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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么多,那个女人还在想他?
帝尘心里说不出的不痛快,连马车都没坐,直接带着帝玄邈一路轻功飞到了赵家门口。
这里已经挂满了红灯笼。
还真有几分嫁人的味道。
顾昭禾就站在人群里忙前忙后,甚至赵金语都没出现,还在后面慢悠悠的整理着衣服,两相对比下,顾昭禾反而更像是着急出嫁的新娘。
帝尘带着帝玄邈走到她跟前。
顾昭禾神色一喜,“你们怎么来了?”
说着,她就要伸出手去抱帝玄邈。
可帝尘突然一动,把自己的正面留给了顾昭禾,她伸出来的手正好摸到了他的耳朵。
气氛忽然间有些尴尬……
顾昭禾想到昨晚他的红耳朵,又忍不住想到了打针的那一幕。
她明明是个医生。
应该有万人从眼过,半个不入心的心情。
可现在是怎么了?
从昨晚打完针开始,她就算回到自己房间之后也一直在脑海中萦绕关于给他打针的一切,昨晚好不容易才睡过去。
今天一早醒来,那抹场景再次出现在眼前。
她是个医生啊!
怎么能犯这么简单的错误。
居然……居然会记住病人的屁股!
还记住给人打针的一举一动!
顾昭禾简直没脸在太上皇府待下去。
所以一早起来,她谁都没说,先去了顾家,可是顾家夫妇还是对她抗拒的很,总是说她不是他们的女儿。
其实她真的不是……
谁说他们痴傻的人一定痴傻?
说不定痴傻的人才是最聪明的。
他们的女儿……早就死了。
顾昭禾现在只不过借用了人家的身体而已,每当他们用陌生又惊恐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偷,所以顾府也没待多久,她又跑来找赵金语了。
她今天备婚,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她让自己跟着她一起忙起来,就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可是没想到,帝尘居然带着帝玄邈过来了。
他昨晚的耳朵是红色的……
今天泛着冷冷的白。
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顾昭禾的脑海中又忍不住回忆,她都恨不得给上自己一巴掌,眼神连连闪躲,甚至都不好意思看向帝尘。
她的思想太肮脏了。
怎么能给人打个屁股针,还把自己给沉进去?
这不是女流氓吗?!
对……
他屁股上好像还有个痣……
没法活了!
顾昭禾现在欲哭无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帝尘如此色心大起,连人家那点隐私都不放过。
帝尘见她一直向后躲,眼神更加不悦,“顾昭禾!”
她就这么不想见他?!
帝尘脸色阴郁,“帝玄邈想见你。”
“那你把他给我吧。”顾昭禾说着,就要再次伸手去接,可帝尘依然没松手,他甚至也往后退了一步。
顾昭禾顿时有点难堪,她不想和他僵持下去了。
因为在一起待的时间越久,她脑子里就越不正常,何况人家才是真父子,她好端端的不在府里,在外面带着这么金贵的小王爷,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谁都不好交代,最伤心难过的还是帝尘。
人家不想把儿子给她也是正常。
顾昭禾顿时想通了,“没关系,我这里正好有事情,还是你带着他玩吧,我今天答应了赵金语帮她备婚。”
“明明不想嫁,现在还弄的和真事儿一样。”帝尘不满道。
这话就让人不高兴了,“这不还是你出的主意吗?!”顾昭禾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让人家好好备婚,怎么现在讲起话来又阴阳怪调的。”
“哪里有阴阳怪调。”帝尘不承认,“你什么时候答应的帮她备婚?”
“今天早晨啊。”
“那你在她之前,就在昨晚,你还答应了我今天要继续给我诊疗。”
诊疗……
顾昭禾现在想到这件事就头疼脸热。
她不是不想给他治。
实在是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对帝尘有这么不一样的感觉。
她甚至有点害怕。
因为她上一次这么想着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喜欢萧铎的时候。
她已经吃过感情的苦,不想再被这个东西牵绊住。
何况帝尘的地位,这么高……
她算什么……
她绝对不能自如其辱,更不能因为人家小王爷喊了她两句娘亲,就真的把自己当人家娘亲,当帝尘的太妃……
那是痴心妄想!
她不能做这么不要脸的人。
如此想着,退缩的心就更重了,“但是我的药品还没配好,要等一等。”
“等到什么时候?”
“估计要明天才行。”
“你去哪里配药?”帝尘穷追不舍,“我和你去。”
“不用。”说到这个顾昭禾就尴尬了,她总不能说自己的药品来自于一个医药匣子,来自于异空间吧……
那样帝尘还不把她当妖怪处理了。
“我陪金语买东西的时候找找目前还缺的药就可以。”
“你为什么对赵金语的婚事这么上心?”帝尘问,“给我配药居然是只是帮她备婚的附属?是顺便?”
顾昭禾:“……”
总觉得帝尘这两天真的很奇怪!
或者是他奇怪,才带的她也跟着奇怪了!
顾昭禾甩甩头,“你怎么可能是附属呢。”说着,又感觉这句话有点不对,像是在哄人一样,万一帝尘听了去,以为她对他有什么妄想这就糟糕了,所以她又赶快改口,“我只是觉得金语嫁人这事儿更重要,毕竟你的病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相信我,我一定能给你治好。”
听听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在说什么?
她居然说他的病这么久了,根本就不着急治?
她昨晚那一针下去,他昨夜罕见地睡了个安稳觉,没有任何呼吸不畅的感觉,所以他认为顾昭禾是真的对症了。
是以他更愿意去相信她。
既然能给他对症下药,就一定是真的看透了他的症状,知道了他受到的折磨和痛苦,可她现在为什么能这么风轻云淡地说他的病情一点都不重要?!
她根本就是一点都不在乎他!
可是她不在乎他,那她在乎的人是谁?
亏他动用了太上皇府的暗卫来寻她的下落!
可人家不仅没有为顾家的事情伤心,更没有郁郁不得志。
人家是在备婚!
是在通过赵金语,再次幻想她的大婚!
“你就这么贱?”帝尘只觉得心里那团火烧的越来越旺,说气话来也有点口不择言,“这么想着再嫁给那个男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