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杜鹃啼血

王术莫向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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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电话再次挂断。

    另一边的龙蕾已然泣不成声。

    这个打击太大。

    她深爱的男人,她的青春,因为一个误会,导致两人失之交臂,留下了终身遗憾。

    这种痛,就像一把刀,生生的刺进了她的心中,但是却无法死去,只能忍受,忍受来自灵魂的痛,忍受来自二十年前的无尽折磨。

    苍天啊!

    为什么?

    为什么啊!

    龙蕾凄厉的大喊,孤独的身影,破碎的心灵,无法倾诉的委屈,还有对龙战的思念。

    这一切,像是狂风暴雨在摧残着一朵刚打开蓓蕾的花朵,让一瓣瓣花瓣,在风雨中凋零,在希望中破灭,在对朝阳的期待中失去希望。

    “龙战……我,爱,你……”

    终于喊出来了,压抑在龙蕾心里将近几十年的话,喊出来了。

    可是,却带着血。

    噗!

    如杜鹃啼血,一字一泪,让凤华正茂的龙蕾仿佛在瞬间苍老了数十年,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前面的大地,美丽的人影,直挺挺倒在地上。

    “姑……”

    王术在遥远的地方,心脏突然撕裂般的疼痛,他知道龙蕾会伤心,但是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龙蕾心中的执着应该已经淡化。

    可是没想到龙蕾心中这份执着,这份爱,随着岁月的流失,如那陈年老酒,非但没有淡化反而更加浓郁,在龙蕾心中化做了一个结,解不开的结。

    仿佛那首歌中唱的,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飞也飞不出这花花的世界……

    王术立刻把手机拿起来,给龙毅拨出了电话:“龙毅,不管你在哪里,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姑姑那里,必须,必须,快!快快!”

    一个电话不行,王术紧接着拨通了龙华的电话……

    王术后悔了!

    这是他到现在唯一后悔的事,觉得不该把实情告诉龙蕾。

    最起码不是现在,而是他在的时候,面对面,也许能好点。

    但是王术并不知道,这种痛来自心里,即便是他在龙蕾身边,即便是他看着龙蕾,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龙蕾倒下去。

    天下间的事就是这样,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

    有人说最重的山不是泰山,而是你自己心里的那座山。

    有人说最难攀登的高峰,不是珠穆拉玛峰,而是你心里那座高峰。

    有人说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那种没有一丁点希望的绝望。

    死亡只能毁灭一个人的身体,而绝望,可以把一个人从头至尾,从里到外,从肉体到灵魂,碾压的碎而又碎,碎到天殇地裂……

    这些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龙蕾过不去的事情在她心里,那个坎,外人根本无法化解,她总有一天要知道真相,甭管是那一天知道真相,都会有这一次劫难,而王术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

    所以说,王术虽然后悔,也没办法。

    后悔是后悔,不过王术并不太担心,龙蕾有可能受到打击,但是死不了,除非自杀。

    因为他知道,在龙家隐藏着一个杏林高手,只要龙蕾有一口气,就能把龙蕾拉回来。

    这也是王术为什么放心大胆把消息告诉龙蕾的原因,而且他让龙毅和龙华立刻赶过去,防止龙蕾自杀。

    前前后后想了几遍后,王术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把这件事扔到了脑袋后面。

    毕竟是大罗天,如果为这点事就愁眉不展,王术就不是王术了。

    再次修炼太玄的第三个动作。

    这次比较稳定,时间慢慢过去,到了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王术能支持一分钟了。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一声:“叮咚。”

    王术收了动作,拿起手机一看,是秦清发过来的信息:“还给按摩吗?”王术很快回过去两个字:“按摩。”

    另一边。

    秦清和哄孩子一样,和薛亚楠聊啊聊,总算把薛亚楠忽悠睡了,然后穿着睡衣,拿着昨晚用的毛巾被,偷偷摸摸打开门,来到王术的门前。

    王术已经把门打开,两人蹑手蹑脚来到床上。

    都是轻车熟路,有了第一回,第二回秦清胆子大多了,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王术开始按摩。

    “王术,关了灯吧。”

    尽管有过一次,还是有点羞涩,秦清不好意思的说道,王术起身把灯关了。

    按摩了一会儿,秦清忽然问道:“王术,我妈妈有点高血压,你有治疗高血压的方子吗?”

    “这个好办啊。”王术笑道:“不用吃药,不用打针,每天倒着走三百步,一个月立刻见效。”

    秦清撇撇嘴:“瞎说,我妈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倒着走,别说走了,倒立都够呛。”

    “不对,你理解错了。”王术说道:“不是倒立着走,而是脸朝前面腿向后走,倒着走。”

    “这样啊,那倒是可以试试。”

    两人聊了一会儿,秦清忽然笑道:“痒,痒的厉害啊。”紧接着把王术推开,用力抓自己的胸前,隔着毛巾被抓都无法忍受,小手伸到被子里抓。

    王术哈哈一笑:“忍住,别抓,这是起作用了,你原来的身体血脉不流通,经过按摩之后血脉流通,肯定会痒痒。”

    这个道理就像人在冬天,手被冻了之后,猛一下子进入暖和的屋子,痒痒一样,很难受。

    王术怕秦清把皮肤抓破,用力按住秦清的双手,忍耐了一伙儿,痒痒劲儿下去了。

    但是不能继续按摩了,如果接着按摩,还得痒痒。王术用试探的口气问道:“不然我给你按摩按摩别处?”

    秦清低低的嗯了一声:“谢谢。”王术开始从上到下,正式按摩,一边按摩一边问:“秦清,你认识高兰和王芳吗?”秦清摇摇头:“我来的时间不长,整天在实验室不出来,认识的人不多。

    你找她们有事?我可以给你打听打听。”

    王术摇摇头:“不用,就是无意中看到了她们的名字,随便问问,再八卦一个问题,柳如烟和他那个男朋友的关系怎么样?”

    秦清小声说道:“我给你说,你别给别人说啊。

    我听如烟姐说过,她对这门亲事一开始很看好,但是后来有点抵触。

    因为那个杜志雄不是东西,有一次乱搞关系被如烟姐一个朋友撞到,告诉如烟姐了,如烟姐去问杜志雄,杜志雄非但狡辩,还说是如烟姐那个朋友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