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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答应了厄普里那荒唐的建议,泽而达你一定是疯了!”秋佳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想我是疯了,谁知道呢?”我把房间内我的东西收拾起来。
秋佳拿起一条蓝色吊带裙说,“你不会带着它一起去对吗?”
我摇摇头说,“当然!”
“你打算怎么对你妈妈说?”
“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想过!”
房间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妈妈严肃地说道,“泽而达,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听你们的谈话,我想你有必要向我解释清楚,下楼来,我们单独谈谈!”妈妈说完就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看着秋佳做了一个歌喉的动作,跟着来到餐厅。
妈妈上来就是一句,“见鬼,泽而达,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我努力向妈妈解释,“对不起,我知道,这并非易事,但加入冰球队夺得大学杯是我的梦想,即使成功率甚微,我也不在乎,妈妈!”
妈妈双手摁在餐桌上,紧皱眉头说,“泽而达,宝贝儿,有时我们会将梦想深埋心底,不一定要实现它,它会伤害到你的。我不想看到你满身是伤,痛苦的模样,我会受不了的!”
我慢慢靠近妈妈,说,“妈妈,如果我不去努力实现我的梦想,那么我会受不了的,尤其是现在明明就有一个机会正等着我去抓住,如果我没有抓住这次机会,我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的,求求你妈妈!我需要它!非常需要!”我张开双臂和妈妈紧紧拥抱在一起。
妈妈在我耳边耳语道,“我们就像两个流着眼泪的朋友,好吧!去实现梦想吧!宝贝儿,我爱你!”
我们微笑着看着对方,我小声道,“我也爱你,妈妈!”
妈妈扬起眉毛,“说说为什么我要争取你的抚养权?”
“为了让爸爸伤心!”
妈妈搓了个响指说道,“说得没错!”
我补充道,“这下子,爸爸该更伤心了,他一直反对我去私立大学!”
妈妈把我的头拨到脑后说,“我和爸爸都是上的私立大学,我们深知在那里的痛苦,没有问候,没有谢谢,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们决定,决不让我们的孩子有着相同的痛苦成长。”
我笑笑,“我只是去做交换生,一段时间还会回来的,别担心!我现在就能想象到你爸爸为此生气的样子!”
妈妈做着爸爸生气时标志性的表情,我们两人会心一笑。
我按照普里说的做一些特别的事儿……
嘟嘟!厄普里在小汽车里不断的按响喇叭。
“妈妈,再见了,我们圣诞节见!”我提着行李要走。
妈妈微笑着说,“照顾好自己,坚强点妈妈的好姑娘,这个家随时欢迎你回来,打电话给我,也许我们下周就能见面,我的个人展要在下个礼拜举办了!”
我兴奋地说道,“祝贺你!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见!”我上前亲吻妈妈的脸颊。
妈妈平静地说,“再见!”
我把行李放在后备箱里,上车时才现申秋佳也在车上。
“送你件礼物!”厄普里诡秘一笑,秋佳把放在身旁的滑板从后排座放到了我的双手上,厄普里解释道,“你需要靠它活着!”
我附和着道,“是啊!”
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就到了耶塞西格大学。
“这是你的推荐信!别忘了!”厄普里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交到我的手里,说:“你看起来还不错,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是冰球运动员泽泽尔达二世!”
我有些飘飘然地说,“真好听!冰球运动员泽泽尔达!”
厄普里把一个行李包挂在我的脖子上,“醒醒吧!泽尔达,你该上去了。我们九个月后见!再见,冰球小子!保重!”
申秋佳把滑板夹在了我的一只胳膊下认真地说道,“想想吧!你帮到了普里的一个大忙,自己却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那就太不值得了!”
我微笑着向他们说了声,“再见!”
左肩,右肩,脖子上挂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嘴里叼着一封推荐信。向学生部询问了教务长的办公室方位后,向着教务长办公室走去。
泽尔达兴奋地心跳加,又把罗庭亦教授的信封看了一遍,深吸一口气,敲门。
“你就是泽尔达二世,来自莫特弗大学二年级的交换学生?”教务长开门见山问。
“是的,先生!”泽尔达把信交到了教务长手里。
教务长打开信封取出信。“你晚到了一个星期!”
