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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吃药嘛,外婆说你生病了要吃药。”齐等等一手握着水杯,一手抓着白胖胖的药片蹲在蓝嘉玉面前,蓝嘉玉手里捏着女儿的小衣服使劲地搓搓洗洗。
这种日子她才过了一星期,已经觉得像是熬过了一辈子。
蓝嘉玉看了眼和自己十足像的女娃子,叹了口气,命运不公平,她辛辛苦苦读书考大学考研究生,结果一着不慎从二十四岁,汉语言文学专业的研究生,穿越成二十六岁的孩子妈。而且时光倒退好几年,新身份,新模样,新地方,想回都不回去!
蓝嘉玉穿到这幅身体上一个多星期。据蓝嘉玉的父母听邻居说,她是因为在饭店,看见齐文泓和一个眉飞色舞的女人吃饭,两人有说有笑,活像一对情侣,蓝嘉玉吃醋发轫,气的跑回家,半路上却摔进路边的水坑里,还是碰巧路过的二狗子看见,救回她一命。
蓝嘉玉醒来后,不仅换了个身份,从研究生变成小学老师,还白白捡了个女儿。
齐等等把手里的药片举高点,不依不挠甜甜地问:“妈妈,你为什么不吃药呀?以前我生病,你要我打针吃药的。你还说不吃药会被老虎抓走……”女儿开启暴风提问喋喋不休模式。
蓝嘉玉哀怨地拧干衣服,晾起来:“等等,妈妈的病已经好了,不用吃药,你乖点去和峰峰哥哥玩。”
晾完衣服,26岁的蓝嘉玉挺起宛如少女般纤细的腰,看着皱巴巴的被水泡发了的手,身上白色蓝色相间的碎花短袖长裙,咬咬唇,她穿来之前,父母是公务员,家庭富裕,从小到大没沾过阳春水,父母也从不让她做这些,只让她安心读书;如今穿越成蓝嘉玉,她不单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四岁的齐等等,等暑假一过,她还得回中心小学教书…….反正啊,一辈子的路都定好了。
屋里的蓝母提着菜篮子出来:“小玉,你带着等等去菜市场买点好菜回来,猪肉就不用买了,直接到你二哥肉摊子上提三斤排骨、两只前腿猪蹄回来。晚上文泓会过来。”
话音刚落,蹲在地上数蚂蚁的齐等等高兴地跳了起来:“妈妈,爸爸来接我们回家啦!”
蓝嘉玉看着蓝母,嘴唇抿了抿,她穿到这幅身子身上,继承了当事人所有的记忆。
蓝嘉玉21岁大学毕业那年,回到家乡工作,一次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在饭店里吃饭,遇上齐文泓,当时齐文泓喝醉酒,不偏不倚地倒在蓝嘉玉面前,蓝嘉玉不知是脑子抽风还是怎么的,把对方扶起来,还拦了辆出租车把齐文泓送到旅馆里,然后两人稀里糊涂滚了床单。
齐文泓当时是军人,回乡探亲休假。
几天后,蓝嘉玉又遇上齐文泓,蓝嘉玉一听他第二天要回部队,泪流不止,然后两人又滚了回床单。
之后,蓝嘉玉开始给齐文泓所在的部队寄信,一连七天寄了七封,一封都没回,至此两人没了联系。
蓝嘉玉是知道自己怀了孕的,因为偏瘦的缘故,她成功瞒着父母,一直瞒到孩子七个月大。当时蓝父蓝母就差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逼她去打胎。无论蓝家人如何绞尽脑汁,蓝嘉玉硬是咬牙要生下孩子,于是蓝等等出生了,后来改名叫齐等等。
蓝母见三女儿纹丝不动,便把菜篮子硬塞到蓝嘉玉手里:“赶快去,还等着你买菜做中午饭呢,待会你爸你哥收肉摊子回家,吃不到一顿热乎的,又该说我了,哎,你磨蹭什么啊,你以前老是嚷嚷齐文泓喜欢吃你做的炖猪蹄、剁椒鱼头…现在不愿意给他做了?”
