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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后,韩家葬礼,没有出殡仪式,只有墓地祭拜,于是大家都一起去了墓地,雨未停,林立琛与秦灿也一身黑色,两人手牵着手,跻身在一把宽大的黑伞下,定城有头有脸的豪门贵族基本都出席了,韩家怎么说也算定城排的上名号的家族。
韩墨修一脸肃穆,侧头就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秦灿,就算只画了个淡妆,却依旧美的耀眼,今天的她更多了一丝清冷,与林立琛两人上前,上香祭拜,韩墨修看到秦灿,扯出一抹憔悴的笑意点了点头。
秦灿没有太多的话说,只能淡淡开口:“节哀。”
韩墨修点了点头:“今天能见到你,我很意外。”他以为,从今往后,有自己在的地方,秦灿再也不会出现,会躲着自己,避着自己,所以见到秦灿,即便她与林立琛十指紧扣,自己还是有些许的欣喜。
韩墨修不禁在心底为自己可悲,明明不久前秦灿还是自己的,她爱自己,粘着自己,对自己笑,对自己抱怨,可是如今自己却这么卑微的,能看一眼都觉得是奢侈。
林立琛嗤笑了一声,倒是没多说什么,就算再不看不顺眼,他也没有在人家葬礼上胡闹的习惯。
秦灿淡淡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跟着林立琛退到了一旁,刚站定,自外面又进来两人,秦灿一看就愣住了。
是林立琛那个好久没有露面的三叔,跟着他同撑着一把伞的是一个女人,那女人看上去有几分眼熟,四十来岁的模样,此刻正亲密的挽着林盛的手臂。
“那是谁?”秦灿侧头,小声问着。
林立琛自然也看到了,大家都满脸好奇的打量着,谁都知道林盛的老婆不是这一位,而且已经去世了。
林立琛倒是微微猜到了,韩墨修也没有一点意外。
“梁茵,我妈的妹妹。”林立琛淡淡说着,目光看着这个梁茵,却透着冷意,他很确定他非常不舒坦。
秦灿听着一愣,看着林立琛:“那,他们,怎么会?”
林立琛:“之前盛合的法人就是梁茵,那时候他们就勾搭在一起,只不过没想到,会是这种关系,这些日子躲着没露面,倒是把她忘了。”
秦灿听着点了点头,叶卓衍与莫知谦也到场了,当然也少不了叶卓宣跟着,一个劲粘在莫知谦身边。
叶卓衍几人过去祭拜了也过来了,秦灿看到叶卓衍就想到了周文珊那天给自己发的短信,问道:“你跟文珊,怎么回事?”
叶卓衍虽然表情严肃,可整个人却看上去如沐春风的模样:“挺好的,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秦灿知道是说号码的事,不过想到周文珊几天没来工作室,打电话去问,也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她到底在闹什么。
“挺好就行。”
因为下着雨,大家都没有久留,没到中午大家都相继散了,林立琛跟秦灿回到海庭别院的时候,肚子饿的不行,秦灿坐下歇了几分钟:“想吃什么,我去做。”
林立琛:“煮面吧,简单。”
秦灿笑道:“也可以煮水饺,前两天刚包的,还剩一些。”
秦灿看林立琛回来就有些心不在焉,就知道他在想事情,也没多说什么进了厨房,等煮好面出来的时候,林立琛靠在沙发上都睡着了,秦灿走过来,趴在一旁看着,手还伸出捻了捻他长长的睫毛,林立琛眼眸颤动了一下,醒了过来。
握住秦灿作乱的手,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别闹。”
秦灿捏了捏林立琛的脸:“吃水饺了。”
“哦!”应完整个人却没有一点要动的架势,秦灿凑近开口:“想什么?”
林立琛顺势将秦灿的脑袋抱在自己的心口,手一下下的在她头上轻揉着:“我在想,梁茵跟我三叔勾搭在一起,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秦灿听着思索了一下:“他们能做什么?”
林立琛呼了一口气:“不知道,我已经让夏阳去查梁茵的事了。”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妈很讨厌梁茵,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多听到,因为这个梁茵以前对我爸爸有那方面的想法,后来不知道怎么,她就突然离开了没有一点消息。”
秦灿听着惊讶了一下:“她喜欢你爸爸?”
随即又想到今天见到的画面:“那她今天跟你三叔一起,还这么招摇过市的,怎么看都有点挑衅的意思。”
“或许我们多想了也有可能,先不管了,肚子饿死了,先吃饭。”说着拉着秦灿起身过去吃水饺。
林立琛坐下闻着挺香,吃了一口:“阿灿,你醋放少了吧?”
“少了么,那我再去给你加点。”秦灿笑笑。
林立琛忙护着自己的碗:“算了,老吃这么多醋,牙酸。”
秦灿笑笑:“你还知道牙酸呢,平时那醋都跟灌似的,今天倒是反常了。”
林立琛:“今天看你对韩墨修的态度,我挺放心,要不是今天是参加葬礼,我都恨不得带着结婚证出去溜一圈了。”
秦灿倒是一脸淡然:“还想这么多呢,说不定人家早就没惦记我了。”
林立琛:“我没觉得,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
半夜,外面电闪雷鸣,秦灿从噩梦中惊醒,吵醒了旁边的人,脸上都是汗珠,满眼的空洞,整个人呼吸急促,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了起来。
林立琛也忙条件反射的抱着秦灿安慰:“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别怕,我在。”
林立琛边说着,边帮秦灿一下一下的抚着背,好一会儿秦灿才安静下来,自从车祸醒了过后,秦灿隔三差五的就做噩梦,最近更是越来越频繁了。
“我刚刚又做那些梦了。”秦灿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嘶哑说着。
林立琛满脸担心:“用不用去医院看看,开点安神的药也好。”
秦灿摇了摇头,医院那个地方,如无必要,还是不要去的好:“没事,我缓缓就好了。”
林立琛抵在秦灿的脑袋上,一下一下的拿着下巴轻轻蹭着:“没事,梦而已,都说梦是返的,没事的。”
秦灿平静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开口:“我总梦见我掉进奶奶前面的河里去,一直往下沉一直往下沉,没有人拉我,我怎么叫都没有人来,好黑,仿佛要窒息一般。”
林立琛听着皱了皱眉,这个情景是秦灿噩梦里最高的,他担忧道:“是不是那个秦灿的记忆醒了过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秦灿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她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梦一回可以说是巧合,可是梦了好几回,确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