“不是下个星期才开学吗?”泽尔达问。
“我们学校不同与其他学校,比一般的学校要提早两个礼拜,虽不是正式开课,但我们要求学生提早准备!哦,对了,我是该叫你二世,还是泽泽尔达好呢?”教务长把信平整的放在办公桌上。
泽尔达小心地回答道,“叫我泽尔达就可以了,先生!”
教务长从椅子上站起来,伸出手说:“欢迎来到耶塞西格,泽尔达,祝你在这里度过一段与众不同的学年,祝贺你!”
泽尔达和教务长握手,“谢谢,先生!”
从教务长办公室出来,她直接去领取了房间钥匙和上课所需要的书本,来到一幢标有F字母的小型宿舍楼前,停顿片刻,直奔三层Z13房间。
泽尔达打开房间后有个小小的遗憾的是它并不是单人间,而是摆有两边各有一张床的宿舍。房间里没有人,泽尔达把夹在胳膊下的滑板搁在了门口,大包小包行李全部抛在了其中一张没有任何东西的床上。
泽尔达将自己的所有物品整齐的,并且有条理的各规各位,手里捧着她和妈妈的合影照自言自语道,“我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的!”
忽然,门被推开了。泽尔达迅将手里的照片放在枕下。进来四个穿着校服打打闹闹的男生,相互推搡,一个男生拿起床上的书装进背包。其中一位嘲笑着对其他人说道,“听说,弘人的室友是又傻又呆的家伙,还叫什么泽泽尔达…二世什么的?真好笑,这是什么嘛?”
四人都禁不住笑了起来,除了泽尔达,泽尔达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举起一只手说道,“对不起,打扰了,我就是那个又傻又呆的室友,泽泽而达二世!你们好!”
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只有泽尔达的室友还在收拾他的物品,嘲笑别人的那个家伙不好意思也极为尴尬地挠着头解释说,“对不起,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因为我们的房间安排是由字母的顺序而定的,弘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住,所以我们对他的新室友比较好奇,开个玩笑,…你好!我是顾巴彻!我住在中间g7房间,他们是朗兹和麦冈瑟!”
朗兹和麦冈瑟,皮笑肉不笑地故作轻松样儿。顾巴彻想从尴尬中解脱出来,介绍说,“他就是你的室友赞弘人!”说着便冲看书的弘人大声嚷道,“喂!弘人,现在你不用感到孤独了。你有伴儿了!”
赞弘人辩解说,“我什么时候感到孤独了?”
顾巴彻友好的走进泽尔达,将一只胳膊搭在泽尔达的肩上说,“别理他!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习惯了!你是几年级的?”
泽尔达小心的躲开掉顾巴彻的身边说,“二年级!”
顾巴彻兴奋的拍着泽尔达的肩膀说,“我们也是二年级的,我们以后说不定会经常碰面的!”
泽尔达无奈地点点头,“是啊,是啊!”她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冰球问在笑呵呵的顾巴彻,“你知道冰球队什么时候训练?”
顾巴彻认真地打量着泽尔达,“中午,你也打冰球吗?”
泽尔达从包里拿出冰球鞋认真地点头说,“是的!”
朗兹遗憾地说,“看来我们这一层全都是打冰球的,我以为会来一个不是玩这个的,肯定是学校有意把我们分在一层的!”
麦冈瑟附和着道,“这个学校最不欢迎的体育项目就是冰球了!”
“为什么?”泽尔达随即问道。
顾巴彻拿起放在泽尔达桌上的冰球解释说,“阳光,沙滩,美女,冲浪!这才是人们想要的,哪里像我们这样,冰球,冰球,还会冰球,烦死了,女孩们已经不再观看我们的比赛了,她们全都被篮球队的那帮臭小子们吸引住了,我们算是完了!我们甚至没有啦啦队!你们难道是为了姑娘们才打上曲棍冰球吗?”
泽尔达双手叉在腰间轻松一笑,顾巴彻,朗兹和麦冈瑟,齐声问,“你不是吗?”
泽尔达从地板上拿起球杆肯定回答道:“不,不是!”
泽尔达的脸上洋溢着看不透的笑容,坐在另一张床上看书的赞弘人无意间看道了她不同寻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不以为然的继续看书。
泽尔达瞅了一眼,动作加快,一边收拾冰球装备,一边对房间的其他人解释说,“我要曲注册生物学选科,我们球场见!”
