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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所的生意比想象中好,诸葛大圣有着超群的能力、广阔的人缘、出众的外表,让她在律师行业如鱼得水,也为律所带来很多新的生意。光靠两人开始忙不过来,于是大圣从母校的法律系找来了一些准备实习的师弟师妹来帮忙。
客户的首选永远是大圣,张伟成了备选。但他没有在意,依然是笑呵呵的。渐渐的,就连有些实习的也开始背后议论,说其实大圣才是律所的核心,张伟完全是运气好、沾光。
然而,当这些话开始传到了大圣的耳中,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叫上张伟,全员开会。
“我听说,最近有人讨论,认为律所的成功,全是因为我,张律师只是沾了我的光。”
众人鸦雀无声。
张伟看场面尴尬,想着出来打圆场:“诸葛律师啊,其实大家说得也有道理,确实大部分客户是因为你而来的,这也是事实……”他看着大圣一直盯着他,渐渐的不说话了。
“我跟张律师相识和共事的时间比大家都长,张律师的能力我比各位都清楚。张律师作为一名行业的前辈,作为能在这座一线城市开立个人律所的律师,最起码他的能力和资历,不是各位可以去批判的。
作为师姐,也作为行业的前辈,我希望各位能够学会尊重和自重,这才是能在律师这个行业活下去的长久之道。散会!”
实习生们无声地快步离去,只剩下大圣和张伟二人。没有了外人,大圣也很没有姿态地瘫在椅子上,尽显疲态。
张伟看着大圣的疲倦,心里也是泛起一阵波澜。他想到之前某次,偶尔听到一个大客户对大圣说‘诸葛律师,您留在这么一个小律所,屈才了’。当时心里有点黯然,外加上觉得偷听不好,他没听到大圣的回复,就悄悄走开了。
“诸葛律师,跟你一起工作,我是真的很高兴,就是觉得……太委屈你了。”人前笑呵呵,在没外人的时候,张伟的情绪也是会有低落的时候。
“委不委屈,我自己知道,但留在这里,我觉得很自在,我会觉得是在为我自己而努力和奋斗。张律师,你也不要这么妄自菲薄,我刚才的话并不是安慰你,或者想在大家面前给你留面子。我确实认为,你是有能力的,你一定可以成为一名伟大的律师。”
张伟真的特别感动,因为很少有人,尤其是专业人士,对他的职业做出如此之高的评价。就连当年他的导师,也只是认为他可以尝试当律师,但很可能泯然众人。
大圣站起来,很没形象地伸了个懒腰:“走吧,今天没什么事,而且也累了。我们去喝酒!”
“喝,喝酒?”除了和爱情公寓的朋友们,张伟很少和其他人,尤其是异性,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情况下喝酒。
“怎么,你有约会?”
“那倒没有……”
“那就别婆婆妈妈的,爽快点,走吧!带你去我常去的清吧,老板娘是我以前同学,可以打折。”
打折?那敢情好。张伟收拾了一下,也跟着大圣准备离开。
准备离开前,大圣对实习生们宣布:“今天提早下班,大家早点回去,该吃吃该喝喝,该陪女朋友的陪女朋友,单身狗们自己结伴去吧!”
大家面面相觑,A师妹大着胆子问:“诸葛律师有安排?”
“还管到师姐头上来了?好心让你们早点走,就别跟你男朋友在这里喂狗粮,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俩在茶水间卿卿我我的。”大圣犀利的反击,问问题的师妹和坐在她斜对面的男生B脸都红了,其他人也纷纷起哄。
“好了好了,我先走了。最后离开的人负责关灯!”然后就潇洒地离开。
“大家再见,路上注意安全。”张伟也跟大家道别,然后快步跟着出去了。
两人离开大家视线后,实习生们开始讨论起来。
女C:“诸葛学姐好帅啊!英姿飒爽!”这个师妹憧憬着大圣,才来律所实习,也是她最开始自以为的为大圣抱不平。
男B:“其实张律师挺好的,为人和气,也乐意教我们东西。比同学们说的大律所里的那些所谓精英强。”他其实站张伟。
女A:“学姐和张律师,不会是去约会吧?”
