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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泳不大好吧?”
“为了博得回头率,有什么不好的?到时保证朗月公主眼珠子瞪爆了似得盯着你瞅。”
颜怀瑾态度有些敷衍渤。
她的心里只惦记着,楚东霆将会以什么姿态去迎合朗月,倘若也是穿着这种凸显身体某个部位的短裤博得朗月的目光,颜怀瑾会难过致死的佐。
自己的心上人可不能是个为了权势而讨女人欢心的废物。
“可是若是朗月公主见到我的身子,惊为天人,非要逼我同她先发生夫妻之实再来成婚,那可就糟了。”
楚毅不悦的看了眼‘小红’,寻思这‘小红’自小就在他家当奴婢,没发现这么多话呢,想必是受到了嫂嫂的熏陶,连说话语气都和嫂嫂有几分相似了。
嫂嫂不过留这小红说了几句话,便使小红变了个人似的,可见嫂嫂的影响力是有多么的大。
“三爷不就是希望博得朗月公主的关注,进而成亲么?先促成夫妻之实有何不好?不正合三爷的意思?”
颜怀瑾百无聊赖的一问,她当然知道楚毅对朗月以及太子之位如此积极,原因便是她曾经承诺给他,若是他得到了朗月和太子之位,她便和他皇兄分手进而改嫁给他。
“你懂什么?本王娶朗月公主自是有自己的道理。”楚毅神色一凝,唯有当上太子握有足够的权势,嫂嫂才会甘心下嫁。
马车行至东宫荷塘畔,还在马车内的颜怀瑾便听到了从荷塘中传来了嬉笑之声。
只听这嬉笑之声,就知道大家伙玩的还挺开心。
她将车帘微微掀起,就见到朗月披着一袭赤红色的薄纱坐在荷塘中心的竹筏之上,竹筏周围的水面上浮着好几名皇孙贵族的公子哥儿,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的簇拥着朗月,也如同一群美男鱼围着一个美女水手那般聚拢在朗月的身近,并且争先恐后的同朗月在说着一些讨好的话。
然而,朗月面上神情始终并不甚快乐,反而久久的揪着眉头,这竹筏周遭的一个两个,竟而都不是自己想见的人。
朗月相信楚后决计是给楚东霆施压了的,何以楚东霆竟还是不肯出现对她示好?难不成太子之位他真的不要了么?
眼前朗月如同女王宠幸男宠一般的场景令颜怀瑾唏嘘,这些个公子哥儿竟而对敌国公主如此卖力讨好,真是可耻,可耻之极。
哪一个是楚东霆呢?
年近三十已经是而立之年的楚东霆也在其中么?
已为人夫将为人父的楚东霆,是不是也挤破了头对朗月进行阿谀谄媚呢?
颜怀瑾眯起眼眸细细将湖面那些王孙公子看了一个遍,却是未见到楚东霆,也未见到楚帝的小侄楚淼,反而是几名名不见经传的皇子皇侄在那里围着朗月。
怪不得朗月不开心,吸引来的都是些没看头的小喽啰,当然是开心不起来的了,反而有***份!
“三爷,那边的人看起来还没有哪个是你的对手的,你快些加入吧,让朗月公主见识一下你戏水的独特魅力。”但愿楚毅别戏水戏的太投入把自己给戏溺水了。
楚毅也不理他以为是小红实则不是小红而是颜怀瑾的颜怀瑾,三两下便将自己身上的衣物统统除下,因为婢女在皇室身份地位十分低下,也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身份地位,所以可以视为空气当做不存在,是以楚毅除下衣物之时根本不避讳小红在场。
颜怀瑾却是恨不得捅瞎双眼,这小子教她看见了这么可怕的***画面,对她腹中的小家伙进行了一场非常负面的胎教,她一定得对他小惩大诫。
楚毅拎起一条分外花哨的短裤,作势要套在身上,天气极热,他的脚上出了一些汗水,脚伸进了裤腿之后很难穿进去,他皱眉道:“小红,帮我捞一下裤腿。”
“好的。”
颜怀瑾点了点头,寻思这可是楚毅自己教她帮忙捞裤腿的,她要是捞的轻了似乎非常没有诚意,为了表示自己是一个热心肠的好孕妇,颜怀瑾揪着裤管口一扎便将裤腿攥进了手里,一把扯到了自己的头顶。
“哎哟。”
楚毅吃痛的大叫一声,完全没料到‘小红’会这样扯裤腿,这裤腿从他胯下穿过,直接勒到蛋蛋了,疼的无以言表。
楚毅的身子便有些虚飘,一腿还在裤管里
tang,只得单腿往前跳,越跳身子越是失去平衡,结果却是又跳的更加快了,直接导致楚毅光着屁股从马车跳了出去,以不可挽回之势眼看就要跳到地上,然而地上不知谁家的猫在地上拉了便便,不要诬陷刺儿头,皇宫也不只刺儿头一只猫,总之如果楚毅跳在地上,一定会踩到一脚猫屎。
楚毅想也没想,完全本能的催动轻功,嗖的一声朝着荷塘中心突飞了过去,砰地一声落地,为自己的赤条条的大身板找到了一个软绵绵的落脚地。
楚毅张开眼来,竟发现自己摔在了竹筏之上。
竹筏周围都是自己的兄弟们,此时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他看。
楚毅觉得自己自己的兄弟们一定在拿他的那玩意儿和他们自己的做对比,这下玩了,感觉完全露底了。
只是,朗月公主怎么不见呢?