蓝嘉玉仰起头:“我才出院几天啊,我不做饭,他要吃自己做。”
蓝母以前是不喜欢齐文泓的,特别是齐文泓头一回上门,要领等等回齐家的时候,蓝母气得甚至放出养了十多年的老母狗-后来被齐文泓的耐心打动,才同意把三女儿许给齐家。“你是脑子摔傻了你,以前你不是死乞白赖的懒着他吗?怎么跌进沟里连脑子也跌糊涂了?”
隔壁峰峰的妈熊美丽站在蓝家院子门口喊道:“蓝大妈,你去买菜不,一起去啊!”
蓝母瞪了蓝嘉玉一眼,吆喝道:“峰峰妈你等下,嘉玉和你一快去。”
菜市场距离蓝家五六百米远,一路上,峰峰妈叽叽咋咋地问个不停:“嘉玉,听说你是因为生你男人的气才连夜跑回娘家?不仅如此你男人至今没来看过你,是不是呀?”
齐等等拽着蓝嘉玉的手,气呼呼道:“才不是呢,外婆说爸爸去外地做生意才没回来看妈妈,他今天晚上要接我们回家咯。妈妈还要给爸爸做炖猪蹄呢。”
蓝嘉玉听得是一愣一愣的,齐等等鬼灵精怪,也不知道像谁。
蓝嘉玉觉得应该不是出自这具原来的身体,原来的蓝嘉玉若是鬼灵精怪、性子活泼,也就不会生闷气半夜跑回娘家,还摔进水沟里。估计呀,齐文泓对原来的蓝嘉玉没什么感情,要不然自己老婆摔伤住院,无论如何都应该回来看望下。
峰峰妈笑的像朵花:“我嫁过来的时候,嘉玉你大学还没有毕业,从没下过厨,没想到嫁到齐家后,竟然学会下厨做饭。我听你妈说,你还给你丈夫织过毛衣和围巾…….”
峰峰妈如数家珍的说着蓝嘉玉做过的‘囧’事,蓝嘉玉低着头,不语。
买菜回来,蓝父蓝国明打电话回来说,中午不回来吃饭,要和蓝嘉玉的二哥蓝嘉华,去城东和人谈开分店的事。
蓝家人靠贩卖猪肉起家,从刚开始的二三平米肉摊子,到如今开了三家分店的蓝家肉铺。每逢寒暑假,蓝家三兄妹都要帮着父母做生意,割肉啊算钱啊。到如今,蓝二哥卖肉时,一刀下去斤两刚刚好;蓝嘉玉心算能力也是在那时候练出来的。
蓝家母女三代吃过中饭,睡了个午觉。
三点多时,蓝嘉玉被蓝母叫醒:“嘉玉啊,时间差不多了,我打扫卫生,你去厨房炖猪蹄。”
蓝嘉玉揉揉迷糊的眼睛,看了眼睡在一边的齐等等,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吃饭买菜做饭吃饭……无限循环!
六点多的时候,蓝父和二哥蓝嘉华忙完生意回来了,洗洗手,看着满桌子的美味,眼巴巴等着开饭。
蓝母站在门口望了又望,火急火燎地:“文泓前天打电话说六点准时到的,现在过一刻钟头,人咋就没见着呢!”
蓝父猛吸了口烟:“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你看了四五年还没看倦啊!他齐文泓来不来是他的事,我蓝家又没巴结他!”
蓝嘉华把外甥女抱到凳子上,塞给齐等等一把盐焗花生,自己顺便吃了几粒:“我爸说的有理,他当自己是国、家主席日理万机啊!我蓝家容不下这座大佛不欢迎他呢!”
蓝母退回饭桌前,伸手撅了下二儿子的耳朵:“你个当哥哥的没点样子,当初你想在贸易广场那块地儿的东阳菜市场,开第三家蓝家肉铺,如果不是有文泓,你还租不到店面呢。还有,等等坐你旁边,你就不怕她听见-记着你!”
蓝嘉华捂着通红的耳朵直呼痛,伸手要拍开蓝母的糙手:“嘉玉,别傻看着啊,帮帮你哥,让妈快点松开!”
蓝嘉玉抬头看了眼:“妈。二哥耳朵红了!”
蓝父等得饥肠辘辘,看着一桌子荤素搭配合理的美食,更想下筷子:“吵什么吵,开饭,他不来难道我们要等到天亮不成!”
