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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六子和洛合想逃,清扬等五人没有一个肯依的,清扬把枪一横说道:还没结束呢。
这时余枫敲响了第一声锣。
叶宁喊一声肖云你们快往仲裁圈里跑。
肖云、杜涛、牛升都跑进了仲裁圈后,第二声锣响了,悬槌被扔起,只见叶宁把枪一扔,一跃跳到吴六子的身后,从身后抽出圆月弯刀豁开了他的脖子,这一切就如电光火石一样迅疾。
吴六子只是稍一个走神,就被叶宁抓住了机会,当他感觉到要坏的时候,下一秒叶宁和刀已经到了。
洛合还想跑,被清扬掷出去的枪在悬锤砸到锣上之前戳了个透心凉。
余枫在仲裁塔上面喊道:汉军进决胜圈儿三人,图兰军无人进决胜圈,第二场汉军胜。
耶鲁显、耶鲁赫兄弟二人在城墙上扼腕叹息,耶鲁显顿足道:薛达这是玩火,贪功让其三个儿子全上,丧失了大好的局势。
耶鲁赫说:大哥别这样说,他的三个儿子都战死了,你这样说多伤薛元帅的心呀。
我伤他的心,耶鲁显指着城下说:他是要献我的城,第一场打得多好,五个人全须全尾,还斩了两个汉将,再赢一场我们就胜利了,司马清扬就要退回石虎镇,十年内不得进犯金州,我们就有了养精蓄锐的时间,十年后谁优谁劣,还不知道呢。
大哥,当初了若不是薛元帅,十几年前我们也许就要退到雁翅关北面去了,是他力挽狂澜我们才保住金州的,然后一路南下逼的汉帝迁都江南。
耶鲁显知道耶鲁赫的话句句都是实话,不容他巧言辩驳,只叹口气说:我并没有否定他之前的功劳,只是说第二场他不该这样打。
还有一场呢,咱们还有机会,耶鲁赫说。
薛达从丧子之痛中挣扎着,他告诉自己必须让伤口快速的愈合,让胜利来为自己止痛。如果只是一个父亲,他现在的哭声足以震动身后的城墙,可是他不可以哭,他来到人间不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是打胜仗,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巨人一样挣扎着从滚烫的泥潭中站起来。虽然挣扎的过程费了很多的心力,可值得庆幸的是他又可以战斗了,对于一个为胜利而生的男人,只有打胜仗才是最重要的。
薛达强打精神和身边的罗川商量道:看来东革还是要上,他可以牵制住他们两个人,最关键的时候还可以到决胜圈外面挡着他们,最关键的时刻还是在进决胜圈的时候,要不让第一场他们几个再上。
罗川说:元帅石中是不是比东革更灵活一些,训练时我看他跳跃能力很强的,并不像东革那样只是单纯的块头大。
薛达觉得有道理,便把第一场的五个人只用石中换下东革,东革当然心中不快,也无可奈何。
余枫敲响了第一声鼓,汉军这边上场的是:司马清扬、叶宁、肖云、马奎、赵丙。
图兰军这边上场的是:石中、铁牛、葛尔特林、花铃木、马奔。
第二声鼓一响双方战将各自瞄准一个对手厮杀起来。
石中果然比东革好用,虽为歩将,可跳的又高又远,和清扬过起招儿来一点都不落下风,可能有人要说了,一招鬼打头解决了不就完事了吗?那一招需要极快的速度,然而任何速度都是要靠力量支撑的。现在清扬已经连续打了三场,用了两次鬼打头,他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很厉害,如果强使,已经打不出那么快的速度,容易被躲过,或是被挡住,只有保证命中率才会让对手有所畏惧,所以不是有十成的把握清扬不会使出来。
叶宁和铁牛打了十几个回合,叶宁发现想胜他也不是多容易,便用话激他,叶宁边打边说,小不点儿,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下的蛋,然后让老母鸡把你孵出来的?
不呈想这铁牛是最不怕听这样的话的,一边躲过叶宁的枪,一边回他的话,没错,正和你猜的一样,我妈生我的时候还就是下了一个蛋,不是生的人,不是在鸡蛋里憋过哪能长成这个样子。一看你就不是你妈下的蛋让老母鸡把你孵出来的,肯定是直接生的人,要不然不会这么顺溜。小伙儿,看你长得这么白净又标致,屁眼儿肯定没少挨捅吧?
