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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是，人要有自知之明，祖明已经将这间画廊给你了，你就别肖想他其他的财产了，毕竟，那些东西是他用一辈子的心血挣来的，而你根本没出半分力，你白得了这么大一家画廊，至少几百万，已经不少了。”
秦若深深呼吸一口，脸色有些发白，但丝毫不影响她高贵端庄的气质。“如果这是舒祖明的意思，我可以签字……”
顾馨儿闻言，眸底闪过惊喜的光芒，与舒可儿交换了一个胜利的眼神。没想到秦若这么痛快答应签字，早知道她连这间画廊也不给她。
她刚才看过了，画廊里名贵的画可不少，就秦若自己的一幅画作标价最少的也二十多万，秦若母女即便没有这家画廊也饿不死，她真的失策了。
“妈，你不能签字。”正当顾馨儿心里暗自高兴又懊恼的时候，舒心暖一把将秦若手里的笔拿掉了，“这离婚协议财产分割太不公平了，你不能签字。”
“小暖……”秦若想说什么被着急上火的顾馨儿抢了话头。
“舒心暖，这是大人离婚的事情，有你什么事？既然你母亲都没有意见，你还能有什么意见？我告诉你，祖明同意把这间画廊给你们已经是仁慈，他要不给你们，你们哭也没办法。况且，刚才我看过了，这画廊里的画可不便宜，你们生意这么好，一个月收入也不低，想买几套房子都没问题，你就偷笑吧。”
“哈哈，顾馨儿，你当我傻呢还是你真的太蠢？以为我妈是乞丐好打发得很？就算这画廊盈利有你说的这么夸张那也顶不上我爸家产的千分之一。我爸名下的财产不管有多少，那都是和我妈他们夫妻的共同财产，离婚也必须拿出来分割，而不是你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
顾馨儿怎么会不清楚舒心暖说的是事实？可是一想到舒祖明那么多财产都要拿出来分给秦若一半，她就心疼得肝儿直抽抽。
舒心暖这臭丫头看着弱，其实是块硬骨头，她也难得和她争，直接转而攻击秦若。
“秦若，你自己说吧，祖明的财产是不少，可哪一样是你和他共同挣来的？你一天到晚的守在画廊做你的高雅艺术，过着优越的生活，家里的事情从来就不过问，你觉得你好意思开口问祖明再分财产吗？”
“顾馨儿就算你说得对，我妈没出多少力挣钱，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只要是夫妻双方婚后的财产那就属于共同财产，离婚就必须拿出来分割。”
“你闭嘴。”顾馨儿怕舒心暖挑动了秦若，呵斥她一声，却被秦若打断了。
“顾馨儿，小暖说的是事实，无论我对家庭的贡献多少，我是舒祖明的妻子，我就该享有夫妻共同财产，就算走法律程序，我也能争得我该有的份，毕竟，舒祖明婚内出轨，我想我分割的财产应该不会少……”
“你……”顾馨儿这回是真被堵的哑口无言，抚着肚子，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秦若，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闭嘴吧顾馨儿！”秦若在桌上拍了一把震慑住了她，“你放心，我秦若还是个有骨气的人，既然舒祖明这么心狠，那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和我的女儿没有他的财产也会生活得很好，我马上签字。”
掐着笔，秦若的心里没有伤心，只是一阵的嘲笑。舒祖明这个男人，果然够冷漠绝情。
“妈妈，你不能签字。”舒心暖红着眼睛按住了秦若的手，“你这样就太不值了，你跟了他二十多年，你得到了什么？”
“小暖，钱财不重要，妈妈有你就够了。”秦若眼睛微红，摸摸舒心暖的脸，在离婚协议书上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盖上手印。
“妈妈，你好傻。”舒心暖抱着秦若红了眼睛。
顾馨儿一把将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抓过来往包里一塞，无比傲慢地说，“秦若，既然和祖明离婚了你还是认命吧，不要再出现在祖明的眼前，让他烦。”
“滚——”舒心暖猩红着眼睛大吼一声。
“凶什么凶，你个死丫头，没有你爸做靠山了，我看你能嚣张多久！哼。”
“妈，我们走了，懒得跟这种没教养的野丫头说话，免得拉低了你的身份。”舒可儿扶着顾馨儿，趾高气扬出了画廊。
顾馨儿回头看看画廊，眸光逐渐变得狠毒。
身后，秦若母女紧紧抱在一起。
“小暖，你不要伤心难过，我对舒祖明早就不抱希望的，我和他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当我认清了他的为人，我就已经绝望了，这二十年，我们的婚姻形同虚设，所有的相敬如宾的表象不过是一种形式罢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这二十年我就没有伸手问他要过一分钱，所以，离婚他什么都不给我，我也不奢望，只是没有想到他真的能做到这么冷漠无情。这家画廊原本就是我的，我们有画廊就够了。”
“什么？”现在才听到这样的真相，舒心暖简直不敢相信，“那么我爸出轨的事情其实你早就知道？”
秦若轻轻点头，“知道的……”
“妈妈，那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跟他离婚？还拖到现在？”
“妈妈一时也跟你说不清，不过现在好了，终于解脱了，可以过清净日子了。”
秦若明叹了口气，显不想提过去的事情，舒心暖也不忍心再追问，那都是妈妈心里的伤，说来都是痛。
“妈妈你好傻……”
顾馨儿拿到了秦若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便风风火火地去跑去找舒祖明，要求他马上去民政局和秦若把关系解除，然后和她结婚。
舒祖明捏着离婚协议书，一双眼睛猩红，扔下顾馨儿便出了办公室。
“舒祖明，你去哪里，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个秦贱人……”
舒祖明到画廊的时候，秦若母女正在接待客人，他什么都不顾，过去一把拽住秦若的手就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