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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的暗卫看见她,没有一点反应。
她拿着短刀,快步走进去。
但还没走进去,一片叶子便飞快过来。
叶子的速度很快,夹着寒冽,如刀刃。
她手一动,只听哗啦一声,短刀出鞘,叶子变成两半落在地上。
而叶子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出鞘的短刀也落回刀鞘。
而这一切都不过眨眼。
啪啪啪——
一抹月白的身影从前方走出来,手拿一把折扇,不是纳兰聆是谁。
代茨抱拳,弯身,“纳兰公子。”
纳兰聆走过来,扫一眼地上的叶子,打开折扇,赞叹,“这反应,这内力,不愧是杀手代茨。”
“纳兰公子谬赞。”
纳兰聆看眼她来的方向,笑眯眯的,“不保护你们王爷的美人了?”
商琮文的九女,性子孤僻,体弱多病,在尚书府不得宠,常受欺辱,甚至因为和太子的感情被嫡姐设计,九死一生。
只是九死一生后,人生便似转了过来般,嫡姐被送回老家的送回老家,生病的生病,嫡母更是被软禁。
他觉得这一切的功劳都离不开聿王府的这位主。
代茨低头,“属下有要事向王爷汇报,先行离开。”
从纳兰聆身旁走过,走进书房。
纳兰聆看着关上的书房门,摇着折扇,狐狸眼里闪着精光。
侄儿喜欢的美人,可就因为是侄儿喜欢就这么护着,这可不像王爷冷血无情的作风。
书房里,代茨单膝跪地,把今日发生的事都说了。
帝聿放下文书,看着跪在下面的人。
“户部侍郎之子?”
“是。”
“叫什么?”
“刘清。”
帝聿凤眸微眯。
刘清……
次日一早,宫门大开。
文武百官一一进殿。
与此同时,一身玄衣的人也跟着进殿。
看见他,一个个睁大眼,看着从他们身旁走过的人。
十九皇叔今日怎么来上朝了?
帝聿不喜朝堂,帝倾是知道的,所以从不让他上早朝。
他有什么事,直接向他汇报即可。
以致这么多年,文武百官看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帝倾坐到龙椅上,看见站在下面的人也是愣了下。
“十九,今日怎的来上朝了?”
忍不住好奇,帝倾问。
文武百官也看向帝聿,满满的好奇。
距离上次十九皇叔来上朝已是十年前。
辽源国来犯,十九皇叔亲自上朝请兵,让皇上授予兵符。
帝聿看着帝倾,“回皇上的话,辽源国的使臣近日便会抵达我朝,臣弟久未上朝,想先来感受下气氛,以免那日臣弟失态。”
顿时朝堂鸦雀无声,安静的风吹过都能听见。
笑话!
堂堂十九皇叔,东擎大陆的战神王爷,竟然会为了区区辽源国使臣这种小事而来上朝。
绝对是笑话!
天大的笑话!
可没人敢笑,相反的一个个都脸色凝重。
十九皇叔越是这么说就越代表有大事。
莫不是安静了十年的辽源国又要举兵来犯了吧?
想到这,一个个眼里流露出害怕。
谁会想要战争?
谁都希望太平!
不止是下面的这些人想入非非,就连坐在龙椅上的帝倾也神色凝重了。
这两年边境开始不太平。
骚乱时有发生。
只不过都被压了下去。
但这也证明辽源国开始蠢蠢欲动了。
因着这件事,整个朝堂都陷入了一种凝重的氛围,以致要上奏的人都不敢上奏了。
帝倾看一个个低头噤声的模样,说:“各位爱卿今日无本要奏?”
顿时文武百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低头沉默。
帝倾脸沉了,“如无本要奏,那就……”
“臣弟有事要奏。”
帝聿出声,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大殿每个角落,也落进每一个人耳里。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他。
包括坐在龙椅上的帝倾。
“说。”
身体都微微朝前倾。
他很想知道十九会说什么。
难道当真和辽源国有关?
帝聿看着帝倾,薄唇张开,“臣弟昨日看见一桩有辱我帝临国的大事。”
一下子,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愣了。
帝倾愣了。
似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句话,一个个都看着帝聿,神色迷茫。
不是关于辽源国,而是别的?
还有什么事能大到辽源国向他们开战?
逐渐的,朝堂上响起细碎的讨论声。
而随着讨论声多了,帝倾也反应过来,“是何大事。”
松开握紧龙椅扶手的手,放下膝盖。
嗯,不是关于辽源国,那便放心了。
“昨日,户部侍郎之子刘清当街**良家妇女,言语轻佻,行为龌龊,有辱我帝临国国风。”
说完,身体微弯,举起奏折,“还请皇上重重责罚,肃清我帝临国不正之风。”
“……”
朝堂再次安静。
但这次安静后,所有人的视线都没落在帝聿身上,而是落在户部侍郎刘抻(读chen,一声)挚身上。
刘抻挚拿着奏折站在那,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
官员儿子**良家妇女不是什么大事。
可以说非常正常。
但这样的事被十九皇叔拿到朝堂上亲口说出来,那事情便不一样了。
大臣们看着他,眼里流露出同情。
十九皇叔是出了名的不多管闲事。
现在却让十九皇叔管了这么件闲的不能再闲的事,那真的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刘抻挚身体开始抖起来,然后一软,跪在地上,“臣……臣……”
臣了半天没臣出来了个所以然,只有额头上的汗跟下雨似的往下掉。
帝倾从帝聿那收回视线,看着刘抻挚,“刘卿家,可有此事?”
一件很小的**妇女的事从帝聿嘴里出来便上升到了国风。
国风是何等重要?
这有辱国风的事能轻饶?
定不轻饶!
刘抻挚深知这一点,可就是知道这一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身体抖的更厉害。
好半响,他大声说:“臣教子无方,请皇上降罪!”
趴在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帝倾皱眉,看向帝聿,眉目如常的寡淡,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就似和他每次说话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可为什么,他觉得今日的十九和往常的不大一样?
帝倾想不出来原由,看向趴伏在地上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