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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丁姨娘哭的梨花带雨,可屋外的苏丞相此时却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
苏丞相有些懊悔的跺着脚,嘴里一直在叹气:“唉,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早知如此,当年就应该把她活活烧死!”
马氏脸上虽然不好看,但这五小姐苏清欢毕竟不是她的女儿,自己也没必要分外上心,只是觉得有辱门面罢了。
她望着自家老爷,开始劝说道:“老爷,如今清欢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咱们也不能过分苛责她,毕竟五小姐年龄还小,不懂事也是正常的。”
“不懂事?呵,本相看她是过分懂事,才会做出这种事情。”苏丞相并不认同马氏的观点,他如今对自己这个五女儿充满了厌恶之情。
现在苏清欢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了。在苏丞相眼中,没有利用价值的女儿就如同一张废纸一样。
马氏作为苏相身边多年的枕边人,哪里能不知道自家老爷在想些什么事情?
她眼珠子转了转,心中倒是冒出了一个想法。
“老爷,我这倒是有个好主意,不过就是太冒险了些……”马氏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苏丞相现在心情不好,对马氏的主意兴致缺缺,他只是应付性的回答道:“说说看。”
马氏思索了一会,才严肃了神情:“这五小姐不是一心想做摄政王的侧妃么?”
苏丞相冷哼了一声:“就她这样子还给王爷做侧妃,怎么了,好人家的嫡女是死光了吗?那摄政王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娶一个破鞋!”
这话实在是说的难听了些,不过大户人家最注重颜面,对于这件事,即便是马氏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但……马氏心中想的可不是这件事情。
“这王爷侧妃的位置虽然清欢够不到,可做个良妾还是绰绰有余的。”
刚说完,马氏又轻笑道:“老爷,清欢爱慕王爷,如此做也不算寒了丁姨娘的心。更何况日后苏情婉是要嫁进王府做正妃的,若是有自家姐妹相助,也是极好的。”
苏丞相猛地抬起了头:“你是说……”
马氏点了点头:“我们这么做也附和京城里世家大族的规矩,一般人家不都喜欢陪嫁庶女么?王爷虽然不喜欢咱们清欢,可到底也是要卖您个面子的。”
也就是马氏能想的出这种馊主意了。
其实夫妻两人心中都很明白,这王爷根本就看不上这个柔弱的苏家五小姐。有了三女儿苏情婉做对比,是个男人都不会对苏清欢产生兴趣的。
不过,马氏和苏丞相的心思很快就想到了一起。当务之急是瞒住这个消息,别让下人走漏了风声。
想到这里,苏丞相朝着自己的贴身小厮招了招手:“你过来,和管家说一声,今日不管是谁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都不能往府外传!”
“不然……”苏丞相冷笑了一声,满脸的残酷和倨傲。
“本相就要了他们的命!”
小厮是个聪明人,虽然听不清主母和相爷的对话,可看到丁姨娘进去,心中也明白了个大概,估摸着是相府的五小姐出了问题。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心中直说可惜,五小姐恐怕后半生都要毁了。
只是面上小厮还装的一派平静,他拱了拱手:“是,奴这就下去和管家说一声。”
苏丞相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脸色也变得稍微好看了些。
此时忘川是看的目瞪口呆,她话语都有些说不利索了:“小姐,这五小姐是出事了吗?”
苏情婉轻轻点了点头:“想必是她和哪个野男人勾搭上了,才让父亲这么生气。”
野男人?忘川有些没好气的“呸”了一声:“呵,这五小姐和丁姨娘一样,都是水性杨花的人。”
也不怪忘川看不起丁姨娘,正儿八经的人家都很少纳青楼女子为妾,苏丞相当初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可是受到不少人的反对。
人人皆知,这青楼女子千人骑,指不准会带来什么病呢。
说曹操曹操到,丁姨娘红着一张脸冲了出来,苏丞相有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狠狠的骂道:“你出来做什么?”
可这丁姨娘竟然并没有理会自己面前的男人,而是直直的冲到了苏情婉面前,抬起手来就想要给三小姐一巴掌。
“贱人,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忘川眼疾手快,趁着丁姨娘挥手的功夫,赶紧用力拉扯住了对面女人的胳膊:“姨娘,慎言!我们家主子还要名声的。”
丁姨娘此时披头散发,早就顾不得往日的形象,她手指哆嗦着,好久才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们小姐要名声,那我家清欢怎么办。”
“贱人,贱人,苏情婉你个贱人,就该死!”
这下,本来在看好戏的苏情婉脸色也沉了下来,她淡淡的看了丁姨娘一眼,冷漠的质问道:“五妹妹不要脸,你还有资格怪到我头上来?我和苏清欢都是一同陪大姐添妆的,怎么就她出事了呢?”
丁姨娘这下被问住了,其实她心中也有些迷惑,只是按照对自家女儿的了解,丁姨娘知道苏清欢是绝对干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肯定是被别人给陷害了!
她现在如同疯狗一般,逮着谁咬谁:“还不是你没看好清欢,才发生了这种事情!”
忘川不高兴了:“姨娘,我家小姐又不是仆从,怎么?还得天天跟在五小姐身边才是?一个庶女还好意思说!”
丁姨娘的眼睛怒睁:“你个臭丫头!本夫人在和你家小姐说话,你插什么嘴!”
这下连苏丞相都听不下去了,他快步走过去,一脚把丁姨娘给踹到了地上。
“你个贱货,在这里耍什么威风!”
他有些厌恶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着一旁的两个嬷嬷说道:“还不快把丁姨娘拉下去!”
至于屋中的两个人……
苏丞相心中更是冒出来一股无名的火气:“把五小姐关禁闭,没有本相的指令,谁都不准放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