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偷梁换柱

高铁侠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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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敢向任何人保证,我没跟小铁子讲任何东西,再者说,你们说的什么,我听到了吗?我知道吗?”

    车辆真是睡足了,武文杰一通温柔有加的“拷问”,倒把他的火给带出来了,一发出来,那劲头还挺猛。

    武文杰知道错怪人家了,勉强道了个歉,不过他把歉道在了打扰人家车辆休息上。

    车辆还不领这个情:“打扰个屁!早就该起了,这会儿才想起叫我起床!要是能再早点叫,我一高兴,没准也送你一套房呢。”

    拿房说事,让武文杰多少有些不快。

    不过他冒犯车辆在先,错怪了人家,人家再说什么,自己也只好担待了。

    车辆洗清了,看来,这个“内奸”的名头,将要责无旁贷地落到车车头上了。

    武文杰本来不想招她,可刨根问底的习惯让他无法释怀,犹豫了一会儿,他把电话打了过去。

    “武文杰,你发疯了吧?我给小铁子通风报信?我吃饱了撑的呀?”

    车车一通连珠炮,噎得武文杰直打嗝。

    武文杰定神细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正像车车自己说的那样:“你工厂生产什么,十多年前跟我有关,现在却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昨晚上听你说起什么动车组,我脑袋当时完全是晕的。就是零零星星听了点事,脑子里想的也是那流线型动车车身,如果能贴上我们的广告,那会是什么效果,别的,一概没有入脑。一是我没听,二是我也听不懂,三是我没义务告诉小铁子任何东西。”

    这样一来,这事还真成了“无头案”。

    武文杰精明归精明,可面对这了无线索的案子,他一时半会儿也一筹莫展。

    回到家,武文松在家呢。

    可一屋子人全愁眉苦脸的。

    武文松就要离开工厂,临走前,他要完成车轴布置给他的任务,给两家的三个孩子制作礼品。

    老爷爷希望孩子们都能健康成长,得知几个孩子对片场的运动器材感兴趣,他与武文松,还有劳模常劳模江共同商量,为几个孩子量身打造了居家式的器材。

    器材外部是木质,内芯则是金属的,既保证手感舒适,又可以有足够的强度。

    在制作内芯时,两位劳模闹了点不愉快。

    劳模常说钢芯结实,江一水则说,还是用铝合金的,强度一点不差,重量轻一半。

    江一水被师傅挤兑得差点妥协,多亏武文杰和车轴两人都发了话,才算敲定按劳模江的方案。

    给王天宇准备的是一副高低杠。

    以他目前的那付体型,肯定还没法玩转,不过,从低杠开始练起,再能升级到高杠,那就相当不简单了。

    给武艺的礼物是压腿杆,给武功的是单杠。

    天宇的那副高低杠装得很顺利,美观,结实,与家里的那个大客厅浑然天成。

    到了武家,问题来了,因为地方不够大,安装起来别别扭扭,顾了这头,那头就顾不上了。

    武文松心里觉得老大的过意不去。

    他不是没来过堂兄家,当时却没在意房间的尺寸。

    制作的时候,他还生怕孩子使不开,特意在尺寸上松了松,就大不就小。

    武文杰回来也没辙,那尺寸该窘迫它就窘迫,谁也没招。

    “代我们谢谢车伯伯吧,千万别告诉他装不上,就说挺好用的。”武文杰教堂弟该怎么给老爷子交待。

    一旁愁着眉的武艺和苦着脸的武功双双不干了,异口同声地“谴责”爸爸:“你怎么能教人说瞎话?总告诉我们不能骗人,你自己骗人怎么算?”

    突然被两个孩子同时攻击,武文杰有点猝不及防,脸都有点红了,话也说得不那么利索了:“这……这不算说瞎话吧?人家老爷爷好心好意给你们准备的礼物,却装不上,老爷爷知道了心里会难受。”

    武功反问:“为了不让老爷爷心里难受,你就教小叔叔撒谎骗人,你说这样对吗?”

    武艺也深掲猛批:“假如我们考试没考好,为了不让你心里难受,我们说假话编个分数告诉你行不行?”

    对呀,孩子们说得似乎还都有道理。

    武文杰不辩解了,用讨饶的口气说:“好吧,就跟车爷爷实话实说吧,就说咱家装不上,以后再说。”

    丁娟娟在一旁忍不住了:“孩子们说的都对,不说实话是不应该,不过,让老爷爷添堵的实话,咱们别急着说,总可以吧?”

    武文杰听了,大点其头:“瞧瞧,这才是真正的高人!这不就全结了吗?文松,你完了事就跟组走了,以后有空再回来看车伯伯时,他早想不起这事了。”

    武功拍手称是,武艺却又想起一个问题:“文松小叔叔躲出去了,车爷爷问不着他,可要是在咱小区碰上我,问我那个杆怎么样,那我该怎么回答呀?”

    武功从地上拾起武艺的那根较细的杆,左右挥舞两下,然后往地上一拄,问武艺:“看明白了?”

    武艺一头雾水,一脸纳罕:“就看你象个孙猴子一样耍了两下,你这是干啥呀?我明白了什么呀?”

    武功一指武艺的脸,略带嘲讽地说:“都说你长了个又聪明又漂亮的脑袋,要我说,漂亮倒是不假,聪明可真算不上,弄了半天,连这个都看不懂。”

    丁娟娟瞪了儿子一眼:“你总想贬低别人,那也抬不高你自己。别说姐姐没看懂,连妈妈也没看懂。咱家号称爸爸最聪明,看这位最聪明的大脑,明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其实,武文杰已经大致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但听丁娟娟那样说,他倒乐得装糊涂:“我哪有你们两位聪明,你们不明白的事情,我更不明白了。”

    他这话一出口,惹得武文松憋不住了,直通通地对武艺说:“你见了老爷爷不会说,您送我的那根杆子可好玩了。你没见你弟弟刚才耍那棍耍的多开心。”

    武艺恍然大悟:“老爷爷想的是装在墙上玩,我们家地方小,装不上墙,我就拿在手里玩,反正我玩了。小叔叔,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武艺说着,从武功手里接过压腿杆,拿在手里摆弄了两下。

    丁娟娟叹了口气:“剧组那导演夸咱家孩子的素质好,品行好。可我也说不好,咱们这么教育孩子,究竟对不对路子。说谎不好,说话太直让人不爽也不好,可玩偷换概念,难道就好了吗?”

    显然,她是在问武文杰。

    看上去,武文杰似乎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时,有电话打过来。

    是小铁子的。

    听他的声音,似乎亲热和熟络了不少。

    人与人之间开诚布公的交流,有时虽然可能会让面子难堪,但它却能实实在在地拉近相互间的距离。

    武文杰听着小铁子的口气,自己说话也显出了轻快:“铁总,又有什么重要指示啊?”

    小铁子说:“文杰哥,刚刚我挨了两顿训,好像都跟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