一溜儿烟儿功夫闪的无影无踪。
同屋的人向赞弘人表示祝贺,终于有了同屋的室友。
泽泽尔达二世是一个中等,略显瘦弱的女孩子,走起路来步子既快又坚定,好像对自己要到哪里去,下一步要做什么,都心中有数。
泽尔达穿着一件男式的外套,看起来一点不别扭,倒是很舒服的样子,好像本来就是属于她的,穿在她身上颇有英俊少年的派头,和其他走在校园的学生一样,系着一条红篮相间的斜格纹领带,这也正式耶塞西格大学的标志颜色。
她有一张严肃,沉思的脸,那清澈,时而又有泪光闪闪的眼睛,凝视着远方,视而不见,看来心里又什么为难之事。
即使这美丽的校园景致,也不能让泽尔达停下来欣赏一番。她穿梭在学校的教学楼与冰球馆间。矮矮的红色栅栏把小路与周边的绿色植物隔开,泽尔达注册完生物学选科后一路小跑至冰球馆,正好赶上冰球队正在训练。
泽尔达填完报名表后交到了助理教练手里,与其他人一起训练。
在冰球馆无论什么地方都可以听到高亢嘹亮声音的便是耶塞西格大学冰球队的主教练,他一边吹哨,一边不断的大声重复着,“滑行,进攻,滑行…”
观众席空无一人,助理教练在球员们被允许休息间歇,给每一位在球场上的队员一份测试题。
泽尔达看着自测题目问一旁大口喘气的顾巴彻,“这是什么?”
顾巴彻待助理教练滑到主教练身边解释道,“这是一份心理测验,检验我们的心理是不是正常!”
泽尔达用吃惊的表情看着顾巴彻,“什么?”
“两个礼拜以后,请把你们手里的测试题交给我!请诸位记住,不交上的,不能参加比赛,谢谢合作!”助理教练说完走出了冰球场,坐在观众席的椅子上观察所有队员。
球员都出了无可奈何地声音,“什么嘛!”
“唉!”泽尔达看着厚厚的一叠测试题目,紧皱眉头一副自哀自怜的表情。
叮叮!一声长哨。
“现在小组练习,三人一个小组,滑行,进攻,滑行,开始吧!”主教练按照手里的一份名单叫着队员们的名字,恰好六个小组,共十八名队员,这比泽尔达在西博格大学冰球队的人数相差无几,两个小组结束后,就轮到了泽尔达所在的第三小组。
主教练滑到泽尔达面前,念着名单上的名字问道,“你就是泽泽尔达二世?那个新来的交换学生?”
泽尔达小心翼翼点点头认真地回答,“是的,先生!”
“这里只有教练!”主教练纠正泽尔达的回答。
泽尔达立即改口,“是的!教练!”
主教练仔细看了泽尔达说,“你打什么位置?”
“边锋!教练!”泽尔达一只手紧握着球杆。
“好吧!丰克,朗兹和你一组,来吧!”主教练安排完后,一声干脆的哨声。
泽尔达和队友从底线滑行,经过中圈时,接到丰克的传球,加快度,到了红线把球又传回丰克脚下,朗兹滑行在最前边的位置,泽尔达补在了他留下的中锋位置上。朗兹和丰克二人在配合下,球被丰克击中网窝。泽尔达兴奋挥动球杆,可主教练已经滑到了她的面前,严肃地指责道,“度不是很快,补位意识非常及时,但我们的要求是每个在冰上的队员都要有进攻的意识,现在你得坐在板凳上了,等着你有所要求时再告诉我,拿着吧!”主教练给泽尔达一件红色背心,只有板凳队员才穿它,泽尔达灰溜溜地滑到替补席上坐下,看着其他剩下的球员训练。
泽尔达若有所思的趴在隔板上,想象她真正上场比赛得那一刻,不经意流露出甜美的笑容,笑着笑着出傻笑的声音。
顾巴彻弯下腰正面盯着泽尔达好奇地问,“你傻笑什么?”
泽尔达反应过大,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训练结束了吗?”
顾巴彻摘下头盔,“是啊!走吧!我快饿死了!”
泽尔达看到还有一叠测试题正等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吃饭,溜烟儿回到房间,做了没几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