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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后路上
刑风说到后犹豫起来。他见过林杉动武,知道这位先生不仅仅只是一介教书先生。但他今天是第一次听先生能把武道也讲得这么透彻,他心中由此产生困惑,实际上却是好奇占了大成分。出于一种探究别人秘密疑问,刑风林杉面前问得底气并不足。
林杉微微一笑,没等他问完就主动说道:刑风,人人都有习武自由。不仅是武之一道,各行各业,民间亦不乏深藏不露者。即便是汇集天下英才宫廷大内,也不过是取其中一部分。”
林杉前面所说话意思有些含糊,但是观点是中肯。不过这后一句话上,则显得有些逾越了他身份。不知道林杉真实身底刑风立即觉得有些不妥,但他只是眉梢微动,口头上并没有说什么。
看见刑风陷入了沉默,林杉也意识到自己话似乎有些说过了。他只是一时兴起抒发了一点胸臆,差点忘了刑风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于是他无声笑了笑,话题一转说道:院务那里给你延了五天,但详细情况只有院长知道,你可以放心。”
刑风闻言连忙道谢,他见林杉说完这话后就要转身离去,终于忍不住,将心里压了许久一个想法说了出来。
“先生,我以后可以向您请教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林杉步履一滞,没有回头,也没有多问刑风要请教是什么,只是沉默了一下后简单说了两个字。
“可以。”
…………
时间总是按照率定脚步向前行走着,平静生活容易让人忽略它流逝,一转眼已是两年过去。
刑风山水书院两年时间里进步很。一来他本身体格就强健,这可能跟他从小到大饮食习惯有关系;二来也是由于有了林杉这边助力,少走了一些弯路,再加上他似乎天生就拥有偏向武道领悟能力,这一切条件综合一起,让他提前通过了山水书院基础考核。今年春上,刑风便进入乙等弟子行列。
山水书院区分进行培养甲、乙、丙三等弟子当中,丙等弟子属于基础武道弟子,每天主要任务是磨砺体格。只有到了乙等弟子行列,才真正开始学习武功招式。
一般来说选择入学山水书院孩子,都是从大约六岁开始进入丙等弟子行列,苦练基础功夫。而刑风是十岁入丙学,他早几年升到乙等弟子,也并不是什么特别轰动事。而从年龄上来说,他今年已过十二岁,若再延迟升学时间,还一群只有七八岁孩子中练基础功夫,那才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但今天莫叶和刑风都觉得十分开心,因为这两天刑风学会了一套拳法,刚刚使给莫叶看了。被师父下令不许学武莫叶看完刑风演示后,顿时被他那精神满满一拳一脚给勾起了心中兴奋之意。
这两年时间里,刑风扎实基础功同时逐渐沉下心境,重视每一天练习机会积累着自己力量。虽然他不知道这么坚持一天一天努力下去,会对以后造成怎样成果,但他就是这么坚信着,朝着自己选定目标前行,所有努力必定不会白费。
而莫叶这两年过得很悠闲,生活上自然是无忧无虑。林杉将她放到礼正书院,主要目还是想能对她就近看管同时让她过得不至于那么枯燥。至于学业方面事,并且她因为女儿身缘故,林杉对此没有大要求。因此除了平时要应付一些师弟们对她有些异常行为疑惑外,莫叶实是书院没有压力学子。这两年间,莫叶除了把藏书阁里游记全部读完,还因为身处别样环境而练出了一张滑溜嘴皮子。
只是任她再能说,有一件令她无比头痛事是怎么也避不过去,那就是每天一碗苦汤药。她家中已是无人能敌其两片嘴皮子,但唯独这样必须每天完成事,她推脱不掉。
莫叶入学后发觉师父越来越忙。今天师父又待家,马叔叔又趁着今天刑风回家一趟机会给他通了信,将送莫叶回家事丢到他身上,就去与那一面未谋小娇娘约会去了。于是下午下学时,莫叶走出了书院,就与等一条街外刑风汇合,一同回家。
两年前,刑风第一次莫叶家留宿,自从近距离接触了那匹马,回家后就时常只言片语中流露出对马喜爱。他虽然心里有些向往,但毕竟只是嘴上提了几句,还没有认真到真想要一匹份上。
他全然没料到老爹因为他只言片语而认真起来,竟因此发老来豪气,设计几十里外山谷训了一匹马驹回来。
