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最终四强

黯然销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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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吧,我以后不会再做证券了,绝对不会!”文家追那半睁半闭的眼睛很快便闭上了,继续趴在台上喝酒。

    “真的不会再做了吗?”易飞轻轻一笑,他很少会说出绝对这样的词,因为他觉得人生从无绝对,说了绝对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耳光:“这样吧,我跟你说个故事,如果你能听出我想说什么,那就证明你确实是大明东说的人才!”

    “莫先生,不好意思,请你不要偷听我们说话!”易飞扭头瞥向莫嘉,毫不客气的让他离远一点。反正莫嘉对他也谈不上客气,他那自然没理由客气什么。

    莫嘉耸了耸肩,立刻坐开了一些,这个动作是他不自觉跟易飞学到的。饶有兴致的盯着易飞把嘴附到文家追耳边说着什么,他更清楚看见,易飞的脸色和眼神多少都有些不太正常,有些发青,也有些发白。

    到现在为止,莫嘉都没有离开易飞的想法,当然,杀人灭口的想法自然就没了。他想这一切确实很有意思,易飞是职业赌徒,还收了一个莫名其妙来历不明的漂亮徒弟,还有两个暧mei不清的女孩,还有一个铁如兄弟的朋友。最重要的是,还有另一个赌术精湛的自己!

    这一切简直有趣极了,易飞自己还在练习赌术,而另一个自己却已经是赌术高手了。至少当他在易飞和齐远的谈论中了解到高进亦是赌术高手之后,这样的想法就始终纠缠着他,他真的非常期望易飞赶快练成赌术,将来不知易飞和高进赌一场,那会是什么状况。

    当然不会离开,莫嘉跟在易飞的身边有吃有喝有玩有住,没钱的时候伸手向易飞拿,总是少不了。这样的生活,且不论他除了老本行就不会其他的技术了,就是会,恐怕亦是乐不思蜀。况且,还有一场世间罕见的好戏可看。

    易飞在那边神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在文家追的耳边讲述着一些东西。终于,易飞离开了文家追的耳边,有力的眼神盯着文家追。文家追默默的闭着眼睛,神情不断的变化着,最后终于点了点头:“我跟你走!”

    易飞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他想要的人才,如果连这样都做不到,那又跟他五年的沉沦有什么区别?既然大明东说他是天才,那就来看看天才有什么样的能力吧!

    齐远总算把公司的事给处理好了,飞远的注册地点迁移到了香港,还另外注册了飞图和远利两间公司。招聘到了足够的职员之后,飞图和远利都基本可以开始运作了,现在只欠缺工厂和生产上的事了。

    不过,生产线他已经在谈了,很快就能够搞定下来。相信一段时间以后,远利公司便可投入生产了。当然是远利首先生产,总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这玩意的危害性才行。

    时间就好象赶着去参加丧礼一样匆忙的赶到了十一月一日,这一天,在香港的君悦酒店里,涣然一新的文家追正在翻动着一叠资料,易飞则在一旁欣赏着期货市场上的动静。

    不能不承认,文家追确实是一把好手,天才不天才,那暂时还没有得到验证。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文家追如果不是出了那一次错,那肯定有若干家公司想要挖他的角,甚至连天下基金的某个负责人都表示过对他的欣赏。

    对于易飞认为的半月内指数定然会跌的想法,文家追给予了高度的肯定。不过,他的理由比易飞要多了一些,他认为最有可能出现的变数就是天下基金的存在。

    天下基金或许不是天下最有钱的基金公司,可是绝对是全世界最著名的基金公司,也是公认最具实力的基金公司。天下曾在亚洲金融风暴里成功的在总负责人手上狙击了索罗斯,正是天下那最后一战打得索罗斯黯然离开了亚洲,从此不再踏足亚洲市场。

    文家追乃至全香港人都知道一件事,天下基金不会允许香港和中国的金融被狙击或者被搅混,所以在全世界都头脑发热以为香港经济要经历再一次的起飞时,天下一定有人看得到本质问题,极可能会出现让市场降温。

    而这就是文家追判断近期内恒指会跌落的主要原因,易飞只略调查了一下天下的资料,便基本肯定了文家追的看法。天下是在近二十年前创办的,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经历了全球几乎所有的金融和经济震荡。

    只要出现危机的地方,就有天下的足迹。上个世纪英国英镑被索罗斯狙击,天下在其后,苏联解体,天下同样亦参与其中,东西德合并,同样有天下的影子存在。毫无疑问,这是一间战功赫赫的公司。

    不过,唯一让外界信心不足的是,天下作为一间没有上市的公司,始终引导着天下正确轨迹的首脑在去年辞退董事会主席的职务。到目前为止,天下都还没有什么稍微大一些的动作,今年以来的前三个季度,天下的平均年收益远远不及以前。

    “行了,再顺利沽出一百手合约!”易飞轻轻敲动着键盘,顺利完成了交易。现在市场上盲目的投资者实在不在少数,他的卖空报价比昨天要高了一些都有很多人迅速接单。

    其实除了作为飞远和飞图以及远利三间公司运作资金的两千万美金以外,易飞还剩下大约一千来万美金可以做私人运作。而这一百手合约,实际上只需要付出大约八百来万港币的按金就能够拿到了。所以,他的资金还是颇为宽裕的。

    就在他和文家追都是研究资料时,蓝蓝不知什么时候走出了房间,来到易飞身旁坐了下来:“易飞,我今天要回广州了,你要不要送我!咦,那戒指……你没戴!”