就在这时,座机响了,一直默默吞花生米的等等噗通一声滑下凳,跑过去接起来:“喂-哦,爸爸……爸爸你等下-”
蓝母亮起来的眼睛随着等等放回听筒的动作,淡了下去。
蓝父往嘴里夹了大口猪蹄,慢嚼了两下:“我说你这个当妈的,不要总是顺着齐文泓,他若是真把嘉玉和等等放心里,就不会连着七八天不回来看一下。说好来吃饭,现在又失信不来!弄得好像我们蓝家被他齐文泓牵着走,嘉玉已经被他套住,你这个当妈妈的,不要跟着一头热,处处对他好!你越顺着他,他越是能吊着你!说白了,齐文泓就是根贱骨头,我如花似玉的女儿年纪轻轻跟了他四年,他倒好,办了几桌不像话的酒席,请了几个破亲戚,就算把婚事结了!至今都没提过要和小玉去领结婚证!这小子,是想家里不倒家外彩旗飘飘!我看着就烦。”
蓝母瞬间噤声,红着眼睛忿忿道:“我这样那样的顺着他齐文泓,还不就是想着他早点良心发现,对嘉玉好点啊,我们老三从小本分漂亮,读书也是顶呱呱的好,重点大学出来的高材生,回到老家教书,一转眼被这个当兵的拐了,默不作声的给他生个女儿也就算了!齐文泓一说要接她去齐家,她二话不说个不字,跟着去了,多没出息啊!四年了,连张结婚证都不领,我这个当妈的能不急嘛!”
饭前的争执是一道让人倒胃口的开胃菜,蓝嘉玉吃了两三口就进了屋。
蓝嘉玉为原来的这具身体感到可惜,本身条件不错,长的有模有样,又有学历,家里不愁吃穿,何苦非要倒贴给齐文泓?
说到底啊,谁叫蓝嘉玉第一次见齐文泓,就喜欢上人家呢!
第二章丈夫不一般
原来的蓝嘉玉初次见到醉酗酗的齐文泓时,对方穿着军装,即便喝醉酒依旧英俊魁梧,蓝嘉玉傻乎乎地跟个愣头青似得喜欢上人家。还在对方意识不清的情况下,送齐文泓去酒店休息,齐文泓呢喝醉了酒,稀里糊涂的和她发生关系。
蓝嘉玉回去后,日思夜想的又懊悔啊,为何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呢!
第二次,蓝嘉玉见到齐文泓是在一家小卖部,齐文泓站在收银台前,说要买烟,声音宏亮磁性。
蓝嘉玉扔了手里的零食,尾随齐文泓出去,问他叫什么,住哪里呀云云。
齐文泓惶惶然,才想起,好像是和他419的女孩子。
蓝嘉玉巴着齐文泓问东问西,最后知道他要回军营继续当兵,眼泪稀里哗啦的冒啊,然后两人稀里糊涂的又开了房……之后,两人断了联系,直到蓝嘉玉生完孩子的第二个月,正好是一年时间,齐文泓退伍转业,回到家,在医院遇上蓝嘉玉抱着孩子去儿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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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嘉玉抚着胸口摇头,以前的这幅身体真是太憋屈了,倒贴到无人能敌独孤求败虽败犹荣的境界。
齐文泓知道自己有女儿,齐父齐母随后也知道了。一家三口上门来蓝家说要抱孙女回家,蓝家怎么可能答应呢。我辛辛苦苦好吃好喝的给你养个孙女,你动动手指就想抱走啊,没门!我外甥女和你齐家没半毛钱关系。
那时候,齐母火眼金睛,似乎看出蓝嘉玉对齐文泓有意思,一语中的说,既然孩子都生了,那两家把婚事办了吧。
像是商场打折,买一送一!抱个孙子顺带买给儿媳妇。
齐文泓深邃黝黑的眸子,看了蓝嘉玉一眼,没反对。
众人齐刷刷地望向蓝嘉玉,蓝嘉玉心里乐开了花,面上波澜不惊地垂着眸点头。
就这样,一拍即合。
齐家紧赶慢赶的张罗婚礼,顺利把蓝嘉玉和当时名为蓝等等两母女,接回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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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等等历来是要吃两大碗饭的,因为接了齐文泓的电话,知道爸爸赶不回来,有些恹恹的,吃了一晚饭,就掰着手指头进屋找妈妈。
蓝嘉玉弯着腰在整理齐等等的衣服,齐等等抱住蓝嘉玉的腿:“妈妈,爸爸说他的车子坏坏,回不来了,呜呜。”
蓝嘉玉叠着衣服,轻轻地哦了一声,他回不回和自己没多大关系,既然如今是由自己掌握这幅身体的命运,她便不能像以前的蓝嘉玉那样做包子,任人戳圆揉扁,咬牙往肚里咽。
过了会儿,便听到抽抽噎噎的声音。蓝嘉玉转身只见四岁的女儿泪眼汪汪的:“怎么了?”
