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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雪坐进迈巴赫里，觉得有一丝尴尬，“刚才你其实不用那么做。”
“为什么不？你觉得我在演戏？”赵墨辰侧头，眼里有了一丝迷惑。
“难道不是吗？”
“我没有兴趣做这种事。你是我的东西，我没觉得刚才那么做有什么问题。”赵墨辰淡淡说道。
江念雪对这种称谓很反感，直接反击，“……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是吗？”赵墨辰轻笑了一声，一副懒得跟她计较的表情。
江念雪发现，越跟这人相处，越发现外界传言的完美总裁根本是屁话，这人不仅毒舌变/态，而且还自私自恋。
但是……当他主动出现，说要带她回家的时候，她竟然觉得心里有几分暖，是因为“带她回家”四个字，还是因为她被虐成习惯了？
不不，绝对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习惯赵墨辰这些精分行为！
赵墨辰见她内心天人交战的纠结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脸，“今天的DP广告怎么样？”
江念雪回过神来，“该怎么形容呢，就是第一次有看自己的脸看得快吐的感觉，出现的太频繁了。”
“……你的形容非常奇特。”
“其实我是真心高兴，感觉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江念雪说这话时，眼睛里有一种亮亮的神采。
赵墨辰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所以今天白天去市里转了一天？”
“不，我下午去看了祝真。”江念雪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
赵墨辰面色微微一沉，“你去看她做什么？”
“她说她讨厌我甚至想害我，是因为我高中在面包房打工时，因为一些事情让她产生了心理创伤。”江念雪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下，喃喃道，“我真的不记得有这件事了。”
“所以说……你不仅忘了她，还忘了在面包房发生的这些事？”赵墨辰的脸色有些古怪。
江念雪揉了揉太阳穴，“我感觉我忘了很多事情。”
“你的确忘了很多事情。”赵墨辰沉沉地说道。
“但我竟然不记得我忘记过这些事情。”江念雪喃喃道，“顾昂说我曾经记忆混乱了一小段时间，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跟那次有关系。”
赵墨辰听到记忆混乱，眼神一冷，突然抓住了江念雪的胳膊，追问道：“记忆混乱？什么时候？”
“赵墨辰，你弄疼我了！”江念雪不明白赵墨辰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从胳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忍不住紧皱眉头。
赵墨辰一愣，连忙松手，但眼神依然阴沉，“回答我的问题。”
“我自己记不清了，但顾昂说是我高二那段时间。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江念雪不解地问道。
高二……他和江念雪的交集，也是在高二那一年……
赵墨辰说不出内心是喜是忧。
如果……江念雪真的是因为记忆混乱才忘记他，那么他的恨意是不是就没意义了？
江念雪看着赵墨辰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忍不住问道：“赵墨辰，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事情？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赵墨辰回过神来，恢复了平静的表情，“既然之前可能有过记忆混乱，明天去做个检查吧。”
江念雪想了想，觉得赵墨辰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卢助理，你一会儿给S市医院打个电话，预约一下检查。”赵墨辰快速吩咐道。
“是。”
第二天清晨。凌家庄园。
凌雨菲今天的心情不错，因为她筹划的新电影《第十二种可能》终于快进入选角阶段，今天她即将去工作室和制片人见面。
她乖巧地陪着父母吃了饭，刚走到门口，洛天就朝她欠了欠身，“小姐。”
凌雨菲微微颔首，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你送我去工作室吧。”
“是。”
凌雨菲坐进了车内，洛天抓紧时间，小声汇报了一下。
凌雨菲挑了挑眉，“昨天江念雪去见了祝真？有意思。”
“那个女人还说了一些其他事情，我想小姐应该会感兴趣。”洛天又将祝真昨天提到的内容简单汇报了一下。
“记忆混乱？”凌雨菲微微吃了一惊。
“除了这个外，我还用了一点手段，拿到了另一个消息。”洛天低低说道，“墨辰少爷，十年前也在幸福县短暂住过一段时间。”
凌雨菲愣了愣，随时说道：“我倒是听我爸说过，赵叔叔最初没有把墨辰养在身边，这事赵家藏得很严实，没几个人知道。这样一想，江念雪和祝真也是S市郊区的幸福县的人……”
“小姐，今天墨辰少爷还安排了江念雪去医院检查脑部。会不会十年前的墨辰少爷，跟江念雪有什么联系？”洛天出声问道。
凌雨菲眼中露出玩味。她托腮思考了一会儿，对洛天说道：“你去查清楚是哪家医院，时间来得及的话，我们也去趟医院。”
“是。”
赵墨辰给江念雪安排的检查在下午。
江念雪到了S市最好的医院，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检查，折腾完一切后，已经快下午四点了。
她被护士带着进了休息间内，当看到赵墨辰熟悉的背影时，愣了一下，“你不是今天要去检查新的CBD开业情况吗？”
赵墨辰转过头，淡淡说道：“这事安排给总经理去做了。”
江念雪一脸狐疑地坐了下来，“我检查一下身体而已，你这么认真跟过来，就那么在意我有没有记忆混乱？”
赵墨辰没有回答，只是把一杯热可可递到了她手上，“三分甜，不用担心长胖。”
江念雪正好折腾了一下午有些饿，接过来喝了一口，瞪大了眼睛，“这就是我平时最喜欢的味道，你怎么知道我要的甜度和温度？”
赵墨辰托着腮，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想知道这件事有什么难的。”
“也对。”江念雪继续捧着可可满足地喝了起来。
“别人去做点CT检查之类的，都挺怕，你怎么一副刚出门郊游完的样子。”赵墨辰见她没心没肺的模样，有些无语。
“谁说我不怕了？我刚穿上防菌服，躺上去的时候，觉得自己像得了绝症，我挺担心自己是不是脑子真的曾经有过什么问题？但是担心也不能改变什么，我不如轻松一点，还能减少对结果的干扰。”江念雪耸了耸肩。
赵墨辰看着她，一时间有些失神。
她刚才说话的模样，几乎跟十年前一模一样。
江念雪转头，见他这模样，有些好奇，“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刚才的样子……很像我十年前认识的一个故人。”赵墨辰喃喃说道。
“故人？我认识吗？”
赵墨辰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也许你很快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