叶宁心中暗想,这还真是个角儿,不仅激不急,还能反激我,好吧,小爷再换招儿,叶宁佯装被他激怒,大喊着朝铁牛一阵猛刺,铁牛在马上一顿蹦跳根本刺不到他。叶宁停下枪,铁牛跳下马钻到叶宁的马下,朝腿就是一刀,叶宁早有防备,脚在马蹬上一用力,高高跃起,然后把枪立在地上,抽出腰中圆月弯刀要步战铁牛。
铁牛快,叶宁更快,铁牛跳的高,叶宁跳的更高,叶宁拼杀中心生一计,把铁牛逼到银龙驹的马蹄所能及之处,喊了一声:白龙踢他。
铁牛以为叶宁虚张声势了,没当回事,银龙驹听了叶宁的命令抬腿就是一蹄子,整踹到铁牛腰上,飞出去一丈远,再也爬不起来了,叶宁猛的扑过去,朝脖子就是一刀,血一下溅出来,大跳蚤铁牛一命呜呼。
葛尔特林一上场就带着为自己的好兄弟吴六子报仇的心劲儿,所以打起来格外凶悍,与肖云交上手打了不到二十个回合,肖云就支撑不住了,葛尔特林一个佯攻上实攻下,一钩子钩在肖云腰上,肖云掉落马下,旁边的马奎一看肖云坠马想过来保护,被花铃木从背后射出一箭,正中马奎后心也掉下马,葛尔特林还担心马奎没事,在又他太阳穴上补了一钩子,又过去在垂死挣扎的肖云的天灵盖上来了一钩子,铁骑兵的头领尸横决胜场。
金州城外起戈矛,
连战三场气力消;
铁骑头领伏虎将,
命丧特林铁钩刀。
清扬和石中激战正酣,石中突然大笑道:司马清扬这回你完蛋了,你们掉下马两个了,清扬一看肖云躺在地上,知是必死无疑,脑袋嗡的一声,这可是断臂之痛,他从没想过肖云会死,他以为他会永远率领着铁骑兵,永远的横冲直撞,他以为他们会一起老去,战争结束后,他必会赏给他一座城,可现在就死在了决胜场上,清扬欲哭无泪,此刻宛如肖云没用完的力气来到了他的胳膊里,他想,好吧,肖云你死后也是可以立功的。
石中见清扬有些分神,心中大喜,在心里自忖,我这诛心术使的可以,活该这个不可一世的司马清扬死在我的手里,然后一跳一丈多高,举大斧自上而下朝清扬劈去。
他这一下不仅他自己,外面的薛达,城墙上的两个殿下,以及众观战的人都以为石中必取了清扬性命。彩虹啊呀一声晕死过去。东革急的跺脚,嘟囔道:这功让这狮子给立了。
殊不知鹰立如睡,虎行似病,清扬在对石中久攻不下之时,早就想用自己的注意力不集中让这个狮子看成是个破绽,可平白无故的出神容易被识破,正好石中拿肖云的死来分他的神,他索性来了个将计就计,你分我的神,我就分给你看。
石中举着斧子真像一头狮子一样,自上而下向清扬劈下来,大有势在必得之势,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清扬半闭如睡的鹰眼怒睁,石中看到清扬那眼神时心里已凉了半截儿。虽他长的像个畜生,可毕竟有人的心智,明白过来清扬的分神原来是个埋伏,可发现也已经晚了,只见清扬从静止到爆发就像冲破了堤岸的洪水一般,大有摧枯拉朽可吞灭一切之势,一招鬼打头使出来,石中的头落在地。他的眼睛睁着,依然有惊恐和悔之不及的意味。
薛达看了清扬的一系列表现,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司马清扬是不可战胜的,我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是在拖延彻底失败的时间罢了。
城墙上的耶鲁显早早的站了起来,他本是想站起来庆贺石中劈死清扬的,没想到结局却是石中的脑袋掉了下来。他发癔症似的喊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石中劈向了司马清扬,怎么会这样。
耶鲁赫用听天由命的语气说:我们就是遇上这样一个对手。
这是最让人感到崩溃的,明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就在快要够到的时候,却眼睁睁看着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发生。
城墙上的汉国百姓是多么难受,他们心里是多么高兴,可偏偏要用表面上的淡定压抑住内心的狂喜,甚至还要装作难过的样子,装就装吧,只要汉军能胜让他们哭又有何妨呢,反正图兰人在金州城也呆不了几天了。
玉珠掐住晕过去的彩虹的人中,彩虹醒过来就哭着叫清扬的名字。
玉珠说:你哭什么,你看清要哥在场上好好的呢。
彩虹以为玉珠是安慰她,问道:那个狮子一样的人跳那么老高没有砍上他吗?
玉珠说:没有,清扬哥又使出了那一招鬼打头,狮子脑袋掉下来了。
彩虹看到清扬依然在场上骑着马和对手厮杀,抱着玉珠又是哭,又是笑的,说道:他没事儿,他真没事儿。
此时场上花铃木连射两箭,马奎和赵丙都中箭落马身亡。
余枫敲响了第一声锣。
整和叶宁交手的花铃木迈个破绽,虚晃出来往决胜圈跑去,清扬喊道:叶宁你也快过去。
叶宁并不着急,边往决胜圈跑边弯弓搭箭向花铃木射去,。
没想到那花铃木背后像长了眼睛一样,把叶宁射出去的箭接在手里,进了决胜圈。
叶宁紧打两下银龙驹,也进了决胜圈。
葛尔特林喊道:马奔我拦住司马清扬,你快往圈里跑,马奔打马往决胜圈狂奔。
此时余枫又敲了一声锣,同时把那个决定胜负的悬锤扔起来。
此时决胜圈里有叶宁和花铃木二人,马奔整拼命往那里跑,清扬被葛尔特林纠缠住,如果悬槌敲到锣之前,马奔进了决胜圈,那圈里就有两个图兰人,汉军只有叶宁一个人,此时清扬距离决胜圈还有数十丈,纵使火龙驹会飞也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