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初(19)

闻人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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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初夺过凌风手中的瓷瓶,道“这药也可解墨玉蛛之毒”她高兴的倒着瓷瓶,却再也倒不出药丸。

    她一脸惊鄂的看着凌风“没了?”凌风也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子昭笑道“傻瓜,这紫金丹世上一共只有三颗,皇宫只有这一颗,已经保存了三百年,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也就是说,子昭将活命的机会让给了宋仙儿,而他自已却……

    含初腿一软跌坐在地“不,不要”

    “含初,答应我,好好活着,我不希望你不开心,快乐的活着。”

    含初伸手捂住耳朵,拼命的摇着头,泪似珠帘,滚滚而落。

    突然,她脑中似是灵光一闪,她记起师傅曾说过的话,金针镀风池穴,劲力三分,可使人假死。

    若她以金针施于子昭风池穴,使他陷入假死状,这样,她便有时间寻得解药救他,师傅曾经说过,紫金丹世上仅有三颗,一颗在皇宫大内,一颗在漠北岐山,另一颗则在南宫谷,有没有被使用掉便不得而知。

    “你可信我?”含初问神志已渐渐不清的子昭。

    子昭只是微笑,他没有气力再答她。

    含初取来金针,微笑着扎入子昭风池大穴,她喃喃自语,一年,只有一年时间,若一年后她尚未寻得解药,这被封住的风池穴也当自行解开,届时,他同样毒发身亡。

    含初将凌风易容成子昭的模样,他日夜伴子昭左右,子昭平日里的生活习惯包括处事之态他样样清楚,让他办成子昭的模样鱼目混珠应该不难,再说,子君那贱男人还等着人去收拾呢。

    凌风起初不肯接下这活,这可是欺君枉上的行为。

    含初将其中利害一一分晰,若是凌风不干,那么皇位便会落入子君之手,届时,他们谁都别想活,如果像他这样的小人做了皇帝,那些曾助过子昭继位的大臣一个也跑不了,便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若是凌风扮做子昭做这假皇帝,便可利用手中之权收拾了这贱男人。

    凌风左看看已然没有气息假死过去的子昭,右看看众人充满期盼的目光,他终于做出一个坚难的决定,为了子昭,为了含初,他便做一做这假皇帝。

    当夜,含初将子昭易容成凌风的模样,拿了腰牌便要出宫,他交待凌风,洗脸一定要用冷水,否则脸上的药物便会变质退色。

    若是不小心用了热水,毁了容,便拿着子昭的画像前往桃花谷,谷主是她师傅,他一定会帮其恢愎原貌。

    凌风穿着子昭平日里的衣裳,立于城楼之顶,望着渐行渐远的含初,他突然很羡慕躺在马车里一动也不动的子昭,若她也能这般对自已,就算一辈子不醒,也无憾。

    南宫谷地处极炎之地,那儿四季都是极热,满山满野尽是花鸟飘香,一阵热风□□,满鼻满口都是热带水果的香味。

    黑老大是个粗汉子,若不是这些年跟在宋仙儿身边改了不少习性,此时这样热,他早已脱了衣裳光膀子。

    宋仙儿和含初眉儿都在身边,他一直隐忍着,满头满身都是臭汗。

    眉儿离他最近,终是受不了,赶忙挪开些“我说黑大叔,您都多久没洗澡了?”

    黑老大瞄了宋仙儿一眼,见她面色不改,似乎没听见眉儿所言,急忙扭头狠狠瞪着眉,低声怒道“臭丫头,别胡说,我昨儿不是刚洗过么。”

    含初拿着芭蕉扇细心的为子昭摇着,明明知道他跟本感觉不到冷热,却总是控制不住的为他打扇,雨天为他盖被。

    “前面便是南宫府”黑老大掀开帘子朝外探了探,南宫谷他数十年前来过,这儿没甚变化,只是以前的小树变粗变壮了,而南宫府依然如旧,如旧时一般豪华。

    眉儿惊叹,这儿简直就可以同皇宫媲美。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假山石林,小桥流水……果然是一方霸主,单单府前的花园便这般豪华,人称富可敌国的南宫世家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将子昭先行安置在附近的客栈,宋仙儿和眉儿留下照顾。

    含初随同黑老大递上拜贴,求见南宫老爷。

    黑老大曾与南宫老爷有过杯酒之缘,人家还记不记得他黑老大尚未可知,但南宫府守卫森严,若想硬闯那是比登天还难。

    两人焦急候在大门之外,顶着烈日候了近一顿饭功夫,尚未见着任何回信之人。

    含初询问守卫,守卫却只丢给她一个白眼,对她是爱理不理。

    见此情境,含初忽然恍然大悟,她忙从袖中掏了一只银锭子递给守卫,守卫这才眉目微暖,道“刚刚你没如这般打发递信的兄弟,你的信自然不会这么快送进去,此时怕还在他手中。”

    含初暗自汗颜,这堂堂南宫府的守卫竟是这等小人,里面的主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子昭,她只好再度强颜欢笑,再递了一只银锭子给他,求他去帮忙催催。

    见守卫信手接了银子却没有要动的意思,她抽了一张银票递与他。

    守卫瞄了眼银票上的数字,这才面露喜色,连忙动身进了府。

    黑老大在一旁忍得极惨,真想好好修理这贪财的货。

    含初摆手示意他息怒“如今我们有求于人,使些银子还是值当的,再说,醉春楼这些年着实赚了些钱,这点小钱还不足挂齿,不必恼了。”

    含初的劝慰令黑老大安心不少,他便不再多言,只一个劲用手扇着风,恨不能如路边的小狗一般伸出舌头解暑。

    约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递贴的守卫走了出来,他们此时态度略有转变,比之前恭敬了不少,想来黑老大还是有些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