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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药,放在身上了吗?”居然是他率先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
“嗯。”谨西觉得那次他对自己的试探,她的回答应该是没有过关的。
毕竟,她没有给他一个承诺。
“通常,我在飞机上心脏会比较难受。”薄毯下,齐夜箫抓着她的手,摁了摁胸口。
也不看她,只是将头枕在椅靠上。
谨西看他一眼,终究还是问出口:“你的病情……真的很严重吗?”
上次让印画回去问姨夫,结果是根本没有确定的消息。
所有的都只是外界的猜测。
这才,齐夜箫却没有再忽略这个问题。
而是沉默一瞬,幽幽的开口:“嗯,时日无多,大概还有半年。”
说得轻描淡写,仿佛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谨西却听得一恸,心如刀割。
她望着他,手下意识握紧他的,指尖僵硬而颤抖。
她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的生命……会这么脆弱,这么不堪一击……
“这眼神是在同情我?”齐夜箫侧过脸来,眯眼看着谨西,命令,“收起来!”
谨西没说话,忙别过脸去,看向窗外。
眼眶,浮上一层水雾。
齐夜箫突然将头靠过去,枕在她肩上。
“所以,洛谨西,你要是对我有什么目的,最好是快一点。”
他似乎也没想要谨西回答他的这句话,只是拢了拢身上的毛毯,靠在谨西肩上,安然的闭上眼。
………………
一会儿,飞机缓缓滑行,起飞。
身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谨西这才转回脸来看他。
伸手,将毛毯掖了掖。视线,落在他颊上,很久都有些移不开。
……………………………………
谨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已经是晚上八点。
也顾不得收拾行李,就将自己抛在沙发上,拿了个枕头趴着闭目养神。
“一出差回来怎么就好像有心事的样子?什么情况?”
梁印画端着两杯咖啡出来,睨她一眼,问。
谨西想了一下,从沙发上爬起来,回梁印画的话,“齐夜箫警告我,说我要是背叛他,会让我死得很难看。”
梁印画看她一眼,“你怎么暴露的?”
谨西摇头,“我根本就没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
印画耸耸肩,“也难怪。你到底是洛家的女儿,他不提防才怪。不过,你太没杀伤力,还没真正有行动,他就把你给拿下了。”
谨西没有否认,看了印画一眼,说:“我本以为他过得不错,不过,看起来,他比我们每个人都不好过……”
遭遇女友背叛,童年似乎也充满了噩梦,现在……
生命还在死亡的边沿,垂死挣扎……
梁印画睨着她,“心疼了?”
谨西抱着抱枕,咬着唇,再无话。
齐夜箫……
若是真的再有第二个背叛他的人,恐怕,真的会死得很难看。
不过,自己……又是他会相信的人吗?
正胡思乱想,谨西的手机倏然响起来。
看了眼屏幕上闪烁的号码,梁印画率先嗤了一声,“一准没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