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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贝.李奇见到胡戈.容克斯是在德绍的一座工厂办公室。这家工厂是属于容克斯所有,但比较奇怪的是看上去,工厂的开工状况并不好。
胡戈.容克斯是一个长相威严的人,他听了欧贝.李奇的来意之后没有马上说话。
德意志第二帝国没有自己的空军部,是挂在了陆军部下面,注定了空军得不到足够的重视,因为要是给予空军更多的配额,那么陆军的配额就会相应地减少。
“的确,将军们宁愿多购买一门炮也不愿意拆出一些资金多下一些飞机的订单。”胡戈.容克斯笑着说:“那么,少校,你是想要改变这一点?”
这可不像是空军部第一总监说话该有的态度,胡戈.容克斯更像是在把自己脱离于管理空军的一份子之外。这令欧贝.李奇和一同前来的威廉.凯特尔忍不住一起露出的蹙眉的表情。
“不用这么看着我。”胡戈.容克斯耸了耸肩,说:“实际上我并不愿意担任总监,但又不得不履行这一项职务。”
欧贝.李奇和威廉.凯特尔彻底惊讶了。
如果说新成立的空军部是一个团队,那么每一个人都是这个团队的一份子,他们应该团结在一起,为集体的壮大和发展共同使劲。那么,作为第一总监的胡戈.容克斯就是这个团队的船长。
现在呢?作为团队船长的胡戈.容克斯丝毫没有掩饰,他说出了虽然是履行职务,但绝对是光当官不干事的话,直接就是让两个从柏林远道而来的部总监直接懵了。
“事实上,我已经不止一次打报告给陆军部和参谋本部,给陛下也写了私人的信件。”胡戈.容克斯抬手阻止要说什么的威廉.凯特尔,看向欧贝.李奇,问:“我从一些渠道上了解到,你对新型产物,也就是轰炸机非常关注?”
那倒不是什么秘密,欧贝.李奇还是一名中尉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抱怨德意志的空军里轰炸机过于稀少,特别是抱怨西线竟然除了齐柏林飞艇可以用于轰炸之外,竟然没有轰炸机。
欧贝.李奇还在消化关于胡戈.容克斯不在意第一总监那些话,听到后面的话点了点头,有些木然地说:“是的,我的确是这么觉得。我们应该拥有轰炸机……”
“可是,现在的轰炸机速度缓慢。”胡戈.容克斯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欧贝.李奇的话,说道:“通常是战斗机能够轻易毁灭的对象,也只是比飞艇的生存能力好上一丁丁点。”
好像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现在的飞机升限并不高,并且轰炸机的确是速度非常慢,它们要是没有足够的护航战斗机,哪怕是轰炸机有自卫的几挺机枪,通常会很轻易被灵活的战斗机打下。
“轰炸机必须要有,并且要维持合理的数量。”欧贝.李奇依然是木着脸,不带任何的情绪波动:“我们检查过每月的订单,一致认为那是不合理的数量,应该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至少600架的订单,并合理地分配机型。”
“我们比较倾向于分别向福克和容克斯进行订单采购。”威廉.凯特尔总算也是从蒙圈的状态回过神来,他说:“其中新增的订单中,福克式E-III会占到350架的比例,福克式D-VII占到50架,容克斯的J.P1型需要100架,其余的份额会给予‘哥达’轰炸机”
J.P1型就是容克斯研制的那一款世界上第一种全金属无支架、无张线的单翼张臂式飞机J.1型的战斗机。它是在1915年12月12日被研制出来,但并没有大规模的被采购,原因是这玩意……贵!
“那么,这是作为让我同意你们主张的贿赂吗?”胡戈.容克斯见欧贝.李奇和威廉.凯特尔一起变了脸色,突然“呵呵呵”一阵笑,说道:“那么,我同意了,有钱赚为什么不同意?”,又是一阵笑,有那么一会,差不多是欧贝.李奇和威廉.凯特尔快忍不住的时候,突然问:“我同意又有什么用?那些固执的将军们会同意吗?”
得说一句实话,与胡戈.容克斯这样的人相处起来一点愉快的感觉都不会产生,至少欧贝.李奇和威廉.凯特尔只感觉一阵阵的气闷。
欧贝.李奇万分的奇怪胡戈.容克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他和威廉.凯特尔从德绍离开,回柏林的路上两人都是有点精神恍惚的模样。
回到柏林,另外一个胡戈……就是施珮勒知道两人回来立刻就来找,他看到欧贝.李奇和威廉.凯特尔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
“真是见鬼!”威廉.凯特尔一脸不知道该是气愤还是无奈:“请允许我实话实话,他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神经病!”
胡戈.施珮勒愕然,转为看向欧贝.李奇。
“我部分同意凯特尔上尉的话。”欧贝.李奇苦笑简短地介绍了一下经过,然后说:“我们继续进行自己的计划。陆军那边的资金方面可以由我来游说那些将军,查证战绩和损失数据就交给两位?”
胡戈.施珮勒和威廉.凯特尔是信心十分不足地对视一眼,仿佛是应付一般地应了几句。
对于新成立的空军部门来说,无疑一个不靠谱的第一总监是十分打击人的事情,欧贝.李奇清楚胡戈.施珮勒和威廉.凯特尔已经从一开始的雄心壮志,直接下滑到了怀疑在空军部门任职的意义。
欧贝.李奇没有任职之前就与西线的多名将军沟通,取得了几个集团军司令的认可,然后又得到了威廉皇储的支持,就是为了来空军部门大干一场的。本来那将成为整个空军部门的一剂强心剂。不过,既然胡戈.容克斯这么不给力,那就不能怪欧贝.李奇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那么点始料未及了,没有等欧贝.李奇开始将计划进行运作,胡戈.容克斯的辞职竟然被同意。这个消息直接让空军部门编制的一群人,包括胡戈.施珮勒和威廉.凯特尔这两名总监,觉得自己的前途更加黯淡无光。
没等他们沮丧够呢,皇帝办公室直接下达了行政公文,通知会一名元帅被任命为空军部长,第一总监也会有一名将军前来接任,让欧贝.李奇想要奋斗一把直接成为空军部门头头的打算也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