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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余闲突然大笑起来,他第一次发觉自己对江湖、武林是叶公好龙,这个江湖的义气和道理与自己的价值观充满了矛盾,以往崇拜喜欢的大侠在和自己意见相左时也变的讨人厌起来。
“萧大侠,你没有明白一件事,我和你并不是朋友,我要向他们出手你也影响不了我。我知道你的性格,所以对不起了。”
余闲身影瞬移以接近音速的速度跨越这不到三米的距离,三米距离不到百分之一秒的位置变换,这种视觉效果会让人的大脑自动忽略中间的画面最终只留下一个瞬移的感觉。
萧峰只觉眼前的人影瞬间消失在视线中又鬼魅般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反应极快抬手一招亢龙有悔就要击向来人的胸口,虽然是仓促之间出手但是这一掌打实一般武林人士也得当场领盒饭。
“啪”,余闲双手如铁箍一般死死攥住萧峰的手腕,萧峰顿感掌上的劲力都被远路反弹回来,幸亏刚才那一掌是仓促出手,不然他也要被自己的掌力震的重伤。
余闲道:“灵素,过来帮我点了他的穴道,别让他再碍事了,对了多点几个穴道,萧峰武功通玄你小心让他冲开了。”
程灵素身影几个闪动数根银针刺向萧峰身上各个大穴,萧峰被余闲制住几番挣扎却没有丝毫效果,余闲的身子如同铜浇铁铸在地上一般,最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一个刺猬。
“余兄,丐帮中人行侠仗义,多年为大宋收集情报,抵御外敌,求你放过他们一马吧。”萧峰此时被封住力量,只得开口向余闲求情,这样的人物本来宁可挨一刀也不会说个“求”字,今天却为了这帮刚刚反叛了他乞丐恳求余闲。
那边众丐见萧峰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替他们求情,原本就对他有些愧疚的弟子纷纷低下头,不敢再看萧峰的方向。
此时徐长老却突然叫道:“众位兄弟不要中了萧峰的奸计,他先前称这小子为余兄,二人显然是一伙的,现在他故意被这小子制住然后再由他杀了我帮中的有识之士后自然可凭着替大家求情的人情再坐上帮主之位。”
徐长老见萧峰被余闲制住,只能病急乱投医胡乱找个理由想让丐帮和余闲火并好能给自己制造出逃生的机会。
余闲对这种倚老卖老的老不修没有任何好感,一发可以比拟反器材狙击弹的钢珠射过去将他的丑脸爆成千万片不规则小块,无头尸体缓缓倒在地上,血液从颈动脉里嗤嗤的喷出一米多远。
“好了现在没人再说话了吧,那就让我说。”余闲睥睨全场又道:“我说三件事,第一萧峰确实是契丹人;第二马大元的死和他没关系,凶手是白世镜和康敏,第三你们之所以会叛乱也是因为康敏勾引了白世镜和全冠清还有徐冲霄发动的。我说的没错吧几位。”
余闲话落,群丐纷纷将视线集中在这几位身上。余闲现在说出来的话哪怕再匪夷所思,江湖中人也会好好思考一下它是否有可能,甚至想方设法给它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余闲拥有了江湖话语权的第一个大基础——武力。
群丐的视线让几人压力山大,康敏突然跪倒在地声音悲戚地道:“大侠武功高强,要杀小妇人易如反掌,但是你要为了洗脱萧峰的罪责污我的清白,小妇人死也不能答应。”说着她戚戚拜倒,一副任杀任剐的模样。
余闲没有再说话,他以前喜欢将事实讲清楚再惩罚罪人,这会给他一种特别的满足感,今天他突然有些心累的感觉,这种大侠式的生活他已经厌烦了。他前行几步一把拽起还跪伏在地的康敏,道:“不怕死,不代表什么都不怕啊”。
嗤嗤的烈风声在空气里回荡,康敏勾人的脸蛋被风刃横七竖八割的像个五子棋盘,康敏哇哇的惨叫,这叫声不仅是因为痛楚,更多的是她最珍惜、最在意的面容被毁的心灵痛苦,这种痛苦对康敏来说比凌迟更痛百倍。
康敏被丢到地上,她远本甜美勾人的声音变的像夜枭一般尖利,“姓余的,我要杀了你!你竟敢毁了我的脸,我要让你和你的家人朋友不得好死,将你们碎尸万段。”无能狂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康敏只能在地上想尽所有恶毒词汇诅咒和余闲相关的所有人。
忽然,她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向萧峰冲了过去,看那刀锋所指的方向是要一击刺入萧峰的心脏。可是那边的程灵素并没有给康敏这个机会,只靠一张脸混到现在的她被程灵素一脚拌倒在地。康敏因冲的太快在地上滑了近一米远才停下,她双目通红,如恶鬼一般盯着萧峰。
“都是因为你,若是你去年再洛阳花会上愿意和我好,我又怎么会去勾引白世镜去杀马大元,他是你害死的。我康敏这般美貌,哪个男人见了不像一条狗一样扑上来想沾点腥气,白世镜和全冠清在我面前就想一只公狗我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凭什么你就对我视而不见!”
