了大大的蝴蝶结。
“好了。”他猛地一拍秦歌的手,麻药的效力立刻就散了。刚刚的力道,足够秦歌的这只手痛上许久。
“我也,好了。”秦歌哑着嗓子回答简繁,他的手臂是碰好还是不碰好,该死的容难,你本事大怎么还这么小家子气地欺负人啊。
容难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说,爷是神,当然欺负人啦,有种你也当神啊。
“哟,嗓子都哑了,这么激烈?”简繁含笑着朝着容难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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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今天考了一场试,老师让我们翻译小篆,宝宝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啊,哭晕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