“我想爸爸。”齐等等抽噎道。齐文泓去外地时,还不知道蓝嘉玉摔跤住了院,等蓝家人来齐家接等等回去,才知道原来头天晚上蓝嘉玉没回娘家,而是摔进沟里,伤着腿了。
蓝二哥把外甥女接回蓝家,齐等等就再没回过齐家,不知是齐家人少了对孩子的热情,厌倦了,还是如何。
蓝嘉玉无奈的哄了哄女儿,虽说不是她亲生的,好歹是从这幅身体掉下去的肉,她得对原来的身体负责,照顾好女儿。蓝父敲门,蓝嘉华跟着走了进来,笑着一把抱起等等往外走:“等等,和舅舅去外面玩儿去,你不是喜欢吃冰淇淋吗?舅舅给你买!”
一大一小迈出屋子。蓝父铁青着脸,抖了抖指缝间的香烟:“嘉玉出来和我们聊聊。”
蓝母此时已经把饭桌收拾干净,坐在蓝父对面。
“嘉玉,你等齐文泓等了四五年,就是块石头也早该捂热了。这次你因为这个负心的男人掉进沟里,他甚至不来看你一眼,你婆家也没个有良心的。我想过了,反正你没和他领证,法律上不承认你们是夫妻。你不要再回齐家,我和你妈会为你张罗找户好人家。至于等等,齐文泓要是执意归他,那就归他,你嫁给别人后,还可以再生;如果他不要,我们帮你带着,但不能带到你未来婆家去。”
蓝嘉玉听的心里咯噔一声,蓝父的确是为自己女儿考虑做打算,毕竟后半辈子的幸福与否,全仰仗着未来丈夫。但是,以前这幅身体的主人,既然会咬牙坚持和齐文泓一起生活四年,必定有齐文泓的特别之处;如今这幅身体归她支配,她倒想和齐文泓接触,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以前的蓝嘉玉甘心为他生孩子学做家务……
蓝母红着眼眶:“小玉就是傻呀,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供你上大学,本想着你嫁个好男人,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却没想到会栽给齐文泓。如今呀,走一步算一步,你和齐文泓到底有没有缘分就看你们的造化。”
蓝嘉玉没吱声,既不表示同意也不反对。她还无法正确把握原来蓝嘉玉的性格,所以有些事,不能依原主本来的性子来处理。蓝嘉玉性子是要么对要么错,而不是像原主这般唯唯诺诺,优柔寡断,拿不起放不下。
蓝母缓了口气:“嘉玉你老实和爸妈说,那晚上你跑回家,是因为看到齐文泓和别的女人做什么了吗?救你上来的二蛋说,当时你倒在水沟里,嘴里还念叨齐文泓,说他是负心汉云云,到底咋回事啊?”
蓝嘉玉卷起耳边的碎发,她对这段记忆印象不深,脑海里残存着伶仃的画面,比如穿着黑色西装的齐文泓,还有一个看不清正脸的女人……没准二蛋猜的□□不离十,原主没准是看到齐文泓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卿卿我我,打翻了醋坛子,连夜跑回家。
蓝嘉玉心里再次为原主感到可惜,大家是新世纪的年轻人,看谁不爽,也不该扭扭拧拧生闷气啊,伤着心肝脾胃多不划算,照她想的,当时就该上去揪出这对男女,让齐文泓丢面子丢里子……
蓝母见蓝嘉玉偏头不吱声,着急了,顿脚说:“老三你倒是说句话啊!”