康敏的话一处,群丐顿时隐隐将白世镜和全冠清围拢起来,似乎怕他们跑了。全冠清眼见情势不妙连忙撇清道:“马夫人,你莫要胡乱攀咬,我何时与你有过苟且,我看你是被那小子毁了面容失心疯了。”
康敏尖利中带着嘶哑的声音如一把刀子划破空气,“哈哈哈,全冠清你是我见过最不是男人的男人。当时你舔着我的脚说这是你吃过最好吃的月饼时你怎么不说我攀咬你,你那里有颗豆子大的黑痣也是我攀咬你?”
康敏此时已经万念俱灰,她无法伤到自己恨之入骨的萧峰和余闲,只能将怒火倾泻给与自己有染的两个男人,黄泉路上太寂寞,拉两个伴儿倒是不错。歹毒的人大概如此,他们不管自己有没有错,只要有人因自己倒霉痛苦就会感到愉悦幸福。
嗤啦一声作响,全冠清的裤腿被宋长老一把撕下来,那里果然有个豌豆大小的黑痣。不待他解释,宋长老便一指将全冠清给点了穴道。宋长老怒道:“全冠清你还有什么话说,白世镜你也要解释吗?”
全冠清眼珠子在眼眶里来回打转就是想不出一个稍稍合理的解释,他额头簌簌流下汗珠,只能胡言乱语道:“都是这个毒妇害我,她联合白世镜杀了马副帮主,我不知道这事儿,快杀了他们给马副帮主报仇。”智计百出的十全秀才在生命的威胁下完全失去了逻辑,似乎只要杀了康敏和白世镜就能洗白自己叛帮的行为。
白世镜见事情败露,颓然跪倒在地道:“不错,是我和康敏私通被马大哥发现,我便用缠丝擒拿手杀了他伪装成他是死在自己的锁喉擒拿手之下,乔兄弟是我对不起你。”
余闲有些蒙圈,他只是想要发泄一下情绪,让康敏感受一下痛苦,结果事情还是朝着原本的路线发展下去了。真相大白,恶人受惩,这是有大自然的客观规律在里面吗。这三人死定了,余闲也就懒得再理他们。
余闲返身到萧峰身边道:“萧大侠,带头大哥就是少林方丈玄慈,要不要报仇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言罢,余闲让程灵素给萧峰解开身上的穴道。
萧峰重获自由,神色凝重盯着余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今天一天经历的事情比他三十几年经历的都曲折,现在萧峰对余闲的目的非常的怀疑。
余闲道:“不会害你,也不会祸害大宋百姓的人。”
萧峰一阵沉默,那边智光、赵钱孙、单正等人心里一阵发急,没想到带头大哥的身份竟然被这个小年轻给一口叫破,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替玄慈遮掩过去。
这时一阵马蹄声忽然自远处靠近,陡然间号角急响三下,八骑马分成两行,冲进林来。八匹马上的乘者都手执长矛,矛头上缚着一面小旗。矛头闪闪发光,依稀可看到左首四面小旗上都绣着“西夏”两个白字,右首西面绣着“赫连”两个白字,旗上另有西夏文字。跟着又是八骑马分成两行,奔驰入林。
这些正是西夏国的武士,随后一人骑着骏马,身着红色锦袍,他高声叫道:“丐西夏国征东大将军驾到,丐帮帮主上前拜见。”
这人话音刚落,西夏国众武士中突有一人纵跃而出,身形长如竹竿,窜纵之势却迅捷异常,双手各执一把奇形兵刃,柄长三尺,尖端是一支五指钢抓,此人正是穷凶极恶云中鹤。顺着他看去还有个妇人怀抱一个小儿笑吟吟的站着,她身边站着一个面上有着数道刀疤的瘸子和一个头发毛躁的汉子。
接下来的事情若是余闲不插手,就应该是一品堂的人放出悲酥清风迷倒群丐,而后段誉再去装逼救人的桥段。可是余闲显然的等不及让事情慢慢发展,他用一颗钢珠将云中鹤的身子炸成两段,倒在地上的云中鹤脸上的猥琐神色永远的定格。
