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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在喉咙的想要脱口而出的“好”在司皓晨拒绝了之后又咽了回去。
我是没有资格插入他和爷爷的对话的。
“青翡,你要是委屈了,要跟爷爷说。知道吗?”爷爷那双慈祥和蔼的眼睛看着我,小心翼翼至极的说道。
“我知道了。”我沉着自己的气息。气若游丝的说道。
我很累了。
爷爷跟司皓晨到一边去说话,我回到了房间继续休息。不知道爷爷跟司皓晨说了什么。
只是看到司皓晨似乎也没有怎么动嘴唇,在听着爷爷的话,时不时点了点头。但到了后面。司皓晨的脸色变得很差。爷爷该是为了我。让司皓晨对我好吧?
呵呵。只怕是费了爷爷的心了。
爷爷走后,司皓晨也不在别墅里,我在房间里看着窗外。却浑然不觉自己以泪洗面了很久。
忽而听到楼下有汪汪汪的声音,好像是……小狗?我忽然站起了身子。“灰灰!灰灰!”我不自觉的嘴里念叨着,赶紧往房间外跑去。
一跑出房间。却见到一条与灰灰的毛色截然不同的棕黄色小狗。那只短毛小狗围着司皓晨的脚一直转来转去,没头没脑的哈巴哈巴的讨好着司皓晨。尾巴可爱的摇着。
司皓晨见到我出来了,他的眼睛里带着似笑非笑。“可爱麽?”
我的眼睛里疑惑,却一句话没有说。
“这是我在宠物医院领养的一只小柴犬。虽然找不到跟灰灰一样的品种的狗,可是我希望,他能代替灰灰,继续给你带来快乐。”
司皓晨若有其是的说罢,用脚轻轻的推了推那只小柴犬,“过去,她是你的主人。”
小柴犬极其不愿意,但已经被司皓晨推到了我的脚边,它很是好奇的在我的脚边又转来转去,就像刚才讨好司皓晨那样的摇着尾巴讨好着我。
“给他起个名字吧。”司皓晨很是满意小狗在我的脚边转圈圈的可爱的样子。
这么可爱的小狗,是个女人都会喜欢的吧?
然而我的内心却波澜四起。
司皓晨,*用这只小狗代替灰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我知道这条小黄也是无辜的,我没有冲小黄发脾气,而是没有理会司皓晨,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小黄见我走了,它有些无措,不知道跟还是不跟好,最后还是迈着小短腿跑到了司皓晨的脚边,继续舔着司皓晨。
司皓晨的眉头蹙着,“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跟着我走进房间,对我的态度感到不满,“我已经竭尽我的所能对你好,我想弥补你你知道吗!”
“我不需要!”我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他根本不在乎我是否真的需要这些东西,而是仅凭自己的想象,将这些强加于我。
司皓晨的眸子里闪烁着受伤,但尔后他将这抹受伤强压下去,语气寒冷,“你以为你凭什么这般的拒绝我?”
“是啊,你司皓晨高高在上,我低贱得比地底下的泥还要低贱,我就不该有拒绝你的胆气和权利,是吧,司皓晨少爷?”我觉得胸口发闷,嘴上硬着要与司
皓晨对抗。
司皓晨的瞳孔里满是无可奈何,他知道刚才是自己冲动,又说了伤害我的话。
“对不起。”司皓晨的语气充满了心疼与抱歉。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到他,“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即使我才刚醒过来,可意外发生之后,我的身体很是虚弱,不知不觉便经常嗜睡。
司皓晨见到跟进来哈巴哈巴着,他正想用脚将小黄踹出我的房间,但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收住了脚,弯下了身子将小黄给抱了起来,走了出去。
我看着司皓晨的一举一动,内心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但就是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复杂的情感。
不知道我又浑浑噩噩的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黄昏了,我揉了揉沉重的脑袋,走出房间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些刺耳的让我骤然觉得不适的话。
“哎,你听到了吧?今天上午的时候,少爷可是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说那个女人没得生的。”
“真的假的?”
“真的呀,你当时不在场,没听到罢了。哎呀,你说一个女人,流产也就算了,现在还不能生,真是悲剧。”
“有什么好悲剧啊,我看就是活该,本就没那个命做少奶奶,这几天也算是我们白叫她太太了。”
“以后岂不是一个蛋都下不了了?”
“……”
我的脸色骤然变得很差,捂着那被人撒了盐的伤口浑身颤抖了起来。那恶毒的字眼就像是阴影魔障一般的在我的耳边萦绕重复着,我捂着自己的耳朵,强迫自己不去听这些话。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一声无比熟悉的声音。
“人呢,一个人都没有,不给我倒一杯茶吗?”
我和佣人们都循声望去,看到聂家萱穿着一条棉白色的连衣裙,就像是一个邻家的小姑娘过来讨口水喝似的。
佣人们极其势力的赶紧下楼去,不知道聂家萱是怎么进来,也不敢问,只得赶紧去为她倒水,“聂小姐,你的茶。”
聂家萱坐在沙发上,一眼就发现了站在墙边看着她的我,她的嘴角勾起,“是你啊,怎么站着,大病初愈,应该好好休息的。”
我的眉头紧紧的蹙着,她是如何做到如此的坦然的在我面前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自然是不畏惧跟她面对面说话的,而且我还有灰灰的事情,要好好的问她。
佣人们见我走了出来跟聂家萱准备对话,都不敢再八卦了,赶紧退下,但自然还是很想知道一些什么的。
奈何聂家萱的气场压制着别墅,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耍花样。
“灰灰的事情,你应该清楚吧?”我不跟聂家萱多废话,开门见山,眼神冰冷的盯着他看。
聂家萱微微一愣,尔后笑了,她的笑就像一株曼陀罗似的妖冶,“你是说,那只狗?”
我没有说话代表默认。
聂家萱托着下巴,装着一副思考的模样,“让我想想啊,那只可怜的小狗?噢,我记起来了,它被我吩咐的那些人,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