不是在荷塘戏水么?怎么只看见兄弟们,却没看见朗月公主呢。
“唔……嗯……”
楚毅突然听到一声两声极其痛苦几乎要窒息了的声音在自己的……身下发出。
他一怔,忙低头看去。
却见朗月基本被自己压废,出气多进气少的对他说道:“你……你……你被淘汰了!”
楚毅立时震住了,有没有搞错啊,这个朗月公主也太小气了吧,他不过是身材魁梧了点,身体重了点,落地速度快了点,把她的身子压扁了点,她至于如此小题大做取消他竞选驸马的参赛资格么?
“公主,做人要厚道。本王裤子都脱了,你居然就让本王听到这个?”楚毅将手撑在竹筏上,据理力争道:“本王不服。”
水面由于楚毅砸下来时的冲击力而震动剧烈,楚毅在竹筏之上随着水流起伏而身子上下浮动,倒似在做伏地挺身,就这么一下一下的压着朗月,将朗月腹中的空气一丝一丝的都给挤了出来,终于,竹筏底下不堪重负,竟而断裂了开来,朗月的身子倏地便落下水中。
楚毅仍自趴在那里,突然觉得身下一空,低头一看,晕了,朗月滑进水里去了,他觉得朗月这辈子也忘不掉他了,不单光着屁股面朝下把朗月砸成馅饼,还无限制的做伏地挺身直接把朗月挤到竹筏下面去了。
楚毅伸手到水底下,摸鱼似的摸了一把,似乎触到什么物事,便猛然收紧手掌,拽了上来,只听咚的一声,一个圆圆的长满毛发的物事也就是朗月的脑袋重重撞在了竹筏之上,原是教楚毅拽着头发蒿上来了。
朗月张开眼睛,似乎有些生无可恋的瞪视着楚毅。
楚毅双膝跪在竹筏之上,这时自己的那话便像一尊小佛似的对着朗月,朗月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搁,此生不把楚毅阉了,她誓不为人。
楚毅也不好将手放开,反正已经拽着朗月的头发了,索性拽着头发把她整个人拖上来算了。想到这里,便手底发力将朗月如同拎兔子一样拎了上来。
朗月坐在竹筏上之后,抬手就朝楚毅的脸上打来,口中道:“本公主从没受过这种侮辱。”
楚毅身子一斜将这一巴掌躲过去,除了嫂嫂,别人可休想打他,他对朗月道:“本王也从没这么侮辱过别人啊。人生不就是一种经历么。凡事都有第一次,不要太认真了。”
朗月的手打了个空,身子失去重心,再度朝着水中栽了过去。
楚毅有意要弥补自己所做之事,兴许这次救了朗月使其免于再度落水,便能使朗月打消取消他参赛资格的想法了呢,楚毅连忙好心好意的伸出手去,然而鬼使神差的又是一把拽住了朗月的头发。
朗月原自往下跌去,熟料后脑猛地一疼,整个人的体重全靠后脑的发丝支撑,她回过神来怒目圆张的瞪着楚毅,十分生气道:“你母亲生你的时候是不是难产啊?”
“是啊,你怎么知道?”楚毅认真反问。
“……”朗月气呼呼的怎么看这楚毅怎么不顺眼,当初来楚国之时,看画像觉得楚毅还行,这时接触了本人,真的是要被气炸,这人根本不行,和楚大哥比差的远了,楚大哥永远那么完美有深度,不像这人,上来就光屁股,肤浅的很。
颜怀瑾在荷塘边上看的简直要笑岔气,朗月脸上那种郁闷的表情着实令她心里极为受用。不错,看到朗月不开心,她就开心了。只是可怜了楚毅,三点全露损失似乎有点大。
颜怀瑾又在周遭四处看了一看,皆不见楚东
霆的身影,寻思这楚东霆莫不是在水底潜伏准备放大招收服朗月那妖精么?
也或许,楚东霆根本没来?