当时那马驹才一岁,但因为并非从小圈养长大,所以野性十足。邢老汉用粗麻绳做套索将其四蹄套住,任其挣扎一夜耗光力气,才令其暂时驯服。邢老汉将其带回家中后也没有因为它暂时驯服而放松,每天只喂它半饱,让它没有亢奋力气撒野,并按时进行训练,培养其习惯性记忆,半年后才将此马交给了刑风。
那时,接过缰绳刑风惊喜无以复加,但他疑惑问起老爹为什么会训马给他时候,被邢老汉一句‘顺手所为’给盖了过去。不过刑风并没有对这个解释疑得太深,一来他对拥有十几年游猎经验老爹信心十足,二来他心中对父亲给予这种爱感激得忽略了很多看似多余细节。
山水书院因为偏向武道原因,书院也养有一批用于学子练习骑射马匹,而甲等弟子中拥有私人马匹也大有人,所以刑风拥有一匹自己马,山水书院中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事。只是刑风去莫叶家向马安讨教驯马知识时候,看到这一幕林杉眼中倒是流露出一抹奇之色。
今天,刑风来接莫叶回家,两人汇合后,刑风就将莫叶扶上了马背,自己则不骑上去,而是牵着马缰一旁慢慢走着。他看来,这匹野马才被驯服一年多,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突然撒野起来,而莫叶又不会功夫,所以他负责牵马以策安全。
慢慢回家路上,刑风聊起了他刚刚学会那一套拳法,要到家时,莫叶忽然请求刑风将那套拳法展示一遍给她看。刑风虽然有些疑惑莫叶为什么忽然想看他打拳,但还是十分乐意照做了。莫叶果然看得十分开心,然而刑风打完全套拳法后,稍歇了口气就又牵起缰绳时,却听莫叶神情有些忧郁叹了口气。
发觉莫叶其实并不开心,刑风眼露关切之意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书院遇到什么麻烦事?”
莫叶轻轻摇头说道:书院还好。”
刑风不解说道:那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不开心呢?”
莫叶看着已经离自己不远了邢家村,家家户户房顶烟囱中已经开始飘起炊烟,她随口说道:要吃晚饭了,也就是要吃那碗药了。”
刑风闻言双眉不禁一凝,说道:那药你还喝?”
普通人确实无法理解,什么药需要喝这么久。
莫叶看见刑风脸上异样神情,忽然想起师父嘱咐。这件事实是不亦外扬,她也着实废了一番功夫不让自己漏了嘴,所以至今书院没有一个师兄弟知道这件事。虽说让刑风知道这件事,是通过了师父许可,但也是不能说得太透彻。
于是她略整理了一下说辞,然后对刑风半真半假说道:我从小身体不好,这样强健身体补药,恐怕要一直这么喝下去。不过……虽说喝这药是为了身体好,但它滋味着实让人无法接受。”
刑风想起莫叶常年微凉手,很能理解她苦处。他怜惜看了莫叶一眼,想了想后说道:其实练武可以强身健体,可为什么你师父要对你使用药疗呢?是药皆有毒性,长期服用总会身体中留下不好影响。”
“师父也有苦衷,我体格不适合练武,剧烈运动时间久了会气喘。”莫叶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适合练武,但此时她只想到了撒这么个谎。她心里很清楚知道,不管自己体格能不能练武,师父也不会教她武艺,因为自己身体出问题原因根本就不是体质孱弱。
对于这个自己想以诚相待朋友却连续编了两段掺假话,莫叶心里不免有些怪异感觉,于是又故作轻松随口说道:抱怨归抱怨,为了自己身体着想,我不会那么任性而为,只是希望能有个办法让那药滋味和缓一点罢了。不过这小小一点期盼,似乎都很难做到。”
不料她这随口一言,却是让刑风认真思考起来。沉吟了一下后刑风开口说道:为什么不能将药材中发苦成分去掉,然后选用味道稍微温和一点替代品呢?”
莫叶心中只道是刑风不知道她吃药真实原因,所以才会有这么大胆设想,但她看来,这种设想完全不可能。不过她理解刑风好意,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意思含糊说道:这种配方可不能随便改。”
她没想到刑风对自己想法没那么容易放弃,就见他一阵沉思后又说道:既然你喝是补药,以补为主,只要取消成分药用价值不大,不影响汤药主要功效,又有何不可?”
、下学后路上
、下学后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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