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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文远一行急匆匆的行进着,虽然已经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午后的太阳依然是热辣辣的,尤其对于从下半夜到现在几乎一直沒有停过的文远等人來说,这日头更是燥热刺眼无比。
因为只用了大半天的功夫,他们在崎岖的道路上奔驰了足足八十多里。
玄缨卫尽管都是身体健壮、体能过人的百战精锐,以往要说日行一百多里二百里根本不是难事,可在经历了这么几天的行军之后,尤其是还要扛着担架,扛着天子和皇后两个人,现在也是吃不消了,一个个全都汗出如浆,气喘如牛,腿上像灌了铅般,都快走不动道了。
好在走过之前一段坎坷难行的丘陵地段之后,文远等人终于进入平坦的河滩地面,隔着几里已经能听到大河水滚滚东流的轰隆声音,这就意味着,目的地已经离的很近很近了。
董承虽然也是军旅之人,不过他以往行军都是骑在马上的,体力比玄缨卫还不济,此时脚步虚浮,一摇一晃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软倒在地。
只听董承喘着气道:“贾……贾先生,还有多久才能到啊,咱们是不是先歇息一会,”
贾诩也大口喘着气,指着东面道:“不能歇……这里……这里一片平旷,沒有任何隐蔽,万一被西凉兵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往……往东,不出十里,就有……就有一处小村,”
文远也是累的不轻,闻言勉强提起精神,道:“好,咱们再加把劲,等到了地头再休息,”
几乎费尽了吃奶的力气,文远才跑完了最后漫长的十里地,一行终于赶到了这个叫做罗津渡的小村,可是就在文远等人以为能够松下一口气的时候,二里外滚滚升起的一道黑烟却一下让众人满怀希望的心一下子跌落到谷地。
“西凉兵,,”文远和贾诩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同样的信息,那黑烟如柱,绝不会是炊烟,定然是放火焚烧屋舍所致,有这种劫掠嗜好的,多半是西凉军。
“你们在这里稍候,我上去看看去,”文远低声道,向前摸了上去。
靠近罗津渡,文远果然看到了西凉兵的营寨,进进出出的尽是西凉兵,少说也有三五百人,这些人大概是执行守卫这里的任务,在罗津渡扎下营盘,将渡口团团围住,还挖了简易的沟壕以防御。
除了这些西凉兵以外,营寨里进出的还有一部分身穿寻常百姓装束的村民,他们大都被上着手镣脚镣,被几个西凉兵看着干些粗重活计,稍有不如意,就会遭到辱骂毒打,营帐里还依稀传來女子哭泣的声音。
“这帮该死的西凉兵,”若非事关重大,文远险些压抑不住胸中火气。
强压住怒火,文远小心翼翼的绕着罗津渡探查了半天,得到的结果令他忧心无比,因为是方圆百里内唯一的渡口,附近的渡河船只全部被西凉兵集中到这里,除了罗津渡以外想要到别处过河,至少还要多走百里。
这可怎么办,是强冲,还是绕道别处寻找渡河的船只,文远想了半天,沉着脸小心摸了回去。
回到隐蔽之处向众人道清明细,众人心中也笼罩其一片愁云,一听说罗津渡被西凉兵占据,董承一拳狠狠的砸在树干上:“可恨,好容易到了这儿,不想竟功亏一篑,”
“说不得,只有拼一拼了,趁着天黑,贾先生和董将军趁风放火,我带人摸进去,杀散守军,”文远咬牙道,好马不吃回头草,罗津渡近在咫尺,只要过了这关就能渡过河去,他并不是个肯轻易放弃的人,五百人是多了点,文远相信如果仔细观察,总能找到其中可供击破的弱点的。
不过对方可是有五百人呢,如果他现在是全副武装,加上几个玄缨卫出其不意的发动攻击倒也不惧,只要击杀主将,震住士卒胆气就有胜机,可是为了掩人耳目,文远一行早将兵器铠甲埋在几十里外,现在身无片甲,手上只有短兵防身,就凭血肉之躯,如何能是五百西凉兵之敌,只怕几波箭雨下來,几个人就壮烈身亡了。
贾诩见文远竟打算蛮干,不禁一愣,忙劝道:“主公三思,鲁莽行事,非智者所为啊,咱们在想想看,总归有办法的……”
伏后也道:“车骑将军切莫冲动啊,陛下和哀家还要靠将军庇护呢,”
休息了一阵缓过口气的小皇帝此时也醒转过來,听了众人的话,心中也是一阵忧急,虚弱道:“爱卿……你是朕兴复汉室的股肱之臣,怎可……咳咳……”他终究是有病在身,说了半句,就忍不咳嗽起來。
文远看了看伏后怀里剧烈咳嗽的刘协,不禁一阵犹豫,这赌注确实是压的太大了,一旦赌输了,非但是自己的性命不保,小皇帝也必然被掠去,为了渡河冒这么大的险,值得吗。
就在文远低头思忖的时候,众人不知道,几支泛着寒光的弩箭已经悄无声息的指着众人,直到……
突然,一声干枯树叶被踩裂的轻微声响传入文远耳朵里,文远虎目一睁,身形暴起冲声音传來的方向飞扑而去,口中暴喝道:“什么人,”
一声暴喝之后,周边情势骤然变化,众人只见密林之中景物一阵变幻,周边百步之内如同炸了锅一般突然闪出无数人影,这些人一个个身披着于树木草叶颜色相近的斗篷,身上的衣服也与周围环境相近,若不是移动剧烈,众人根本想不到离得这么近居然有人。
而且这些人不动则已,一动之下,手中硬弩短刃一阵寒光映目,一时之间,至少有二三十支泛着寒光的锋利弩矢在方圆百步以内齐刷刷对准了众人。
“这……这是,”董承一声惊呼,怀里暗藏的短刀都还沒有抽出,贾诩、伏后甚至还沒有反应过來,已经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变化惊立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