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得逞

文清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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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得意完,便感觉又有十几根羽毛扎在自己的身体四周。

    雾草,你这么脱人家乌鸦衣服,人家没跟你急嘛。

    眼前一黑,被士兵套上了一个麻袋,感觉自己被人直接扔上了板车。

    一路的颠簸,板车上的木刺,扎进她的伤口里面。

    自己记得齐寰被强征进去当士兵之前好像是个医师,不得不说,都过去一百多年了,他居然还能记得自己以前当医师的那点知识。

    这乌鸦毛根根不伤要害,却能够让自己切身体会到那疼痛,并且每一根都避开了经脉,让自己不至于流血过多而死。

    那疼痛感在身体内疯狂叫嚣。

    南柯刚疼得想喊出来。

    自己便被人直接从平板车上扔了下来,头上的麻蛋哗啦一下被摘掉。

    她疼的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咬牙坚持着那疼痛,手哆嗦的伸进自己的衣服里面,死死的抓着那点荆棘草。

    鲜血染红了荆棘草,一股极淡的幽香在自己身边蔓延开去。

    哒哒哒。

    感受到那人正闲庭散步似的走过来。

    “你似乎不是很疼。”

    那低沉恒大嗓音中满是困惑。

    手指抬起,南柯身上所有的羽毛同时飞起。

    “啊。”忍不住的喊了出来。

    这特么跟再扎自己一次有什么区别。

    南柯低着脑袋,将那些疼痛藏入喉咙里面,可身体实在是太疼了。

    那些疼痛忍不住的便从鼻子里出来,变成又一声的疼哼。

    “很久没有人有这样的胆子了,这里有什么不好的。”

    齐寰幽幽的说着话,手掌缓缓举起,南柯的身子也随之浮起。

    无力的低垂着脑袋。

    “地狱都比这里好。”冷哼了一声。“只有你这种魔鬼才喜欢待在这里。”

    南柯眼神的余光打量着四周。

    比起底层的穷苦,这里简直富丽堂皇的像宫殿。

    到处都是大理石切成的墙面,整个大殿空旷的让人害怕。

    “我是魔鬼吗?”齐寰似乎从未听过有人这么形容自己,听到这个词,迟疑了好一会。

    “这么贴切的称呼,我居然是第一次听到。”齐寰褐色的双眸里写满了好奇。“我现在有点想给你换个更加有意思的死法了。”

    那绑在南柯脖子上的丝带重新化为了谁,无线的延长绑在了大殿的四根柱子上。

    南柯被那绳子强迫抬起了头,清秀的脸颊在发丝中隐现。

    齐寰停在半空的手瞬间顿住。

    那久远的记忆如同浪潮般呼啸向她而来。

    “三郎。”在桃花林中拿着团扇的女子掩面笑着。“等你回来,家中的桃子便也熟透了。”

    林中的女子温柔浅笑,一时间竟分不清是桃花为她添上少女的粉嫩,还是她的笑容为这桃花添上了三分春色。

    “笑笑。”齐寰不由自主的唤出了声。

    立刻撤去了力量,南柯的身子如同飘飞的枯叶般坠落。

    迅速解下身上的长袍向着衣衫不整的女人,脚尖一点飞身将女人抱入怀中。

    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女人,那双明亮的眸子像极了笑笑。

    “笑笑。”

    鱼上钩了。

    这家伙当年爱惨了他的妻子,冒着丝袜的危险,跟自己从这里跑出去。

    当年他们一家三口都团聚了,为什么后来他又回庖山了。

    “我不是。”南柯摇头。“我不是你的笑笑。”

    “笑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齐寰温柔的摸着南柯的脸颊。“我以为你死了笑笑,他们把你分成了好多块,我一块一块的把你拼起来,可是我怎么都拼不回你的脸。”

    什么意思,他的妻子是被人杀害的,还用这么残忍的手法。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这些年,你总是很少入我的梦,这些年,我所有的快乐都是因为梦到你。”轻柔的吻在南柯的额头。“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你怪我,为什么没有给你报仇。”

    齐寰慢慢松开自己的怀抱,手心里翻涌着黑色的光芒,四根柱子表面的浮雕如同灰般散开。

    南柯震惊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四根柱子。

    “那些伤害你的人,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后代,都是以同样的方式死去,当年他们如何对你,我就如何对的他们。”

    这死法真特么变态。

    南柯的手微微哆嗦,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在模仿笑笑。

    立马装作害怕的倒在了地上。

    还未等落地,便被齐寰搂住。

    “别怕。”滚热的呼吸打在南柯的耳畔。“我只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不会伤害你的。”

    南柯看着那被尸体填满的圆柱。

    这家伙是用什么样的办法,让那些尸体百年不腐,至今还保持跟当年剁时一年的状态的。

    “别害怕。”手温柔的遮住了她的眼睛。

    虽然南柯很想询问这是如何保持千年不腐的状态的,但由于要维持现在弱不禁风单纯无知的少妇人设,还是将那疑惑吞了回去。

    “我不是笑笑,但我看您如此爱她,或许也能明白我的难处。”南柯轻轻的推开齐寰。

    “你当然不是我的笑笑,你没那个资格。”齐寰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死死的拽住南柯的手腕。“可你长得像她,那你就必须成为她的替代品。”

    “恳请你放我一条生路,我未婚夫是一个医师,出门游历,若是回来发现我不在,他会急疯的。”

    南柯立马跪在地上,一头磕在那冰冷的地板上。

    这种行为在自己的眼中其实就是傻缺,她一直都无法理解,自己要宰人的时候,那些人总会跪在地上,说谁还在牵挂着他的,什么上有老下有小的话,扯一些跟他有关的人。

    真是傻缺,我都要杀你了,我连你的想法都不在乎,还会在乎跟你有关的人想法。

    她一直搞不懂这求饶的方式,若是真的想求饶,应该说些跟我南柯有关的人想法。

    比如说,南柯你哥哥爱我爱的痴狂,我死了,她会疯的。

    我哥们一个塞一个的花心,这种基本不存在。

    或者说,南柯你姐姐缺一个牌友,我不在,她会寂寞死的,这种也可以,不过我跟我姐关系不太好,如果以前遇到宰她朋友机会,应该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