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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冬眯起弯月般的眼睛,红嘟嘟的嘴唇噘着,白生生的食指指着步步逼来的赵少龙说:“坐下,好好吃饭,我这里只提供牛肉、红酒……不提供人。”
赵少龙脚步不停,坚定地走过去,捧着谢晚冬那张祸国殃民的脸蛋,对着红嘟嘟的嘴唇用力吻了上去。谢晚冬唔唔几声后,开始轻微的挣扎,但是这种挣扎对于一头禽兽来说无疑火上浇油。意识到赵少龙的魔爪似乎去向可疑,谢晚冬含含糊糊地说:“少龙,不要,韩萱开回来了。”
赵少龙狰狞的动作立刻僵硬,放开谢晚冬回头盯着大门,讪讪地退回座位老老实实地坐下。红着脸擦了擦嘴上的口水,拿起刀叉开始对付面前的牛排,预防下一刻韩萱破门而入。同时心里憋屈难言,奶奶的,怎么跟在幽会小3似的。
谢晚冬整理好凌乱的睡衣,低头偷笑,这个家伙还真信韩萱会回来。转眼又是一阵失神,似乎他要怕韩萱一些。到底是更怕呢还是更爱呢?恍惚中谢晚冬开始自我催眠,韩萱毕竟是早到的那一个,怕正妻疼姨太是男人从古代遗留下来的病根,少龙一定也不会例外。
我怎么成姨太太了!谢晚冬想到这里一阵脸红,为自己不要脸的自我定位深深羞愧。
“这红酒味道不错,很解渴,再开几瓶。”赵少龙牛嚼牡丹般喝光了瓶子里的红酒,对他来说这种度数的酒类与冰镇可乐属于同款饮料。
刚刚打开第二瓶红酒,大门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大门打开后,韩萱穿着一身利落的警服出现在门口,红扑扑地脸蛋上面隐约有细细的汗珠,看的出这妞心情相当激动。
“没事了,那两个清醒过来的伤者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他们本人也答应和解,我让他们在和解书上签了字,把钱赔了就没事了。”韩萱走近桌子坐下来微微喘着气。
桌上的两人笑脸相迎,心中都暗呼好险,要是刚才没控制住,现在必然是踏踏实实的捉奸在厅。
“呵呵,还是我家韩萱办事效率高,这杯酒敬你,感谢你不辞辛劳地为小人忙前忙后。”赵少龙讨好地端着刚倒好的红酒递给韩萱,脸上的谄媚之意胜过未得势前的李莲英和魏忠贤等等前辈先贤。
谢晚冬也殷勤地从厨房端出预留的大盘牛排,摆在寒暄面前,甚至殷勤地帮韩萱铺好的餐巾。脸上笑意盈盈,实在是疼爱表妹呵护表妹的表姐典范。
韩萱虽然神经大条,这时也感觉出气氛似乎有些怪异,难道表姐和少龙刚才趁自己不在做过什么羞于启齿的诡异举动。
不过她并没傻到当场发彪,只是睁着大眼睛对赵少龙一阵猛瞪。赵少龙一脸正气,两手不停,把盘子里的牛肉碎尸万段,表现出一副我很饿,我和你晚冬表姐刚才确实在正儿八经吃饭的表情。
快吃完的时候,赵少龙盯着两女说,“我那别墅装修的也基本差不多了。明天我好好去看看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老死人算怎么回事?”
韩萱沉默了一会说,“我查过资料,修建时死那两个工人是从二楼落地窗掉下去摔死的。这次装修的两个工人也是从同一个位置掉下去摔死的。出事的时间都是上午九点左右,验尸报告的死因是心脏骤停,死前在场的人都听到死者发出尖叫。多数人都说他们是见鬼后吓死的。”
这话听得谢晚冬身上一阵阵发凉,莫非那房子还真有鬼。
“少龙,你还是别去住哪房子了。我这别墅宽着呐,三个人住绰绰有余。”谢晚冬盯着赵少龙,露出哀求的眼神。
赵少龙喝了一大口酒,擦着嘴边的酒渍说,“我一个男人跟你们两个女人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日月昭昭,朗朗乾坤,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明天我就去那窗边看看。”
韩萱点了点头,“明天我们一起去,我也不信有什么鬼,有鬼也不可能白天出现啊。也许是他们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吓到了吧。要是真有什么妖孽,我枪毙了它。”
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一个和尚加两个尼姑,妈蛋!注定没水吃。吃完饭后赵少龙孤零零一个人滚进房间,上网查鬼怪故事,想在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里淘点对付鬼怪的宝贵经验。
……
天一亮,赵少龙三人便来到了湖边的别墅里。
院子面积有一百多平米,种着几株大树,尤其是靠落地窗那棵大树古意森森,十分高大。不但在院子里撒下大片树荫,而且挡住了大部分直射二楼大厅的阳光。可以说这栋别墅院落的点睛之笔就是这株古树,没有了它,这院子和山区的农家小院也没太大区别。
三人在院子里转悠了半天,完全没发现什么惊悚怪异的事物。三人一起上楼,站在落地窗面前。
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虽然光线很强,但温度还不算太高。阳光从大树的树荫透过来,反而显得客厅有种天然的大自然风情,并不觉得炎热。
赵少龙趴在落地窗上,打开活动的一面玻璃,盯着窗外猛瞅。可是他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也没发现什么惊悚之处。
“韩萱,你认识那株大树是什么品种吗?”赵少龙随口问。
韩萱站到赵少龙身边,看了看伸手可及的树冠,“咦,这树叶好奇怪,我好像没见过这种树。”
谢晚冬凑了过来,伸手从树枝上摘了一片树叶拿在手中,盯了一会突然“啊”的一声大叫。扔掉树叶,后退几步,扑通一下坐到了地板上,拍着胸口,脸色煞白。
赵少龙几步走过去,附身抱着她说,“晚冬你怎么了?不要怕,我在这儿。”
谢晚冬扑进赵少龙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少龙,我看见你浮在老曹家那个水塘里,浑身都是血,脸都腐烂了……呜呜。”
赵少龙盯着地板上刚摘下来的树叶,树叶表面一层油光,边缘有些小锯齿,似乎是某种四季绿的树种。毫不起眼的树叶躺在光滑的木地板上,这时却让人心头升起一阵莫名其妙的寒气。
敢当谷几百本关于入药植物的书籍赵少龙烂熟于胸,对比之下,实在是找不出和眼前这树叶有关的资料。赵少龙抱着谢晚冬娇柔的身躯,心一横,伸手拿起了那片诡异的树叶。