鸦雀无声。
女C:“……不会吧,之前那个叶总,比张律师要强吧,而且明显是喜欢学姐的,还送花,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女A:“可是学姐这样的刚强性格,其实张律师跟她挺配的。张律师一看就是那种在家会家务全包、不让老婆动手的人。”
女D:“我也觉得张律师不错,主要是不怎么打扮自己,不然其实也挺帅的,而且两人工作、年纪都挺般配。”这是一个理智粉。
男E:“其实只要学姐觉得合适了就行,这是他们俩的事,我们也干涉不来,做好分内的事就好了。如果最后真在一起了,那祝福就是了。”理智粉2号。
…………
酒吧,The Peat。
由于今天出来早了,两人来到的时候,这里还不是酒吧,而是咖啡厅,还提供餐食服务。吃完晚饭,也才7点刚过,The Peat还没开始夜间营业,所以客人不多,比较宁静。
“张律师,”大圣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其实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你叫我张伟就行了。”
“那你也叫我大圣好了。这家店的招牌是焦糖龙舌兰,一定要尝一下。”
“这个,大圣啊,龙舌兰的度数是不是太高啦?”
“没事,我常喝,相信我的酒量。”大圣拍着胸脯说。
……我信了你的邪。一杯威士忌,三个shot的龙舌兰后,张伟无语地看着趴在桌上的大圣。
老板娘过来看了看桌上的酒杯,一杯酒加三个shot?老板娘看了看张伟,挑了挑眉。
“你好,是大圣的男朋友吧?”
“不不不!认错人了,我只是她的同事。”
“这样啊,因为第一次见大圣跟男性一起来……平常如果她喝醉了,都是我送她回去。但今天你们来得比较早,我这边还走不开。你方不方便送她回去?”
“啊……要不然给她弄个蜂蜜水之类的,醒醒酒?”张伟怕孤男寡女,瓜田李下,自己说不清楚。
“那稍等一下。”既然张伟都这么说了,老板娘也不能说‘这是好机会,你赶紧送她回去’之类的。
没多久,老板娘送来了加蜂蜜的温水。她扶起大圣,把习惯塞进大圣嘴里,在张伟看不到的背后拧了大圣一把。
大圣恢复了一点意识,慢慢地喝水。
喂完水后,老板娘说:“这样她应该能清醒一些了。不过毕竟是有点醉了,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还是要麻烦你送一下。”
“呃……诸葛律师,诸葛律师?”张伟喊了两声,看大圣似乎是有些清醒了,“好吧那我送她回去吧。”然后从老板娘那里拿了地址,然后准备结账。
“没事,先记账就行,大圣也没少来,我俩老朋友了。”
看着张伟搀扶着大圣,亦步亦趋地往外走,老板娘笑着摇摇头,感叹着曾经的高岭之花。
…………
跳过中间张伟面对的那些啼笑皆非的磨难:比如大圣不好好走路要人背,比如被巡警误以为他在酒吧捡尸,比如出租车司机用吕子乔那种是男人都懂的眼光看他,比如车子竟然进不来小区,他只好从小区门口背着大圣走进来。终于张伟背着大圣进入了她的公寓,来到卧室的床边。
床很大、很软、看着就很舒服,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张伟看着大床,感受着身后的软玉温香,吞了吞口水。但最终,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坚定的道德观,轻手轻脚的,想把大圣放倒在床上。然而……
“哎哟……”身子即将躺倒的大圣,手却是一直缠着张伟,一个借力,把张伟也带上床来了。
躺倒在床的张伟看着身边的美人,眼神充满了挣扎。最终,还是轻轻挣开大圣的怀抱,帮她脱掉鞋子、盖上被子、床头放了杯水,最后看了一眼,关灯离开了。
…………
“喂,醒啦,这么快?”老板娘调侃道。
“去死,人家送我回来就走了。诶你说他是不是看出来我在装醉?”大圣明亮的眼睛里,哪里有半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