可是她明明听见他答应了楚后要来陪朗月戏水的啊。
不在这里瞎猜测了,楚东霆究竟在干什么,她回去家里看一眼就知道了。
颜怀瑾缓步走至自己与楚东霆居住过一阵子的院子,竟有种回到家的安心之感。
刚进院门,就听见一声瓷片碎裂的声响。
似乎是什么器皿被摔碎了。
颜怀瑾悄步来的卧房前,隐隐的听见屋内有说话之声,便顿下步子侧耳听去。
“爷,已经喝了几坛子酒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喝完了,喝完过年就没得喝了啊。”
小山的声音传了出来,果然是他的风格,令人听不出来他是心态他爷呢,还是心疼那酒水。
颜怀瑾湿了手指想捅破窗户纸,结果发现窗户上不是窗户纸而是窗纱,她很郁闷的看了一眼自己沾满口中的手指尖,见四下无人,便往小红的衣服上抹了抹,寻思这衣裳能和太子妃间接口沫接触也是三生有幸了。
她挪了两步来到门边,悄悄往屋里看去。
屋内,楚东霆坐在窗边的地毯之上,伟岸的身子靠在墙壁之上,手中拎着半壶酒水,仍自一口一口的喝着。
小山在旁连连叹气,“爷,你要振作起来呀。兵没了可以再招募,钱没了可以再赚,可是你要是喝酒喝阳痿了,就没办法再长出一个了啊。”
楚东霆原自饮酒的姿势突然一顿。
小山大喜,爷看来是听进去劝了,男人还是最关心这物件啊。
然而,楚东霆却是将酒壶一丢,在地上使其摔个稀烂,“拿酒来。”
小山要哭了,原来不是听进去劝而是酒喝完了啊。
遭了,爷连这物件都不关心了,看来真要自暴自弃到阳痿也义无反顾了。
颜怀瑾意识到了方才那碎裂之声便是酒壶被摔碎的声音。
小山去里间拿了一壶上好女儿红,便又折身出得来外间,刚出得外间,便听太子厉声道:“什么人?”
小山把眼翻了翻白,爷这是醉成哪样啊,“我是小山啊,去给爷拿酒的小山。”
小山说着,便将手中的酒壶晃了一晃。
楚东霆狭长的眸子竟而犀利的望向门畔,“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给孤王进来!”
颜怀瑾微微一震,他虽醉酒,竟还如此警惕戒备,当真令人生畏。
小山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向门处。却见人影一闪,一个蒙着白绢穿着婢子服饰的女子从门畔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立在门外偷听?”小山厉声问道。
颜怀瑾随口扯谎,“奴婢是三爷家的丫鬟,随三爷一起来的东宫,不小心迷路了,不小心撞到了殿下的院子,请殿下赎罪。”
“别乱走动。快些离开吧。”小山挥了挥手教颜怀瑾离开。
颜怀瑾得知楚东霆并未前去陪朗月戏水,便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这屋子里满是酒气自己着实也不愿逗留,于是便折转了身打算离开。
“站住。”
颜怀瑾才走出数步,就听到楚东霆熏染大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酷的嗓音满是霸道与失落,教人忍不住便停住了脚步。
她朝着楚东霆看去,却见他也正看着她。
她有些心虚的垂下了眼眸,突然一股自责从心底里升起,竟好似他这般窘迫的境况全是拜她所赐,可是她记忆里自己并未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啊。
“过来孤王身边。”
楚东霆先出声打破一室安静。
颜怀瑾紧了紧手,便抬脚迈进了屋内,缓步一步一步朝着楚东霆的方向走了过去,来到楚东霆的身近,便如宫女一般微微施了一礼,问安道:“给太子爷请安。”
楚东霆将深邃的眸子眯起,打量着颜怀瑾的面颊,“将面纱除下,孤王要看一看你。”
颜怀瑾一怔,自己还没想好如何告诉他她已经怀孕的消
息,也还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于是有些不敢将面纱除下,只淡淡道:“奴婢患了严重的风邪,怕传染给殿下。”
“出去。”楚东霆冷声道。
颜怀瑾身子一震,这难伺候的主,刚进来就要她走,何苦让她进来这一遭呢?扭了脚步便要离去,却觉手腕一紧教一只滚烫的手掌包裹住了,她低眼打量,正是楚东霆将她的手腕攥住了。
“是。属下告退。”小山领命出去,原来那出去二字是给小山的。
握在颜怀瑾手腕上的他手微微使力,便将颜怀瑾的身子拽了下去,颜怀瑾身子一斜便歪在了楚东霆的怀中,被浓浓的酒香包裹,耳畔一热,楚东霆的气息如兰绽放。
“你是三爷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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