那边毛躁汉子岳老三见此顿时骂道:“哪个龟儿子暗中偷袭,是男人你就站出来,别躲在背后当乌龟王八蛋。”四大恶人中这人最没脑子,却也最纯粹,他是个恶人却不是个小人。
余闲对岳老三的印象其实不错,至少比那些名门正派伪君子强的多。他上前一步道:“岳老三是吧,云中鹤是我杀的。”
岳老三闻言举起鳄嘴剪就要上前给云中鹤报仇,突然一支精钢拐杖拦在了他面前,“老三退下。”老大段延庆看向余闲这边,没有张嘴声音却传了过来,“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老四?”段延庆很忌惮余闲的武功,他没有把握从余闲的手下逃生。
余闲上下打量一番段延庆,这人也是倒霉,好好的皇子各方面都不差却被臣下叛乱给整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余闲道:“你杀人也要理由?既然碰到你了那也正好,咱们来做个交易吧,你将一阳指的秘籍给我,我在杀你之前告诉你一件让你能含笑九泉的事情怎么样?”
段延庆还没有动作,他身边的岳老三却忍不住跳了起来骂道:“好嚣张的小子,你找死。”说着手持鳄嘴剪向余闲这边冲了过来,想要将余闲的脑袋给剪下来。段延庆这次并未阻止,显然是想让他探探余闲的底细。
“小徒弟,住手!”,段誉在一旁看到岳老三要上来送死,这徒弟对他可说是很不错,所以段誉出言想要拦下他救他一命。
岳老三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是段誉在叫自己,顿时一个空翻拐了方向到那边道:“师父,你为什么要拦我?”
段誉知道岳老三脑子不好使,便道:“师父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听话是要当乌龟王八蛋吗?”
岳老三闻言顿时泄气道:“停就停,老子才不当乌龟王八蛋呢。”
余闲也不理那个浑人,道:“段延庆,我说的这事儿跟白衣观音有关,你确定它值不了区区一本一阳指的秘籍吗?”
段延庆闻言浑身一震,他浑浊的眼眸中喷射出两道几乎可见的光芒,道:“你,你说的是真的?”段延庆自从遭到背叛,在天龙寺外遇上主动献身给他的白衣观音就是他晦暗生命中唯一的一点点美好的光亮,他愿意用任何东西交换她的消息。
余闲点头道:“一句话,换不换?”
段延庆毫不犹豫道:“换”。不管等会儿是不是要动手,他都想先知道白衣观音的消息。
余闲走到他身旁轻声道:“她给你生了个儿子。”
段延庆被刀子划的乱七八糟的脸上微微抽搐,若不是脸部肌肉断裂不知道会露出什么表情,他手中钢杖猛然在地上一砸,腹语发出的声音都能听出激动的情绪,“他在哪?你快告诉我他在哪!”
余闲笑道:“先交出一阳指的秘籍。”
段延庆道:“我没有带纸笔,我可以口述给你。”
余闲递给程灵素一个眼神,程灵素拿来纸笔。余闲道:“你告诉她就行,不过你最好不要耍花样,不然你懂的。”
段延庆眼睛一眯,也没再答话。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一字一句将一阳指的秘籍说给了程灵素,程灵素现在也是习惯了余闲要秘籍的流程,记完秘籍又一番抽查测试才彻底放下心来。
余闲收到程灵素完成的示意,轻声道:“你儿子现在是镇南王世子,段正明没有儿子,大理的皇位还是要回到你这一脉的手里。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