父母着急啊,蓝嘉玉只好给他们个答复:“爸妈,你们别问了,没这回事是二蛋瞎掰的,再说事情都过去了,就像你们说的,走一步看一步,我能不能和齐文泓过下去要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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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前,蓝嘉玉服侍齐等等洗澡。先是用热水冲了冲小孩子专用的洗澡盆,再往里放热水、冷水,洒上几滴花露水,水温正合适的时候,齐等等自己乖乖地坐进盆子里往身上浇水。
蓝嘉玉从卧室里拿来小孩子专用的爽身粉,碎花小睡衣。然后坐在塑料小凳子上,仔细地前前后后往齐等等混嫩的小身子上抹香皂。
好在蓝嘉玉以前为小孩子洗过澡。她十来岁的时候,舅舅才结婚生子,每次蓝嘉玉去外婆家玩,她都会和外婆一起帮小表妹洗澡。因此眼下给齐等等洗澡,算是得心应手。
“妈妈,你是不是生爸爸气啦?”
“我没有生气。”蓝嘉玉道。
“可你脸上明明写着生气。舅舅说女人生气的时候,嘴巴是嘟起来的,你看。”齐等等皮气地往自己鼻子上抹上泡泡,嘟起小嘴。
蓝嘉玉愕然,随即笑问:“舅舅为什么和你说这些啊?”
齐等等理直气壮道:“刚才舅舅说要买糖葫芦给我吃,我说要吃两串,他只买一串,我赖在店里不肯走,然后舅舅说我嘴巴要翘到天上去了……后来他才再买了一串。妈妈,第二串是留给你吃的。”
蓝嘉玉想了下,好像刚才在院子里乘凉,齐等等进来时,手里紧紧握着一串糖葫芦。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蓝嘉玉没做过母亲,如今和小女孩相处了几天,当妈妈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也更加适应了无故当妈的身份。
就这么着吧,以后带着小女儿过日子。
蓝母敲了敲浴室的门:“嘉玉今晚早点睡觉,你哥明天有事,去不了菜市场,明天早上你代替下你哥,和你爸一起去菜市场卖肉。”
虽然已经开了两家分店,蓝家人依旧亲自经营着最原始发家的第一家蓝家肉铺。
睡觉熄灯前,齐等等从被窝里掏出移动电话:“妈妈,你帮我给爸爸打电话好不好?”
蓝嘉玉一眼看出小女孩的心思,齐等等古灵精怪,是想让她和齐文泓通话。蓝嘉玉还没见过齐文泓,不知道对方长着啥样性格如何,但是逆袭、翻身做主的第一步,就是敌不动我不动,对方不主动搭理她,她就不会像狗皮膏药似得主动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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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邻省的齐文泓,穿着黑色牛仔裤灰色衬衫,身姿挺拔,宽阔的眉宇间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地上的一个黑点,他孤零零地站在汽车修理店门口,手里端着方便面盒子,一会儿大快朵颐。一会掏出口袋里的诺基亚,看了看-屏幕依旧是黑的。
跟着齐文泓一块来谈生意的尹大军,捏着几串羊肉串鸡柳,走到齐文泓身边递给他:“大哥,吃几串吧,现炸的。”
齐文泓看了一眼,“不要,你自己吃。”
“大哥,看你幽怨的小眼神是想嫂子了?”尹大军咬了一口羊肉串,“哎,我记得六点钟的时候我们在高速公路上,你好像给嫂子打过电话啊,难道嫂子没接?”尹大军心想,应该不可能,谁不知道大哥老婆多钟意他大哥,未婚先孕还闷不吭声生下个女儿;尹大军喝过两人的结婚喜酒,场面不算阔气也不寒掺,关键是,齐家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没想到娶个儿媳妇,急急忙忙弄得跟急行军打仗一样,赶时间赶到姥姥家去了。
“大哥,看你幽怨的小眼神是想嫂子了?”尹大军咬了一口羊肉串,“哎,我记得六点钟的时候我们在高速公路上,你好像给嫂子打过电话啊,难道嫂子没接?”尹大军心想,应该不可能,谁不知道大哥老婆多钟意他大哥,未婚先孕还闷不吭声生下个女儿;尹大军喝过两人的结婚喜酒,场面不算阔气也不寒掺,关键是,齐家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没想到娶个儿媳妇,急急忙忙弄得跟急行军打仗一样,赶时间赶到姥姥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