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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笑了，原本冷清的眸子，在这瞬间变得鲜活璀璨，“累了？”
安音下意识地往后躲开，他眼里笑意更淡，双手揣在裤兜里，淡看着她，眸子深幽而冷漠。
安音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戬看了她一会儿，摸出香烟，手轻轻一抖，烟盒里弹出一截烟嘴，他低头叼了烟，抬头睨了她一眼，才继续从兜里掏打火机。
明明最寻常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却格外撩人。
安音别开头，低骂了一声，“妖孽。”
她的声音很低，他却听得一清二楚，眼皮略抬，看见小丫头红了的脸，浓黑的眉微挑，笑了，那笑又邪又坏。
安音眼角余光看见，不自在的后背都快僵了。
自从三年前，她目睹了同学程红和刘玉被杀的过程，心里就有了阴影，对男人十分的抵触。
现在对着这个混蛋，一颗心七上八下，却没有她想象那么排斥，心里反而滋长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男人看了她一阵，总算开了口：“你说我会不会相信刘妈的话？”
安音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问了一句傻得不能再傻的话，“你不信？”
“你说呢？”他近距离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安音呼吸一窒，去死的心都有。
“跟我有什么不好？”男人眼里浮起一丝玩味的戏笑。
“不要。”安音想也不想地拒绝。
“你对我有感觉，为什么要排斥？”
“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是吗？”他眼里笑意加深。
安音心里一‘咯噔’。
“紧张什么，怕我吃了你？”男人嘴角微勾，笑得无比邪恶。
“我们换一个，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你，你不紧张？”安音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却淡定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扬眉，不答。
“你到底想要什么？”安音蹙眉。
如果他不相信刘妈的话，只需要扯开被子，就能一清二楚，但他不管怎么折腾她，却始终没动她。
她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到底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更不知道他这么做，是打的什么主意。
他没有直接回答，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想知道？”
安音点了下头，她虽然不认为这混蛋能有好事，但现在这种混混沌沌地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更好不好。
不如把牌摊开，即便是一把烂牌，也强过被人当枪使，最后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