    易飞顿时愕然,这才记起蓝蓝不是来玩的,而是来工作,那么几天呆下来,肯定是全部都完成了。他慌忙在脖子上取出那用红线绑住的戒指给蓝蓝看了看,蓝蓝见易飞将这戒指放在那样重要的位置,顿时觉得一阵暗喜,只是她很快就意识到,那恐怕不是因为她的缘故。

    “行了,蓝蓝,我不送你了,你自己先回去,有时间我会来找你的!”易飞望着近日来已经逐渐缺乏活泼感的蓝蓝,他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活泼的蓝蓝。蓝蓝低声应了一下,站起来望着易飞,禁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才拿着行李离开了。

    望着蓝蓝离去的背影,易飞神色怔怔,一时间脑海里翻腾不止,万千思绪乱成一团。半晌之后,才同样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继续工作!

    今天期货市场上买空的合约仿佛很多,可是易飞和文家追注意到的却是,卖空的合约更多,就仿佛有几股财力在暗中操作一样。不到半天的工夫,几方人马先后已经先后抛出了几千手卖空的合约。

    其中一股财力却不似其他人那么狠,只是缓慢的抛出卖空合约,半天也仅仅是抛出了一千多张合约。就在下午开始不久,易飞和文家追同时发现市场上,正是其中下手最狠的那股财力,已经在十五分钟里卖空了两千多张。而与此同时,下手最轻的那家却停止了抛售。

    易飞和文家追同时愕然,两千多张,这在庞大的期货市场,原本亦算不得什么。可是,仅仅是十五分钟,这件事就变得有趣了。前后算下来,那家已经抛出了大约上万张合约。

    就在这时,市场仿佛停顿了一样,成交的交易顿时少了很多。易飞和文家追抬起头来对望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妙。两人同时大叫一声:“不好!”

    易飞想到了,这刹那的停顿,恐怕是交易所的人都发现了那方人马的大手笔动作,所以都在迟疑着。可是,就在准备大量沽空时,易飞和文家追灵光一闪,惊叫起来:“天下基金!”

    易飞和文家追猜到了,那家卖空最少的恐怕就是天下。期货市场可以算得上是零的游戏,有人赚就必然有人赔,有人赚一块,就必然有人输掉一块,所以天下不太可能在这上面狠赚市民的钱。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天下就是那出手最慢的财力。而现在有人沽空一万张,想要在市场上大笔盈利,恐怕天下是不会答应的。想到这里,易飞大汗淋漓,飞快在键盘上敲动,在市场上寻找卖家。

    幸亏天下还没有出手,易飞还有时间平仓。就在完成最后一笔交易,平白无故让自己亏损了十来万港币之后,交易市场出现了先前那笔资金,这次不是在沽空,而是在平仓,然后建仓成为买方。

    “完了,这帮家伙死定了!”易飞擦了一把冷汗,这真他妈够刺激的,虽然输的不多,可是这种胜负于瞬间的感觉真的太过瘾了。

    文家追对易飞的话表示了完全的赞同,以天下的财力和实力,完全可以在不伤市的情况下把其他几帮人马都做掉。当然,那几帮人马当然可以选择继续持仓,只不过,天下既然出手撑市,那恒指上升是必然的,甚至于维持几个月的上升都不在话下。

    他们没有放弃观察和学习,天下确实很厉害,而那股持了万张合约的财力居然能够果断的进行壮士断腕,实在了不起。不过,根据易飞的判断,只是这一进一出之间,恐怕那股财力要损失几千万。

    市场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其他财力大约亦意识到了天下的存在,没有再很猛的沽空。到了下午四点,易飞和文家追交换了一下意见,终于在12360点时沽空三百手,如果没有意外,相信很快就能够带来赢利了。

    收市之后,易飞和文家追同时擦了一把额头冷汗,证券市场确实是瞬息万变,如果不是有心人,谁会注意到,今天只在几分钟里,就有一间公司或者一个人损失了几千万。

    “天下果然名不虚传!”易飞苦笑一声,经历了这一次,他对证券市场的紧张和激烈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今天这一次小小的接触,几乎可以说对方是被天下给吓走的,对方显然很清楚天下的实力,很快便丢下几千万逃走了。

    “这还不算什么,你没有看见当初金融风暴时,天下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厉害,一夜之间力挽狂澜,震撼全球!”文家追急促的喘了两口气,神情骄傲的望着易飞说:“现在谁要再说天下不行了,那我肯定给他两耳光!”

    易飞点了点头,他完全理解文家追的骄傲和自豪是由何而来,不说别的,单是他自己都非常佩服天下以前的首脑。此时,他的思绪飞到了百强赛的最终四强决赛,究竟谁能够胜出,究竟能不能够顺利拿到那十亿,一切都在今晚见分晓……

    澳洲的文化中心墨尔本,在与皇冠赌场一脉相承的酒店里,洛伟东收拾了行装。其实亦谈不上什么行装,主要就是换一身衣服。他的笔记本没可能带进赌场,所以只能遗憾的留在房间里。

    作为这数日来连续不断向易飞报告百强赛进展情况的他同样非常关心这一次的决赛,他仍然不太喜欢自己去赌,可是他发现自己还是渐渐的意识到,赌并不完全是一种恶性,还是一种天性。

    对于绝大多数世人来说,他们看见的只是那些在赌场里大呼小叫,输得双眼发红,脸色发青的人。只看得见那些赢了就陷入癫狂状态里投射出贪婪视线的赌客。

    而不是看见更高级赌客们的冷静行为,没有看见职业赌徒们在赌桌前的冷静与理智。那份冷静是平常人所难以做得到的,是一种高度利用大脑的表现,这才是赌博的真谛。

    有意思的是,赌场主要的收入来源却不是那些很容易输到发狂的人,也不是那些很容易就输到倾家荡产的人,而是那些往往冷静和理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